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集故事新編讀後感

  《故事新編》是魯迅先生以遠古神話和歷史傳說為題材而寫就的短篇小說集,包括他在不同時期所寫的8篇作品。那讀者怎麼看這部小說集?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一

  《故事新編》是魯迅的小說文集之一,因為我非常想了解魯迅關於俠義類、傳奇類小說的寫作,所以買了這個集子。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黃牛皮紙的封面,加上內部厚重猶如版畫的插圖,讓人有一種厚重的感覺,的確這也反映出作者的心思,和小說的意境。

  小說中我最喜歡的是《鑄劍》,其他的諸如《出關》、《非攻》和《起死》類,整個故事的主幹基本上古代文字記載的現代翻譯本,然後又強行加入一些和民國時代相關的事情,完全是借古諷今,不在小說本身,所以我覺得立意一般。還有就是《補天》、《本月》《采薇》類小說,因為依據的古文字就描述簡單,所以小說中大部分是魯迅構思和擴充套件的,當然整個內容仍然是借古諷今,不過文章的內容和想表達的意思相符合,所以我覺的還行。但是《鑄劍》不同,講的是一個復仇的故事,整個小說雖然也一半出於歷史文章的記載,另外一半是作者的構思,不過因為其中沒有夾雜多少作者對現實社會的折射,所以整個小說還是比較豐滿的,比之其他的小說,在*文學*意味上強了許多,這也是我喜歡的原因。

  其實魯迅對於小說大部分寄予的是對於現實嘲諷的厚望,所以我覺得莫過於用當時社會的事情去描寫才更加妥當,比如《阿Q正傳》,《狂人日記》等等,既是當時的故事,又是架空的諷刺故事,比之借古諷今,讓人除去了一種猜測,人物和事件到底是對應現代的哪些事情,又有哪些是諷刺,哪些是歷史,除去這一層隔膜之後,頓時就清楚了,諷刺的歸諷刺,歷史的歸歷史。

  不過我也不指責魯迅,畢竟當時的民國是一個“因語獲罪”的時代,***也是一個,所以採用隱喻、借古諷今,都是保護自己也攻擊敵人的好招數。

  現在再來談一談《鑄劍》本身的問題。

  首先是情節的構思,本身這個情節就挺奇怪了,一個為了大王盡力的工匠反被殺,遺腹子性格軟弱卻想報仇,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突然出現,借腦袋和劍幫助少年報仇,砍掉的腦袋還會唱歌,嗚呼,這是什麼詭異的情節?所以這個情節魯迅本身就不需要加入太多自己的擴充套件,因為這個本身已經是很奇怪了。本來情節如果很奇怪的話,會削弱小說本身的現實含義,但是對於本就是一個荒唐的妄想——一個少年想殺了大王,這本就是荒唐的事情,也許荒唐的情節反而能夠襯托出故事本身的編造,是為了復仇的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反襯出現實的殘酷。

  小說的描寫,我覺得非常的好,平實有力,栩栩如生。在語言方面,就顯得生硬,接近口號性,而且作者故意將許多語言變的有力,而變成命令的口吻:“什麼什麼去”,“什麼什麼的”。用簡短的名詞短語去說話,表現出義無返顧,決不妥協。不過這樣的話,是普通人說的嗎?好在小說本身就是虛妄的,所以這些語言還算是應景。但是讀起來,晦澀滿口。

  最後是小說的主題:“復仇”,中國古代小說,尤其是傳奇小說中,復仇題材的非常的多,不過大部分是私仇,沒有基於社會、種族的,我覺得魯迅作為一個在民國,受過民主教育的文學家,應該是將社會的主題加入小說中,不過沒有,小說的原因依舊是復仇,結果也是對於王的弔喪,但是沒有革命的興起,和社會的震動,剩下的還是麻木。這是為什麼?不知道。

  這個小說如果作為文學小說來說,我覺得給八分,不過其文學意境和思想內容,也就是五分罷了。

  篇二

  《故事新編》是魯迅的小說集,其中大部分是根據老故事改編而成。

  魯迅先生的作品寓意深刻,殺傷力強,歷來都是諷刺文學史上的經典,就像鋒利而且帶鉤刺的弓駑,直刺敵人的心臟。一直以來,魯迅先生都以大文豪的高大形象聳立在每一個年青學子的偶像位置,但是自從讀了這《故事新編》之後,我忽然有了一種很失望的感覺。

  《故事新編》是魯迅先生根據我國古代一些著名故事改寫而成的。有些文章,例如《鑄劍》,便是改自《干將莫邪》,只是將故事背景、少數情節略作改動。評心而論,改寫是成功的。改寫後的故事更加完美生動,也更吸引人了。但是,《奔月》卻是令人***或許只是我***大倒胃口。《奔月》會使讀者聯想到故事的本體——“嫦娥奔月”。在《奔月》中,魯迅變得有些“惡搞”,把射日大英雄塑造成整天怕老婆、只會打烏鴉的“***”,把大美女嫦娥寫成嘮叨羅嗦、不善解人意、不理解丈夫,而且潑勁十足的婦人——這完全顛覆了后羿嫦娥英雄美女的良好形象,就連情節也由“嫦娥偷仙丹是為了永葆青春而守護在愛人身邊”杜撰成“嫦娥嫌后羿無能而迫不及待想要離開”——讀到這裡,我真有一些鄙棄這位享譽幾十年的大文學家了。嫦娥奔月的故事為何能流傳千古?只因它情節優美,寄託了古代勞動人民大膽而美好的願望。可魯迅先生的《奔月》卻完全背離了這個美好傳說的創作初衷。

