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1

  原文

  詠史

  兩漢本繼紹,新室如贅疣。

  所以嵇中散,至死薄殷周。

  翻譯

  西漢和東漢本來就是承接關係,中間卻多出來個新朝,就像是人身上長了個無用的肉瘤一樣。

  所以才有嵇康這樣唱著廣陵散慷慨赴死的英雄,他在臨時前寫文章批責那些不遵守法紀綱常的人。

  註釋

  繼紹:承傳。

  新室:西漢末年,王莽建立的新朝。

  贅疣:贅:多餘。

  疣:肉瘤。形容累贅無用之物。

  嵇中散:三國時魏人嵇康在臨死前所彈奏的曲子。

  至死薄殷周:嵇康的朋友山濤任吏部郎遷散騎常侍後,向司馬氏推舉嵇康擔任他的舊職。嵇康身為曹魏宗室,不齒山濤依附於司馬氏的行為,於是遂與之絕交,並作《與山巨源絕交書》。

  其中有言:每非湯武而薄周孔。

  薄:鄙薄,瞧不起。殷周,指殷湯王和周武王,二人分別建立了商朝和周朝。

  賞析

  這首詩用“借古諷今”的寫法,把南宋繼承北宋,比作東漢繼承西漢,把在金人統治者扶持下出現的偽楚、偽齊傀儡政權比作王莽的新室。並且表示,只有東漢繼繼承的西漢,南宋繼承北宋才是正統政權,而對於一切傀儡政權堅決不予承認。對於反對司馬氏篡魏的嵇康,給予熱情的讚頌。這些都表現了作者的愛國主義感情。

  善於用典一向是李清照的特點,在這首詩裡,李清照用王莽的新朝比喻當時的偽齊、偽楚政權。用嵇康與山濤絕交之事來貶低那些苟且偷生之輩。讀起來有丈夫之氣,當真巾幗不讓鬚眉。

  李清照生活在北宋與南宋的交替時期,當時的南宋朝庭充斥著投降主義思想,很多達官貴人不思收復失地,為國出力。他們貪圖安逸、偏安一隅。國家的更替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換了一個為官的地方,他們毫無廉恥的接著當他們的官,享受榮華富貴,對國家的興亡混不在意。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2

  原文:

  詠史

  朝代:唐朝

  作者:高適

  尚有綈袍贈,應憐範叔寒。

  不知天下士,猶作布衣看。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像須賈這樣的小人尚且有贈送綈袍的舉動,就更應該同情范雎的貧寒了。現在的人不知道像范雎這樣的天下治世賢才,把他當成普通人看待。

  註釋

  ⑴“尚有”兩句:綈袍,粗絲綿之袍。範叔,指戰國時魏國人范雎。這兩句講述了一個典故:魏國派須賈、范雎出使齊國,齊王重范雎之才,賜給他銀子,而沒有給須賈。須賈誣范雎暗通齊國,范雎被迫害而逃往秦國,改名張祿,拜為丞相,使秦國稱霸天下。後來,須賈出使秦國,范雎穿著破衣拜見須賈。須賈看他可憐,送給他綈袍。當須賈知范雎是秦國丞相時,大驚失色。而范雎念他贈綈袍一事,免其一死。

  ⑵天下士:天下豪傑之士。

  ⑶布衣:老百姓。

  賞析:

  高適在仕途輝煌時,曾官至淮南、西川節度使,封渤海縣侯,詩名遠播。一些優秀的邊塞詩讚揚了邊防將士的鬥志,歌頌了他們以身殉國殺敵立功的豪情,不僅形象生動而且充滿了樂觀情緒和愛國主義精神,表現出高適的為國“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的政治抱負。但是他在少年時,相當落魄,其詩歌大多感慨懷才不遇,仕途失意。這首詩則寫於未入仕途之時。

