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借物抒情的散文名篇

  抒情散文的人往往是在平素的生活和見聞中有所觸動,將其景、其物隨手拈來,生髮開去,把深刻的道理和感悟寓於信筆所至的景物描摩之中,或勾勒描繪,或敘述聯想,議論風生。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最美的風景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光是課堂上的品讀,便能體會到西湖的風景綺麗。而真正置身於西湖時,才體會到詩人筆下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從何而來。

  那年春節,父親帶我們一家到杭州去過,那天下起了大雪,卻絲毫沒有遮擋住杭州的春意——道路兩旁的樹鬱鬱蔥蔥,新枝嫩葉在風中搖曳,甩去落在枝葉上的雪;小草也不甘被雪覆蓋,挺直腰板兒,尖尖的頭刺透厚厚雪,濃濃的春意撲面而來。

  我們站在碧波瀲灩的西湖邊,看西湖水綠如翡翠;聽湖水輕輕拍打著岸邊;尋那空氣中小草的清香;清風拂面,使面板有黏黏的感覺;遠方的雷峰塔被晨霧環繞,有種夢境的朦朧感覺。湖中嬉戲的鸕鶿,林間跳躍的松鼠,我都用相機照個不停;就連牆壁上發現的壁虎我也想抓來瞧瞧。正當我伸手去抓時,卻被人叫住了。我回頭望去,一個阿姨說著我“聽不太懂的中國話”,好像是這裡的方言,意思好像是不讓我抓小動物。我知趣的走開了。

  我將礦泉水瓶裡水一飲而盡,隨意地丟向垃圾桶,不想水瓶彈到了湖中。只聽身後有人在喊,原本不清晰的方言也因加快的語速變得根本聽不懂。只見那是一個50多歲的老人,衣服寬鬆,雖然陳舊,但卻乾淨。手中拿著一根兩米多長的漁網,身後的特大號的塑料袋鼓鼓囊囊,那是裝礦泉水瓶的——因為他將掉入湖中的水瓶撈起放了進去。我愣了一下,他便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不曉得,不能,亂丟垃圾麼!”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老人拾起空塑料瓶說完便走了。

  之後,我們登上了雷峰塔,在雷峰塔的頂層鳥瞰西湖。只見西湖被群山環繞,好似一塊文人掌中把玩的美玉。

  這時,我忽然想去洗手間,可雷峰塔裡哪來的洗手間。等電梯的隊伍排滿了大廳,我便在那正湧入人海的樓梯上擠了出來。出來我便暈頭轉向找不到洗手間。問了很多人可都只是遊客並不清楚。這時,那個老人一邊清理著西湖邊的環境,一邊緩緩走來。情急之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詢問。不想那老人笑著說:“小夥子,玩的怎麼樣啊?”“挺好!那個...請問衛生間在哪呀?”老人伸出蒼老的手,毫不猶豫地指明瞭方向。我向他道謝,他說:“小夥子好好玩,再見!”當時我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與這位一絲不苟、熱情助人的老人相比,我那壞習慣和不禮貌的行為是多麼的滑稽可笑。我才知道不論是那淡抹的西湖,還是那濃妝的豔景,都是由這位默默無聞奉獻的老人和他一樣的人,在“保護”著西湖,為我們這些“外鄉人”收拾著“爛攤子”。

  若說西湖是杭州最美的景色,那位熱情奉獻的老人更是最美的風景!

  篇二:這個冬天其實不冷

  雪是冬天的象徵,整個冬天都是它的世界,它洗盡了天空的鉛華,卻帶來刺骨的寒冷。梧桐冷得沉默,任憑狂風肆虐暴雪狂舞,它依舊挺拔地挺立在風雪中,只是偶爾微微顫動身子。我也是瑟瑟發抖。

  “我不吃!”“哐”的一聲門重重地關上了,懸掛在門前的風鈴輕輕搖晃,那清脆的聲音,此刻聽來卻是極度的刺耳。僅僅只有一門之隔,我卻用爭吵與發洩的利刃,劃開我與母親之間心的距離。或許正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才格外冷。

  “吃一點,就吃一點!”任憑母親疲憊的聲音一遍又一遍迴盪在我的耳旁,卻依然打不開我心底那一扇無情的石門。她怎麼這麼囉嗦,一句話總要重複兩三遍。我忍不住暴躁,幾天來積壓的怒火終於在此刻全部發洩出來。我暗自得意:這下沒辦法說我了吧!想著,便昂首闊步地走向房間。

