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漢江》翻譯賞析

《渡漢江》翻譯賞析

《渡漢江》翻譯賞析1

  渡漢江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古詩簡介

  《渡漢江》是唐代著名詩人宋之問的一首五言絕句。詩中描寫離開家鄉已逾半年的遊子,能踏上歸途,自當心情歡悅,而且這種欣喜之情,也會隨著家鄉的越來越近而越來越強烈。表達了詩人強自抑制的思鄉之情和由此造成的精神痛苦。

  翻譯/譯文

  我離開家鄉到了五嶺之外,經過了一個冬天,又到了春天。因為交通不便,我和家人沒有聯絡,已經很長時間了。此刻我渡過漢江趕回家鄉去,怎知離家越近,心情就越緊張。因為怕傷了美好願望,以致遇到同鄉,也不敢打聽家鄉情況。

  註釋

  漢江:漢水。宋之問因張易之事而被貶嶺南,於神龍二年逃歸洛陽。此詩作於途經漢水時。此詩原題李頻作,誤。

  嶺外:指嶺南,大庾嶺之外,就是廣東。書:信。

  來人:指從家鄉來的人。

  賞析/鑑賞

  《渡漢江》詩意在寫思鄉情切,真實地刻畫了詩人久別還鄉,即將到家時的激動而又複雜的心情。語極淺近,意頗深邃;描摹心理,熨貼入微;不矯揉造作,自然至美。

  前兩句追敘貶居嶺南的情況。貶斥蠻荒,本就夠悲苦的了,何況又和家人音訊隔絕,彼此未卜存亡,更何況又是在這種情況下經冬歷春,捱過漫長的時間。詩人沒有平列空間的懸隔、音書的斷絕、時間的久遠這三層意思,而是依次層遞,逐步加以展示,這就強化和加深了貶居遐荒期間孤孑、苦悶的感情,和對家鄉、親人的思念。“斷”字“復”字,似不著力,卻很見作意。此詩人困居貶所時那種與世隔絕的處境,失去任何精神慰藉的生活情景,以及度日如年、難以忍受的精神痛苦,都歷歷可見,鮮明可觸。這兩句平平敘起,從容承接,沒有什麼驚人之筆,往往容易為讀者輕易放過。其實,它在全篇中的地位、作用很重要。有了這個背景,下兩句出色的抒情才字字有根。

  第三、四兩句描寫詩人逃歸途中的心理變化。“近鄉”交代詩人因長期不知家人訊息而逃離貶地,走近家鄉。所謂“情更怯”,即愈接近故鄉,離家人愈近,擔憂也愈厲害,簡直變成了一種害怕,怕到“不敢問來人”。按照常情,這兩句似乎應該寫成“近鄉情更切,急欲問來人”,詩人筆下所寫的卻完全出乎常情:“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仔細尋味,又覺得只有這樣,才合乎前兩句所揭示的“規定情景”。因為詩人貶居嶺外,又長期沒有家人的任何音訊,一方面固然日夜在思念家人,另一方面又時刻擔心家人的命運,怕家人由於詩人的牽累而遭到不幸。“音書斷”“復歷春”這種思念隨著擔心同時的到來,形成急切盼回家,又怕到家裡的矛盾心理狀態。這種矛盾心理,在逃歸的路上,特別是渡過漢江,接近家鄉之後,有了進一步的戲劇性發展:原先的擔心、憂慮和模糊的不祥預感,此刻似乎馬上就會被路上所遇到的某個熟人所證實,變成活生生的殘酷現實;而長期來夢寐以求的與家人團聚的願望則立即會被無情的現實所粉碎。因此,“情更切”變成了“情更怯”,“急欲問”變成了“不敢問”。這是在“嶺外音書斷”這種特殊情況下心理矛盾發展的必然。“情更怯”與“不敢問”更能體現詩人此際強自抑制的急切願望和由此造成的精神痛苦。愈接近重逢,詩人便會愈發憂慮,發展到極端,這種憂慮就會變成一種恐懼、戰慄,使之不敢面對現實。

  詩人正是這樣逼真地再現了特殊境遇下,對家人的入骨關愛,吟詠出入類心靈的良善韻律,從而引起了千古的共鳴。只是這種境遇的造成,詩人不能辭其咎。在這一點上,後來杜甫的“反畏訊息來,寸心亦何有”(《述懷》)寫戰亂中擔憂家人,至於不敢面對吉凶未卜的“訊息”。則更有時代感,更耐人尋味。