  “尚有綈袍贈,應憐範叔寒。”這兩句歌詠歷史上範睢的一段故事。詩中的“尚有”,還有;“綈袍”,用一種比綢子厚實、粗糙的紡織品做成的袍子。“範叔”,指範睢。範睢字叔,故稱。《史記·範睢蔡澤列傳》記載:戰國時範睢事魏大夫須賈,因隨須賈出使齊國,齊王賜他金十金和牛酒。須賈懷疑範睢通齊,告訴魏相。魏相派人凌辱範睢,幾欲置之死地。範睢裝死得以逃到秦國,遊說秦昭王獲得成功,被拜為相,封於應(今河南省寶豐西南),稱“應侯”。“範睢既相秦,秦號曰‘張祿’,而魏不知,以為範睢已死久矣。魏聞秦且東伐韓、魏,魏使須賈於秦。範睢聞之,為微行,敝衣間步之邸,見須賈。須賈見之而驚曰:“範叔固無恙乎!”範睢曰:‘然。’須賈笑曰:‘範叔有說於秦邪?’曰:‘不也。睢前日得過於魏相,故亡逃至此,安敢說乎!’須賈曰:‘今叔何事?’範睢曰:‘臣為人庸賃。’須賈意哀之,留與坐飲食,曰:‘範叔一寒如此哉!’乃取其一綈袍以賜之。”後須賈知範睢已為秦相,前往謝罪,範睢沒有處死他,說:“然公之所以得無死者,以綈袍戀戀,有故人之意,故釋公。”放須賈回魏國。詩中的“寒”,不能簡單地理解為寒冷,而應有貧寒、窮困潦倒的意思;“尚有”與“應憐”相連線,說明須賈雖然曾得罪於範睢,差一點置範睢於死地,但他對故人還有一點同情、憐憫之心,這是非常可貴的。也就是這樣的同情、憐憫之情,救了他的命。這說明,為人不可太勢利,太刻薄,要寬容,要大度。

  “不知天下士,猶作布衣看。”這兩句寫須賈並不知道範睢已貴為秦相,還把他當成平民看待。詩人在這裡是在借題發揮,意在諷刺須賈徒有憐寒之意而無識才之眼,竟然把身為秦相,把天下所重的範睢看成是布衣寒士,實在可悲可嘆。詩中的“天下士”,即國士,傑出的人才。“布衣”,代指平民。古時一般平民穿布衣。平心而論,這兩句議論與須賈不識範睢為宰相相銜接,有些牽強附會。範睢被魏相羞辱、鞭撻後,世人都以為魂歸地府了;須賈使齊,要拜見的是秦相張祿,不可能知道範睢改名換姓。範睢布衣往見須賈,裝作一副窮酸相,沒有人會把他與威風八面的秦相張祿聯絡在一起。因此,說須賈不識國士,不以國士待之,是有些強人所難;而須賈在那樣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他吃飯,贈以衣服,應當說是做得不錯的,說明他的人性沒有完全泯滅,這與他當初向魏相報告範睢受齊人之金,範睢受到凌辱,奄奄一息,而他不加絲毫勸阻相比,不知要勝過多少倍。也正因為如此,範睢才留他性命,讓他回國。但是,詩人是有感而發,向詩人這兩句中所說的現象,在當時的社會中比比皆是,詩人少年落魄,晚年才發跡,少年時雖然沒有範睢那樣的遭受奇恥大辱,但也沒有少遭達官貴人的白眼和冷嘲熱諷,沒有人在他沒有發跡的時候把他當作人才來看。因此詩人借範睢之事批判了這種糟蹋人才、埋沒人才的社會現象;同時,也間接地表明,自己要做一個“天下士”,要成為國家有用的人才,讓世人刮目相看。

  這首詩敘事和議論結合,充滿情感。詩人在詩中發古之幽情,給人一種強烈的感受,能夠引起讀者的共鳴。詩中幾個連線詞的運用也恰到好處,上兩句的“尚有”、“應憐”,寫出須賈贈袍時的那種憐憫心態,並不以為範睢能夠發跡,更沒有看出範睢已經發跡,看出須賈只是一個平庸之人;下兩句的“不知”、“猶作”,看上去是心平氣和借事說事,而實際上是充滿激情,對這種把人不當人看待的社會現象深惡痛絕,同時心高氣傲,讓世人為之瞻目。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3

  詠史

  金粉東南十五州,萬重恩怨屬名流。

  牢盆狎客操全算,團扇才人踞上游。

  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都為稻粱謀。

  田橫五百人安在,難道歸來盡列侯?