  “咕嚕!”我不由低頭摸著癟癟的肚子,門縫裡略微透來了客廳的一縷燈光,我悄悄開了個縫,迷人的香味立即撲鼻而來。美味的菜餚靜靜地躺在餐桌上,桌前的母親淚光閃爍,身邊籠罩著一層冬日的疲憊與寒冷。好一會兒,她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盤子,空洞的眼神訴說著她的傷心與無奈。不久她坐上沙發,開始翻閱舊時的相簿。很快,她目光停滯在我兒時的相片上,看得入神時便不自覺地揚起了她的嘴角。望著她消瘦的身影,不由回想起小時候和她一起的歡快情景,千言萬語換不來我此刻的心潮澎湃。輕掩上房門,我又回到書桌前。

  我安靜地做著作業,轉眼間,已是九點。“叩”房門輕輕地開了。“吃點點心吧!”那沙啞的聲音使我呆滯了,她曾經清脆明亮的聲音去了哪裡?我心不由一驚,放在我面前的是我最愛吃的板栗鬆餅,我微微抬頭,母親的眼眶紅紅的,歲月的刻刀不知何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挽出了劍花,望著母親憔悴的面容,我不知該如何言語。

  輕輕拿起鬆餅,我淺淺地嚐了一口,雖不如買的那麼香,卻是那樣的酥。這麼多年了,味道還是沒有變,只是身旁的母親讓時間做了一次魔術。想到這,我的心似被緊緊裹住,生生地疼了起來。母親放下了餅默默離開,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莫名的情感湧上了我的心頭。

  或許,我錯了......

  雪,還在肆意的飄落,似潔白的棉絮,卻抹不去冬日的嚴寒。但此刻我想我明白了,並非是這雪寒,是我離母親越來越遠了,遠到我看不到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愛,是心寒。這個冬天我讓她寒冷,我自己卻因她而溫暖。其實,只要兩顆心在一起,嚴寒又算得了什麼呢?這個冬天真的不冷。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我想我懂了......

  篇三:夏江花月夜

  “月朦朧,鳥朦朧,螢光照夜空;山朦朧,樹朦朧,秋蟲在呢嚨;花朦朧,夜朦朧,晚風叩簾籠;燈朦朧,人朦朧,但願同入夢……”

  寂靜的夜裡不知從哪兒傳來這首熟悉的歌。我停下手中的筆,出了門,漫步在微黑的竹林小道上。腳下厚厚的竹片沙沙作響,和著小草叢中的蛐鳴和幾聲鳥的驚叫,讓人更添恬淡,靜謐之感。幾絲月光擠進林間,點綴其中,就象剛才我胡亂塗寫的稿紙;而那微微顫動的竹影,就是我手中晃動的筆。

  走出竹林,踏過一條田埂,便來到一條溪邊。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一輪弦月懸掛在深邃的蒼穹下。幾朵蓮花般的寒星漂浮在墨藍色的西空銀河上。黝黝青山像兩匹伏臥的駿馬倚在溪的兩旁。溪流由北而南靜靜地淌著,一座石板小橋橫跨其上。站在橋上,上方是一條昏暗的蜿蜒延伸的溪谷,橋下不遠處就是一泓很大的湖水。月光傾灑在鏡面般的湖面上,熠熠生輝。湖的邊上偶爾有幾簇荷葉,葉上的一兩顆晶光閃閃的“珍珠”和銀河中的寒星遙遙相對,默默無語。荷花並不多。我沿著湖邊草地尋了很遠才看見兩三朵。據說荷花也有粉紅色的。可這幾朵荷花在月光的沐浴下全是雪白的。你看她亭亭玉立,潤光盈盈,活脫脫一位剛出天宮瑤池的仙女。古語曰: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我覺得用這句話比擬是最好不過了。

  躺在草地上,閉著眼。這下我可體會到朱自清老人在《荷塘月色》中那種“什麼事都可以想,什麼事都可以不想。”的感受了。可不是嗎?白天忙於事,行於路,晚上又執筆到深夜,只有此時此刻才能放鬆一下瀕於繃斷的每一根神經。想著、想著,不覺漸入夢鄉,夢中看見自己正漫步蟾宮折桂,舉履瑤池採蓮……

  忽然,一陣風從溪谷下邊撲來,攆走了我的酣夢。絲絲的風撥開近前的那簇荷葉樸楞楞一直朝我湧過來。頓時湖中月影搖波,馨香拂面,蛙聲灌耳。鳴聲落到湖邊草地上,又壓碎了小蟲的夢囈。這一切就好象正在舉行的一場鋼琴演奏會,不僅有美的場景,更有美的旋律。沒有刻意的雕琢,沒有人工粉飾,這是大自然的韻律。

  漸漸地,湖畔又恢復了平靜。眼前還是那簇荷葉,湖中依然是淡淡的月光,只是多了幾點“殘紋”。抬頭看看天,月亮已經擱在西山坳了。我又哼著歌順著那條田埂走進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