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讀書筆記

  《故事新編》是 魯迅先生以遠古神話和歷史傳說為題材而寫的短篇小說集。那麼,讀完此書,讀者們會做些什麼筆記呢?一起來看看。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希望你喜歡。

  篇一

  魯迅的小說總是很難懂,這給我的閱讀帶來了挑戰也帶來了樂趣。這八篇故事新編語言詼諧但內涵豐富,魯迅自己說“不免有油滑之處”,也算中肯吧。

  《補天》改自女媧補天的故事,將女媧的形象塑造成一位百無聊賴的女子,無聊地造人,補天,最終勞累而死。她喜歡在天地間的自然之美,而她造出的與她相貌相似的人類卻越來越多地製造了種種規矩,束縛自己,發動戰爭。由於反感於當時對文學情感的控制和束縛,特別地諷刺了那些宣揚控制或者剋制情感以文學的形式流露出來的人。想必以魯迅的創作觀來看,文學就是抒情達意的東西,無需剋制或者隱藏。同時,也不贊同對某些神乎其神的東西的崇拜,認為這只是人們愚昧的表現。

  《奔月》改自嫦娥奔月的故事。新編的故事中,屬於后羿的英雄時代早已成為過去,后羿與普通人一樣,為養家餬口四處奔波打獵,但獵物一天天減少,只剩下烏鴉。嫦娥不滿足於日復一日的烏鴉炸醬麵,偷吃了后羿的仙丹去了月宮。逢蒙是后羿的徒弟,其原型則是魯迅曾經很看重後來卻對魯迅針鋒相對的青年高長虹,於是在這篇中與其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魯迅的性格是不吐不快,有別扭的一定要說出來,其實這事並沒放在心上。

  《理水》改編了大禹治水的神話。飛往奇肱國的飛車上坐的為禹是否真有其人而爭嚷不休的學者們,正與現實中的學者研究會相似,各有道理,難以定論,甚至以此來賺錢,凡是都要質疑、研究,找理據,推論,辯駁,卻最終難以有結果。考察專員是諷刺的物件,在現實中不難找到影子。禹屬於實幹派,而且很有主見,也很有辦法。

  《采薇》改編了《伯夷叔齊列傳》,兩人形象滑稽可憐,反對“以暴易暴”的行為,認為武王以臣弒君不合於禮,恥食周粟。在首陽山采薇來食,卻不料被婢女將自家主人的話“難道他們在吃的薇,不是我們聖上的嗎?”,一句話點破原來故事中的漏洞。

  《鑄劍》改編《列異傳》、《搜神記》等古籍所載的“三王冢”,鑄工干將為楚王造劍被殺,其子報仇的故事。這篇故事讀起來非常精彩生動,也很怪誕,此篇原故事我不是很清楚,所以將《列異傳》原文附下:

  “干將莫邪為楚王作劍,三年而成。劍有雄雌,天下名器也,乃以雌劍獻君,藏其雄者。謂其妻曰:‘吾藏劍在南山之陰,北山之陽;鬆生石上,劍在其中矣。君若覺,殺我;爾生男,以告之。’及至君覺,殺干將。妻後生男,名赤鼻,告之。赤鼻斫南山之鬆,不得劍;忽於屋柱中得之。楚王夢一人,眉廣三寸,辭欲報仇。購求甚急,乃逃朱興山中。遇客,欲為之報;乃刎首,將以奉楚王。客令鑊煮之,頭三日三夜跳不爛。王往觀之,客以雄劍倚擬王,王頭墮鑊中;客又自刎。三頭悉爛,不可分別,分葬之,名曰三王冢。”

  這一故事在魯迅的改編中有一種很強勁的復仇的力量。

  《出關》我感覺是對老子與孔子主張的一種理解,老子主張無為,話說亦可,不說亦可,又極其聰明,正所謂大智若愚,能夠完全看透孔子,並有契合之處。但“譬如同一雙鞋子吧,我的是走流沙,他的是上朝廷的”,很分明地看出兩者道不同。老子,一個孤獨的老者,踐行著他的無為而無不為的思想。我一向很難理解老子的主張,“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抱朴守拙”,“水利萬物而不爭”,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吧,在現實中應該很難實行。

  《非攻》改編了《墨子·公輸》,改編後的與原故事情節相差不多,不過更生動。墨子以義巧妙地說動公輸班,又用一個惦記鄰居東西的人的故事巧妙地向楚王進言,還與公輸班模擬攻守方法,公輸班輸了。又告訴楚王即使殺了他,他的學生一樣會用他的方法防守,於是救了宋國。墨子言辭的巧妙,令人佩服。但魯迅在最後又對墨子幽默了一下,墨子很是無奈。君王並不講義,“義”只是統治百姓的工具,而墨子想讓君王接受義,其主張也真難以實現了。

  《起死》改編《莊子·至樂》寓言故事,我理解的也不是很到位,莊子與漢子的對話有點對牛彈琴,漢子找的是自己的包裹衣服,毫不在意自己身處何時,弄得莊子很是狼狽。想來應該是對莊子齊物論思想的批判。我對老莊思想都不是很理解。

  這些故事中的內涵我理解的還都不是很透徹,看來一涉及到哲學的層面,我的思想也是一片混亂吶。困惑難解,且行且學習吧。

  篇二

  寫下這個題目後,發現要開頭真的是非常困難。關於魯迅是基本沒有概念的,所涉及的最多的也就是他被選進課本的那些個文章。真正引起閱讀興趣的僅僅只有《故事新編》而已。且讀的時候所留意的也純粹是故事本身而從未想過更多更廣的意義。