  賞析

  題為《詠史》,實則傷時,感慨當時江南名士懾服於清王朝的殘酷統治、庸俗苟安之狀。他們或依附權門,竊踞要職,或明哲保身,埋頭著書。結句才接觸史事,以田橫抗漢的故事,揭穿清王朝以名利誘騙知識分子的用心。借古諷今,含意深邃,深刻而又辛辣地把對“名流”的揭露提高到對清王朝統治的批判上,鞭撻了當時整個現實社會的腐朽沒落。

  首聯寫在繁華的東南地區,那些依附權貴、沽名釣譽的所謂“名流”,都是從個人利害出發互相勾結和傾軋,造成了無窮無盡的恩怨,把這個地區搞得烏煙瘴氣。作者客居崑山,俯仰東南士風,感慨頗多,所以在詩中著重諷刺了江南一帶“社會名流”爭名逐利的卑劣品行以及官場為小人所把持的現狀。

  頷聯中說“名流”中之官場,既有手柄大權、銅氣熏天之“牢盆狎客”,亦多團扇麈尾、高談闊論而百無一能之貴介子弟,那些在鹽商家幫閒的清客和那些輕薄文人——即所謂的“名流”,在當時的社會操縱全域性、竊據高位。詩句中雖未具體揭示“名流”們禍國殃民的罪惡,也沒直接描寫老百姓遭受欺壓的苦難;但整個社會被這樣一批狐群狗黨所統治,不難想見這表面上繁華綺麗的金粉世界是怎樣的烏煙瘴氣,二者共同釀就的惡濁之風深為作者所厭憎。一“操”字、一“踞”字本無褒貶,此處卻寫得極富動感、極冷峻,鞭撻之意鮮明自見。

  頸聯反映了士人在文字獄高壓政策下的處境和苟安態度。詩句中既表現了詩人對清政府利用文字獄鎮壓士人的憤恨,也對那些不顧國家利益、只醉心於個人名利計程車人表示了不滿和慨嘆,對現實的另一端、與官場相對照的“士林”心態予以揭皮見骨的描摹,痛下針砭。表示了作者對高壓下的知識群體的柔媚、怯懦充滿憤懣與同情,從而引出結尾兩句。

  尾聯作者鋒芒所向是玩弄士人於股掌之間的最高統治層。從劉邦假惺惺的不可能兌現的封侯許諾,到李世民“天下英雄入我彀中矣”的洋洋得意,再到朱元璋“寰中士夫不為君用”即“自外其教”,應“誅其身而沒其家”的酷法,再到清初以來不絕如縷的文字獄案,諳熟史事的龔自珍深悉底裡,於是借田橫的故事告誡世人不要輕信清政府的懷柔政策。借這一歷史故事,揭露了清政府對士人採取的思想壓制和籠絡政策的欺騙性。他們才是造就這些“黑幕”的總後臺。作者真正可貴的思考蘊藏在最後這一問中。

  這首詩的特點在於一是表現為吟詠歷史與諷喻現實的統一;二是表現為政治思想與藝術概括的統一;三是全詩層次清晰,筆鋒犀利,用典貼切,敘議結合,增強了詩歌的現實性和批判性。造語凝重端方,屬對嚴謹工整,音調鏗鏘悅耳,讀來有骨力錚錚之感,增強了詩歌的韻律美和音樂美。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在那繁華綺麗的江南富庶之地,無限的恩寵和肆意報怨齊集於名流士林。

  權貴、幕僚把持著全部大權,內宮佞臣竊據了朝廷要津。

  書生離席畏懼文字獄,著作只為謀食保安寧。

  田橫壯士今在何處?難道都已封官拜爵、歸順大漢朝廷?