  此詩不僅有巧妙的抒情藝術,而且有更深刻的體會。作者用逐層遞進的追述,交代了背景之後,立即直抒胸臆,不加保留地傾訴出矛盾心理和痛苦心情。但是,讀者卻必需經過一番認真的咀嚼,才能感受到這種特殊的心理狀態,達到與作者的心靈溝通。這種高度簡潔的抒情手法,使作品用最省略的語言,獲取了極為深遠的藝術效果。

《渡漢江》翻譯賞析2

  嶺外音書絕,經冬復立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前言」

  《渡漢江》是唐代詩人李頻的五言絕句,是《全唐詩》的第589卷第55首。這是久離家鄉而返歸途中所寫的抒情詩。前兩句主要寫追敘久居嶺外的情況,後兩句抒寫接近家鄉時矛盾的心情。這首詩歌正表現出詩人對家鄉和親人的摯愛之情和遊子遠歸家鄉時不安、畏怯的複雜心理。

  「註釋」

  漢江:長江最大支流,源出陝西,經湖北流入長江。漢水的一部分,在襄陽附近。李頻為浙江人,從嶺南迴家不必渡漢江。

  嶺外:五嶺以南的廣東省廣大地區,通常稱嶺南。唐代常作罪臣的流放地。

  來人:渡漢江時遇到的從家鄉來的人。

  「翻譯」

  獨自在嶺外經過冬天和春天,同家人音信已完全隔絕。越走近故鄉心裡越是膽怯,擔心出事不敢問家鄉來人。

  「賞析」

  這是久離家鄉而返歸途中所寫的抒情詩。此詩語極淺近,意頗深邃;描摹心理,熨貼入微;不事造作,自然至美。

  這首詩的前兩句追敘詩人貶居嶺南的`情況。詩人被貶斥到蠻荒之地,本來就很悲慘,更何況和家人又音訊隔絕,彼此不知生死。在這樣的情形下,詩人熬過漫長的歲月,歷經寒冬,迎來新春,心情更加悽苦。在本詩中,詩人未平行列出空間的阻隔,音信的斷絕,時間的悠遠這三層意思,而是逐層遞進、逐步展現,這就增強和深化了遊子貶居蠻荒時的愁苦、煩悶,以及對故鄉和親人的思念之情。

  “絕”、“復”兩字,看似未著力,實則是詩人在“痛苦嚐盡”之後的辛酸語。仔細體味就會發現,“絕”的何止是家鄉的音訊、“復”的又何止是時間的冬春?詩人所有美好的希望、所有華年的回憶、所有情感的皈依,似乎都斷了。詩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反反覆覆咀嚼的只是無盡的孤獨與淒涼,卻可見詩人的用心。“嶺外”是從空間著眼,寫出離家之遠;“經冬復立春”是從時間著眼,寫出離家之久。還有更令人不安的是“音書斷”。透過這三層意蘊,加深了詩人在嶺南時的苦悶與不安,也加深了詩人對家鄉親人的思念。詩人居於貶所之時那種與塵世隔離的孤獨,喪失所有精神安慰的困苦,還有度日如年的煎熬,皆清晰可感。乍讀起來,這兩句平平敘起,似乎無驚人之處,卻在無形中為下兩句出色的抒情做好了鋪墊。

  後兩句著重言情,抒寫矛盾的心情,細膩生動,真切感人。一位遠離家鄉的遊子,踏上歸途,當然心情歡悅,而且這種歡悅會隨著家鄉的臨近而越來越強烈。詩人偏說“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似乎有點不合情理。在一般情況下,越接近家鄉心情越急切,常常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走,一步跨進家門。路上遇到熟人,總是迫不及待地打聽家裡近況。仔細尋味,又覺得只有這樣才合情合理。因為詩人貶居嶺外,與家人“音書斷”,一方面自然是日日夜夜想念家人,另一方面又時時刻刻為家人的命運擔憂,怕他們被自己連累或因別的原因慘遭不幸。

