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愛情的優美散文隨筆作品

  愛是一種甜蜜的痛苦,真誠的愛情永不是走一條平坦的道路的。 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希望我們的文章你能喜歡。

  篇一:親愛的,請允許我偶爾的矯情

  “親愛的,請允許我偶爾的矯情”,在寫下如此標題的時候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原來不知道什麼是矯情,可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矯情了。

  彷彿我成了江南的熟客,每次走進咖啡廳,笑容可掬的小姑娘徑直把我帶到素日我常坐的臨窗位置,不用多說,一杯白開水,一杯巴西炭燒,便陪著我度過午後的兩個小時。奇怪於默契原來也可以在陌生人群中產生,“謝謝“便是我和她之間唯一的溝通語言。

  每年一近五月,我便在惴惴不安中數著過日子,唯恐一個不小心又惹怒了老毛病,回鄉的六年時間裡,我每年的五月都在和這討厭的毛病戰鬥著,平日裡很少吃生冷,也少許應酬,最誇張的是每年的楊柳飄絮的日子裡我整天戴著口罩,以至於不相熟的人還以為我做了整容手術呢,我苦笑,不解釋。

  於我來說,網路真是個好東西,通過網路我可以找到一切我想知道的答案,最重要的是在網路中我還可以卸掉偽裝,做最真的自己,盡情說笑,不用顧及。那日心閒,和他聊了一會,在相識的日子裡,他也算是知音,知道我慣於沉默,所以沒事從來不會和我多說。基於這份信任,每次我決策拿不定主義的時候也會參考他的意見。偶爾,我也會在介面上敲上一句:親愛的,我想你了。那邊一定會回覆一大串呲牙的聊天表情,然後,彼此大笑,言畢。

  一年中春夏秋冬的四季輪迴中,我眼中最美的時光莫過於午後了,不論在多情的春抑或深情的夏,還是厚實的秋或者是暖暖的冬,午後的時光總能給我些許靈感。如這般午後,落地窗外,炙熱的太陽照著匆忙的人群,沒有一個人願意駐足看這些過往的風景。我輕攪杯中的褐色液體,很久都沒有品嚐它的滋味,此刻,我追尋得不過是這一段的休閒時光。多年不見,她們眼中的我依然是不善言辭,我笑笑,其實一直想說,性格與生俱來,豈容易隨意就改變?

  獨處,不過是我喜歡的一種狀態,很討厭那些看似熱鬧,繁華的景象,感覺自己好孤獨,卻又享受著孤獨帶來的靜怡與靈感。或許,這就是心境吧。我想說的話,只能用文字表達,不論我的情感,我的文字,還是我所有的努力,都是我心靈的印記,這一時期,親愛的,請允許我偶爾的矯情。

  兩小時的時光一晃而過,感覺我還沒有構思好我矯情的另一面,卻又匆匆赴於上班的征途中…

  篇二:初戀的味道

  清晨,微雨。天空中彌散著薄薄的輕霧,透過霧層,雨滴淅淅瀝瀝地落在地上,打溼了一片。我就是在那樣的一個清晨遇到了他,毫無徵兆,就那樣遇見了。

  很少有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我還是分明感覺到了我那顆亂撞的心。他只是靜靜地幫我撿著地上散落的檔案,整理完畢後輕輕地交給了我。沒有任何言語,只那微微一笑,我想我的心便就此淪陷了。

  我不知道是否還記得他的模樣,那麼長時間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只是不停地在校園裡搜尋他的身影,漸漸地,這種搜尋變成了一種習慣,而這種情感也在我心中紮根。

  我想這就是初戀的味道,甜蜜而又青澀。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初戀,因為沒有戀過,可是這種感情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過,以至於在後來我遇到了“他”,我都不願將我倆去戀情歸結為初戀,畢竟他不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人。

  後來,一次偶爾的機會讓我重新見到了他。那樣的平凡,模樣也沒有記憶裡的那麼好看,他那淡淡的微笑也再不能掀起我心中的波瀾。我想那份最初的情感也該就此逝去。可是有時候我在夢裡還會見到他,雖然我知道夢裡那個人的模樣並不是他,但是我的意識仍然告訴我,不,那就是他。

