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湖邊的隨感散文推薦

  湖邊的垂柳輕扭纖細的腰肢,芊芊素手靈巧地飛舞在空中,清靈,優美。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推薦的有關湖邊的隨感散文,供大家欣賞。

  :湖邊的沉思

  從我在城郊的湖邊擁有了一座房子以後,我終於有很多閒暇的時光面對自然了。

  我知道,我終於逃脫了生活的累贅,我是在享受生活的恩惠。與我相鄰的一座房子是一位山水畫家的,早年的時候我們曾經共事過,我是文字編輯,他是美術編輯。現在我們不再談論那個時候的往事。每天傍晚,我們會興致勃勃地交流釣魚的收穫,狩獵的成果,在山裡遇到的趣事。有時候我們也共同去一個小山村的農家裡,品嚐農家的野味。還有時候我會到他的畫室裡欣賞他的新作,他也會來我的書房看我最新的作品。

  我感覺無論是朋友的畫還是我的作品,距離空靈和高深是越來越遠了,我們都在努力使自己變得樸素、淺近和平實。

  我越來越感覺,我現在更需要的是沉穩、紮實的質樸,而不是昂揚和奔放。需要更多的是理智、安詳和冷靜,而不是衝動和激情。那些牢騷滿腹、愁眉苦臉的人是最令人厭惡的,他們對於生活的樂趣熟視無睹,對於自然中的明媚陽光和山川河流視而不見,總是牢牢抓住生活中一點小小的挫折不放,怨天尤人。

  蘇格拉底走在雅典的街頭,他看城市非常繁華,有精美的建築和大量的錢財、珠寶,他對自己的弟子說:“我不想得到的東西是那麼多啊!”誘惑距離我越來越遠了。每天與寧靜安詳的湖水相對而坐,我感覺所有的誘惑都不值得自己勞神。

  常常有文學院和藝術學院的一些大學生到我這裡來,他們的心靈是虔誠的,目光中充滿著神聖的期待。我喜歡與他們進行無拘無束的交流,但是我不想讓自己的經驗過多地影響他們。我給他們講述第歐根尼的故事。第歐根尼在嚴寒的冬季光著身子去拉一個冰雪製作的雕塑,以此來考驗自己的耐心。他對他的學生說:“為了考驗意志,必須瞭解痛苦。”

  柏拉圖曾經訓斥一個玩牌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卻回答說:“你為這點小事就責備我!”柏拉圖則反駁說:“習慣可不是小事。”住在了湖邊以後,我就一直在努力改變自己的很多生活習慣。習慣是一種堅韌的惰性,它慢慢地在我們每個人的身心建立起權威,使我們喪失了人生的自由,成為我們生活的主人。

  很年輕的時候我就讀到了這個故事,但是沒有引起我的警覺。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一個人的習慣在自己的一生中起著多麼巨大的作用。一個好的習慣可以引領著你走進天堂,一個惡劣的習慣能夠把你引向地獄。而這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的。

  每天沐浴著陽光,看著遠山近樹,聽著身邊小蟲的鳴叫,我感覺自己非常真實。我越來越感覺,那些終日戴著面具在社會舞臺上,總是為了榮譽和功名而竭盡全力表演的人,是多麼勞累。甚至有很多的人,到了最後已經找不到那個真實的自己了,忘記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並不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我甚至認為隨遇而安是一種消極或者頹廢。但是,我能夠根據我的人生境遇、生存能力和心情設計自己的生活。我總是讓自己處在一種力所能及的狀態裡。因為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生活方式並不適合自己,很多遠大的目標也不適合自己,我即使窮盡一生,那些目標也不會達到的,所以,就不去勉強自己。

  當很多人在千方百計讓自己變得深刻和有城府的時候,我努力使自己的思想空靈,使自己的生活平實而簡單。因為,我感覺把自己無邊地拔高和誇大,讓自己承受過多的使命和重量,實在是對自己心靈的踐踏和褻瀆。

  我知道我就是我自己,不是被稱為中流砥柱的社會中堅,不是給眾生指點迷津的導師和先知,也不是那種慷慨悲歌的領袖和英雄,我的理想就是過一種舒適的生活。

  不論誰都應該遠離炫耀,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炫耀的。沒有必要炫耀你的出身,那本來就與你無關;沒有必要炫耀財富,財富很多時候是生活的負擔和累贅;也沒有必要炫耀智慧和知識,智慧很多時候是空洞的說教,知識很多時候是快樂的障礙。