  註釋

  金粉:古代婦女化妝用的鉛粉。這裡指景象繁華。十五州:泛指長江下游地區。

  “萬重”句:指“名流”在聲色和名利場中彼此猜忌爭奪,恩怨重重。恩怨:指情侶夫妻間的恩愛悲怨之情。屬(zhǔ):表結交。名流:知名之士。這裡指當時社會上沽名釣譽的頭面人物。

  “牢盆”兩句:意謂在鹽商家幫閒的清客和那些輕薄文人得操勝算,全很得意。牢盆:古代煮鹽器具。這裡借指鹽商。狎(xiá)客:權貴豪富豢養的親近的清客。團扇:圓扇,古代宮妃、歌妓常手執白絹團扇。才人:宮中女官。團扇才人:是對輕薄文人的貶稱。踞上游:指佔居高位。

  避席:古人席地而坐,為表示恭敬或畏懼離席而起。文字獄:指清統治者迫害知識分子的一種冤獄,故意在作者詩文中摘取字句,羅織成罪。康熙、雍正、乾隆幾代文字獄尤為厲害。

  為稻粱謀:為生活打算。杜甫《同諸公登慈恩寺塔》:“君看隨陽雁,各為稻粱謀。”原指鳥類尋覓食物,轉指人們為衣食奔走。

  列侯:爵位名。漢制,王子封侯,稱諸侯;異姓功臣受封,稱列侯。

  創作背景

  這首詩作於道光五年(1825年)十二月,作者客居崑山時所作。作者當時因母喪離官後寓居崑山,目睹東南富庶地區,治黑暗,而不少知識分子在清廷高壓政策的鉗制和恐怖下,又養成了苟安自保的風習;所謂“名流”,熱衷於勾心鬥角,爭名逐利。作者在詩中對此表達了他的憤慨和諷刺。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4

  詠史

  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

  社稷依明主,安危託婦人。

  豈能將玉貌,便擬靜胡塵。

  地下千年骨,誰為輔佐臣。

  古詩簡介

  《詠史》是唐代詩人戎昱創作的一首五言律詩。這首詩首聯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指出和親是最為拙劣的政策。頷聯便單刀直人,明確指出國家的治理要靠英明的皇帝,而執行和親政策,實際上是把國家的安危寄託在一個婦女身上。頸聯更鞭辟入裡,透徹揭露和親的實質就是妄圖用女色乞取國家安寧。尾聯曉以史鑑,指出已成為千年白骨的主張和親者,沒有一個可稱為輔佐國家之臣。這首詩詩意淺顯直露,議論正直闊大,意氣風發激昂,揭露了和親政策的懦弱,憤激指責了朝廷的無能。

  翻譯/譯文

  漢朝的史書上,記載著和親的拙劣計策。

  國家的安定要靠賢明的君主,怎能夠依靠婦人。

  不要希望用美好的容顏,去止息胡人的干戈。

  地下埋著千年的忠骨,其中有誰真正堪稱輔佐之臣呢。

  註釋

  1.詠史:一作《和蕃》,最早見於晚唐範攄的筆記《云溪友議》

  2.漢家:漢朝。青史:即史冊。古人在青竹簡上紀事,後世就稱史冊為青史。

  3.計拙:計謀拙劣。和親:指中國歷史上古代皇帝用皇族女子與其他民族統治者結親的辦法來謀求兩族和好親善,避免遭受侵擾的政策。

  4.社稷:本指古代天子諸侯祭祀土神、穀神的廟宇,後來用做國家政權的象徵。

  5.安危:偏義複詞,指安全穩定。

  6.玉貌:美好的容貌,這裡代指和親的女子。

  7.擬:意欲;打算。靜胡塵:指消除邊境少數民族的侵擾。胡:漢唐時期,漢族稱西、北方的少數民族即為“胡人”。塵:指煙塵,代戰爭。

  8.千年骨:指漢朝臣子的枯骨。西漢至作者所生活的唐德宗時代約千年,故稱。

  9.輔佐:輔助。

  賞析/鑑賞

  鑑賞

  中唐詩人戎昱這首《詠史》,題又作《和蕃》,最早見於晚唐範攄的筆記小說《云溪友議》“和戎諷”條。據說,唐憲宗召集大臣廷議邊塞政策,大臣們多持和親之論。於是唐憲宗背誦了戎昱這首《詠史》,並說:“此人若在,便與朗州刺史。”還笑著說:“魏絳(春秋時晉國大夫,力主和戎)之功,何其懦也!”大臣們領會聖意,就不再提和親了。這則軼聞美談,足以說明這首詩的流傳,主要由於它的議論尖銳,諷刺辛辣。

