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散文三篇

  在民間,春分前後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墳的日子。彼岸花開在秋彼岸期間,非常準時,所以才叫彼岸花。下面是有彼岸散文,歡迎參閱。

  彼岸散文:彼岸

  心中的那片烏托邦,從來沒有去過。火一樣的試煉,雪一樣的冰封都未曾讓它黯然失色。那飽經風霜的笑顏,讓歲月都變得蒼老。若時時只是驀然回首,也是在慨嘆命運的悲劇。勇往直前成為了宿命的悖論。 沒有人會看到在自己的背後發生著什麼。然而遲鈍,卻時常讓事情陰錯陽差地發展成為難以泯滅的黑暗。曾經以為夢想會如此的接近,就像鳥語花香的彼岸。但當我整裝待發,卻被夜色中的狂風巨浪吞噬,彼岸的花在痛苦的掙扎中變成了現實的泡影。

  “彼岸花開成海,此地荒草叢生”。是李煜“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惆悵,是李清照“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的哀傷,也是李白“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的無奈。我雖然不是亡國之君,一介囚徒,但同樣是籠中之鳥,難以展翅翱翔;我雖然不曾體會喪夫之痛,流落金華,但同樣幾經喪離,黯然銷魂;我雖然不曾經歷安史之亂,漂泊困苦,但同樣懷才不遇,壯志未酬。

  我沒有“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豪情,也沒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自信。如果彼岸的花只能用來欣賞,那就讓它在那裡盛開吧。“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彼岸散文:彼岸

  浮生,我昨晚又夢見你了!你還是那麼調皮,喜歡躺在我的懷裡,吐氣如蘭,你的氣息拂著我的髮絲,髮絲飛揚,將我驚醒。

  我佯裝氣惱,側身過去。你失了我的懷抱,趕緊求饒,貼上我的身子,從後抱著我的腰肢,在我耳邊軟語:“好姐姐,浮生錯了。”

  是啊,我們是一對雙生花,是兩朵最亮眼的生命,佛說,待我們的手紋緊緊地纏繞在一起時,就會開出一朵彼岸。

  彼岸花,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花葉生生相錯。

  原來我們終究逃不出這樣的命運。可為什麼不將我召喚了去!哦,這樣不對,你又該生氣了,我怎能丟下你一人。還是將我們一同要了去罷。

  可是,浮生!我們終究是逃不過這一切的命數。

  浮生,我的浮生!我前段日子總是夢見那場血霧,夢見鮮紅的劍穿透你的心臟,劍身暈出了一朵魅人的薔薇。

  我張了張嘴,卻喊不出一個字,你怎麼這麼傻,那個人背叛了我,就算別人不取他的性命,我也會親手讓他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他是誤入武夷山的第一人。我原以為這是一段美好的姻緣,所以我鬼迷心竅地藏起了銀白鋪地的三千髮絲。當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在他眼裡看見了驚豔。

  他的眸子很亮,映出了一襲白紗,赤腳向他走去的我。我一直覺得他是乾淨溫暖的,寂寞千年的我很快就不可自拔,不可自拔地陷入他的溫柔。

  我問:“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再也看不見他眼眸裡的那個我,因為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清澈,只有骯髒混沌。

  “你根本是妖孽,是你先惑了我!”他的聲音顫抖著,或許是看見我眼裡的刺痛,忽又軟下聲音,“忘川,凡人和妖是不可相戀的。”

  “妖?”我輕輕呢喃著,下一秒居然吃吃地笑了開來,“你說的是這樣嗎?”

  不過一瞬,垂在腰際的一頭青絲就蔓延成了一襲瀑布般的亮人銀髮。我立在萬花之中,卻是一臉柔美的望著他,“對呀,我是妖呢!那他們就是你所相信的神嗎?”