  我非常羨慕那些通曉音樂的人。我也買了一架古箏,放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面,但是我彈得並不熟練。我有一個朋友是音樂學院的教授,我在週末的時候就邀請他來,他每一次來必彈《漁舟唱晚》。我和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以及那些可愛的生靈們,就似乎沉醉在了那古樸深邃而悠遠的意境裡。

  現在我們的環境太浮躁太嘈雜了,大部分人其實更需要的是踏實和沉穩,是冷靜和簡單,而不是被舉過頭頂的高昂和激情。一個人只屬於他自己所在的行業,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行業裡充內行,必定原形畢露,必定破綻百出,必定貽笑大方。但是,現在這樣的人太多了,總是在一個陌生的行業裡指手畫腳,煞有介事地充當內行專家。所以,那種讓人發自內心的敬仰和崇敬越來越少了。

  我一直在尋找志趣相投的朋友,這樣的朋友猶如美妙的甘露。我沒有什麼固定的標準,我只是想,作為朋友,應該是包容的,他能夠欣賞我的優點,能夠包容和理解我的弱點,能夠讓我作為人生的參照。我有幾個這樣的朋友,我們生活在一個城市裡,我們常常聚會在一起喝茶聊天,一起談論柏拉圖和老子,談論詩歌和藝術,一起聽莫扎特和肖邦的音樂。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與朋友進行心靈的交流再美好的事情,我常常陶醉在這種甜美而迷人的友情當中。

  一個人脾氣的好壞,折射出這個人內心是善良還是醜惡。一個善良的人必定是平和微笑的,他的臉上永遠閃耀著明朗的笑意。一個內心黑暗的人才會喜怒無常,才會暴戾怪誕。我十分憎恨那些總是抱怨著的人,抱怨天氣,抱怨命運,抱怨機會,甚至抱怨這個世界。他們對於眼前明媚的陽光熟視無睹,對於眼前豔麗的花朵視而不見,對於人間和煦的溫情麻木不仁,卻總是把生活中一點小小的失意隨意放大。

  居住在遠離喧囂的湖邊,更多地感受到大自然的平靜陽光和變幻無常的風雨。我明白我們的生活也如同變幻無常的自然,它是由相互對立的元素組成的,它具有不同的聲調,有時溫和細膩,有時粗暴淒厲。一個音樂家只有學會運用各種聲調,才可能譜寫出偉大的作品。我們也是這樣的,只有安然地接受並體驗人世間所有的酸甜苦辣,才能夠超越苦難,抵達人生的彼岸。

  :走在湖邊

  因陌生而靜。

  面對著我不識的湖、樹、路,心已不知放在何處,身在這個地方,平緩的走著,沒有好奇,沒有欣悅,只靜靜看著眼前;車流從身邊駛過,鳥兒飛向遠處,湖邊坐著三兩垂釣者;這和諧的畫面又像夾雜著些許陌生,卻說不出。

  路過這個地方,卻沒有目的地作終點,風吹著的水面,一波又一波,遠處的建築,在藍天下靜靜佇立,那個紅色的亭子,會是我下一個路過的地方。來到這裡,如詩人隱士般走著,只是到底沒有那種閒情逸致。

  想起前幾日,與一個女孩獨處一段路,可憐得只有隻言片語;初時,我也不明白為何,只覺得怎麼也找不到適合的話題,後來才明白,原來我與她雖然許多時候同處在一個空間裡,卻依舊陌生,腦海裡只有著幾個普通的畫面顯示著我對於她的印象;一下子,我的心就靜了下來,然後釋然。我與她真的很生疏。

  日子恍恍惚惚,如我此時走得平平淡淡一般,每一天都沒能留下一些印象,只是輕輕做著手裡的事情,然後在夜裡睡著,做一個不記得的夢,沒有悲,沒有喜,只覺得本來就是這樣平常。對著晴好的藍天笑笑,聽著傷感的歌曲說一句感嘆,一切都安然發生著,與我有關又與我無關。

  在一個新的地方生活了一年有餘,第一次看到了彩虹,雖然是一角,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不是缺乏新鮮,也不是少了心願在心頭,只是真的難以找出它出現的價值。我知道,在內心裡,有一些感覺已經丟失了,且無力挽回。因為對現在的我,不再顯得重要了。

  容易一個人走在路上,有所思似的,不在意的周圍,也不曾改變什麼。思考過許多,都沒用心記住,偶爾抬頭看看,有藍天,有薄雲,我對自己說:“領會過就足夠,把這些美好的放在心頭,就是最好的收穫。前面的風景,都是未知,只有眼前的最真實。”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了我的臉龐;一陣寒風,撞涼了我來不及收回的五指。已經走了很久了,畫面也開始暗了下去,我始終還是無法喚醒什麼,摸著自己的手都不能覺得親切。湖面依然那麼靜,我這路人卻因為靜,在心裡激起了未知的悲。