  這是一首借古諷今的政治諷刺詩。唐代從安史亂後。朝政紊亂,國力削弱,藩鎮割據,邊患十分嚴重,而朝廷一味求和,使邊境各族人民備罹禍害。所以詩人對朝廷執行屈辱的和親政策,視為國恥,痛心疾首。這首諷喻詩,寫得激憤痛切,直截了當,一針見血。

  在中唐,詠漢諷唐這類以古諷今手法已屬習見,點明“漢家”,等於直斥唐朝。所以首聯是開門見山,直截說和親乃是有唐歷史上最為拙劣的政策。實際上是把國家的安危託付給婦女。三聯更鞭辟入裡,透徹揭露和親的實質就是妄圖將女色乞取國家的安全。詩人憤激地用一個“豈”字,把和親的荒謬和可恥,暴露無遺。末聯以斬釘截鐵的嚴峻態度責問:是誰制訂執行這種政策?這種人難道算得輔佐皇帝的忠臣嗎?詩人以歷史的名義提出責問,使詩意更為嚴峻深廣,更加發人思索。此詩無情揭露和親政策,憤激指責朝廷執政,而主旨卻在諷諭皇帝作出英明決策和任用賢臣。從這個角度看,這首詩雖然尖銳辛辣,仍不免稍用曲筆,為皇帝留點面子。

  對於歷史上和親政策的是非得失要作具體分析,詩人極力反對的是以屈辱的和親條件以圖苟安於一時。由於“社稷依明主,安危託婦人”一聯,擊中了時政的要害,遂成為時人傳誦的名句。

  賞析二

  首聯開門見山,直抒歷史。翻開漢王朝的歷史,裡面記載著很多的和親與通婚之事。如漢武帝劉徹將細君嫁到烏孫王國,漢元帝劉奭把王昭君嫁給匈奴單于等。這種和親或通婚政策並沒能阻止大漢王朝的衰敗,挽救它江河日下的頹勢。由此可見,這種計策是極其短見和拙劣的。這裡其實是以漢喻唐。他在這裡回顧了歷史上某些“和親”政策的教訓,對它提出了尖銳的批評,表明了對執行這種政策的鮮明態度。

  頷聯單刀直入,詩人在這裡直白地表露了自己的觀點,國家的穩定在於君主的聖明,大臣的賢能,而將一個國家的安危寄託在一個和親或通婚的女子身上,那是靠不住的,也是極其危險的。實施這種和親政策,正暴露了君王的昏庸、將相的無能。詩人洞察和親政策的虛弱,表現出了識見的高遠和對時局的憂慮。

  頸聯鞭辟入裡,揭露實質。目睹當時的社會事實,詩人痛心疾首,詩人對唐王朝採取這種屈辱的和親、通婚政策,意欲求得天下太平的做法,很是不滿,於是在此直接大膽地給它敲響了警鐘,一個“豈”字,把和親的荒謬可恥和屈膝投降本質揭露無遺。

  “地下千年骨,誰為輔佐臣。”詩人在這裡實際上是諷刺了唐王朝所謂的國家重臣的庸懦無能,感嘆當今朝廷缺少真正得力的大臣來維護江山社稷。最後兩句作者以歷史的名義提出責問,使詩意更宏大深廣。

  這首詩,詩人反對以屈辱為條件去暫時求得國家安寧的和親政策,無疑是正確,有見地的,體現了崇高的'民族尊嚴和愛國思想。當然,至於歷史上和親政策的得失,要具體分析,如漢元帝以宮女王昭君遠嫁南匈奴,對促進民族和睦,邊境安寧,起了一定的作用,不能一概予以否定。作者多次參加邊庭幕府的征討活動,對國家民族命運非常關切,堅決主張抗擊外族侵擾。

  這首詩運用借古諷今的手法,以漢朝故事來譏斥唐代君王同樣的做法,詩意顯露,態度鮮明,起到了很好的諷諫作用。語言樸素凝練,通俗易懂,感情激昂痛切,真實動人。由於感情上憤懣激越,所以這首詩的缺點也就在於過度直露,缺少含蓄之美。

  創作背景

  唐代從安史之亂後,朝政紊亂,國力消弱,藩鎮割據,邊患十分嚴重,而朝廷一味求和(肅宗李亨、代宗李豫、德宗李適都曾經採用“和親”的政策),但結果卻是侵擾愈多,使邊境各族人民飽受痛苦。所以詩人對朝廷執行屈辱的和親政策,視為國恥,痛心疾首,便創作了此詩諷刺朝廷。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5

