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哥哥張國榮的一封信

  哥哥張國榮走了好多年,依然很多人記掛這他。他,在天國生活的好麼?小編也是喜歡哥哥,喜歡哥哥的電影。下面小編整理了,供你參考。

  篇一

  哥哥,你我素未謀面,也並無點贊之交,就連朋友圈都沒有互相關注過,沒有一起去過太平山頂看夜色,也沒有一起去天星小輪吹海風,所以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會感到驚訝,你會想我哪又冒出來了一個這樣的弟弟。但是我知道你生前就是一個不會拒絕人的人,現在你也一定是一個不會拒絕人的神人,按我們這邊現在的話來講你現在已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男神。遙不可及,像你的世界,遙遙無期,像世界的你。

  我開始想的是這封信怎麼能夠送到你那個地方去,那個你從香港行政特區搬到的另一個叫做天堂生活特區的地方,我本來想養個信鴿看能不能送到,但是連王菲都唱了蝴蝶飛過滄海,所以信鴿自然是送不上青天;我想放個狼煙給你打訊號,後來發現這城市汙染的到處都是狼煙,還有你應該不知道現在那個叫做霧霾猛於虎的東西,更何況是狼呢;我後來又想,要不給你打個電話過去,但想想天上應該是沒有訊號的,那些神仙都是千里傳音的,而且以你的嗓子條件,自然是彈風奏雨,以萬物為聲的傳音高手,因為你都不知道,這麼多年後你的音樂還是那麼地經久流傳,真是傳音啊,可如今卻也真的成了天籟了。所以我想你也用不著這手機,對了,忘了告訴你現在有一個叫蘋果的手機很火,火得就像當年你和譚校長的演唱會門票一樣搶手,你如果在你那個地方見到了一個叫喬布斯的中年男子記得幫我問好順便問一下,蘋果6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後來我想要不我把這封信就燒給你得了,但是斟酌再三,如果我要燒信,是不是還得燒個郵票,燒個郵箱,燒個快遞員,如果送信的路上郵遞員出現了車禍,我是不是還得燒個醫院,如果需要醫院是不是得燒個護士,後來再這樣想下去不得了,後果是:我得燒一個世界給你,用來抵達你的那一個世界。所以乾脆現在先寫著,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們有緣相見,我可以親手把這封信交給你,當然那就得先麻煩你等我一段時間,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我想也應該很快的,就像你離開我們之後的時間一樣,飛逝卻不知所蹤,一往卻不知情深。

  好吧,回到我要對你說的話,哥哥,見字如面,開始我想著我是不是應該做一個隆重的自我介紹,又或者每一個能夠有幸上天的人在報道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像大學剛入學一樣做一個新生介紹,因為那的確是一次生命的新生,不論曾經活著,還是活過。我開始想著我應該和你從什麼東西開始聊起,就像憋了幾啤酒的尿突然不知道如何拉拉鍊,忍了一床的心事不知道如何對姑娘開口。我幻想過很多個好友相見的版本,也許是相逢一笑大江去,清風明月酒一壺,就像你演的西毒歐陽鋒一樣我們大碗喝萬物釀成的天堂酒,大口吃安全放心的天堂肉,我們就喝光歲月那壇“醉生夢死”,而我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是應該扮演黃藥師還是洪七公的角色,與你這個西毒並列站在天堂之巔。

  我也想過我們見面可能是這個樣子的,我們不喝酒,只喝茶,沒有高談闊論,只有久別重逢的小敘,是誰說過就這樣平淡如水,便可千杯不醉。我們聊聊天吧,就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聊起,天上有沒有派對,天上有沒有茶樓,天上有沒有演唱會,你和阿梅有沒有常常見面,和陳百強有沒有經常談心,甚至有沒有和家駒探討一下做一張天堂搖滾的專輯。你想吃蛋撻的時候能不能買到,你想吃燒鵝的時候有沒有人做給你吃?那一個沒有尖沙咀沒有銅鑼灣的特區,你會不會特別不習慣?你們地下的人把說話叫做聊天,你們那把聊天叫做什麼?天堂是不是也和人間一樣,不喜歡說真心話?

