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傷感散文

  傷感指人的一種感情思緒,通常當人受到打擊或者遇到很難過的事時容易產生這種感覺;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靜悟花

  我想做一朵無人深山裡的蘭花,永遠不要有人來問津我,就讓我肆意地瘋長,瘋開,即便花開得一錯再錯,也不要有人來提醒我。既在無人處,便是不想涉世,開得張狂,即是在為自己的心護法。不用過多斟酌,若是敗了,也是落在自己的腳下。

  我作蘭花,最怕陽光,它一來,我就開了,步入禪定的大門也開了,沉默,凝想,懶腰,暖洋洋。等我梵心悟上夜空,等我拒絕陽光,一味脫韁,等我覺得花事輕浮,無始無終的時候,花瓣便一瓣一瓣地開始戀舊,粉飾著腳下的厚土。風一來,我就敗了,我一敗,山就空了。

  其實,花期很短,不過是閃過一溜風的時間。其實人生亦如花,風一來,雪就停了,修行結束了,安息了。我想如花,可也不想,就像是倉央嘉措說的,怕轉身時被自己撞倒。我想做一朵安靜的,又可以自由行走的花,且把家安在無人的深山裡。山裡的世界就像是被仙人無意間丟入塵世的七彩玻璃珠,我就長在裡面,最敏感的地方。平日裡,我冥想,我禪悟,我靜坐,我遊神,或許會因為一滴晨露,或許是因為山外的世界對我不公平的註解,亦或是究竟紮根於土,終歸不能免俗。我便想發揮我與百花不同的功能,行走。有一條捷徑,立在刀刃上,我便在一場風雪來臨之前,封住了閒雲野鶴,封住了流水映月,我才到出口,便以傷痕累累的姿貌,開啟了所有人的嘴,而身後的花朵則被繡在了月亮上,成了菩薩的笑。

  我來了,走出來了,把世上所有的路都當作來路,在因果輪迴之間,我沒有遲到,剛剛好。剛好趕上瓜果落實,剛好趕上紅塵煙囂,剛好逢上超度。又見到了花,不知是刀砍還是手摺的花,所有的繁華都是祭品,豐盛可口,所有的人都在面哀心笑。我知道這是一個時代隕落了,就像是又繡了一朵菩薩的笑,高高掛在雲端上,供人們虔誠祝禱。我看到墳墓比高山還高,雖然沒有蓮花做底,可在裡面定能與仙人閒聊,畢竟有這麼多人在禱告。我看到人們很友好,見面就是九分笑,雖然留了一分心力,待到擦肩而過時偷偷使個絆腳,可笑聲的確很迷人,就像是木林鳥鳴,深山晨鐘,總是讓人著迷。我看到外面的花冬天還在開放,就像是四季如春的香格里拉,有春神在護法。我逢上超度,自然也念了一遍經,心裡卻在想,若是我的時代隕落了,我躺下了,那些為我超度的人會不會遲到?是否會有人想讓我在某個祭日裡復活,繼續一錯再錯。

  月光匝地,那樣美,卻被風聲洩密。星空萬里,那樣靜,卻被閃電篡改。我想著外面的衣袖輝煌,卻不遲不早地趕上超度,鮮花被定格在光滑的石碑上,因為經文還在被揣度。只有反省的人才可以看到骨頭上的經注。我以為在禱祝的人已經完成了禪修,所以才在紅塵裡逍遙。以為靠近他們,就會尋到門路,卻不知腳下好多白骨,華麗的地毯將它們隱藏,若不是山裡的晨露讓它們現形,只怕我也成了魔。身披袈裟手持轉經筒的魔。經上說轉瞬便可立地見佛,我換了幾處婉轉的風景,卻依舊沒有見到佛光。我在心潮湧動時,失去了岸,被口舌上的白骨淹沒。我把手裡的經筒高高舉起,告訴圍觀者,我曾經也是佛。他們笑了,笑我太瘋狂,不自量。要我踩著白骨鋪就的臺階一步一步來,不要踏錯,不要漏過。我看著他們真誠的忠告,心動了,可山裡的清風颳來了,他們一個個便在瞬間墜落,我腳下的地也高高升起,直到與須彌山巔相平。腳下的他們嘲笑聲四起,笑我腳下寸土,不能踏步,一步踏出,四大皆空。我正襟危坐,無動於衷。

  馨香四溢,染香了輪迴,我腳踩高山,漸悟也好,頓悟也罷,我覺得這是一個無人來過的空地,花香被加持,所以染了輪迴。我不敢睜眼,因為我怕褻瀆了佛像,可我是為了朝聖,所以隱藏了血色,還是睜眼了。我驚呆了。無人的深山裡,閒雲在悠然地飄著,野鶴也在馱著菩薩,流水在靜靜地淌著,流到我的腳下,滋潤著我這朵蘭花。這分明是我的故地。突然,我被人拈起,佛說:我不如它,花開如水流,佛法無盡頭。

