昭君怨·送別原文賞析

朝代宋代 詩人蘇軾

誰作桓伊三弄,驚破綠窗幽夢?新月與愁煙,滿江天。
欲去又還不去,明日落花飛絮。飛絮送行舟,水東流。

典故 離別 寫景

譯文

譯文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不知是哪位吹笛者,將人從好夢中驚醒。推開窗戶,只見江天茫茫,天上掛著一彎孤單的明月。
明日分別時,送別的人當站立江邊,久久不願回去。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他的心意,追逐行舟,代人送行。而滔滔江水,依舊東流入海。

註釋
昭君怨:詞牌名。又名“宴西園”“一痕沙”。全詞四十字,四換韻,兩仄兩平遞轉,上下片同。
金山:位於江蘇鎮江,宋時為長江中島嶼,現已與長江南岸相連。柳子玉:即柳瑾,字子玉,北宋書法家,蘇軾的親戚。
桓伊三弄:桓伊,字叔夏,小字子野。東晉時音樂家,善吹笛,為江南第一。
綠窗:罩有碧紗的窗子,詩詞中多指女子居室。
欲去又還不去:欲去還留戀,終於不得不去。

參考資料:

1、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668-670 2、李靜 等.唐詩宋詞鑑賞大全集.北京:華文出版社,2009:252-253 3、陳如江.一蓑煙雨任平生:東坡詞.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2014:64-65

創作背景

  這首詞作於宋神宗熙寧七年(1074年)二月,是作者為送別柳子玉(名瑾)而作。熙寧六年(1073年)十一月,蘇軾時任杭州通判,赴常州、潤州一帶賑饑,恰好柳子玉赴舒州之靈仙觀,二人便結伴同行。次年二月,蘇軾在金山(潤州西北長江中)送別柳子玉,並作此詞相贈。   

參考資料:
1、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668-670

賞析

  此詞上片前二句“誰作桓伊三弄,驚破綠窗幽夢”,寫離別前的晚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是誰吹起了優美的笛曲,將人從夢中驚醒。從“驚破”一詞來看,對夢被驚醒似有怨恨之意。夜聽名曲,本是賞心樂事,卻引起了怨恨;而一旦夢醒,離愁就隨之襲來,可見是個好夢。後二句“新月與愁煙,滿江天”描述了這樣的情景:推開窗戶,不知是要追尋那悠揚的笛聲,還是要尋回夢中的歡愉,只見江天茫茫,空蕩蕩的天上,掛著一彎孤單的新月,淒冷地望著人間。江天之際,迷迷濛濛、混混沌沌,那是被愁悶化作的煙霧塞滿了。

  下片遙想“明日”分別的情景。“欲去又還不去”,道了千萬聲珍重,但遲遲沒有成行。二月春深,將是“落花飛絮”的時節,景象悽迷,那時別情更使人黯然。“飛絮送行舟,水東流。”設想離別的人終於走了,船兒離開江岸漸漸西去。送別的人站立江邊,引頸遠望,不願離開,只有那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人的心願,追逐著行舟,代替人送行。而滔滔江水,全不理解人的心情,依舊東流入海。以“流水無情”反襯人之有情,有借“飛絮送行舟”表達人的深厚情意,結束全詞,分外含蓄雋永。詞所謂明日送行舟,未必即謂作此詞的第二日開船,須作稍微寬泛的理解。詩集送柳子玉詩稱“先生官罷乘風去”之後,複數有遊宴之事,子玉始成行,可參。

  通觀全詞,沒有寫一句惜別的話,沒有強烈激切的抒情。將情感融入景物, 此詞上片寫送別情景,以景色作為笛聲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別時的感傷氛圍。下片運用疊句造境傳情,想象次日分別的情景,大大擴充套件了離情別緒的空間。如此虛實結合,渲染出一種強烈的情感氛圍,使讀者受到極強的藝術感染這是本詞的藝術魅力所在。在眾多的景物之中,又挑出一二件,直接賦予它們生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使所有的自然物都生氣勃勃,整個藝術畫面都活躍起來,這是本詞的藝術特色。上片用“愁”寫煙,使新月也帶上了強烈的感情色彩;下片用“送”狀柳絮,使之與東去的流水對比而生情。而“愁煙”和“飛絮”在形態上又有共同之處,它們都是飄忽不定、迷迷濛濛的自然物;它們輕虛空靈,似乎毫無重量,不可捕捉,但又能無限擴散,瀰漫整個宇宙,用它們象徵人世的漂泊不定,傳達出迷濛悵惘、拂之不去的眷戀之情,那是再妙不過的了。但作者似乎是隨手佔來,毫不費力,只道眼前所見,顯得極其自然。這正是詞人的高超之處。