  浮生,你安靜地伴在我身畔,不吐一語。可我知道只有你看見我的心在咆哮著,嗚咽著。

  那些高人一等的神仙十分不滿高傲地姿態,接下來不可避免是一場血的戰爭。

  我根本不屑與他們動手,但我要保護你,浮生。你只要靜靜地在我身後便好,卻有為何要去救了那負心郎。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衝到那男人身前,替他擋了那一劍。

  待到你的身子,如一枚三月的花瓣,輕盈散落開來,我才失了方寸,斂了一身戾氣,將你輕柔護在懷中。

  你躺在我的懷裡,皓齒明眸,燦若春華,“姐姐,不要怕,我沒事的。”你總是如此執拗,到現在還要對我撒謊。

  我有些生氣,可是這次卻再也無法像往常一樣,假裝不去理會你。我想對你說,浮生,以後你再鬧我,我也會乖乖任你胡作非為,可是,不要又丟下我一人在這浮沉萬世之中。

  沒有了浮生。忘川,真的很害怕!

  你鎖住我不住顫抖的紫色眼瞳,溫柔莞爾,“姐姐,不要怪我,也不要寂寞。”

  然後你執起我的手,和你的手纏繞交融,我看見,你的血我的淚,飛揚在我們的手心裡,驚起一道懾人紅光。

  只是一瞬,你的身體就在我眼前頃刻飛散,只留一株極盡妖冶的紅色花朵落在我的懷裡,我苦笑一聲,這就該是決定我們命數的彼岸罷。

  我將它插在我的發上,銀色的髮絲一縷一縷地蔓延開來,帶著一種欲將天地萬物吞噬殆盡的決絕。

  我的手生出了妖嬈絕望的黑色指甲,我殘忍一笑,是呢,我要讓這絕望的黑都被染成刺眼的紅。

  那個男人感受到我身上肅殺的氣息,在地上痛苦地蜷曲著,嘴裡嘶喊著‘魔鬼’。你知道嗎,此刻他眼裡的驚恐讓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叫囂著,可是現在還不能殺了他。

  你看見了嗎?你為我救了他,他卻沒有一點悔過。我看見了,就算那些神仙利用他,甚至先殺他來威脅我,他也只是喚我‘魔鬼’。

  “忘川,神仙是不能和凡人相戀,你現在若能跟我們回去,或許只會在神域受千年皮肉之苦。這凡人,也會從輕發落,不至於落入十八層地獄去,永世不得超生。”我聽見,護法大神這樣對我說著。

  笑話!他們還以為我愛著這負心之人嗎?我那男人一眼,他眼裡原本驚恐的目光這時竟有了一絲懇求,不過這卻讓我笑得更加肆意。“神仙,你們難道不覺得此刻我的模樣更像阿修羅麼!而你們似乎忘了,魔鬼最愛的就是嗜血,更無奈的是,魔鬼心裡唯一的溫柔,已經被你們奪去了,你們說,這可如何是好!”

  “所以,今天你們都得死。”我的聲音裡沒有一絲顫抖,雖然,浮生你最明瞭,我害怕血。

  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沒有再次開口的機會,或許這就是彼岸花的力量——毀滅一切的殘忍。

  那一夜,武夷山上,漫天血光,天上的雲彩也對映成一件件華麗絢爛的紅色長袍,花草樹木,也盡數染成了煞人的紅。

  對不起,浮生,我終究變成了你最不願看見的魔鬼。可是,你知道的,我其實,很害怕。

  最後,我也沒能捨得殺了那個男人,因為他是你救下的,我放走了他。他未曾回頭,我的心也死。

  終究又只剩下了我一人,我本就寂寞的靈魂在你離開後,愈加千瘡百孔,醜陋不堪。

  容華謝後,不過一場,山河永寂。我取下頭上的彼岸,終於憶起佛祖的話。

  原來,佛祖早已算出今日一劫。

  那日,我準備前去救你,耳邊出現佛祖的聲音,“忘川,也罷,也罷!終究只有你們才能生出彼岸花。”

  若不是我無意間飲下佛祖的“浮生水”,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我還有你,一個讓我可以不再孤寂的妹妹。

  當我來到神域,看著被烈火鎖烤纏繞的你,雖然看不清你的臉,但我知道那就是你,因為你與我如此不同,你明亮清揚,春山如笑。而我即使伴在佛祖身旁已有千年,卻終究洗不去身上那一番孤傲冷寂。