  :一瞬間,摧毀我

  如果說我以前的文字一直在糾結青春的故事的話,那我很無奈。一直都喜歡用這種把悲傷藏在最深處的語句。總覺得這樣的詞藻是多麼的飄逸,瀟灑且不拘一格。然後當我的青春,當我無所顧慮驕傲的生活,當我可以不顧一切任性的自我,當我可以笑的燦爛直至我的內心深處,當這一切與我漸行漸遠的時候,我想說我真的沒有傷痛和無助的權利。

  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時間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我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彷彿某一天或者某些事情都是那麼的遙遠,遙遠的看不清它們的輪廓。看不清,所以也不會張望明天會有什麼靠我。我從來不喜歡去試圖說明一些道理,雖然我在生活中是個非常理性及很有邏輯思維的人,但我真的不喜歡這麼做。我覺得能明白道理的人你不說他也懂。而且當一個人揹負過多的不幸之後他也懶得說一些道理,因為即使明白這些道理,他依然無法過好這一生,甚至無法讓他最摯愛的人過好一生。

  無奈是痛徹心扉的一種表現,無奈的極致是不想說話。因為傷痛到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訴說。破碎的命運會把一個人變得堅毅,破碎的命運也會把一個人變的頹廢。因為有些事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有心理準備,就被強加在自己身上。當原以為自己還可以任性的年紀,不知不覺中我們卻已經需要揹負太多太多的東西。現實是殘酷的,這樣說真的覺得太普通了。現實其實很搞笑,你覺得他殘酷,或許你遇到了什麼不如意不順心的事,或者你被強大的社會打敗了,即使被打敗了,你依然可以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選擇繼續戰鬥也好,回去另起爐罩也好。上天能給你繼續失敗的機會,其實這是相當幸福的事。而當現實不再給你機會,在你身上使出溫柔的一刀,你無法反擊,你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傷口的裂紋一天天的崩裂,直到你再也看不見什麼為止。所以現實有時候是無奈的,你真的拿它沒有辦法,它可以做到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法改變結局。所以現實不是殘酷,它是個魔鬼,它是時間殺人的刀刃。如果你過於忽視時間,他就用現實這個王八蛋來對付你。

  很多時候我都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傾聽。夜深人靜的時候抬頭仰望天空,不需要有星星也不需要有月亮,就只是望著那一抹無盡的漆黑,但絕不會讓自己流淚。有時甚至會羨慕蒲公英,那麼自由,那麼隨性。常常想能有這麼一個世界,它永遠不會天黑,永遠驕傲和完美,時間會過的特別特別慢,人永遠不會老去,永遠沒有別離。我不知道當要和你這一生最美好的遇見說再見的時候,我會是怎樣的心情。可能我不會哭,應該是我不會哭,而彼此報以微笑。轉過身後才會淚流滿面吧。然後留下一堆無盡的回憶,每一個片段都會牢牢地刻在心裡面。在夕陽下漫步的時候,在雨中佇立的時候,在夜晚走在街頭的時候,這些思念它會如刀一樣讓我傷痛。

  有些人說人這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成為了自己想成為的那個人。其實還有一種更加不容易的成就就是為了某些原因你不得不成為你最討厭的那種人。這是被逼出來的成就,這是不幸的,但這種成就來的更加不容易,更加讓人心酸。因為你要一直違背自己的內心來做事。一個人擁有超出自己年齡層的成熟,那這個人背後一定有故事。

  :若章回裡出現了斷點,我寧願一直孤單

  浮屠三生,醉了魂牽夢縈,香惹相思淚,月圓缺一人,孤獨陪伴千年不悔。為何執著,為何痴恨,一個情字,怨了紅塵。梅花淚,落血染心,誰將諾言負了伊人,若情能解脫,我是不是也就超脫出了紅塵。

  莫,莫,莫,何處笙歌落,三千弱水,一曲相思錯,萬般情絲奈若何。錯,錯,錯,取捨之間,是否還有因果,拋卻了紅塵萬朵,徒留寂寥落寞,恆梗的念字,終被遺落,渡劫的心湖,平靜無波,情難勘破,香魂淡淡過。浮生落魄,皆因空不可得。一念成魔,輕信了曾經的承諾。我在記憶的路口漂泊,你在哪裡落座,已經不記得。愛來沒來過,要用三生煙火才能解脫,佛與我說。

  焚一爐清香,燃點了萬丈佛光,慢慢合起的手掌,留下了一痕燙,站在風裡的月光,也在默默守望。紅塵有夢,太過匆忙,只是一場路過,便要草草收場。飄零的露珠,終究見不得陽光,落了單的孤雁,該怎樣飛翔。也許要用無恙無殤,才能將刻了蠱毒的佛珠,悄悄收藏。