  我們談談地吧,你走之後,愚人節變成了一個難過的日子,就像端午節是因為屈原的離開而讓人懷念,而愚人節是因為你,好多90後的小屁孩竟然都認識你,我想他們也許不是因為了解你才懷念你,而是因為懷念才開始瞭解你的吧。現在有了很多新的新發明,你知道嗎,以前有簡訊,現在又有了飛信和微信了,我就不具體和你說了,我想在你看來,一定覺得那個寫信的年代才是最好的吧,因為那時候我們的心中只有一個字:信。現在有了3D電影了,有了平板電腦,有了電子雜誌了,有了團購·····太多了,總之,現在有了很多的好東西,但是卻沒有了有你在的那個時候的那一份真誠和堅持了。你走之後香港的影壇和歌壇彷彿都成了祭壇,沒落的香港文化好像是在紀念你和那些和你一樣偉大的香港文化扛旗人,從那之後電影和音樂都沒有了什麼起色,更多的香港電影人北上掘金去了,唱歌的都被網路音樂下載給廢了,沒有你的金像獎和勁歌金曲榜成為了香港文化永遠缺席的遺憾。還有,你們天上的人看星座的時候,是不是很近很近,就像看自己的手相一樣,但是你恐怕不知道現在的人都在黑處女座吧,但是不要緊,在我看來你始終是最完美的處女座。到現在為止人們還在聊著你的音樂,就像如果你打算再不回來,那我們就註定永遠懷念。

  你46歲的人生之後,天空《風繼續吹》,就像你的音樂與厚愛,你的歌如你的人生一樣不謀而合,冥冥中你有多少個《寂寞夜晚》一個人《無心睡眠》,你在等待那《有誰共鳴》的迴音,還是《春夏秋冬》的承諾,你從來都《潔身自愛》為何遺囑上只留下:我一生並未做過什麼壞事,為何這樣對我。你在這座玻璃之城的城市付出著你全部的《玻璃之情》,那些敏感卻柔軟,脆弱卻堅強的繭與真心,是要怪一聲《儂本多情》,還是嘆一句《浮生若夢》,從你開始患上《藍色憂鬱》,到你變得《沉默是金》,你始終是那個不曾改變的《有心人》,別人看到的是你高懸的《明星》,而你只想在塵世的河流中做一隻《路過蜻蜓》,當你縱身一躍,忘記了那些《片段》,忘記了那些《放蕩》,忘記了那些一路上的《千千闕歌》,可當《不羈的風》隨著往事泛起,那些響起《風再起時》的瞬間,你是否會記得那些《共同度過》的日子和不可磨滅的《當年情》,有些人生可以《重零開始》,但是你卻在《奔向未來的日子裡》不能回來。歌可以單曲迴圈,但是無論在人間還是天堂,生命都只能到此為止。我只能說《當愛已成往事》,我們能做的只是讓《月亮代表我的心》,照著你的《側面》與背影,也許《無需要太多》,只給我一個天空就好。至於聊到電影,你的《東邪西毒》重新拍了,張藝謀也推出了《歸來》,只是,沒有你的香港電影卻註定已經永遠無法再歸來了。《胭脂扣》的十二少回不來了,《霸王別姬》裡的程蝶衣回不來了,《阿飛正傳》裡的浪子回不來了,《倩女幽魂》裡的寧採臣回不來了··········太多回不去時光,只為了一個遙遙無期的等待,即使天遙路遠,始終以歲月慷慨以對。

  好了,我知道,你最關注的還是那些你的朋友過得怎麼樣了,因為無論我們聊天還是談地,都是為了藉著天地,照應念念不忘的他們和自己。

  那個叫王家衛的傢伙還是帶著個墨鏡和盲人一樣,以至於送你走的那天誰都不知道他流淚了沒有,還有個好訊息,這哥們憑藉《一代宗師》拿了金像獎的大滿貫,可惜你沒法到場。

  偉仔在你離開之後又拿了好幾個金像獎影帝,並且坐著一輛《2046》的列車和嘉玲走向了幸福甜蜜的婚後生活,這個你就放心吧。

  聶小倩最近也露面了,可惜歲月這把殺豬刀沒有給寧採臣面子

  哎,還是不說了。說多了就是淚啊!

  當年你勸他少抽菸對喉嚨不好的那個小夥子,現在已經成為了張學友之後亞洲的新一代“歌神”,這個叫陳奕迅的胖子還翻唱了你的《取暖》,變成了粵語的《最冷一天》,但我想愚人節那天一定很冷,只希望天堂是個有暖氣的地方。

  還有那個誰,你記得嘛,那個小柏芝啊,當年你還摸過她的頭的那個小清純啊,現在都是孩子他媽,孩子他爸的前妻了,但是好幾次聽說,他很想念你。

  還有你當年表揚他攝影技術好的那個冠希小夥子,你知道嗎,他後來也火了,他把他的攝影技術發揮得如火純情,尤其是在人體攝影這一塊,並且這個問題,你得問柏芝。我不好多說。