  有時候覺得情感這東西真是特別,它就像是種子可以慢慢地生根發芽。我大學時的一個同學曾經說過,她暗戀了一個人十年之久,這期間他們只是做了幾年的同學,之後便沒有什麼聯絡了,本以為這種情感可以就此斷掉,可不曾想它卻留在心中那麼長時間,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每個人的初戀都不盡相同,但無論如何那種甜蜜而青澀的情感卻是真真切切的,它就像微風細雨時刻叩擊著你的心靈並且在你慢慢遺忘的時候提醒你,“嗨,還記得那份情感嗎?感覺很不錯喲。”有時候這種情感又像是調味劑,在你感覺生活不那麼美好的時候,突然提醒你,“不要悲觀,生活還是充滿愛的喲,快樂起來吧,你的真愛還在那裡等你。”

  有人說初戀是用來回憶的,現在想來確實如此。即便當時並不那麼美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記憶的昇華,那種感情會被無限的美化,以至於它會以浪漫或唯美存在於我們的記憶裡。當然這種唯美只可用來回味,但若你想尋回那種唯美的戀情,最終只會變得無可奈何。畢竟物是人非,縱然驀然回首,那人仍在,也只是徒勞。

  篇三:最美的愛情

  作者:毛清明

  在我的心裡,有這樣一個故事: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一對年輕人相愛了。女孩21歲,男孩22歲。

  他們在“三灣改編”發生地永新縣相識、相愛了。女孩是永新人,男孩是泰和人。女孩家境不錯,男孩出身不好,家裡經濟捉襟見肘。但女孩不嫌棄,她喜歡這個眉清目秀、勤勞誠懇的男孩子。

  兩人在永新山區的曲江林場結婚後不久,生下了第一個男孩。接著,因政策性清退,女人帶著孩子回到了泰和鄉下老家,一個陌生的環境,語言不通。因為男人家庭成分不好,房子充公了,沒有立身之所。只好借住在鄰村的祠堂裡。男人在百里之外的林場上班,領著微薄的工資收入,女人在農村生產隊裡出工,撫養孩子。就在這個破舊的祠堂裡,他們生下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孩子。夫妻倆的日子更緊巴了。但是兩人都很開心。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

  轉眼到了末期,政策好轉了,一家人遷回了本村。但還是沒有住房,借住鄉親房子。日子依然如故,在平淡和貧窮中度過。他們又有了第五個、第六個孩子。生活更加窘迫了。男人依然在林場裡努力工作著,每月趕路回家休假幾天,幫助女人做點家務勞動,種菜、砍柴;女人白天隨生產隊出工,挑著和別的男人一樣的重擔,晚上則摸黑拾野菜餵豬、養雞,貼補些家用。

  女人的臉變得粗糙,手上滿是裂口,腰也不再纖細了。男人不在家的日子,女人就是家裡的頂樑柱。男人很少回家。就連女人生孩子坐月子,都得自己照顧自己。男人為了工作,女人從不抱怨。

  只有一次,男人回家住了十來天。那是因為女人的手莫名其妙地腫著,不能做事了。男人心疼地四處求醫問藥。

  ┉

  三十多年,一晃就過去了。男人退休回家。過去聚少離多的夫妻生活,讓女人更習慣一個人操持家務,男人也習慣了單位有序的節奏。現在的日子,每天兩人面面相覷,還有些尷尬,甚至隔三差五會拌個嘴,紅個臉。

  男人頭髮快脫光了,臉頰瘦削;女人牙齒也快掉光了,身材發福了,血壓也升高了。

  老了,男人常常說,不中用了;女人總回一句,要服老呀,也不看自己多大歲數了。

  女人沒有退休金,男人的退休金不高。他們日子過得很節儉。

  有一次,男人想吃酸辣粉,女人不讓吃,男人很生氣。男人患嚴重的哮喘和支氣管炎。女人不讓他吃太刺激性的食物。

  男人邁進古稀之年後,身體每況愈下。住院的頻率越來越高,時間越來越長。打針成了男人每天要面對的事情。男人不想打針的時刻,女人就說,不打針咋能好呢?男人說,手都打爛了,都沒好地方了,往哪扎呀?女人說,護士肯定能找到地方。男人說,那好,打吧。女人說,別怕,有我呢。

  男人終究沒有挺過他的第六個本命年,在他第72個生日前40天丟下滿堂兒孫和相愛五十一年的老伴,走了。

  他,是我的父親;她,是我的母親。

  我想,世間最美的愛情不是年輕時的忘我激情,不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而是年華逝去、青春不再時,還能牽著彼此的手,即使從來沒有一句“我愛你”的承諾,只要有那肩膀的依靠,和攜手並肩走過那五十年風風雨雨的日子,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