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原文及賞析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原文及賞析

  古詩,從詩句的字數看,有所謂四言詩、五言詩、七言詩和雜言詩等形式。四言是四個字一句,五言是五個字一句,七言是七個字一句。唐代以後,稱為近體詩,所以通常只分五言、七言兩類。五言古體詩簡稱五古;七言古體詩簡稱七古,而三五七言兼用者,一般也算七古。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原文及賞析,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原文及賞析 篇1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

  楊花落儘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賞析:

  首句寫景兼點時令。於景物獨取漂泊無定的楊花、叫著“不如歸去”的子規,即含有飄零之感、離別之恨在內,切合當時情事,也就融情入景。

  因首句已於景中見情,所以次句便直敘其事。“聞道”,表示驚惜。“過五溪”,見遷謫之荒遠,道路之艱難。不著悲痛之語,而悲痛之意自現。

  後兩句抒情。人隔兩地,難以相從,而月照中天,千里可共,所以要將自己的愁心寄與明月,隨風飄到龍標。這兩句詩所表現的意味,有三層意思,一是說自己心中充滿了愁思,無可告訴,無人理解,只有將這種愁心託之於明月;二是說惟有明月分照兩地,自己和朋友都能看見她;三是說,因此,也只有依靠她才能將愁心寄與,別無它法。

  左遷:貶官降職。古人以右為尊,左為卑,故稱。龍標:唐代縣名。唐武德七年(624)設定,治所在今湖南黔陽縣。王昌齡貶官龍標,故後世習稱王龍標。詩中“聞道龍標”,即以貶官之地龍標代指王昌齡。

  這是李白的一首七絕名作。據考證,王昌齡貶為龍標尉約在天寶七載(748)。第二年楊花飄落、子規鳴囀的暮春季節,李白在揚州聽到王昌齡被貶的訊息後,寫下這一情真意切的詩篇,寄給貶謫遠方的王昌齡。

  王昌齡為何被貶?當時殷?[在《河嶽英靈集》評語中說是“不矜細行”,新舊唐書也都說是“不護細行”,可見王昌齡沒有犯大的過錯,充其量只不過是細枝末節的小事,竟然被貶滴到離京城長安三千多里外的“遐荒”,這就不能不使人同情和嘆惜。詩人常建在一首懷念王昌齡的詩中已流露憤慨和不平:“謫居未為嘆,讒枉何由分?”(《鄂諸招王昌齡張債》)李白更是不顧社會上“謗議沸騰”(殷?語,引自《唐詩紀事》),秉筆直抒胸臆,表達了他對王昌齡的深厚同情和慰藉。

  一、二兩句,側重於寫景和敘事。起句用筆奇巧,寫景中暗寓節令。楊花漫天飛舞,飄泊無定;子規(杜鵑鳥)一聲聲“不如歸去”,鳴聲淒厲。景物的描寫,渲染並烘托了暮春的'特定節令和環境,也象徵著飄零之感和離別之痛。真是融情入景,天衣無縫!

  次句敘事。“過五溪”,點明王昌齡跋涉窮山惡水,到達龍標。五溪一帶,當時是少數民族聚居之地,這裡山深水急,交通十分困難,自然條件非常惡劣。此句雖是簡單的敘事,但王昌齡跋涉之苦,以及李白深切關懷王昌齡安危之情,已力透紙背。

  三、四兩句則轉為抒情。第三句以擬人化的手法寫月,賦予月亮以人的特性。李白內心悲愁,無可排遣,無人理解。似乎只有月亮才是真正的知音。“我寄愁心與明月”,詩人只好把滿腔悲愁託付給普照寰宇的明月,帶給遠隔數千裡的天涯淪落人。

  結句奇語迭出,又把另一自然物--風也擬人化了,願隨迅疾的長風直到夜郎西。此句“到夜郎西”和第二句“過五溪”遙相呼應,語意有異,其實相同,都是指王昌齡的貶謫地龍標。至此,我們看到詩人李白寄給王昌齡不僅僅是一首短詩,而是一片真摯的友情,一顆赤誠的心。

  全詩想像豐富,構思奇特,正是李白善於吸收樂府民歌豐富滋養的結果。六朝吳聲歌曲《子夜秋歌》已有“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的佳句;初唐詩人齊擀《長門怨》是一首列入“相和歌辭”的樂府詩,詩中“將心寄明月,流影入君懷”,也是以擬人手法寫月的絕妙好辭。顯而易見,李白對以上前人的詩句既有所繼承,也有所創新。詩人含英咀華。 自鑄偉詞,使語意一新,意境一新。清人施補華評此詩“深得一‘婉’字訣”(《峴傭說詩》),恰好道出李白此詩深得樂府民歌天真自然的風致。

  《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原文及賞析 篇2

  原文:

  楊花落儘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賞析

  這是一首短短四句的抒情短章,感情的分量卻相當沉重。它一開頭便擇取兩種富有地方特徵的事物,描繪出南國的暮春景象,烘托出一種哀傷愁惻的氣氛。楊花即柳絮。子規是杜鵑鳥的別名,相傳這種鳥是蜀王杜宇的精魂所化,鳴聲異常悽切動人。龍標在這裡指王昌齡,以官名作為稱呼是唐以來文人中的一種風氣。五溪為湘黔交界處的辰溪、酉溪、巫溪、武溪、沅溪;在唐代,這一帶還被看作荒僻邊遠的不毛之地,也正是王昌齡要去的貶所。讀了這兩句詩,我們不難想象出:寄遊在外的詩人,時當南國的暮春三月,眼前是紛紛飄墜的柳絮,耳邊是一聲聲杜鵑的悲啼。此情此景,已夠撩人愁思的了,何況又傳來了好友遠謫的不幸訊息?這起首二句看似平淡,實際卻包含著比較豐富的內容,起到多方面的作用:它既寫了時令,也寫了氣氛,既點明題目,又為下二句抒情張本。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二句緊承上文,集中抒寫了詩人此時此地的情懷。“君”字一作“風”。這裡所謂“夜郎”並不是指漢代的夜郎國,而是指隋代的夜郎縣,其地當在今湖南辰溪一帶(見《輿地紀勝》卷七十一);而龍標恰恰在辰溪以西,所以才有“直到夜郎西”的說法。句中“愁心”二字也是蘊藏著豐富內容的,值得細細玩味。詩人為什麼滿懷愁思呢?不妨說,這裡既有對老友遭遇的深刻憂慮,也有對當時現實的憤慨不平,有懇切的思念,也有熱誠的關懷。王昌齡貶官前為江寧丞,去龍標是由江寧溯江而上的(見傅璇琮《唐代詩人叢考》);遠在揚州、行止不定的詩人自然無法與老友當面話別,只好把一片深情託付給千里明月,向老友遙致思念之憂了。

  借明月以抒發旅思鄉愁懷舊念遠的感情,這種聯想和表現手法在李白以前的詩作中便不止一次地出現過。鮑照詩:“三五二八時,千里與君同。”湯惠休《怨詩行》:“明月照高樓,含君千里光。”南朝樂府《子夜四時歌》中也有“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之句。但拿它們和李白這兩句詩相比,李詩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前代詩人還只是在看到明月之後聯想到異地的親友或進而想託明月寄去自己的一片深情,而李白在這裡不僅要託月寄情,而且要讓明月作為自己的替身,伴隨著不幸的友人一直去到那夜郎以西邊遠荒涼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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