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7篇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7篇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1

  北行

  朝代:元代

  作者:馬祖常

  山轉疑無路,溪深似有云。衣裳沾沆瀣,鞍馬入氤氳。

  巖樹花凝畫,崖藤蔓駐曛。佛宮金幣幣,帳屋錦文文。

  塵坌車爭出,霞舒騎亂分。煙中聽犬吠,天畔見人耘。

  草檄期誅泚,歌詩擬吊蕡。家家收棗慄,處處種榆枌。

  枕有仙人記,琴無山鬼聞。時巡勞聖主,靈會召神君。

  泉脈流釵股,松身鏤纈紋。團團留象跡,矗矗立駝群。

  龍虎盤南石,貔貅鎮北軍。井鹽仍皛皛,馬酒亦醺醺。

  越貢珠璣錯,夷琛翠羽紛。弓旌徵隱逸,斧鉞賜功勳。

  俗已多羊酪,民還賤豕豶。雨餘雷菌長,秋入地椒芬。

  井邑聯山海,倉箱溢隴汾。白鷹隨雪雁,黃鼠掘田鼢。

  太祖初飛御,中原正溺焚。劍光明塞道,箭影落冥氛。

  聖嗣開元極,天聲震大?。轅門方納禹,國鏡又收員。

  降主來銜璧,奔君自束縕。只今修栒簴,何但去?轒。

  公子衣縫掖,王妃曳練裙。期綿堯歷祚,物阜舜風薰。

  學士工謨訓,成均載典墳。小臣難頌德,祇合採書芸。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2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原文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閒院落淒涼,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譯文

  剪裁好白色的絲綢,輕輕疊成數層,又將淡淡的胭脂均勻的塗抹,時髦的漂亮衣服,豔麗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簡直羞殺了天上的蕊珠宮女。紅顏易凋零,更何況,經歷了多少無情的風雨 ,面對愁苦的情景,扣問淒涼的院落,還要經受幾番春暮。 誰幫我寄去重重的離愁,這雙飛的燕子哪裡懂得人間的苦痛。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阻隔,哪裡知道故園今在何處?只有在夢中有時曾去。就連夢也難做成,因我痛苦的徹夜難眠。

  註釋

  詞牌【燕山亭】 雙調九十九字,前後片各五仄韻。以宋徽宗趙佶這首詞為最有名。或作《燕山亭》,非。冰綃:潔白的綢。蕊珠宮女:指仙女。憑寄:憑誰寄,託誰寄。無據:不知何故。和:連。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賞析

  此詞為北宋徽宗皇帝在1127年覆國被擄往北方五國城,北行途中見杏花而託物興感而作。上片摹寫杏花以寄意。“裁剪”三句寫杏花之花質冰潔如白綢剪裁剪,花瓣簇綻輕柔重疊,花色淡雅似胭脂勻染。“新樣”三句以擬人手法將杏花比喻為“靚妝”新穎,豔香流融的美女,直令天界蕊珠宮仙女為之羞慚汗顏。“易得凋零”,筆勢陡轉,寫盡杏花遭受風雨摧折之淒涼愁苦。下片由感嘆杏花凋落,轉入自擄離恨。雙燕不解人語,故宮天遙地遠,懷鄉思國,只有求之夢寐,如今夢亦不成,悽楚之至。借杏花之凋落,傷江山之陸沉;以歸夢之難成,寓復國之絕望。全詞託物詠懷,抒寫故國淪亡之悲慨,幽咽委曲,傷感無奈,對故國淪亡一句悔恨與反思,又顯見其情雖真而骨力乏弱。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鑑賞

  此詞是宋徽宗趙佶於1127年與其子欽宗趙桓被金兵擄往北方時途中所寫,是作者身世、遭遇的悲慘寫照。全詞透過寫杏花的凋零,藉以哀傷自己悲苦無告、橫遭摧殘的命運。

  詞之上片先以細膩的筆觸工筆、描繪杏花,外形而及神態,勾勒出一幅絢麗的杏花圖。近寫、細寫杏花,是對一朵朵杏花的形態、色澤的具體形容。杏花的瓣兒好似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綢,經過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勻稱地暈染上淺淡的胭脂。朵朵花兒都是那樣精美絕倫地呈現人們眼前。“新樣”三句,先以杏花比擬為裝束入時而勻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顏光豔照人,散發出陣陣暖香,勝過天上蕊珠宮裡的仙女。“羞殺”兩字,是說連天上仙女看見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進一步襯托出杏花的形態、色澤和芳香都是不同於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現了杏花盛放時的動人景象。