  聽見你嘶啞的聲音,我的眼睛第一次變成了嗜血的紅。我用盡全力將鎖烤擊碎,而後,你落入了我的懷中。

  你看著我,碧綠色的眼眸裡,印出了和你一模一樣的面容,“姐姐,你終於來了。”那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原來你也在冀盼著我。

  我攜你來到了武夷山,路上竟無一人阻擋,我想應該是順了佛祖的旨意罷。

  我在武夷上設了結界,有了這層結界,神仙便很難找到我們,我犯了天條,縱使佛祖慈悲,不予追究。那些神仙也不會放過你我。可我竟還是疏忽了,這層結界對凡人是不起作用的。

  我們在武夷山安定了下來,我不再是一人,從今往後,我便有了你。

  你沒有名,我便喚你浮生,你說你甚是喜歡。只是我卻不知,浮生若夢,你終究只在我的夢裡。

  最近那場血霧也被你眼裡的嬌憨明媚,給褪成了一夜的月牙白。卻是待你不再伴我日月星辰,只入三生夢中,我才明亮了心境,不再執念。

  夢中的我笑意盈盈,我知道,大限將至!

  暮春的武夷山,入眼已全是綠波盪漾,我仿若又看見了你那對翠綠靈動的眸子,口頰含笑的模樣,你說,“好姐姐,浮生錯了。”

  我揣著彼岸花,坐在那一畔湖水旁,我的頭髮在我觸犯了殺戒那一日起,便成了血紅色。就在前幾日,它又變成了你最愛的純銀,髮絲間落滿彼岸的香氣,那是你的香味。

  我知道,與你相見的日子,已不遠矣!誰人能知,這一等,又已是千年春秋。

  隱約之間,佛祖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忘川,攜了彼岸,便去往彼岸罷。”

  彼岸散文:彼岸

  也許有人並不喜歡它,它是鮮血、瘋狂、死亡的象徵。人人都對死亡恐懼,彼岸更是開在黃泉路之上,乃死亡之花。 可是,讓我迷戀的是它那淡淡的憂傷。第一次見到它,我的靈魂便為之一顫,因為它的妖冶,它的悲傷••••••

  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故彼岸也被是無情無義之花。我願變成一株彼岸,在如血的淒涼中默默地綻放,在黃泉路上,指引魂魄。帶有魔力的幽香喚醒汝等前世今生的回憶。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一往情深被無情的詛咒生生的扼殺,我該感嘆這段孽緣?還是上天的作弄呢?

  愛情是什麼?不過一碗水罷了,喝下孟婆湯,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說了算的,有今生,沒來世,縱然你記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記又有什麼不同?

  佛曰:

  梵語波羅蜜

  此雲到彼岸

  解義離生滅

  著境生滅起

  如水有波浪

  即名為此岸

  離境無生滅

  如水常流通

  即名為彼岸

  彼岸無生無死

  無苦無悲

  無慾無求

  是個忘記一切的極樂世界

  而有種花

  超出三界外

  不在五行中

  生於弱水彼岸

  炫燦緋紅

  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開

  花開彼岸

  花開無葉

  葉生無花

  想念相惜卻不得相見

  獨自彼岸路

  原本相愛的兩人,因為一世又一世的輪迴,結果愛情已經變得很淡了。如果紅塵俗世裡,每一個女子都是一朵花,我寧願自己是一株曼珠沙華。開在黃泉路上,三途河邊,忘川彼岸。如血般的絢麗唯美,罌粟般的殘毒悽豔,開盡一世淒涼,在花葉永世不得相見的痛楚中,永遠回味那一瞬間相戀時的甜蜜,縱然淒涼,卻也在回憶中有一種快樂的憂傷。

  彼岸花太美,卻讓人心生悲涼。只因它受到太多的指責,得不到真心的祝福。相知相戀卻無法相守,這是一種怎樣的淒涼?這是一種怎樣刻骨銘心的思念?如同命中註定錯過的緣分,那一抹火紅看似妖嬈,但完美的外表下是無盡的淒涼。彼此執著守護的卻是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戀,絕望的愛情在永遠的分離中格外憂傷。轉身,回眸,淚滴,卻無力掙扎。

  彼岸花開本無岸,落魂忘川猶在川。曼珠沙華,開在彼岸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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