  此詞上片寫送別情景,以景色作為笛聲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別時的感傷氛圍;下片運用疊句造境傳情,想象來日分別的情景,大大擴充套件了離情別緒的空間。全詞虛實結合,渲染出一種強烈的情感氛圍,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

參考資料:

1、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668-670 2、夏承燾 等.蘇軾詩文鑑賞辭典(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340-342

創作背景

  這首詞作於宋神宗熙寧七年(1074年)二月,是作者為送別柳子玉(名瑾)而作。熙寧六年(1073年)十一月,蘇軾時任杭州通判,赴常州、潤州一帶賑饑,恰好柳子玉赴舒州之靈仙觀,二人便結伴同行。次年二月,蘇軾在金山(潤州西北長江中)送別柳子玉,並作此詞相贈。   

參考資料:
1、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668-670

賞析

  此詞上片前二句“誰作桓伊三弄,驚破綠窗幽夢”,寫離別前的晚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是誰吹起了優美的笛曲,將人從夢中驚醒。從“驚破”一詞來看,對夢被驚醒似有怨恨之意。夜聽名曲,本是賞心樂事,卻引起了怨恨;而一旦夢醒,離愁就隨之襲來,可見是個好夢。後二句“新月與愁煙,滿江天”描述了這樣的情景:推開窗戶,不知是要追尋那悠揚的笛聲,還是要尋回夢中的歡愉,只見江天茫茫,空蕩蕩的天上,掛著一彎孤單的新月,淒冷地望著人間。江天之際,迷迷濛濛、混混沌沌,那是被愁悶化作的煙霧塞滿了。

  下片遙想“明日”分別的情景。“欲去又還不去”,道了千萬聲珍重,但遲遲沒有成行。二月春深,將是“落花飛絮”的時節,景象悽迷,那時別情更使人黯然。“飛絮送行舟,水東流。”設想離別的人終於走了,船兒離開江岸漸漸西去。送別的人站立江邊,引頸遠望,不願離開,只有那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人的心願,追逐著行舟,代替人送行。而滔滔江水,全不理解人的心情,依舊東流入海。以“流水無情”反襯人之有情,有借“飛絮送行舟”表達人的深厚情意,結束全詞,分外含蓄雋永。詞所謂明日送行舟,未必即謂作此詞的第二日開船,須作稍微寬泛的理解。詩集送柳子玉詩稱“先生官罷乘風去”之後,複數有遊宴之事,子玉始成行,可參。

  通觀全詞,沒有寫一句惜別的話,沒有強烈激切的抒情。將情感融入景物, 此詞上片寫送別情景,以景色作為笛聲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別時的感傷氛圍。下片運用疊句造境傳情,想象次日分別的情景,大大擴充套件了離情別緒的空間。如此虛實結合,渲染出一種強烈的情感氛圍,使讀者受到極強的藝術感染這是本詞的藝術魅力所在。在眾多的景物之中,又挑出一二件,直接賦予它們生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使所有的自然物都生氣勃勃,整個藝術畫面都活躍起來,這是本詞的藝術特色。上片用“愁”寫煙,使新月也帶上了強烈的感情色彩;下片用“送”狀柳絮,使之與東去的流水對比而生情。而“愁煙”和“飛絮”在形態上又有共同之處,它們都是飄忽不定、迷迷濛濛的自然物;它們輕虛空靈,似乎毫無重量,不可捕捉,但又能無限擴散,瀰漫整個宇宙,用它們象徵人世的漂泊不定,傳達出迷濛悵惘、拂之不去的眷戀之情,那是再妙不過的了。但作者似乎是隨手佔來,毫不費力,只道眼前所見,顯得極其自然。這正是詞人的高超之處。

  此詞上片寫送別情景,以景色作為笛聲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別時的感傷氛圍;下片運用疊句造境傳情,想象來日分別的情景,大大擴充套件了離情別緒的空間。全詞虛實結合,渲染出一種強烈的情感氛圍,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

參考資料:

1、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668-670 2、夏承燾 等.蘇軾詩文鑑賞辭典(下).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340-342

詩人蘇軾
      蘇軾(1037-1101),北宋文學家、書畫家、美食家。字子瞻,號東坡居士。漢族,四川人,葬於潁昌(今河南省平頂山市郟縣)。一生仕途坎坷,學識淵博,天資極高,詩文書畫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暢達,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藝術表現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對後世有巨大影響,與辛棄疾並稱蘇辛;書法擅長行書、楷書,能自創新意,用筆豐腴跌宕,有天真爛漫之趣,與黃庭堅、米芾、蔡襄並稱宋四家;畫學文同,論畫主張神似,提倡“士人畫”。著有《蘇東坡全集》和《東坡樂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