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里頭考古新發現

  二里頭考古隊解密“最早的中國”關於你又知道多少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篇一

  橫橫縱縱的麥田,是一位位耕耘者的傑作。每到收穫時節,總會有耕作者之外的人默默凝望這片土地,在別人的收穫中生髮自己的情懷。在米勒筆下,法國婦女在麥田上彎腰拾起了現實主義的麥穗發現了巴比鬆畫派。在梵高翻滾的麥田裡,收割者揮刀斬下了濃烈的油彩收穫了表現主義洶湧的麥浪。在莫奈麥田的上空,吹過了印象主義的氣流......

  中國的麥田也從來不缺“守望者”。自1959年起,二里頭考古隊便在麥田裡守望著。他們守望的不僅是麥田本身,更是“最早的中國”。在河南偃師二里頭,55年中三代考古人破譯著3000多年前留下的無字地書。這裡是東亞地區青銅時代最早的大型都邑遺址,考古隊發現了深埋著的中國最早的宮城、最早的多進院落的大型宮殿建築、最早的中軸線佈局的大型宮殿建築群、最早的城市主幹道網、最早的青銅禮器群及最早的鑄銅作坊、最早的官營作坊區、最早的製作綠松石器的作坊、最早的使用雙輪車的車轍,發現了大型綠松石龍形器......但要知道,遺址現存面積約為三百萬平方米,這才發掘了1%多一點。

  根據分工,田野考古隊可以分為三個梯隊:研?a href='//' target='_blank'>咳嗽薄⒓際?圖脊ぁ⒚窆ぁT詼?鑀房脊哦櫻?硨甓映ず駝院L胃倍映な粲詰諞惶荻永鐗某稍?鑽探、挖掘、辨土、認土、繪圖、攝影、寫記錄......第二梯隊由各種身懷絕技的技師組成;第三梯隊的民工作為體力勞動者則從駐地村莊直接聘用。在一般年輕人的想象中,考古隊的日常如《盜墓筆記》、《鬼吹燈》等小說般精彩,但在從事田野考古的年輕隊員看來,每天和土打交道枯燥而寂寞——他們在田野上放牧青春,時光在掘土中流逝。

  第三任二里頭考古隊隊長許巨集說,要看以怎樣的心態看待這種“放牧”,是悲觀還是樂觀的。如果是後者,“放牧”後就會有對青春的收穫。許巨集自1999年起接手二里頭考古隊,接手時,用他自己的話說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如今,許巨集已走過“知天命”之年。

  篇二

  破譯無字地書需要時間。二里頭考古隊的第一代隊員發掘20年,又用20年的時間將田野考古的一手資料整理成一冊。現在,考古隊的第三代人用7年多的時間,將自己勘探、發掘7年多的一手資料整理成五冊厚重的《二里頭***1999~2006***》田野考古報告集,總計420餘萬字,插表181處,插圖1484幅,附表441頁,彩版403頁。兩個7年多的付出,被許巨集隊長形容為“十五年磨一劍”。報告集涉及年代學、自然環境***人地關係***、人類自身的以體質人類學為主的研究,還有人類的多種生存活動和生產行為等,是迄今為止中國遺址類報告中體量最大的一部。對比單位面積內獲取的資訊量,《二里頭***1999~2006***》收集的記錄可謂是中國考古歷史上名列前茅的。資料的豐實不僅依託了科技的進步,更體現了考古理念的轉變。

  “一本好的田野報告,不在於其綜合研究上的廣度與深度,而在於其是否最大限度地提供了豐富有效的資訊鏈,是否能讓讀者最大限度地復原發掘的原初狀況,進而能夠做‘可逆性’的再研究。”許巨集說,“在單位面積內獲取資訊的多寡,資訊能否最大限度的再利用,能否作為詳實的科學證據用於深入研究,成為判定一部考古報告優劣的重要標尺。”

  許巨集還認為,未來屬於年輕一代的考古人,自己只是一個臺階而已。“我們現在做的這些工作,都是從長計議的,而不是想撈一些什麼好看的、值錢的東西。文化遺產不可再生、不可複製,在可持續發展理念深入人心的今天,應該控制發掘面積已經成為學界和公眾的共識。因為發掘本身也會造成一定的破壞,我們應該把遺產更多地留給子孫後代,要相信他們會比我們更聰明。所以,考古人應該壓抑和束縛住一定的好奇心,不可以竭澤而漁。”

  2009年6月,二里頭遺址的衛星影像。二里頭遺址位於偃師市二里頭村及其周圍,遺址南臨古洛河、北依邙山、背靠黃河,範圍包括二里頭、圪壋頭和四角樓三個自然村。近年的勘查結果表明,遺址現存面積約為300萬平方米,三代考古隊員共計發掘4萬多平方米,僅為遺址總面積的1%多一點,卻已發現了多項中國乃至東亞“之最”。

  20世紀60年代,二里頭遺址發掘現場。中國的考古遺址發現大多出於“偶然”:秦代的兵馬俑是由打井發現,三星堆遺址的發現緣起於當地農民淘溝時發現的玉器,馬王堆漢墓則是因為施工頻頻遇到塌方。與前幾者不同,二里頭遺址卻是按著既定的學術目的探查所得:古史學家徐旭生在梳理了可信度較高的上古文獻後確定了最有可能存在“夏墟”的區域,並以70多歲的高齡率隊於1959年踏查尋找。偃師二里頭遺址的發現就是這次調查中最重要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