  說真的,不願意過多的接觸與政治有過多瓜葛的文字。而今,在課堂上分析了魯迅的幾個文字後,又由於有了這樣一個作業,才得需在淺薄的基礎上,認真分析這樣一個人,以及他的精神,作品。

  不知用這樣的淺薄筆觸寫下這樣淺薄的文字,算不算是對魯迅的褻瀆。

  但就文學本身來說。魯迅在世的時候或者是去世後,人們對他的作品大多還是矜持的一直在讚揚,可也不乏批評的聲音。可時至今日,僅僅可以從課本 上被動接觸到魯迅文章的人們,所抱的態度,大約也只是除了思考以外的被動接受以及像中國古代對四書五經義務一樣的讚揚,主動的思考所能引起的波瀾已經很 小,除了特有的研究圈子外,應該影響不到大多數的腦子。這彷彿與中國剛剛建國的前三十年情況相同。除非特別關注,否則毫無瓜葛。

  順著這個話題,就在不知道幾年後,終於在文學上可以給出相對比較自由的批評空間。於是對魯迅的質疑和攻擊一直沒有斷過。就淺陋的所知,好象有 王朔那廝。但那廝自己說自己是流氓,至少沒裝出一副悲痛欲決的面孔。也就不像其他人,高高在上的做悲天憫人狀。再者說,就淺陋的瞭解,魯迅大約是對當時社 會太過關注,所以不是純粹的為文學而文學。他同情所有被侮辱被損害的人,對人類靈魂倍加關注。這在他幾乎所有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出。但體現的最為明顯的,還 是在《吶喊》和《彷徨》中。幾乎篇篇有口皆碑,成了生活的楷模和模仿的範本,批評的物件。而《故事新編》歷來彷彿幾乎被遺忘了。甚至落得的批評過多,或者 被說為是失敗之作;或者被說是生活積累沒了,就從古書上找轍;或者乾脆就是看不懂。

  所以說大家應該只分析該分析的,分析大家分析過的,分析多的。研究研究多的。看看能反映某個時代最明顯的特徵的。從而可以瞭解那個時代的人的麻木精神。以及先驅者的孤獨。

  所以還是喜歡《故事新編》。不情願去分析,不情願去解剖,只想就這樣隨便說說,就好。

  說老實話,真的很“好玩”,“有趣”。

  譬如說《奔月》。如果有人問《奔月》寫的是什麼,大約只會對其中的“烏鴉炸醬麵”印象深刻。可大師們會說,《奔月》寫的是斬盡殺絕。寫的是殺戮。

  說真的,大部分人說《奔月》是最好懂的。是民間故事裡有的,是大家口頭承傳的,是白衣飄飄時代的夢想。月下童年時代的畫面,古老歲月裡悠悠的歌聲。甚至在初讀的時候,覺得與悲涼有關,與無奈有關,與好笑有關,與孤獨尤其有關。但惟獨聯想不到殺戮之事。

  可能是感覺。感覺到整個《奔月》都籠罩在孤獨的悲涼中。從紙面上透露出的是一種涼的空氣。只有后羿一個人貫穿整條涼森森的路。整個英雄形象給人展現的是一個完整的孤獨的背影。沒有功成名就,從來就沒有。只有伴隨著如迷霧一樣的淒涼,散不去。

  延伸到現在來看。真的是個孤獨的時代,人人都孤獨。都在叫囂著寂寞,或者拿出青春揮霍,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可以用來奢侈。而骨子裡都感覺到寂 寞。不同的只是多少而已。不願去的處所太多,無論是天堂地獄,或是黃金時代。有些是可以拒絕的,有些是無形中衝著大腦襲來的,根本無從抗拒。人與人之間從 表象到本質***除了有鮮明時代與政治特徵的***,本就相差甚遠。

  然後好玩的篇目就是《鑄劍》。那幾個頭互咬的場面給人一種華麗的詭異感。一直對這個場面的描寫有深刻的印象。也並不像一些評論中所說的,給人 感覺荒誕,“不成樣子”。只是覺得很動態,很戲劇,很生動,很華麗。文字裡浮現的是鬧哄哄的現場感,是簡潔直接的體現。彷彿直接從文字裡擊打到人的視覺中 樞。

  就是這樣的感覺,可以讓人記憶深刻。

  再來就是《采薇》。《采薇》寫伯夷叔奇“不食周粟”,“餓死首陽山”的故事。讀的時候只覺得好笑。

  後來聽說那個時代在存在主義之後,尼采來過一小會兒,後來卡夫卡來過一大會兒,再後來弗洛伊德斷斷續續的也來過。反正全是發育不全的角兒,將 完整的主角退下了臺。自己演繹起來。然後小說必然要講魯迅的《孔乙己》。還有別的名篇,比如《祝福》等等,都是歸納人生。相對而言,《理水》《采薇》,有 人說是用了“演繹”,看來不甚應手。

  又有人說《故事新編》裡“思想大於形象”。這話貌似很行家的樣子,不便在淺陋的見識上解毒。看起來不是“誤區”,就是“毛病”。讀書的時候,總還是要想著故事本身是“以情動人”的,雖然要求思索,可真的要硬著頭皮去解剖出憂患的意識,在有的閱讀中真的是一種累贅情緒。

  比如對《故事新編》,姑且認為,想輕鬆的讀完,最好懷抱這樣的心態。至於思索,乃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