  :歸夢湖邊

  週末原本是要去賈魯河的,後來臨時決定去看龍湖。這個週末已進入節氣裡的芒種,中原的小麥已經開始進入收割期,麥子收割時,天氣也炎熱了。櫻桃與油桃熟了,杏子與枇杷黃了,梅子還青。在郊外,六月的風裡,裹著麥香與花果香的味道。月季的香氣穿梭在林中,與香樟,塔鬆,山竹林混合在一起,味道是那麼得好聞。這些與城裡不同的空氣,與那些匆忙,那些世俗裡的沉重,顯得自然自如了許多。風一吹過,香氣縈繞。而此刻的香氣,能讓我把心清淨的放下來。彷彿有一種身在紅塵世間,心在林泉的感悟。

  來到龍湖的龍子湖畔時,太陽高照,天空如洗過一般得碧藍。那些晨露,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太陽開始一步步逼近,這些晨露在一步步得退下,彷彿太陽是王,晨露是些微不足道的子民。

  站在湖邊,看這一天的開始是多麼清澈,心是喜悅安靜的。有如“歸夢湖邊,還迷鏡中路”。水邊的菖蒲開花了,睡蓮在水裡綠得連成一片。水裡的小蝌蚪,好多年都沒看見過了,一見,如見曾經的少年,心有著別樣的歡喜。那小小得黑蝌蚪,在水裡自由自在地遊著,它們相互擁著,相互追逐著,好像是一團墨花,在水裡暈開。

  在往島嶼前一角,有幾個垂釣的人,安坐在那裡釣魚。我想他們是來垂釣得一份心情,不知他們在垂釣魚時,是否想到讓這些魚應該在水裡長得更大些,不必這麼早就落入誘餌,被捕撈。也許這樣的遊戲可喚著人生。而人生的宿命的意味,在這裡,看做是一處小小的江湖。

  這其間,水邊飛來了一群水鳥,這水鳥在這上午是令我最歡喜的,它們在水面低飛著,偶爾低鳴,欲想出入水中。正要拍攝時,它們猛扎入水裡。太可愛了,也許這水裡的魚此刻的相遇,是一生的疼痛,因為,瞬間成為了水鳥的獵物。

  其實,水鳥,魚,水生植物,它們都是河流,湖泊的靈魂。如果,沒有這些神靈們,那麼,河流湖泊就沒有了水的靈性。

  兩年拍攝過來,我與先生都成了追求完美者,有時為了拍攝一隻鳥的各種動態,固執的堅守著,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那天上午,我們全副武裝,在陽光下一直等待著,守望水邊,就如同一個守望麥田的人。一直到中午,也沒有拍攝到我們想要的水鳥出沒水面的那種歡喜狀態。忽而覺著,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還需要用一生去攻略才行。

  林清玄說,生命裡偶然的歡喜、悟、心靈的光,就像鴿子麻雀突然來到我們的窗前,當它們飛走的時候,我只要保有那種歡喜就好了。

  這樣的歡喜,在生命裡相遇幾多,但終歸是偶然,偶然得給我們生命裡留下感動與感悟,常常因為感動的一瞬,留在永恆的記憶裡。而記憶裡的事物,有時歡喜有時憂。但是,我不願留住那些脆弱的憂傷,唯留歡喜在。就如林先生所說,我只要保有那種歡喜就好了。

  說歡喜,我很想如湖邊的植物花草一樣,佔據著安靜的一角,兀自生長開落,兀自歡喜沉醉。

  坐下來歇腳時,看每一朵野花都令人沉醉,每一隻水鳥都令人無限遐想。當我再從湖邊向遠望去時,感覺那些草木是流動的水,微風吹拂著,一坡高,一坡低,彷彿是沉醉的火焰,彷彿是舞者舒展著柔美的肢體。彷彿是一群打盹的孩子,頃刻之間,把一叢花兒的夢搖醒。而水邊的草木也被一片薄紗的紫霧圍住了。我投入到這片紫霧中,沉醉在這片溫柔的光陰裡,只想安靜的沐浴著清風,感受自然賜予的幸福,這幸福是真實的。當這真實的幸福掠過我,心靈像那群水鳥那樣飛臨水面,像風那樣自由穿行在花草與樹林中。不知在那篇文章裡讀過這樣一句話說,“只有在自由地欣賞遼闊原野的人,才是真實幸福的人。”

  那一天上午,我是一個真實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