  詠史

  五都矜財雄,三川養聲利。

  百金不市死,明經有高位。

  京城十二衢,飛甍各鱗次。

  仕子彯華纓,遊客竦輕轡。

  明星晨未晞,軒蓋已雲至。

  賓御紛颯沓,鞍馬光照地。

  寒暑在一時,繁華及春媚。

  君平獨寂寞,身世兩相棄。

  翻譯

  五大都市,自誇財富雄厚,三川一帶,熱衷於名利追逐。

  有錢的富豪,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明經計程車人,能夠得到高官厚祿。

  京城裡,大路四通八達,高聳韻屋脊,像魚鱗一樣密佈。

  做官的,華美的帽纓隨風飄動,閒遊的,騎著快馬在城中漫步。

  凌晨時分,天上依舊繁星閃爍,官宦們的車駕,已如風雲般湧入。

  賓客與僕從,隨之紛至沓來,黑乎乎的土地上映照著鞍馬的光芒閃閃。

  寒來暑往,似乎只是一瞬,百花紛紛爭豔,只趁春光明媚之時。

  唯獨嚴君平,甘於寂寞不慕榮利,俗世不用他,他也不求入仕。

  註釋

  五都:西漢時以洛陽、邯鄲、臨淄、宛、成都為五都。

  矜:自誇。

  三川:秦郡名,治滎陽(今河南省滎陽縣西南),其地有河、洛、伊三水,所以稱三川。

  養聲利:追求名利。

  不市死:不死於市中。

  衢:大道。

  飛甍:高聳的屋脊。

  鱗次:像魚鱗一樣密佈。

  彯:長帶擺動的樣子。

  竦:執。

  輕轡:是指善跑的馬。轡,轡頭,御馬索。

  軒蓋:帶篷蓋的車,達官貴人所乘。

  雲至:雲湧而來,極言其多。

  賓御:賓客和侍者。

  颯沓:眾多的樣子。

  一時:一時間,剎時。

  君平:漢代蜀人嚴遵,字君平。他在成都以占卜為生,每日得百錢則閉門下簾讀《老子》,一生不求仕進。

  創作背景

  這首詩作於太始二年(466年),宋孝武帝劉駿死後,世人矜財貨、重名利,與堅守寂寞、與世相棄的君平形成強烈的對比,益發顯示了世風的奢華、腐朽。作者為了表達對於官僚貴族的強烈憎惡,以及自身對耿直高潔品格的堅守,於是創作了這首詩。

  賞析

  “五都矜財雄,三川養聲利。”詩人起筆便尖銳地指出,五都的人以財產雄厚而自尊自大,三川的人好追逐名利。詩人譴責的,不僅僅是五都和三川的人,他譴責的還有高門世族和達官貴人。接下來,這種譴責進一步深入:“百金不市死,明經有高位。”在門閥制度盛行的時代,無疑給他造成沉重的壓抑之感。使得自己的抱負無法實現,因而內心充滿了孤獨與苦悶。

  下面八句,對於靠明經而出仕、懷巨金而來遊的仕子游客的生活,進行了細緻的描寫:“京城十二衢,飛甍各鱗次。仕子彯華纓,遊客竦輕轡。明星晨未晞,軒蓋已雲至。賓御紛颯沓,鞍馬光照地。”大意是:京城裡大路四通八達,高屋似魚鱗一般密佈。做官的帽子上擺動著華美的長纓,遊者騎著快馬來到京城。在明星未稀的清早,官宦們的車子已雲湧而至,色彩斑斕,光照大地。詩人抓住這些具有典型性質的場面,用誇張鋪陳的手法,極盡渲染描繪之能事,顯示了京城的繁華奢靡和遊樂之風的盛行。