  以下筆鋒突轉,描寫杏花遭到風雨摧殘後的黯淡場景。春日絢麗非常,正如柳永《木蘭花慢》中所云:“正豔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但為時不久就逐漸凋謝,又經受不住料峭春寒和無情風雨的摧殘,終於花落枝空;更可嘆的是暮春之時,庭院無人,美景已隨春光逝去,顯得那樣淒涼冷寂。這裡不僅是憐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憐。試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為階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筆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爛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種種感慨和聯想,往事和現實交雜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猶有人憐,而自身淪落,卻只空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無窮慨恨。”愁苦“之下接一”問“字,其含意與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亦相彷彿。

  詞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寫詞人對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訴,表達出詞人內心的無限苦痛。前三句寫一路行來,忽見燕兒雙雙,從南方飛回尋覓舊巢,不禁有所觸發,本想託付燕兒寄去重重離恨,再一想它們又怎麼能夠領會和傳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但除此以外又將憑誰傳遞音問呢?作者這裡藉著問燕表露出音訊斷絕以後的思念之情。“天遙”兩句嘆息自己父子降為臣虜,與宗室臣僚三千餘人被驅趕著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樣的遙遠,艱辛地跋涉了無數山山水水,“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這八個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種種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見不到汴京故宮,真可以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了。

  以下緊接上句,以反詰說明懷念故國之情,然而,“故宮何處”點出連望見都不可能,只能求之於夢寐之間了。夢中幾度重臨舊地,帶來了片刻的慰安。結尾兩句寫絕望之情。晏幾道《阮郎歸》末兩句“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秦觀《阮郎歸》結尾“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都是同樣意思。夢中的一切,本來是虛無空幻的,但近來連夢都不做,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反映出內心百折千回,可說是哀痛已極,肝腸斷絕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書畫家,其繪畫重高寫生,以精工通真著稱於世。這種手法於此詞的景物刻畫中也有所體現,尤其上片對杏花的描繪,頗具工筆畫的意蘊。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點評

  這首詞以杏花的美麗易得凋零,抒發作者的身世之感。帝王與俘虜兩種生活的對比,使他唱出了家國淪亡的哀音。上片描繪杏花開放時的嬌豔及遭受風雨摧殘後的凋零。下片寫離恨。抒發內心的故國之思。詞中以花喻人,抒寫真情實感。百折千回,悲涼哀婉。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為趙佶被俘北行見杏花之作。起首六句,實寫杏花。前三句,寫花片重疊,紅白相間。後三句,寫花容豔麗,花氣濃郁。“羞殺”一句,總束杏花之美。“易得”以下,轉變徵之音,憐花憐己,語帶雙關。花易凋零一層、風雨摧殘一層、院落無人一層,愈轉愈深,愈深愈痛。換頭,因見雙燕穿花,又興孤棲羶幕之感。燕不會人言語一層、望不見故宮一層、夢裡思量一層、和夢不做一層,且問且嘆,如泣如訴。總是以心中有萬分委曲,故有此無可奈何之哀音,忽吞嚥,忽綿邈,促節繁音,迴腸蕩氣。況蕙風雲:“真”字是詞骨,若此詞及後主之作,皆以“真”勝者。

  宋徽宗趙佶(1082-1135)工書善畫,知樂能詞,為歷代帝王中屈指可數的才子,但在政治上,他是個昏庸的亡國之君,父子雙雙為敵國所俘,蒙受奇恥大辱。這首詞與李煜的《虞美人》一樣同屬亡國之音,本詞是徽宗皇帝被虜北行見杏花有感之作。在被擄北行途中,宋徽宗忽見杏花盛開如火,不禁萬感交集,寫下這首如泣如訴之詞。上片明寫杏花,借杏花的嬌豔及被風雨摧殘的衰敗景象象徵美好事物的逝去,寄託著對帝王生活的痛苦回憶。 也暗示自已的境遇,憐花憐已,語帶雙關。

