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花草魚蟲散文

家鄉的花草魚蟲散文

  在家鄉的山上、田野裡,到處生長著一些知名和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漫山遍野,生機盎然;在家鄉的水庫裡、小河中,生長著多種多樣的魚兒,自由自在,歡蹦亂跳;在家鄉的山澗、田野、溝壑、天空活躍著種類繁多的蟲子,有的蟎珊攀爬,有的凌空飛翔……這些花草魚蟲,使沉悶的鄉村美麗靈動起來,花兒紅,草兒綠,魚兒跳,蟲兒鳴,好一幅美麗的鄉村花鳥畫卷,把鄉村點綴得如此絢麗多姿。

  花

  家鄉的花究竟有多少種,多的讓我說不清楚,單就我認識的花,就有山菊花、黃花、山茶花、蒲公英、牽牛花、苦菜花等,那些花兒開在不同的時節,四季花開,鮮豔奪目,把鄉村的山澗、田野裝扮得更加豔麗,更加爛漫。前幾日回老家時,在老屋門前的小路旁,我看到了一簇簇美麗的牽牛花競相綻放,有粉紅色的,有玫瑰色的,我便招呼著剛下車的妻子快過來看,妻說:“這牽牛花像一個個喇叭頭,真好看,這玫瑰色的最好看。”我接著說:“是啊!若是背景沒有雜草,拍個照片肯定很漂亮”。說著,我便想起了兒時的牽牛花,那時我們都叫它喇叭頭花,有開在路旁的,有開在地堰上的,還有爬上牆頭的,真有“牆內開花牆外香”的味道。這種牽牛花易於生長,那時的村子裡,到處一片一片的,散發著芳香,少男少女就會掐上一支、兩支放到鼻翼聞一聞,隨喇叭頭飄過來的,是淡淡的芳香,自然就會發出“真香啊”的感慨!還有那山茶花,不僅開著一朵朵小花招人喜愛,它還可以泡水喝,那個年代常聽大人們說,把山茶花曬乾,泡水喝,代替茶葉,味道很香,我現在已忘記喝沒喝過了,我只記得山茶花的美麗和芳香。還有山菊花、黃花和許許多多的無名小花,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競相綻放,爭奇鬥豔,讓山村也生動起來。

  草

  說起家鄉的小草來,我就想起《小草之歌》:“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家鄉的小草,也不為人所知、所道,在山上、田野、路旁、溝崖默默地生長。其實,家鄉的草,曾為家鄉人民做出過貢獻,深受家鄉人民喜歡和津津樂道。我記得家鄉的滿山上,生長著山草,坡里長著茅草、青草、綠皮牙等,兒時經常帶著鐮刀到山上割草,回家垛成草垛,一年四季用來燒火做飯。那時誰說起哪裡山上草多,都會興致很高的`,聽者心裡也樂滋滋的,就產生了帶上鐮刀,到山上割草的念頭。坡裡青草嫩的時候,我和小夥伴,就經常挎著籃子,帶著鏟子,去剜青草,帶回家餵豬喂兔,肥嫩的青草,喂得豬和兔子膘肥體壯。家鄉的田野裡,還有一種特殊的草,叫艾草,生長攀爬的很多很多,那時候,幾乎每家每戶都割很多的艾草,我那時也經常到坡裡割艾草,拿回家後,祖母就把它曬乾,擰成很長、很粗的繩子,等到夏天蚊子多的時候,就把它點上,把幾間屋子的蚊子不是燻死了,就是燻跑了,很管用,那艾草繩給我留下了很深的記憶,因為,它讓我睡覺睡的香甜。過去,把端午節都稱為“毒日”,每年過端午節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到田野裡採艾草,掛到門樓下,也不知為什麼,幾乎每家每戶的門樓下都掛著艾草。家鄉還有一種特殊的草叫藥草,我所知道的藥草有桔梗、血參、柴胡、車前子等,兒時經常和小夥伴到山上挖藥草,曬乾後,就送到縣城藥材門市部,雖說掙不了大錢,但平時就有了零花錢,買本子和筆很寬裕,現在想來,挖藥草的經歷也很豐富,也很有情趣。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家鄉的草,也曾維繫了家鄉人民的生活,給我留下了美好的記憶。

  魚

  家鄉的魚,起初只有小鯽魚、草魚,後來就有了鯉魚、花鰱、羅非魚。兒時捉魚是一大樂趣,那時候,我跟著大一點兒的夥伴,到河邊釣魚、摸魚、截灣捉魚,事先把針用火猛燒,繞成鉤,做成簡易的魚鉤,再到地裡挖上半小罐頭瓶子蚯蚓當魚餌,再帶著鐵鍁、小水桶,順著近3公里長的河來回遊走,釣魚的時候,有人在垂釣,有人則在岸邊守護著裝魚的小桶,興致很高,雖說釣的都是些小魚,但那時充滿了樂趣,沒有太多的奢求,就如同“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之樂。遇到水淺的小水灣裡有魚的時候,就停下來用手慢慢地將魚兒趕到靠河岸的地方,雙手往裡一湊,就能捉到魚。遇到魚多的深水灣,就用沙子和泥坯築起上下兩道堰,截住上面往下流的水,把下面那道堰的一邊開個小水口,讓水慢慢流走,一人專門看住這道小口,防止魚從那裡溜走,等把水放得差不多了,到灣裡一糊弄,水就渾了,魚就害怕了,便開始在很渾的淺水裡亂蹦亂跳,這個時候,每人拿著小水桶,舀著水往岸上潑,魚兒一旦到了岸上,蹦躂不幾下就不行了,這是搶著往水桶裡撿拾就行了,等水舀不起來了,就一齊下手開始渾水摸魚,誰摸的魚大、魚多就叫喊著,這是一種榮耀,最後,把一灣的魚收入水桶中。過去捉魚的時光,給我增添了許多樂趣,也使我產生了美好的回憶。