  緊接著,詩的筆鋒一轉:“寒暑在一時,繁華及春媚。”寒暑的變化快,因此,如今的繁華興盛、春光明媚也只是暫時的,散熱曲折地透露出寄希望於未來的心緒。

  “君平獨寂寞,身世兩相棄。”唯有嚴君平不慕榮利,棄絕世俗,甘於寂寞。世不用他,他亦不去求仕進。在成都賣卜為生,每日得百錢則閉門下簾讀《老子》,一生不求功名。詩人讚揚貧賤不移的嚴君平,又不乏自身的身世感慨,藉此表達了對仕途不介於心的高曠胸懷和豁達的精神。

  這首詩在藝術上是高明的。首先,詩的語言華美而生動。詩中運用“飛甍”、“華纓”、“輕轡”等偏正片語形容達官貴人們的房屋、服飾、馬匹,形象鮮明地顯露出它們的奢華,用“鱗次”來描繪高屋密佈,用“雲至”來形容官宦們的車子紛紛而來,其多如雲。準確的語言、生動的比喻,使詩句顯示出華貴的色彩,將統治階級醉死夢生的生活暴露無遺。

  其次,構思超越凡俗,詳略描寫恰到好處。詩的大部分極力鋪敘渲染京城的豪華與奢侈,只用最後二句寫君平的生活,便足以襯托出君平的的寂寞。矜財逐利和安貧樂道的鮮明對照,產生強烈的藝術效果。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6

  詠史

  三王德彌薄,惟後用肉刑。

  太蒼令有罪,就遞長安城。

  自恨身無子,困急獨煢煢。

  小女痛父言,死者不可生。

  上書詣北闕,闕下歌雞鳴。

  憂心摧折裂,晨風揚激聲。

  聖漢孝文帝,惻然感至情。

  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

  古詩簡介

  《詠史》為東漢史學家班固創作的一首五言詩,詠歎緹縈救父的故事。

  賞析/鑑賞

  這首詩是中國現存的最早的文人五言詩。在內容上詠贊了漢文帝時孝女緹縈為贖免父親刑罰,請求沒身為奴的故事。

  這首詩歌詠了西漢初期的一位奇女子——淳于緹縈。正是由於她伏闕上書,不僅救了觸刑的父親,還感動文帝下達了廢除肉刑的著名詔令。所以班固於開筆之際,先以悠邈之思,追述了任用肉刑的歷史:“三王德彌(終也)薄,惟後用肉刑”。三王指夏禹、商湯和周之文王、武王,據說他們均以“文德”治天下,“至於刑錯(棄置不用)而兵寢(收藏)”,被譽為“帝王之極功”(《漢書·刑法志》)。但到了三代之衰世,就不免王德日薄、刑罰濫施了。史稱“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施用“五刑”的條款竟多達三千餘項。這兩句思接千載,於歷史追述中表達對任用“肉刑”的深沉感嘆。

  自“太倉令有罪”以下,詩人筆凌百世,直敘漢初淳于緹縈上書救父的事蹟。“太倉令”即漢初名醫淳于意,他曾擔任齊之太倉(官倉)的小吏。文帝四年(前176),有人上書告發他觸犯刑律,遂被逮捕押往長安。五個女兒急得直哭,他大罵說:“生女真不如生男,緩急之時誰能幫我辦事!”這就是詩中所說的“自恨身無子,困急獨煢煢(孤獨之狀)”之意。小女兒緹縈聽了父親的話異常悲傷,痛感於“死者不可復生而刑者不可復贖”,毅然隨父進京,上書漢文帝,“願入身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改行自新”。“上書詣闕下”四句,描述的就是緹縈到宮廷上書的情景。“雞鳴”、“晨風”,均為《詩經》十五國風中的名篇。前者抒寫後宮催促君王上朝之情,後者歌詠女子“未見君子”之憂。據《文選》注引劉向《列女傳》,緹縈伏闕上書時,曾“歌《雞鳴》、《晨風》之詩”。班固以“憂心摧折裂,晨風揚激聲”,抒寫緹縈憂急斷腸、歌號闕下的景象,讀來令人愴然泣下。正是緹縈捨身贖父的一片真情,深深地打動了文帝。“聖漢孝文帝,惻然感至情”,終於赦免了她的父親,並在詔書中感嘆說:“夫刑者,至斷支(肢)體、刻肌膚,終身不息,何其痛而不德也!豈稱為民之父母哉?”並作出了“其除(廢除)肉刑”的重大決策(見《列女傳》)。促成文帝作出如此重要決策的,竟不是眾多的鬚眉,而是這位臨淄的民間少女。詩人有感於此,在結句中不禁長聲吁嘆:“百男何憒憒(愚笨),不如一緹縈”!