  這就是我對《故事新編》的膚淺認識。或許有人會對我大加鞭撻,指責我對大人物的不敬,但我“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還是把心中的話說出來了,敬請前輩學人也以同樣的心態來討伐我。

  篇三

  魯迅先生的雜文裡,我對八篇《故事新編》情有獨鍾。覺得它們很耐讀,在欣賞過程中也無時無刻不感受著先生文筆的幽默與犀利,讀到後來,甚至想象著是一位閱歷豐富的伯伯在夏日傍晚的大樹底下給我講述著不僅僅是“故事”的故事。

  在這以前,我不否認我是絕對內容主義的倡導者。因為認為作品的內容是唯一的,它所傳遞的作家以獨特的視角挖掘出的深刻的見地是其作為文學作品最重要的閃光點。同時,文學的另一組成部分——文學形式無非就是小說、散文、戲劇等幾種,除去古老的詩、詞、歌、賦,近現代的文學幾乎可以清一色的歸納進前者所舉的題材中去。而與此同時,至今被我們爭相傳閱的文學佳作都存在著互不雷同的思想主旨,這才是我們“為伊消得獨憔悴”的部分。所以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在對文學作品的理解和剖析中,漸漸地就將它與作品內容徹底隔離,甚至時常將其在思考中忘卻。

  是先生的《故事新編》將我從意識誤區中拉出,慢慢地又找回了辯證的思考。是的,正是這八篇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的以拾取古代傳說為基礎,新構人物經歷以表達情感的雜文化引發我對文字形式作用的重新認識與肯定。這種非常有趣的,全新的以雜文為基礎的寫作手法,對於作品的意義,明顯已不再侷限於類似散文體裁使文章詩化,倒敘使作品充滿神祕感等類似的作用。應該說它是以一種全新的表達,展現著全新的思考。它產生的作用就像是通過對未來天氣的假設性預報來表達當下環保的重要性一樣,放大了說,是一種新的視角。

  這種文字形式的存在,使《故事新編》獨具欣賞的價值。它將古人寫活了,以至於作品的主人公能在古今兩個時空中自由穿梭。如《奔月》中“烏鴉炸醬麵”等流行詞彙的插入,借羿之口說“我去年就有四十五歲了”反擊現實中以誹謗先生為能事的高長虹的誣衊,都是很好的例證。八篇中的《補天》、《奔月》等前期創作可能僅僅是這種創新寫法的練筆,但到《鑄劍》、《出關》、《非攻》、《起死》時,已是先生將其運用得爐火純青,自由自在的時候了。

  另一方面,這種堪稱“古今雜糅”的手法將中國傳統中的聖人、英雄徹底“人化”,通俗地說,就是將偉人生活化。它已拋棄了對英雄作無盡謳歌的傳統,轉而揭露起高貴的人物被世俗牽絆的事實。在和傳統逆向的思考中,描繪頗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戲說衣冠楚楚者,一語道破作者所要表達的荒誕。比方說《奔月》中曾經的射日英雄對妻子百般聽從,不顧勞累,只為滿足時常無理取鬧的嫦娥對於肉食的渴望。從一個英雄式后羿,到俱內的丈夫,最後在被視如己出的徒弟背叛,往日疼愛有加的妻子的離棄後,又重新消逝在瑣屑的日常生活中。這種半傳說半想象的刻意安排,在荒誕中對現實中的種種進行了有力的嘲諷和深刻的揭露,像是訴說著昔日的“戰士”失去對手後的無可著落與逐漸沒落的趨勢。相信,“骨子裡仍藏著先生固有的悲涼,卻出之以詼諧的‘遊戲筆墨’”是對於先生歷時13年的最後的創作的最恰當的評價。雖然先生自己在《序言》中說到對《補天》後半段油滑的寫作表示否定,但不得不指出作為試驗性的創作,這種誤區是很容易踏入的,因為對於“丑角”的插科打諢,“度”的把握實在重要的很,畢竟多一份則膩,少一份則無味。可惜在先生意識到時,上天卻決絕地帶走了一代文學巨豪,將這份永遠無法填補的遺憾作為為了忘卻先生的紀念。

  其次,雖然知道先生極力否定中國傳統文學,認為那是戕害心靈的玩意,但若是沒有被先生視為汙垢的傳統文學,像《故事新編》這樣優秀的作品應該也只是化於天地之無形了。所以當今國學的興起,看來也是歷史的必然。畢竟“存在即合理”,或糟粕,或精華,作為閱讀者的我們,只需培養辨別是非的能力,還是可以站穩腳跟的,不至於像魯迅先生擔心的那樣被“黑洞”所吞噬,但這種能力的形成,可謂有待磨練,而像先生那樣將其活用,更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