  那時,村子的水庫裡都有大的草鯉魚,記得有一次,在村子南邊居住的一個壯漢,用獨輪車推著兩條大魚從我門前走,坐在門前的祖母見了,顯出很驚訝的樣子,“哎呀,你怎麼捉到這麼大的魚?”他說:“用鐵鍁拍的。”祖母回家高興地說:“南街上的XX捉了兩條大魚,用車子推著往家走,快滿偏簍了。”待我攆著出去看的時候,推著魚的人已經走遠,後來傳說,他用鐵鍁拍的那兩條魚,一條十斤多的,一條五斤多的,我當時就想,水庫裡怎麼有這麼大的魚,這家子還不得美美地吃上個三天五日的,在那個還不寬裕的年代,真是美餐,現在回憶起這件事來,仍印象很深。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村裡建起了全國第一座用塑膠防滲漏的龍灣水庫,開始在水庫裡養魚,還用網箱養鯉魚、羅非魚,水庫裡有了魚,引來了許多遊客前來垂釣,遊客釣出了好心情,也釣出了鄉村的美麗景色,有的遊客把釣的魚,拿到相距十幾米的旅遊區飯店裡做成佳餚,美美地吃上一頓,那味道真鮮美。村裡養殖的魚,運到了縣城酒店、飯館,魚給家鄉增加了可觀的收入。

  蟲

  家鄉的蟲也很多,有很多種,我知道的大體有瞎哄哄、水牛、土鱉等,都是有價值的蟲。那種叫做瞎哄哄的蟲,因為飛起來瞎碰亂撞,且有哄哄的聲音而得名,也有稱為瞎撞的,大約每年的“五一”前後,只在家鄉的東山、長嶺坡一帶才有,蟲兒也喜歡到美麗的地方。兒時趁傍晚時分,常常和小夥伴一起,帶著瓶子,把裡面裝上一、兩個螢火蟲,就到長嶺坡那裡捉瞎哄哄,站在麥田裡,瞎哄哄就會朝著有螢火蟲的瓶子飛,瞎碰亂撞,見飛來了,伸手捉就行,有時還能飛到人身上,那時,大人們幾乎沒有捉瞎哄哄的,也沒有很好的照明工具,只是孩子們的一種樂趣,而記憶卻很深刻。

  後來,家鄉的瞎哄哄,吃出名堂來了,從村裡傳到鄉里,又從鄉里傳到縣城裡,一步步地傳播出去了,這可能是家鄉水土好的緣故,產生的瞎哄哄與別處不同,個頭偏小,翅膀呈微紅色,吃起來很香。而別處的瞎哄哄個頭大,翅膀呈黑色,吃起來不太香。就因為這,家鄉老支書就曾開玩笑說:“喬家村就是不一樣,連瞎哄哄長得都不一樣,格外漂亮,在別的地方,就找不到長著紅翅膀的瞎哄哄。”也真讓他說著了,在別的地方,確實找不到這樣的瞎哄哄。不是說:“物以稀為貴”嗎?家鄉的瞎哄哄出了名,村子裡捉瞎哄哄的越來越多,太陽落山之前,就成群結隊地到東山下的坡地裡捉瞎哄哄,男女老少都有,好不熱鬧,也成了山村黃昏一道靚麗的風景。有的捉了瞎哄哄,增添了餐桌上一道美味,有的就高價賣到城鄉里的飯店、酒樓,成了“天上飛的”野味,多的時候,還有專門在家鄉設點收購的,每斤賣到幾十元,有時出高價還買不到。在城裡的上班族,打聽著家鄉有這種蟲,下班後,就開著車或騎上摩托車去捉瞎哄哄,既鍛鍊了身體,增添了樂趣,又滿載著美味而歸,何樂而不為?老家的幾個要好的朋友,每年都會給我送上幾斤品嚐,我把它放到油鍋裡一炸,油鍋裡飄香,再一品嚐,味道鮮美,好極了。

  家鄉還有一種蟲,叫“土鱉”,也叫土元,這是一種中藥材,有破血逐瘀、續筋接骨的功效,醫藥部門收購價格很高。兒時也曾捉過,只是用舊罐頭盒做成的小桶盛著。近年來,捉土鱉的人少了,土鱉也繁殖的多起來,去年聽家鄉人說,在有個地方土鱉很多,有時一小堆、一小堆的聚集,有人捉了小半蛇皮袋子,我聽了半信半疑,不過,人家說的有名有姓,可能就是繁殖的很多,土鱉也成了家鄉的寶貴資源。

  家鄉的山山水水,把花草魚蟲養育得鮮嫩肥美,家鄉的花草魚蟲,又把家鄉裝扮得絢麗多姿,使家鄉更充盈、更靈動、更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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