  初看起來,班固的這首《詠史》,純是對緹縈救父事蹟的歌詠,似無更多的題外之旨。但歷史上可歌可泣之人甚多,班固何以不詠他人,偏偏想到了這位女子?這就得聯絡詩人自身的遭際來考察了。在班固的一生中,曾有兩次被捕入獄:一次是在早年,被人告發私撰國史(《漢書》)而入獄。幸虧他兄弟班超詣闕上書申辯,才被釋放;一次是在晚年,由於班固“不教學諸子,諸子多不遵法度”,得罪了洛陽令種競。種競利用大將軍竇憲事敗之機,捕系班固。最後因無人救援,死於獄中。《詠史》一詩,大約正作於晚年繫獄之際。也許他有感於其子不肖,累及自己下獄而不救,才觸發思古之幽情,寫下了這首歌詠緹縈救父的詩?如果這一推測不錯,那麼,班固就不是為詠史而詠史,而是在詩中寄寓了自身的現實感慨了。他之稱頌“三王”以及文帝的不用肉刑,豈不隱晦地表達了對當時朝廷任用肉刑、誅戮大臣的貶責?他之感嘆於“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不更包含了對諸子不肖、累及其父的悽愴?從這一點看,這首詩正是開了“借詠史事以抒己懷”的“詠史體”之先河。

  評價歷來評論班固此詩者,總要用鍾嶸“質木無文”一語,以貶斥其藝術成就。其實,作為一首早期的文人五言詩,此詩雖然“質木無文”,但能在短短十數行間,如此凝鍊地抒寫緹縈救父事件的始末,其概括力並不下於曹操的《薤露行》、《蒿里行》等詩。而且在敘事之中,也時有“憂心摧折裂,晨風揚激聲”的聲情、“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的寄慨,不乏唱嘆之致。鍾嶸《詩品》稱其“有感嘆之詞”,將其視為“東京二百載中”所不多見的五言代表作,正是承認了它藝術上的成功,而不是失敗。所以,從發展的眼光看,《詠史詩》不失為五言創制時期的傑作。

《詠史》原文及翻譯賞析7

  詠史詩

  自古無殉死,達人共所知。

  秦穆殺三良,惜哉空爾為。

  結髮事明君,受恩良不訾。

  臨歿要之死,焉得不相隨?

  妻子當門泣,兄弟哭路垂。

  臨穴呼蒼天,涕下如綆縻。

  人生各有志,終不為此移。

  同知埋身劇,心亦有所施。

  生為百夫雄,死為壯士規。

  黃鳥作悲詩,至今聲不虧。

  古詩簡介

  此詩是王粲詠懷子車三兄弟的詩作。

  賞析/鑑賞

  詩的開篇,便明確指出:自古以來所有有識之士都是鄙棄殉葬制度的,秦穆公以三良為自己殉死只給後人帶來了無窮的遺憾。王粲不寫“三良殉秦穆”,而寫“秦穆殺三良”,強調了個“殺”字。殺了之後,於自己無益,於人有害,於事無補,指落得個“空爾為”!接下來,作者透過兩相對照的描寫,一方面是死者知恩報主,視死如歸的坦蕩胸懷,另一方面是死者家屬呼天搶地的悲哀場面。忠心事主,本應受到君主的恩賜,可事實上得到的是滅頂之災。

  王粲的這首詩另一個顯著的特點,是熱烈地讚揚子車三兄弟臨危不懼、視死如歸的高尚氣概。作者指出子車兄弟有自己的明確志向:“人生各有志”,不論處境如何,總要堅持自己的追求:“心亦有所施”。那麼他們的志向與追求是什麼呢?就是忠君報主。所以作者熱烈地讚美他們“生為百夫雄,死為壯士規”!這種描寫和刻畫凸顯了三良的形象,使歷史人物形象的塑造與詩人主觀情志的表達產生了良性互動,詩人的情感也因此更為豐富和複雜,詩中的詩性成分得到了加強,可以說是詠史詩發展史上一個比較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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