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余光中散文觀後感

  余光中,閩南人,一九二八年生於南京。因眷戀母鄉,神遊古典,亦自命江南人。他的散文是很有造詣的,很多人都或多或少聽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讀余光中散文後的感受作文,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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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末閒翻書,偶然翻出大概五六年前買的一本《大美為美:當代中國散文八大家·余光中卷》。這本書是在馬連道的新華書店特價中心買的。當時之所以買這一本,完全是因為我在年少時就得聞余光中先生大名了,卻大概只在《讀者文摘》之類的雜誌上見過吉光片羽,很想拜讀。可當時正是初為人父的頭兩年,心思主要在學習怎樣做父親上了,這本書就一直插在書架的角落裡,一站就是五六年。

  昨天是第一次翻開這本余光中先生的散文選,讀了,不錯。我一向不太喜歡現代的所謂“散文”,在這一點上,我很贊同一些讀書家的觀點,現代散文確實不如古代的筆記、遊記和小品。現代作家與古代文人的心境有很大不同,說來話長,說起來會扯得太遠,就不說了。單從文字本身來說,現代作家也比較缺乏底子,這個底子並不是指近些年炒得燙手的“國學”、“傳統文化”之類的東西,***並不是讀讀于丹的論語心靈雞湯,玩玩周易玄渺無徵的預言就國學了***而是指讀書和為文的功底。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東西,但是,還是要多讀,能沉下心紮紮實實地讀,同時也能按規矩認認真真地練筆。從這一方面來說,古代文人的基本功要比現代作家紮實得多。

  我對現代作家的總體評價不高。就是因為,自五四以來,作家似乎成了一個新興的獨立職業,是可以“從事”的,但在清末以前,似乎不是這樣的。當然,我們可以把李杜、蘇辛、湯顯祖、馮夢龍、羅貫中、蒲松齡都視為“專業作家”的,但其實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文人,用現代話說,就是“讀書人”出身。後世可以把他們流傳下來的經典做為他們的全部,但對他們來說,那些詩詞、雜劇、話本、傳奇小說,恐怕他們自己並不是做為養身之技的,甚至可能不是他們最自得的。

  余光中的散文,不錯,但從我的閱讀口味來說,只能說:還不錯。這是我對文章的偏見。我喜歡比較書卷氣的文章,也就是在某一學問領域有所專長的人寫的學術以外的文章。對於那種“專業作家”的寫景、抒情、紀事類的散文,讀起來感覺淡而薄,我覺得這種散文很少能見到佳作。本來都是常見的東西,常識的事物,只靠“生花妙筆”,是難以翻出什麼新鮮的東西的。而如果過於努力要使“妙筆”“生花”,讀起來會覺得非常做作。

  這本散文選最後有一篇評論,題為《余光中的大品散文》,作者是香港中文大學教授黃國彬。香港中文大學的前身是錢賓四先生所手創的新亞書院。我記得在賓四先生的《師友雜憶》中,對新亞書院的創辦經過有相當詳細的敘述。說起來香港中文大學還算是這塊文化沙漠中的一小片頗有生機的綠洲。

  讀黃國彬先生此文,總的感覺是過於溢美,比如:

  ***余光中的***《朋友四型》、《借錢的境界》、《催魂鈴》、《我的四個假想敵》……都是好散文。但不算余光中的絕技,因為寫這類散文而又寫得出色的,五四以來,除了余光中,還有別的作家。……

  這話看起來絕對是實話,但這話的味道……

  ***余光中四十歲前後的作品***升到了五四以來罕有的高度。……***餘氏的***《逍遙遊》《鬼雨》《咦呵西部》《聽聽那冷雨》一類作品不但好,而且好而罕見,能前人所不能,能前人所未能,是中國散文史上的高峰兼奇峰。……***上述***這類作品,在五四以來的散文集裡都不易找到;即使相近而未逮的,也為數寥寥。

  黃國彬隨後解釋了所謂“大品散文”:

  余光中的這類散文,出色而罕見,在五四以來的散文史上嶽峙重儔,以“大品”一詞形容,庶幾能標出其獨特之處。……本文所謂的大品,一方面和“小品文”中的“小品”相對,一方面取第二、三種解釋中地位高出凡品的聯想。

  云云。

  讀到這裡,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在深夜裡讀書,忽然笑了,是一件很有情致的事兒。讀書讀到妙處,往往如此。

  其實,黃氏上述極力褒揚之辭,完全可以用到余光中先生在大陸可以聯宗的另一“大家”***這位大家的作品也作為“當代中國散文八大家”之一有專輯的***,似乎也很允切,我想,憑著那位“餘大家”平日的自詡,是完全可以頷首微笑、欣然受之的。

  對於余光中先生說自己在作品裡對中國文字的“試驗”:——“我嘗試把中國的文字壓縮、槌扁、拉長、磨利,把它拆開又拼攏,折來且疊去,為了試驗它的速度、密度和彈性。”我頗不以為然,我讀了那幾篇餘先生的“試驗品”,以個人愚見,並未見高明。餘先生所說的這些實際上只是對語言的應用和它的表現力的一種琢磨,這是每個作家都會做的事情,並不出新。而黃先生頻頻提及五四,恰是五四時期的新文化先驅對中國語言文字的變革做了種種嘗試和貢獻,才形成了今天的白話文。而餘先生做“試驗”的時候,去其時已遠矣,該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呀!

