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寓言故事文字稿本

  寓言有著獨特的文體特徵,故事內容短小精悍,蘊含哲理且耐人尋味,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不研究對手的下場

  每年,當盛夏來臨之時,非洲尚比亞大裂谷裡的溫度都會急劇上升,高燒不退,河灘裡的水位會跟著下降得非常厲害。用不了多久,生活在這裡的所有動物都會面臨著一個同樣的艱難挑戰,那就是如何爭搶到日益短缺的水,以保證自己在下一個雨季到來之時不被渴死。

  對於大部分時間都要泡在水裡的河馬和鱷魚來說,尤其是如此。在河水充足的時候,河馬和鱷魚相安無事,它們會各自守在自己的地盤上怡然自得,但是,現在水越來越少了,為了生存,它們之間的奪水之戰在所難免。由於鱷魚更適合在水中,因此很多時候河馬們都是戰敗方,無功而返,無水可喝。

  當一頭河馬“奪水”失敗導致最終缺水而死在河灘上後,一旦夜幕降臨,鱷魚便會迅速地朝它聚集過來,打算將死掉的河馬飽餐一頓。但是,聚集過來的鱷魚必須耐著性子等上十幾個小時,因為,每一頭河馬死掉後的第一天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前的十幾個小時裡,都會有同族的其他許多河馬過來給它“站崗”,守護在它的身邊,以便不讓鱷魚、獅子等食腐動物前來啃食。

  前來“站崗”的包括一些剛出生不久的小河馬,它們由父母帶著。可能是由於尚不懂事,不懂得失去族人的痛苦,這些小河馬對“站崗”並不是太感興趣。相反,它們會對聚集在一旁,一動也不動的鱷魚很有興致,它們會毫不畏懼地走過去,然後用嘴舔、用鼻子蹭、用頭拱鱷魚。

  而更奇怪的是,鱷魚居然會對小河馬們的挑釁毫無反應,它們既不躲避也不還擊,任由小河馬們胡作非為,此時,作為河馬的父母們也不前去阻止。

  當第二天來臨之時,陽光開始普照整個大峽谷,美美睡了一覺的小河馬們又來了精神,像昨晚一樣,它們又開始戲弄在一旁的鱷魚,依舊是舔呀、蹭呀、拱呀,甚至有的還敢用腳踢。但是,這次鱷魚們的反應卻是完全的不一樣,彷彿它們之間都有某種特定訊號似的,導致所有的鱷魚會在同一時刻,突然對騷擾它們的小河馬們發起回擊———用它們牙齒上那足以在瞬間斷裂所有骨頭的強大咬合力,“咔嚓”一下,在幾秒鐘內,將小河馬們統統斃命!

  等小河馬的父母們發現後,一切都已經遲了,小河馬們到死都不會明白為什麼昨晚上還是“軟柿子”的鱷魚,今天怎麼一下子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小河馬的父母們同樣也不知道為什麼。

  原來,當夜晚來臨,陽光退去,大峽谷的溫度開始下降,鱷魚的體溫也會跟著驟降,然後進入深深的睡熟之中,之後便對外界的反應非常遲鈍。但是隻要等到白天一到,氣溫一旦上升,鱷魚就會很快恢復過來,變得精神百倍。只不過,此時的它們故意偽裝成和昨晚一樣,一副痴呆遲緩的樣子,以便等待小河馬們靠近,然後突然發起有效的攻擊,狡猾的它們太瞭解對手了!

  鱷魚的這一招數果然屢屢得逞,每年盛夏之時,同樣的一幕都會在尚比亞大裂谷上演,小河馬們不斷被斃命夭折。而讓人感到遺憾的是,作為小河馬的父母們卻並沒有從中吸取慘痛的教訓,它們從來沒有抽出一點時間來,認真研究一下鱷魚,摸透對手的特性和伎倆,然後給出有效的應對措施。它們稀裡糊塗只知道為死去的族人“站崗”、防衛,卻忘了要為那些活著的幼小的子女們築起一道生命的保護網!

  2:放棄和擁有

  一個打魚的人,在大海里捕到了一隻海龜。

  他把它抱回了家。

  他把它放在自己的床上,同它說著溫情脈脈的話,晚上,他給它蓋上嶄新的被子,讓它享受他給予它的溫情。他還把最香最甜的美味食品端到它面前,讓它品嚐。

  然而,海龜不吃不喝也不動,它只是淚流滿面。

  “你為什麼哭呢?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呀!”漁夫說。

  “可是我的心在大海里,那兒有我的家,有我的孩子,我的快樂在那裡。你放我回去吧!”海龜說。

  然而漁夫捨不得放棄它,因為他愛它。

  過了許久許久,看著心愛的海龜日漸憔悴,漁夫的心也冷了,他決定放它回到大海。

  “你這冷酷的海龜,我幾乎把我的整個心都交給了你,然而卻得不到你一絲一毫的愛。現在,我成全你,你走吧。”

  海龜慢慢爬走了。

  漁夫哭了。

  一年後的一天,漁夫正在午睡,忽聽門外有敲門聲,他出門一看,是一年前放走了的那隻海龜。

  “你回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

  “你已經得到了你的幸福,何必再來看我呢?”漁夫問。

  “我的幸福是你給的。我忘不了你。”海龜說。

  “唉!你去吧!只要你能幸福就行了,以後再不必來看我了!”漁夫傷感地說。

  海龜依依不捨地走了。

  然而,一個月後,它又來了。

  “你又來了?”