  菩提落鎖,我與光陰對坐,細數紅塵裡多少糾葛,有誰能逃脫。欲修蓮心一朵,於紫陌輪迴裡靜默。痴了,瘦了,佛不渡我,心難了悟,我還不想成佛。

  青燈古剎,願做浮生裡的一片落花,摒棄所有浮華,修得一襲素衣袈裟。轉身望斷天涯,回眸已無他,路過紅塵蒹葭,燈火闌珊處,情已開成荼靡花。再濃郁的誓言,也經不起無情的風飛沙。

  恪守心中一隅封地,禪音頌到落寂,傳世敲響的木魚,在孤絕的影子裡也學會了靜默無語。也許是心空了,當繁華落盡時,暖膩也消逝的不留一絲痕跡。雨涼了,你也薄如蟬翼,情已燃燒到了荼靡,我選擇菩提樹下絕世而居。記憶的門楣被風沙捲起,飛灰已經散落滿地,站在門外的你,隨時都要逃離。走吧,沒有回頭的念及,不再觸碰相思地,埋葬所有過往,我的世界也只是有過你,如果不被珍惜,累了,散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伊人戴紅妝,月下為誰殤?不思量,夢一場,空彈一曲鳥語花香,落花流水弦中藏,徒剩伊人獨悵惘。醉望紅月光,戲中兩茫茫,影裡鴛鴦我獨賞,朝露凝霜已蒼茫,笑看伊人著紅妝。青絲鬢染霜,挽住一世滄桑,月下誰對影成雙。枕上書,念幾行,摘下前世一段月光。夢難留,徒虛妄,獨留一縷暗香,將菩提盛放,把眉眼深藏,梵音緩緩奏響,佛玲前開出回憶裡你的模樣,浸染整個紅塵過往。梨花雨涼,我用一季溫婉,詮釋了陌上桑。可塵心不染又怎樣,逞強的執著下包裹著薄涼。錯了嗎,我只是不想再憂傷,情已經打烊。老了的念想,我選擇雪藏,落了疤的心房,再不能恢復成原樣。

  三千弱水不及目,亂紅飛度,片片柔情拋下心殤無數。風迷了眼睛,尋不見來路,愛的陌上沒有退路,那是情字有毒,飲盡了銘心刻骨,卻無法掂量,諾在心裡的深度。

  路過愛的荒原,風吹沙落漫過指尖,不入心的敷衍,我寧願選擇孤單。放棄了淚落花瓣,我依然可以擁有一片晴天。慾念,太過貪婪,對不起,我還沒有學會兩全,不懂珍惜,莫如一拍兩散。月下的浪漫,我無力承擔,微微泛黃的誓言,被時光擱淺。住在回憶裡的那抹藍,也學會了偷懶。如此,暗淡了月下花前,情太遙遠,也許是頹廢了勇敢,拾起滿地的碎片,心有點鹹,落了鎖的城垣,已開始鏽跡斑斑。

  那段轉身的距離,一別經年,讓情歸了隔岸,從此萬籟俱寂,再也找不到制高點。都說風煙若夢,恍惚過了一百年,落寂的靈魂,還能怎樣舒展,風骨裡靜默的斷壁殘垣,如何才能收藏,散落一地心的碎片。居然開始懷念,生命怒放的瞬間,殘留在回憶裡的圖片,沉默在那個偶然,歸途中,竟然想做佛前的一朵青煙。夜,靜婉下過雨的空氣中凝結著一絲舒爽,星子在與月色纏綿,故事裡的靜默,隨著風骨婉轉,依依不捨的是微黃了的眷戀。半夏惹晴瀾,茶盞裡的清禪,了悟著一步一生蓮。

  結局都不曾完美,只記得你給的煙花落醉,劇情已到結尾,笑看我曾演繹的頹廢。若能生出一雙翅膀,情願在你的掌心化蝶飛,不必靠近,無需依偎,天涯咫尺的徘徊,已經在夢裡烙印成蕊,見或不見,你已走的頭也不回。

  不珍惜你的人,絕對不值得留戀,老了的故事,再也找不到出發點,情節變的暗淡,為結局畫上了句點。似乎每一片凋落的花瓣,都暈染著高傲的風骨,纖塵不染,一直保留著單純的心瀾。世間從沒有完美,章回裡若出現了斷點,我寧願一直孤單。

  有些人,從認到熟悉,從熟悉到陌生,只需一季,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只需一念,漸漸淡出了視線,你不來,我不去。張開羽翼,努力去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棲息地,色彩斑斕,終究只是幻境,最後還是要逃離。淡漠,簡靜,才是最好的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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