  “音書斷"的時間越久遠,這種想念與擔憂也越朝極端發展,形成了詩人既盼望音信,又怕音信到來的複雜而矛盾的心理狀態。這種複雜而矛盾的心情,在詩人從貶所逃往家鄉的路上,尤其是過了漢江,靠近家鄉後,有了更加戲劇性的發展:原來的擔憂、焦慮與模糊不清的不好預感,這時好像立刻便會被途中遇見的某個熟人所證實,變為殘酷的事實,那麼詩人長期盼望和家人團圓的願望就會立刻破滅。所以,“情更切”變為“情更怯”,“急欲問”變為“不敢問”。在“嶺外音書斷的特殊情形下,這是詩人心理矛盾自然發展的必然結果。透過“情更怯”和“不敢問”,讀者能強烈地感受到詩人當時竭力壓制的迫切願望及因此帶來的巨大的精神痛苦。這種抒發情感的方式,既真實,而又富有情趣,耐人尋味。

  從此詩表達的時空來看,前兩句是一般敘述,寫詩人對昔日在嶺南時情況的追敘,後兩句匠心獨具、構思巧妙,寫詩人接近家鄉時的心態的描述。前者是鋪墊,後者是主體,但二者又是相輔相成的。詩寫得很平實,沒有任何雕飾,但情意真切,很是感人。

《渡漢江》翻譯賞析3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渡漢江》譯文

  客居嶺外與家裡音信斷絕,經過了冬天又到了春天。

  離故鄉越近心中越膽怯,不敢詢問從家那邊過來的人。

  《渡漢江》註釋

  漢江:漢水。長江最大支流,源出陝西,經湖北流入長江。

  嶺外:五嶺以南的廣東省廣大地區,通常稱嶺南。唐代常作罪臣的流放地。書:信。

  來人:渡漢江時遇到的從家鄉來的人。

  《渡漢江》賞析

  《渡漢江》詩意在寫思鄉情切,真實地刻畫了詩人久別還鄉,即將到家時的激動而又複雜的心情。語極淺近,意頗深邃;描摹心理,熨貼入微;不矯揉造作,自然至美。

  前兩句追敘貶居嶺南的情況。貶斥蠻荒,本就夠悲苦的了,何況又和家人音訊隔絕,彼此未卜存亡,更何況又是在這種情況下經冬歷春,捱過漫長的時間。詩人沒有平列空間的懸隔、音書的斷絕、時間的久遠這三層意思,而是依次層遞,逐步加以展示,這就強化和加深了貶居遐荒期間孤孑、苦悶的感情,和對家鄉、親人的思念。“斷”字“復”字,似不著力,卻很見作意。此詩人困居貶所時那種與世隔絕的處境,失去任何精神慰藉的生活情景,以及度日如年、難以忍受的精神痛苦,都歷歷可見,鮮明可觸。這兩句平平敘起,從容承接,沒有什麼驚人之筆,往往容易為讀者輕易放過。其實,它在全篇中的地位、作用很重要。有了這個背景,下兩句出色的抒情才字字有根。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兩句描寫詩人逃歸途中的心理變化。“近鄉”交代詩人因長期不知家人訊息而逃離貶地,走近家鄉。所謂“情更怯”,即愈接近故鄉,離家人愈近,擔憂也愈厲害,簡直變成了一種害怕,怕到“不敢問來人”。按照常情,這兩句似乎應該寫成“近鄉情更切,急欲問來人”,詩人筆下所寫的卻完全出乎常情:“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仔細尋味,又覺得只有這樣,才合乎前兩句所揭示的“規定情景”。因為詩人貶居嶺外,又長期沒有家人的任何音訊,一方面固然日夜在思念家人,另一方面又時刻擔心家人的命運,怕家人由於詩人的牽累而遭到不幸。“音書斷”“復歷春”這種思念隨著擔心同時的到來,形成急切盼回家,又怕到家裡的矛盾心理狀態。這種矛盾心理,在逃歸的路上,特別是渡過漢江,接近家鄉之後,有了進一步的戲劇性發展:原先的擔心、憂慮和模糊的不祥預感,此刻似乎馬上就會被路上所遇到的某個熟人所證實,變成活生生的殘酷現實;而長期來夢寐以求的與家人團聚的願望則立即會被無情的現實所粉碎。因此,“情更切”變成了“情更怯”,“急欲問”變成了“不敢問”。這是在“嶺外音書斷”這種特殊情況下心理矛盾發展的必然。“情更怯”與“不敢問”更能體現詩人此際強自抑制的急切願望和由此造成的精神痛苦。愈接近重逢,詩人便會愈發憂慮,發展到極端,這種憂慮就會變成一種恐懼、戰慄,使之不敢面對現實。