  “愁苦”後一“問”字,使人想起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下片抒寫離恨哀情,借燕子與做夢層層深入,道出從期望到失望,由失望而絕望的哀痛心情,用“雙燕何曾,會人言語”烘托極度的孤獨憂傷。末尾幾句寫連在夢裡見一見故國宮殿的慰藉也得不到,因為連夢也做不成。抒情上有遞進關係,真摯深沉,真可說是字字泣血,斷腸之音。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3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 宋朝 宋徽宗趙佶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閒院落淒涼,幾番春暮。(閒院一作:問院)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譯文

  剪裁好白色的絲綢,輕輕疊成數層,又將淡淡的胭脂均勻的塗抹,時髦的漂亮衣服,豔麗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簡直羞殺了天上的蕊珠宮的仙女。紅顏易凋零,更何況,經歷了多少無情的風雨,面對愁苦的情景,扣問淒涼的院落,還要經受幾番春暮。

  誰幫我寄去重重的離愁,這雙飛的燕子哪裡懂得人間的苦痛。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阻隔,哪裡知道故園今在何處?只有在夢中有時曾去。就連夢也難做成,因我痛苦的徹夜難眠。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註釋

  宴山亭:詞牌名。一作《燕山亭》。與《山亭宴》無涉。以宋徽宋趙佶詞為準。雙片九十九字。上片十一句五仄韻,下片十句五仄韻。上片第八句為上三下四句式。第九句二字,多為感嘆詞語,第十句首字領格,引領兩個四言句。下片第二句首字領格。下片第八句為上三下四句式。下片第九句多為感嘆詞語。第十句為上三下四句式。此調有宋徽宋、毛圱、王之道、張雨諸詞可校。

  冰綃:潔白的絲綢,比喻花瓣。

  胭脂:原文“燕脂”,通假字。

  靚(jìng)裝:美麗的妝飾。

  蕊珠宮女:指仙女。蕊珠,道家指天上仙宮。

  憑寄:憑誰寄,託誰寄。

  者:同“這”。

  無據:無所依憑。

  和:連。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賞析

  詞透過寫杏花的凋零,藉以哀傷自己悲苦無告、橫遭摧殘的命運。詞之上花先以細膩的筆觸工筆、描繪杏花,外形而及神態,勾勒出一幅絢麗的杏花圖。近寫、細寫杏花,是對一朵朵杏花的形態、色澤的具體形容。杏花的瓣兒好似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兩,經過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勻稱地暈染上淺淡的胭脂。朵朵花兒都是那樣精美絕倫地呈現人們眼前。“新樣”三句,先以杏花比擬為裝束入時而勻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顏光豔照人,散發出陣陣暖香,勝過天上蕊珠宮裡的仙女。“羞殺”兩字,是說連天上仙女看見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進一步襯托出杏花的形態、色澤和芳香都是不同於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現了杏花盛放時的動人景象。

  以下筆鋒突轉,描寫杏花遭到風雨摧殘後的黯淡場景。春日絢麗非常,正如柳永《木蘭花慢》者所云:“正豔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但為時不久就逐漸凋謝,又經受不住料峭春寒和無情風雨的摧殘,終於花落枝空;更可嘆的是暮春之時,庭院無人,美景已隨春光逝去,顯得那樣淒涼冷寂。這裡不僅是憐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憐。試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為階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兒苦非筆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爛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種種感慨和聯想,往事和現實交雜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猶有人憐,而自身淪落,卻只空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者的無窮慨恨。”兒苦“之下接一”問“字,其含意與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兒,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亦相彷彿。

  詞之下花,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寫詞人對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訴,表達出詞人內心的無限苦痛。前三句寫一路行來,忽見燕兒雙雙,從南方飛回尋覓舊巢,不禁有所觸發,本想託付燕兒寄去重重離恨,再一想它們又怎麼能夠領會和傳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但除此以外又將憑誰傳遞音問呢?作者這裡藉著問燕表露出音訊斷絕以後的思念之情。“天遙”兩句嘆息自己父了降為臣虜,與宗室臣僚三千餘人被驅趕著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樣的遙遠,艱辛地跋涉了無數山山水水,“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這八個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者所受的種種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見不到汴京故宮,真可以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了。