  至於文字的活力,以我個人的閱讀體驗來說,在中國作家裡,我只認同郁達夫、沈從文有此天才。儘管在余光中先生的眼光下,鬱氏“行文草率、感性貧弱、遜於古人”。而在黃國彬先生的眼光下,周作人的散文“對節奏缺乏敏感,不少句子過於拖沓囉唆”、“呆滯不靈”、“有時會感到沉悶,就因為作者不懂節奏變化之道”、“文字也實在太單調、太缺乏變化了”,黃氏寫至此,還忍不住拿著知堂的幾個句子親自動手“點石成金”了一下,不過,據我看來,實在是未見得佳。黃氏大概是把散文當詩了。

  其實周作人的文章和余光中的文章不是一個型別的。周作人的文章是需要會意者去讀的,是要在夜燈下如與老友圍爐夜話一般地讀的,文章很平淡,缺少抒情,缺少文字的雕砌,但會心的讀者會感到知堂思想的綿密,視野的開闊,能感受到他作品中一以貫之的那種人生觀和態度。周作人的文章是不能“朗讀”的,尤其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聲情並茂地吟詠。而余光中的散文,尤其是受到黃先生推崇的那些,是更宜於宣之大眾的,是適於朗讀的。

  如果說,美文如果朗讀起來出不來效果,那還能叫美文嗎?對此我無話可說,這種觀點在《讀者》一類的輕雜誌中體現得最好。

  余光中散文讀後感2

  很喜歡餘的散文。讀余光中先生的散文總會從文裡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藍,這種被淡淡的藍靄氤氳包裹的氣息,又總能牽引我深深的走入文中,去感受作者的心裡世界,隨著他的文路去觸控他的天空、他的雪雨霽月、他的深深思鄉情愁……

  每篇散文裡作者無論走在哪裡,身在何方,都有他那顆熾熱的思鄉情懷總在繫戀著祖國,思戀著故鄉,無論夜裡醒來的床前明月,還是夢裡陽關的大道,無不是作者行途中執著的燈盞,引領作者的心迴歸故里田園,投入到祖國母親的懷抱。

  余光中的文字貴而不浮,絢麗而不虛幻,溫婉而不俗媚,他的文字大氣磅礴,不愧稱之為文化大家。正如楊克所說:“余光中是中國最好的散文家之一,他的散文浸淫著一種詩意和古典神韻,有一種中國的文化底蘊,比較華美。”

  借用楊克的話來對余光中先生的散文簡評結筆,也正是抒出我對餘先生的景仰之情……

  余光中散文讀後感3

  這本散文集是余光中自選集,前大半部是遊記,後半部是知性散文和小品文。就我而言,我更喜歡余光中的知性散文,以中外各名家的生平事件或一些古今舊事娓娓道來,即詼諧且識性較強,慢慢的讀來能在這樣的散文裡找到與自己共同的興趣和愛好,也能在心靈上引起共鳴,藉著余光中的博聞和廣見,也可以接間的在他的書中認識更多的“新友”。

  或許,作者在國外居住的時間較長吧,從這本書中可以瞭解到余光中的趣味很廣,且敘事大多都用在國外各名家的生平事件上和引用他們的名言名句上。這也許是一些文人的通病吧,自以為覺得只要在自己的文裡雕刻上些國外的一些大家的名言,文裡文外再引用這些國外大家的一些名句裝飾於自己的文裡,這樣就會覺得高人一等,或自視學識博廣以資博識深厚吧。當然,我並非眼界淺窄到非要把中外文化分個一清二楚,非要搞個國界文化分明,楚河漢界,中是中,西是西,中國人就得用老子莊子孔子孟子才算是正統,用了西方的文化和前人的思想就是媚外,就是崇洋,就不地道。但是我總覺得如果一本文集裡大部分都是引用西方前哲們的思想如何如何,那麼,我想此文不旦失去了美感,也失去了自己思想的厚重力量,讓人含在觜裡如嚼雞肋,味淡且難以飽腹棄之還又覺不忍,畢竟書都是花自己的血汗錢所購來的。

  餘中光的遊記初見一兩篇時會覺得他對景物的比擬很新鮮,很有特點,對天地萬物的識見讓人有種非常人性的生命存在,在他的筆觸下天地萬物的悲喜歡歌都是那麼情趣盎然,那麼風花雪月,萬種風情。但大半部分若都是一樣的情味,一樣的喻擬,讀久了也會讓人感覺平平仄仄,千篇一律,陳陳相似的味道,再往後讀下去也就覺得愈來愈乏味了。

  這或許一成為職業寫作人,因寫而寫,因書而書,天天筆耕不輟,文流難免也有斷流不續時吧。從文中還發現很多語句讀著彆扭、拗口,如這一句,我讀了幾遍還是不順:“車在勢蟠龍蛇黛黑糾纏著皎白的山道上盤旋上升……”不知此處的“勢”是錯別字還是另有他意?明明是雪天,如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