  “又來了。”

  “為什麼?”

  “我忘不了你。”

  “唉!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當我企圖永遠佔有你時,我卻絲毫無法打動你;當我放棄你時,我卻擁有了你。”漁夫說。

  3:開秧門

  德山老漢有三個兒子,都在外打工,他們的婆娘也跟著走了,一家撇一個娃在老兩口跟前,每天忙得他和老伴像兩隻陀螺轉個不停。老伴照顧三個孫娃,他伺弄莊稼。老兩口的田,加上三個兒子的,一共有十多畝,他每天一睜眼就下田,忙到天煞黑,還是忙不完。

  每年立夏一過,德山老漢就開始發愁。立夏過後是小滿,秧苗三拳頭高了,栽秧的季節到了。小滿金,芒種銀,夏至栽秧草裡尋。打電話給大兒,大兒回不來;打給二兒,二兒也回不來;打給三兒,還沒接通他就知道,打也白打,一樣回不來。

  他們在城裡蓋樓,一天掙一百多塊錢呢,誰願意請假?來回路上耽擱兩天,回家再栽幾天秧,加上路費,根本不值得。他們好像統一了口徑,打給誰,誰都這樣回答:爹,你花錢僱人吧,那也比我回家划算。說的是***,僱人,僱你孃的個頭,一灣子不是老頭老太,就是小娃子,人家還想僱我呢。德山老漢氣不打一處來。那就別種了,稻穀能值幾個錢?田地是農民的命根子,拋荒的事情根本不能和老頭提,他寧願累死在田地裡,也不願意看到一寸土地閒著。兒子的話如火上澆油,德山老漢騰地就炸鍋了,大罵起來:***,你才掙了幾塊錢,燒包得不輕。都不種田了,餓死你們這些龜孫。

  罵歸罵,可田還是要種的。他形單影隻地跳進秧田,拔秧的時候,總不由自主地想起過去大集體時代。

  那時德山是黃泥灣的生產隊長,總是在小滿前後開秧門,也是他第一個跳進涼絲絲的秧田,隨後一群男女下餃子似地撲撲通通跳進秧田裡,激起滿田滿畈的水花和笑語。男男女女一邊拔秧,一邊嘴不閒著:嫂子,是我的秧把子大還是我哥的秧把子大?

  臭不要臉的,都和你的頭一般大。你看我的秧多好啊,栽到你田裡吧。你老嫚子的田還荒著呢,叫你哥去栽吧。

  你個死女人,我招你惹你了,叫俺灣子男人都去栽你的秧……

  說著說著,還有人動起手來,把***的人摁倒在泥巴田裡。平時幹活,社員們打鬧,德山總會及時制止,但在開秧門這天,他由著他們鬧去,聽老輩人說,秋苗有靈性,聽了這些葷話,栽種以後才肯往高里長呢。

  拔完了秧,秧把子挑走了,秧田空了。青年男女們推著秧馬,在秧田裡撒歡兒,把秧田攪得開了鍋似的,泥巴和水花濺得人頭上臉上衣服上到處都是。德山和一群上了年紀的人立在田埂上,看著年輕人折騰,開懷大笑。彷彿這樣一鬧,今年的豐收就有了把握。

  可惜的是,這樣紅火的場景隨著分田到戶而一去不復返了。

  過去,一莊子人集體種一塊田;後來一家子人一起種一塊田;再後來,德山老漢孤家寡人一個,孤零零地種一塊田了。他坐在秧馬上,雙腿插在秧田泥巴里開始拔秧,冰涼的水刺激得腿肚子直哆嗦。人老了,不中用了,什麼時候才能把十多畝田的秧栽完啊。他想起土改那年,自己還是小夥子,村裡有個地主馮月波,也就十多畝田,受不了沒完沒了地批鬥,上吊死了。那時把土地從地主手裡奪回來,多興奮啊,作為農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土地。後來土地歸公,屬集體所有,自己是集體的一部分,也有自己的份兒呢。現在倒好,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擁有十多畝地,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這個世道,土地怎麼變得這麼讓人不待見呢?

  今年過完年,老大兩口走了,老二兩口也走了,老三和他媳婦卻不走了。老三帶著他媳婦,挨家挨戶跑遍了黃泥灣,說是看看老親舊鄰,手裡卻攥著承包土地的合同。他們要把村裡所有畈田包下來,扒掉田埂,小田並大田,採取機械化耕作,當農場主。

  德山老漢不放心,問三兒子,你這不是當地主嗎?

  爹,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現在國家提倡,人家山外早就這樣幹了,我只是響應政策而已。

  你真的不再出去打工了?德山老漢還有些懷疑。

  我朋友的哥哥去年承包百十畝地,搞了一年,比打工強多了。今年我朋友把他丈母孃那個村的田承包了,所以我就回來承包村的田,從今往後,您不用再下田了,我會僱人種田的。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這頭老驢早該鬆套了。德山老漢緩緩籲出一口長氣。

  年過了,正月十五也過了,不年不節的,德山老漢卻買回來一大掛鞭炮。今年再開秧門,他想恢復傳說中老年間的規矩,敲鑼打鼓放鞭炮,好好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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