  以下緊接上句,以反詰說明懷念故國之情,然而,“故宮何處”點出連望見都不可能,只能求之於夢寐之間了。夢者幾度重臨舊地,帶來了花刻的慰安。結尾兩句寫絕望之情。晏幾道《阮郎歸》末兩句“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秦觀《阮郎歸》結尾“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都是同樣意思。夢者的一切,本來是虛無空幻的,但近來連夢都不做,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反映出內心百折千回,可說是哀痛已極,肝腸斷絕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書畫家,其繪畫重高寫生,以精工通真著稱於世。這種手法於此詞的景物刻畫者也有所體現,尤其上花對杏花的描繪,頗具工筆畫的意蘊。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點評

  這首詞以杏花的美麗易得凋零,抒發作者的身世之感。帝王與俘虜兩種生活的對比,使他唱出了家國淪亡的哀音。上片描繪杏花開放時的嬌豔及遭受風雨摧殘後的凋零。下片寫離恨。抒發內心的故國之思。詞中以花喻人,抒寫真情實感。百折千回,悲涼哀婉。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為趙佶被俘北行見杏花之作。起首六句,實寫杏花。前三句,寫花片重疊,紅白相間。後三句,寫花容豔麗,花氣濃郁。“羞殺”一句,總束杏花之美。“易得”以下,轉變徵之音,憐花憐己,語帶雙關。花易凋零一層、風雨摧殘一層、院落無人一層,愈轉愈深,愈深愈痛。換頭,因見雙燕穿花,又興孤棲羶幕之感。燕不會人言語一層、望不見故宮一層、夢裡思量一層、和夢不做一層,且問且嘆,如泣如訴。總是以心中有萬分委曲,故有此無可奈何之哀音,忽吞嚥,忽綿邈,促節繁音,迴腸蕩氣。況蕙風雲:“真”字是詞骨,若此詞及後主之作,皆以“真”勝者。

  宋徽宗趙佶(1082-1135)工書善畫,知樂能詞,為歷代帝王中屈指可數的才子,但在政治上,他是個昏庸的亡國之君,父子雙雙為敵國所俘,蒙受奇恥大辱。這首詞與李煜的《虞美人》一樣同屬亡國之音,本詞是徽宗皇帝被虜北行見杏花有感之作。在被擄北行途中,宋徽宗忽見杏花盛開如火,不禁萬感交集,寫下這首如泣如訴之詞。上片明寫杏花,借杏花的嬌豔及被風雨摧殘的衰敗景象象徵美好事物的逝去,寄託著對帝王生活的痛苦回憶。也暗示自已的境遇,憐花憐已,語帶雙關。

  “愁苦”後一“問”字,使人想起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下片抒寫離恨哀情,借燕子與做夢層層深入,道出從期望到失望,由失望而絕望的哀痛心情,用“雙燕何曾,會人言語”烘托極度的孤獨憂傷。末尾幾句寫連在夢裡見一見故國宮殿的慰藉也得不到,因為連夢也做不成。抒情上有遞進關係,真摯深沉,真可說是字字泣血,斷腸之音。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創作背景

  此詞是宋徽宗趙佶於1127年覆國後與其子欽宗趙桓被金兵擄往北方五國城時途中,途中見杏花而託物興感而作,是作者身世遭遇的悲慘寫照。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4

  原文:

  明日,宿旦子岡。甫行數里,見四野禾油油然,老女,俱耘于田間。蓋江北之俗,婦女亦耕田力作;以視西北男子游惰不事生產者,其俗洵美矣。偶舍騎步行,過一農家,其丈夫方擔糞灌園,而婦人汲井且浣衣;間有豆棚瓜架,又有樹數株鬱郁然,兒女啼笑,雞鳴犬吠。餘顧而慕之,以為此家之中,有萬物得所之意,自恨不如遠甚也!

  翻譯:

  第二天住在了旦子岡。剛行走了幾里地,看見田間禾苗油然茂盛,男女老少在田間耕作。大概是江北的習俗,女人也參加農業生產,比較西北那些不從事農業生產的懶惰男子,江北的習俗的確好得多。偶然間我放棄騎馬開始步行,路過一農家,這家男主人給園子澆肥,女子從井裡打水洗衣。園中有豆篷瓜架,還有幾顆鬱鬱蔥蔥的樹木,孩子嬉戲歡笑,雞鳴狗跳。我看著看著越來越羨慕他們,覺得這一家子中,萬物都怡然自得,我自恨比他們差得遠呢!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5

  原文:

  駕出北郭門行

  魏晉:阮瑀

  駕出北郭門,馬樊不肯馳。

  下車步踟躕,仰折枯楊枝。

  顧聞丘林中,噭噭有悲啼。

  借問啼者出,何為乃如斯?