  宋之問這次被貶瀧州,是因為他媚附武后的男寵張易之,可以說罪有應得。但這首詩的讀者,卻往往引起感情上的某種共鳴。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作者在表達思想感情時,已經捨去了一切與自己的特殊經歷、特殊身份有關的生活素材,所表現的僅僅是一個長期客居異鄉、久無家中音信的人,在行近家鄉時所產生的一種特殊心理狀態。而這種心理感情,卻具有極大的典型性和普遍性。形象大於思維的現象,似乎往往和作品的典型性、概括性聯結在一起。這首詩便是一例。

  此詩不僅有巧妙的抒情藝術,而且有更深刻的體會。作者用逐層遞進的追述,交代了背景之後,立即直抒胸臆,不加保留地傾訴出矛盾心理和痛苦心情。但是,讀者卻必需經過一番認真的咀嚼,才能感受到這種特殊的心理狀態,達到與作者的心靈溝通。這種高度簡潔的抒情手法,使作品用最省略的語言,獲取了極為深遠的藝術效果。

  《渡漢江》鑑賞

  宋之問從瀧州貶所逃回家鄉,經過漢江(也就是漢水)時,寫了這首詩。宋之問的家在鞏縣,漢水離鞏縣,雖然還有不少路,但較之嶺外的瀧州,畢竟要近得多,所以詩裡說"近鄉"。詩的語言,極為淺近通俗,但乍一讀,仍不免會有疑惑。一個離開家鄉已逾半年的遊子,能踏上歸途,自當心情歡悅,而且這種欣喜之情,也會隨著家鄉的越來越近而越來越強烈。宋之問卻偏說"近鄉情更怯",乃至不敢向碰到的人詢問家人的訊息,這豈非有點不合情理?

  要解開這一疑團,必須重視詩的前兩句,它們提供了必要的線索。詩人在到達貶所後,即與家人斷絕了聯絡,且已持續了半年以上。在這種情況下,詩人的心境如何呢?詩中似未明言,其實不然。"近鄉情更怯",說明詩人早巳"情怯"。對家中情況的一無所知,使詩人的思慮中,增加了不安和疑懼:親人們是否遭遇到什麼不幸呢?空間的阻隔,時間的推移,使這種不安和疑懼,日趨沉重地鬱結在詩人的心頭。渡過漢水,離鄉日近,但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沉重,因為不祥的猜測,有可能即將被證實。"不敢問",不是"不想問",詩人也想能儘早知道家人的訊息。不過,假如能聽到好訊息,固然會無限欣喜,但萬一相反呢?那麼,期待著與家人團聚的喜悅,豈不將被這無情的訊息一下子所粉碎?與其如此,不如聽任這模糊不明再持續下去,因為畢竟還存在著一切皆好的希望啊。這種想問而又不敢問的矛盾心理,反映了詩人焦慮痛苦的心情。大詩人杜甫在戰亂中與親人分離,又音信不通,在《述懷》一詩中,寫了這樣幾句;"自寄一封書,今已十月後。反畏訊息來,寸心亦何有!"儘管詩人的身份不同,造成音書慚絕的原因不同,但矛盾痛苦的心情卻完全相同。當然,這種獨特的生活體驗,不會人人都有;但這種特殊微妙的心理狀態。卻是大家都能理解,真實可信的。看似不合情理,其實只是情況特殊而已。

  以上這一思索,理解的過程,可以使我們對這首詩巧妙的抒情藝術,有更深刻的體會。詩人在用逐層遞進的追述,交代了背景之後,立即直抒胸臆,不加保留地傾訴出矛盾心理和痛苦心情。但是,讀者卻必需經過一番認真的咀嚼,才能感受到這種特殊的心理狀態,達到與作者的心靈溝通。這種高度簡潔的抒情手法,使作品用最省略的語言,獲取了極為深遠的藝術效果。

  《渡漢江》創作背景

  此詩一說作於公元706年(宋之問神龍二年)作者途經漢水時。武氏去世後,唐中宗將其貶為瀧州參軍。公元705年(神龍元年)十月宋之問過嶺,次年春即冒險逃回洛陽,途經漢江時寫下了此詩。另一說,此詩是李頻由貶所瀧州逃歸洛陽,途經漢江(指襄陽附近的漢水)時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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