  總之如果要我怎麼來形容你走後的日子,我只有一個詞:一言難盡。和你聊這些,你是不是更會發現雖然拍了那麼多電影,現在更發覺人生如戲,荒唐卻又懷念。大浪淘沙,有些燈明瞭又亮了,

  有些潮漲了又退了,有些人來了又去了,但是這又如何,大江始終是要向東流的,隨它去,或者隨心去,還是那一句煙歸煙,雲歸雲,既然都煙雲兩散了,又何必再萬般執著。

  現在外面下著雨,

  好天氣就是此刻我心中的天堂

  但卻忘了問你:天堂有沒有好天氣

  雖然我算不上哥哥你的鐵桿粉絲

  但是至少也算個煙桿粉絲

  抽著煙的時候想起了你

  當往事如煙的時候想起了你

  我覺得這就足夠了

  至於鐵桿嘛,

  鐵終究還是要生鏽的

  但此刻,我看見烏雲背後的天空似乎是如此明朗

  或許你不在遠方

  但是卻依舊閃閃發亮

  篇二

  我知道外面喧囂嘈雜,只想在這個有些寂靜的下午提筆寫封長信給你,邀你一同喝茶賞花。

  在真正男子漢裡看到年過半百的張豐毅和一幫小夥子們一起進入軍營訓練。

  歲月蹉跎了他曾經稜角分明的面孔,我想起了哥哥和他的霸王別姬。

  段小樓老了,可是程蝶衣呢,到底是哥哥詮釋了程蝶衣,還是程蝶衣成全了張國榮 這還真不好界定。

  如果他和唐唐再堅持一下,就一下。

  等到捱過那些流言蜚語 撐到這個同性戀早已不足為奇的時代 那該有多幸福。

  曾有媒體這樣形容他 "與他的才華相比 他的容貌不值一提 與他的人品相比 他的才華不值一提。"

  但總有人挑戰他,打破他在世人心中風華絕代的形象,他一生沒做過壞事 為何這樣,或許這樣也好,他死在了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里,只是看到唐鶴德在葬禮上幾次哭暈,難免又有些嗔怨。

  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世間承受孤獨和流言,是不是太過殘忍,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相愛的過往 但我們會記得唐鶴德和張國榮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寫於16年4月1日

  篇三

  姚謙給張國榮的一封信

  Leslie:

  你知道嗎?北京的春天很短的,可每到四月,都會有人想起你。就像最近很多人問我:“你為張國榮寫過哪些歌?”坦白說,為你寫的唯一的那首歌,在當時並未大紅大紫,連我都漸漸忘了曾經寫過這首歌,直到最近被人問起你。

  我們有一些共同的朋友,間斷從朋友口中描述的你,總不及我在一些雜誌上閱讀來的資訊更生動。有一回我讀了一篇文章,作者藉由你在度假時住過的曼谷半島酒店的房間,來推薦這個酒店,沒多久我就買機票去了那裡。說不上來為什麼有些事情經過你總是特別有說服力,你演過的角色,唱過的歌。

  你離開後那一年,隨著你的腳步,又有幾位有影響力的歌手離開。忽然覺得香港是一個被懷念的地方,因為你們的離開,而讓香港給人的感受更立體。我至今依然如過往10幾年般,來來回回過境香港或短暫停留,你隱隱約約是我心底香港的代名詞。每回從灣仔步行走到中環,總隱約以為還有可能在路上遇見你。

  這些年整個世界的變化,你應該看得比我更清楚,特別是文化環境。常聽許多人說:“如果張國榮還在,這個角色肯定非他莫屬。”但我心裡卻想這也未必,依我看,如果這時你還在,你也未必甘心重複做著曾經搏人掌聲的事,如同你的過往,每往前翻過5年,都是一個不一樣的張國榮。我還記得你和夏文汐的《烈火青春》,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這和後來的你有著好大的差距啊!然而當時就種下了留意你的種子,但是如果今天你還在,你會是什麼模樣呢?

  這兩年我終於接受了我是個中年人,甚至開始學習著規劃自己老年退休的生活,有些卑微,有些瑣碎。這時候不禁想起你,你可以不用有這些煩惱,我們年齡相仿,面臨過華人娛樂事業幾波大起大落的浪潮,你像個經典一樣停留在人們心中美好的位置上,相較於至今仍在媒體前裝傻賣乖搏版面的人,你顯得更有尊嚴,而我這個小角色,在努力的學習卑躬屈膝迎接自己的晚年。

  或許就是這樣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

  姚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