  親母舍我歿,後母憎孤兒。

  飢寒無衣食,舉動鞭捶施。

  骨消肌肉盡,體若枯樹皮。

  藏我空室中,父還不能知。

  上冢察故處,存亡永別離。

  親母何可見,淚下聲正嘶。

  棄我於此間,窮厄豈有貲?

  傳告後代人,以此為明規。

  譯文:

  駕出北郭門,馬樊不肯馳。

  我乘車駛出城的北門,馬兒止步不願前行。

  下車步踟躕,仰折枯楊枝。

  我走下車來慢慢地行,抬手摺下枯楊枝。

  顧聞丘林中,噭噭有悲啼。

  回頭聽見丘林中,噭噭啼哭有悲聲。

  借問啼者出,何為乃如斯?

  向人打聽時啼哭的人走出丘林,我問他為何哭的這樣傷心。

  親母舍我歿,後母憎孤兒。

  他說“親生母親離開我死去了,後母又恨我這孤兒。

  飢寒無衣食,舉動鞭捶施。

  又飢又寒無衣無食,動不動就鞭打我。

  骨消肌肉盡,體若枯樹皮。

  骨瘦無肌肉,身子像枯樹皮。

  藏我空室中,父還不能知。

  把我關在空屋裡,父親還不能知道。

  上冢察故處,存亡永別離。

  我上墳地來看看母親的墳墓,活著的和死去的永遠分離了。

  親母何可見,淚下聲正嘶。

  母親怎麼能看見我,我眼淚雙流哭聲嘶啞。

  棄我於此間,窮厄豈有貲?

  如今我被拋棄在這人世間,窮苦哪有止境?”

  傳告後代人,以此為明規。

  我記下這件事來傳給後代人,要從這件事中深深地吸取教訓。

  註釋:

  駕出北郭門,馬樊(fán)不肯馳。

  駕出北郭門行:《初學記》作樂府詩;在《樂府詩集》裡屬“雜曲歌辭”,是作者擬樂府自創新題詩,繼承了漢樂府民歌反映社會現實的優良傳統。駕:把車套在馬身上。郭:外城,古代在城的外圍加築的一道城牆。樊:《初學記》作“行”,本指關鳥獸的籠子,轉為止而不前。馳:車馬疾行。

  下車步踟(chí)躕(chú),仰折枯楊枝。

  步踟躕:《初學記》作“少踟躕”。步,行走。跨出一步為跬,再跨出一足為步。踟躕,徘徊不進;猶豫。仰:抬頭,臉向上,與“俯”相對。枯楊:《初學記》作“楊柳”。枯,枯槁,草木失去水分或失去生機。

  顧聞丘林中,噭(jiào)噭(jiào)有悲啼。

  顧:回首,回視。聞:聽見。丘:因地勢而自然形成的土山。噭噭:悲哭聲。啼:放聲哭。

  借問啼者出,何為乃如斯?

  借問:詢問。斯:此,這。

  親母舍我歿(mò),後母憎孤兒。

  歿:死亡。憎:恨,厭惡。孤:無父之稱。

  飢寒無衣食,舉動鞭(biān)捶(chuí)施。

  飢:飢餓,吃不飽。寒:冷。衣:服裝的通稱,含上衣下裳而言。食:飯食。舉:行動。鞭:佔代一種竹製刑具。捶:通“棰”,棒擊。

  骨消肌肉盡,體若枯樹皮。

  藏我空室中,父還不能知。

  室:房屋,住宅。

  上冢(zhǒng)察故處,存亡永別離。

  冢:隆起的墳墓。

  親母何可見,淚下聲正嘶。

  嘶:聲音沙啞。

  棄我於此間,窮厄(è)豈有貲(zī)?

  窮:困厄,不得志。厄:困苦,災難。貲:計算物品的價格或數量。

  傳告後代人,以此為明規。

  規:典範。

  賞析:

  這首詩主要借作者與孤兒的問答,描寫孤兒受後母虐待的悲慘遭遇,揭露了封建宗法制度下後母折磨孤兒的家庭矛盾,表現了作者對這一社會問題的關心,和對於受害者的無限同情。

  全詩富有樂府民歌風味,語言質樸,運用對話和白描手法,所寫故事情節貼切逼真,行文質樸,生動感人。

  該詩是一首敘事詩。共可分為四個部分。

  開頭四句為第一部分,詩人用第一人稱作為旁觀者的身份出現,這也是樂府詩的常用手法,以示事件的真實性。詩人駕車出了城郭北門,馬突然沉滯而不肯快跑。馬的反常,已暗示出環境的異樣。但詩人還未察覺,他下車猶豫了一陣,等候了一陣,見馬總是不動就仰頭折下一根枯楊的樹枝,想鞭馬前進。這四句是個引子,交代了事情發生的地點,同時也提起了一個懸念。

  “顧聞”四句為第二部分,引出事件。四句意謂只聽得小丘林子裡,傳來一陣陣悲哭之聲,詩人問啼者:為什麼哭得如此傷心。這是事件的開端,寫得很有層次,先聞哭聲,再見其人,未知原因,故發疑問。完全按照客觀現實情景寫出。正是由於詩人的關切問訊,才引出下面孤兒訴說原委。

  從“親母舍我歿”到“窮厄豈有貲”十四句為第三部分,這一部分都是孤兒所說的話,也是全詩的主要內容,寫得如泣如訴,真情畢露,舒緩而有致,質直而可信。這一部分共分為二層意思。前八句為第一層,是孤兒訴說後母虐待的情景。這幾句話,是字字血、聲聲淚。後六句是第二層,寫孤兒哭墳情狀。孤兒上墳去探看生母的冢墓,目的是為了傾訴心中的悲憤和痛苦,孤兒在活的人中無處哀告,只能求告於死去的母親,這本身就是無限傷心的事。而活著的孤兒畢竟和死去的母親永遠分離了,生身的母親,既然見不到滿腹委屈也就無法申訴所以孤兒熱淚紛紛,只能大聲哭喊嘶啞了嗓子。生母將孤兒丟棄在人世間忍受窮困煎熬,沒有留下財產可供孤兒度日,孤兒不能獨立生活,又擺脫不了後母的欺凌和虐待。這六句詩,一層深一層地展示了孤兒的悲慘遭遇和悽苦欲絕的心態——孤兒已在生與死的十字路口徘徊,如果不能繼續忍受虐待,就只有追隨生身母親於地下。

  最後兩句是第四部分,是全詩的尾聲。詩人又以第一人稱出來說話,規勸後代人以此為教訓,不要虐待孤兒。這在今天看來似乎近於畫蛇添足,但在漢魏樂府中卻是一種習慣寫法,以此點明詩人寫作宗旨。這種形式,對後來的樂府詩特別是中唐時代的新樂府有明顯的影響。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6

  原文: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

  宋代:趙佶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閒院落淒涼,幾番春暮。(閒院一作:問院)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譯文: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閒院落淒涼,幾番春暮。(閒院一作:問院;淡著一作:淡著)

  剪裁好白色的絲綢,輕輕疊成數層,又將淡淡的胭脂均勻的塗抹,時髦的漂亮衣服,豔麗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簡直羞殺了天上的蕊珠宮的仙女。紅顏易凋零,更何況,經歷了多少無情的風雨,面對愁苦的情景,扣問淒涼的院落,還要經受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誰幫我寄去重重的離愁,這雙飛的燕子哪裡懂得人間的苦痛。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阻隔,哪裡知道故園今在何處?只有在夢中有時曾去。就連夢也難做成,因我痛苦的徹夜難眠。

  註釋:

  裁剪冰綃(xiāo),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jìng)妝,豔溢香融,羞殺蕊(ruǐ)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閒院落淒涼,幾番春暮。(閒院一作:問院;淡著一作:淡著)

  冰綃:潔白的絲綢,比喻花瓣。胭脂:原文“燕脂”,通假字。靚妝:美麗的妝飾。蕊珠宮女:指仙女。蕊珠,道家指天上仙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憑寄:憑誰寄,託誰寄。者:同“這”。無據:無所依憑。和:連。

  賞析:

  詞透過寫杏花的凋零,藉以哀傷自己悲苦無告、橫遭摧殘的命運。詞之上片先以細膩的筆觸工筆、描繪杏花,外形而及神態,勾勒出一幅絢麗的杏花圖。近寫、細寫杏花,是對一朵朵杏花的形態、色澤的具體形容。杏花的瓣兒好似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綢,經過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勻稱地暈染上淺淡的胭脂。朵朵花兒都是那樣精美絕倫地呈現人們眼前。“新樣”三句,先以杏花比擬為裝束入時而勻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顏光豔照人,散發出陣陣暖香,勝過天上蕊珠宮裡的仙女。“羞殺”兩字,是說連天上仙女看見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進一步襯托出杏花的形態、色澤和芳香都是不同於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現了杏花盛放時的`動人景象。

  以下筆鋒突轉,描寫杏花遭到風雨摧殘後的黯淡場景。春日絢麗非常,正如柳永《木蘭花慢》中所云:“正豔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但為時不久就逐漸凋謝,又經受不住料峭春寒和無情風雨的摧殘,終於花落枝空;更可嘆的是暮春之時,庭院無人,美景已隨春光逝去,顯得那樣淒涼冷寂。這裡不僅是憐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憐。試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為階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筆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爛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種種感慨和聯想,往事和現實交雜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猶有人憐,而自身淪落,卻只空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無窮慨恨。”愁苦“之下接一”問“字,其含意與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亦相彷彿。

  詞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寫詞人對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訴,表達出詞人內心的無限苦痛。前三句寫一路行來,忽見燕兒雙雙,從南方飛回尋覓舊巢,不禁有所觸發,本想託付燕兒寄去重重離恨,再一想它們又怎麼能夠領會和傳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但除此以外又將憑誰傳遞音問呢?作者這裡藉著問燕表露出音訊斷絕以後的思念之情。“天遙”兩句嘆息自己父子降為臣虜,與宗室臣僚三千餘人被驅趕著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樣的遙遠,艱辛地跋涉了無數山山水水,“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這八個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種種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見不到汴京故宮,真可以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了。

  以下緊接上句,以反詰說明懷念故國之情,然而,“故宮何處”點出連望見都不可能,只能求之於夢寐之間了。夢中幾度重臨舊地,帶來了片刻的慰安。結尾兩句寫絕望之情。晏幾道《阮郎歸》末兩句“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秦觀《阮郎歸》結尾“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都是同樣意思。夢中的一切,本來是虛無空幻的,但近來連夢都不做,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反映出內心百折千回,可說是哀痛已極,肝腸斷絕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書畫家,其繪畫重高寫生,以精工通真著稱於世。這種手法於此詞的景物刻畫中也有所體現,尤其上片對杏花的描繪,頗具工筆畫的意蘊。

北行原文及翻譯賞析7

  原文: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燕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問院落淒涼,幾番春暮?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譯文

  剪裁好白色的絲綢,輕輕疊成數層,又將淡淡的胭脂均勻的塗抹,時髦的漂亮衣服,豔麗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簡直羞殺了天上的蕊珠宮的仙女。紅顏易凋零,更何況,經歷了多少無情的風雨 ,面對愁苦的情景,扣問淒涼的院落,還要經受幾番春暮。

  誰幫我寄去重重的離愁,這雙飛的燕子哪裡懂得人間的苦痛。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阻隔,哪裡知道故園今在何處?只有在夢中有時曾去。就連夢也難做成,因我痛苦的徹夜難眠。

  註釋

  宴山亭:詞牌名。一作《燕山亭》。與《山亭宴》無涉。以宋徽宋趙佶詞為準。雙片九十九字。上片十一句五仄韻,下片十句五仄韻。上片第八句為上三下四句式。第九句二字,多為感嘆詞語,第十句首字領格,引領兩個四言句。下片第二句首字領格。下片第八句為上三下四句式。下片第九句多為感嘆詞語。第十句為上三下四句式。此調有宋徽宗、毛圱、王之道、張雨諸詞可校。

  冰綃:潔白的絲綢,比喻花瓣。

  胭脂:原文“燕脂”,通假字。

  靚(jìng)裝:美麗的妝飾。

  蕊珠宮女:指仙女。蕊珠,道家指天上仙宮。

  憑寄:憑誰寄,託誰寄。

  者:同“這”。

  無據:無所依憑。

  和:連。

  賞析:

  這首詞以杏花的美麗易得凋零,抒發作者的身世之感。帝王與俘虜兩種生活的對比,使他唱出了家國淪亡的哀音。上片描繪杏花開放時的嬌豔及遭受風雨摧殘後的凋零。下片寫離恨。抒發內心的故國之思。詞中以花喻人,抒寫真情實感。百折千回,悲涼哀婉。

  【集評】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為趙佶被俘北行見杏花之作。起首六句,實寫杏花。前三句,寫花片重疊,紅白相間。後三句,寫花容豔麗,花氣濃郁。“羞殺”一句,總束杏花之美。“易得”以下,轉變徵之音,憐花憐己,語帶雙關。花易凋零一層、風雨摧殘一層、院落無人一層,愈轉愈深,愈深愈痛。換頭,因見雙燕穿花,又興孤棲羶幕之感。燕不會人言語一層、望不見故宮一層、夢裡思量一層、和夢不做一層,且問且嘆,如泣如訴。總是以心中有萬分委曲,故有此無可奈何之哀音,忽吞嚥,忽綿邈,促節繁音,迴腸蕩氣。況蕙風雲:“真”字是詞骨,若此詞及後主之作,皆以“真”勝者。

  《唐宋詞百首詳解》:對杏花的描寫,形神並茂,是詩畫同一的不可多得的佳作。

  此詞是宋徽宗趙佶於1127 年與其子欽宗趙桓被金兵擄往北方時在途中所寫,是作者身世、遭遇的悲慘寫照。全詞透過寫杏花的凋零,藉以哀傷自己悲苦無告、橫遭摧殘的命運。

  詞之上片先以細膩的筆觸工筆、描繪杏花,外形而及神態,勾勒出一幅絢麗的杏花圖。近寫、細寫杏花,是對一朵朵杏花的形態、色澤的具體形容。杏花的瓣兒好似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綢,經過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勻稱地暈染上淺淡的胭脂。朵朵花兒都是那樣精美絕倫地呈現在人們眼前 。“新樣”三句,先以杏花比擬為裝束入時而勻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顏光 * 人,散發出陣陣暖香,勝過天上蕊珠宮裡的仙女 。“羞殺”兩字,是說連天上仙女看見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進一步襯托出杏花的形態、色澤和芳香都是不同於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現了杏花盛放時的動人景象。

  以下筆鋒突轉,描寫杏花遭到風雨摧殘後的黯淡場景。春日絢麗非常,正如柳永《木蘭花慢》中所云:“正豔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 。”但為時不久就逐漸凋謝,又經受不住料峭春寒和無情風雨的摧殘,終於花落枝空;更可嘆的是暮春之時,庭院無人,美景已隨春光逝去,顯得那樣淒涼冷寂。這裡不僅是在憐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憐 。試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為階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筆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爛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種種感慨和聯想,往事和現實交雜在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猶有人憐,而自身淪落,卻只空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無窮慨恨。“愁苦”之下接一“問”字,其含意與李後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亦相彷彿。

  詞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寫詞人對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訴,表達出詞人內心的無限苦痛 。前三句寫一路行來,忽見燕兒雙雙,從南方飛回尋覓舊巢,不禁有所觸發,本想託付燕兒寄去重重離恨,再一想它們又怎麼能夠領會和傳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但除此以外又將憑誰傳遞音問呢?作者在這裡藉著問燕表露出音訊斷絕以後的思念之情。

  “天遙”兩句嘆息自己父子降為臣虜,與宗室臣僚三千餘人被驅趕著向北行去 ,路途是那樣的遙遠,艱辛地跋涉了無數山山水水,“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這八個字 ,概括出他在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種種折磨。

  回首南望,再也見不到汴京故宮,真可以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了。

  以下緊接上句,以反詰說明懷念故國之情,然而,“故宮何處”點出連望見都不可能,只能求之於夢寐之間了。夢中幾度重臨舊地,帶來了片刻的慰安。結尾兩句寫絕望之情。晏幾道《阮郎歸》末兩句“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秦觀《阮郎歸》結尾“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 ”,都是同樣意思。夢中的一切,本來是虛無空幻的,但近來連夢都不做,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反映出內心百折千回,可說是哀痛已極,肝腸斷絕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書畫家,其繪畫重高寫生,以精工通真著稱於世。這種手法於此詞的景物刻畫中也有所體現,尤其上片對杏花的描繪,頗具工筆畫的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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