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個人的情感散文作品

  寫人記事的散文,亦稱為記敘文。此類散文是記敘文中的兩種型別,除此之外,還有寫真景和真物的記敘文。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父親

  “我心裡有滿滿的愛,可是說不出,只能望著你遠去的腳步,給你我的祝福。”。畫面中播放的這首《父子》不知有多少次打溼過我的眼眶,總是每聽一次,淚就止不住地流一次,所以我刻意地忍住不去聽。

  這次回家,見到父親,在接過我的行李時,無意間看見了那雙勞碌不堪、青筋暴露的手,忽然發現時光從父親身上偷走了太多。而每次見到我之後,他說的總是那句最樸實的“回來了?”,聽起來雖平平淡淡但卻倍感溫暖。 或許在我這個年紀,永遠都體會不到一個為人父的情感。從小到大,或許是因為跟母親更親近一點,總是顯得和父親有些生疏,記憶中從來沒有喊過一句父親,即使喊過,也是寥寥幾次,屈指可數。

  七歲幼稚,八歲無知,九歲又是那麼的懵懂,到了十歲之後依然是不成熟,年輕似乎讓一切幼稚變得順理成章。但是他,總能陪我度過最叛逆的年紀,用那份隨身散發的心平氣和給予我成長中最需要的養分。父親年紀大了,我總是多了份牽掛,幾天見不到就會想念他。大家或許都有這樣的感觸,人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特別容易迷茫,因為想法很多,世界卻太小。我也一樣,二十歲之前相信過很多東西,後來一件一件變成了不相信。但有一點還是始終堅信著的,就是他對我的這份愛是毫不摻假的。從來都說不清,經歷過鄉下短暫的歡闐後,重返城市,有哪些會揮之不去,沉到心底?後來我慢慢地找到了答案,原來是對父親的這份難以割捨。記得他跟我說過,白天再忙,只要晚上看到我平平安安回到家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就算外面天氣再冷,他永遠都是那個可以接我回家的人。

  一件件往事,一件件屬於我和父親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現。我知道只要我能過得開心快樂,父親就會很知足。幾天之後,離開家門,在路的盡頭,我偷偷地瞄了一眼父親,有點駝背的父親在我眼中依然還是很偉大。是啊,龍應臺的那句話寫得多好: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此時此刻,我與父親上演了一場最真實的目送。

  “我心裡有滿滿的愛,可是說不出,你是世間唯一的男人,讓我牽腸掛肚。”聽到這裡,此時此刻心中好想說一句話:爸,下輩子我做爸爸,去吃您這輩子吃過的苦,讓您享這輩子沒享過的福。

  :毛太太

  其實,她不能叫“毛太太”。

  “太太”,在我們的老印象裡,應該是官員與富戶家媳婦的高貴稱呼。“毛太太”在舊社會已經名聞村裡,那時候她家窮得沒渣,自然當不起“太太”兩個字。

  毛太太也不姓毛,她的丈夫也不姓毛,姓魏,叫本伢伲。毛太太的得名其實滑稽得很。本伢伲好吃懶做,每天挑副空擔子走村串巷吆喝著“收鵝毛鴨毛呃,收鵝毛鴨毛呃”。他的吆喝為自己的老妻掙來一頂帽子:毛太太——收鵝毛鴨毛的人的太太。

  毛太太姓什麼?沒有人確切知道,也沒有人去問。她是漆橋街上的人,漆橋街上的人大概都姓孔吧?

  毛太太叫什麼?你去村裡問問,保準沒有一個人說得上來。好在毛太太不是個大人物,不一定非要考證清楚,暫且不說吧。

  毛太太的得名有點滑稽,她長得也滑稽。我每次回家看到她,總想起螳螂的形象。可是細看,她和螳螂又不完全相同,雖然同是精細老長的身材,但螳螂滿身披著嫩綠,毛太太卻是長年累月的一身藍布棉襖,腰裡系一條長圍腰,頭上套一頂褐色毛線帽子,春天裡就用一塊黑縐紗沿著額頭箍一圈,讓頂上的頭髮高翹著。螳螂是三角形的臉,毛太太雖也如此,但掉光了牙齒的嘴巴癟進去,尖尖的下巴凸出來,比螳螂的三角臉多了幾分“曲線美”。螳螂有細長的脖子,毛太太的脖子也一般細長。雖然女人脖子長是亮點,可惜毛太太已經七老八十,沒有“頸如蝤蠐”的感覺了,更何況她的脖子上鼓起了一個大瘤,現在我們才知道叫甲狀腺腫大,年老了,就好像油樹上起了樹瘤。毛太太與螳螂最大的不同是,螳螂整天舉著讓人害怕的兩把大刀,毛太太卻是人人覺得可親。

  毛太太是個老小孩,和我家做了幾十年鄰居,我從來沒有見她真正發過脾氣。無論誰見到了她,男的、女的,年輕的、年老的,總喜歡和她開玩笑,她也不生氣。一次,一個年輕小夥子外出三四年才回家,一見毛太太,衝口而出:“毛太太,你還沒有死?”毛太太聽了,癟著的嘴鼓起來,下巴一抖一抖地:“你搿個發小鬼瘟格是望我死?”她高聲地罵著,嘴角卻帶著笑意。於是周邊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高淳老百姓罵四體不勤的人有兩句話,罵男人叫:“你同個紳衿老人一樣。”“紳衿老人”,翻譯成普通話,就是指那些寬袍大袖的“縉紳之士”,地位高,自然不需要勞動;罵女人叫“你同個太太一樣。”太太,或者富,或者貴,自然也不需要勞動。可是毛太太卻是個勤勞肯幹的人。她的丈夫本伢伲有鐵頭功一絕,和人打架就一頭撞去,躲不開的人就被撞得眼冒金星;可是他很懶,也極有趣。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夏天裡坐竹床上乘涼,毛太太搖著毛扇來閒聊,和我的祖母說起過去的苦難,說,家裡米缸裡連老鼠吃的米都沒有了。怎麼辦?就和本伢伲出去向親戚借了兩擔稻一人一擔挑回去。毛太太自然挑最重的一擔。挑到半路,本伢伲放下擔子直嚷挑不動挑不動,邊嚷邊做張做勢衝毛太太說:“我來倒掉一籮了。”慌得毛太太趕快來搶:“給我挑吧給我挑吧!”於是毛太太從本伢伲那裡勻出一籮,將自己的兩稻籮堆得尖尖滿滿挑回家。毛太太講到這裡,我們都大笑她上了本伢伲的當:本伢伲再笨再懶,也知道這是借來救命的兩擔稻啊!毛太太似乎也醒悟了,嘴裡罵著:“該東西促掐!”臉上卻也漾起了幸福的笑意。

  毛太太是出名的女高音。很遺憾一直沒有人發現她的音樂天才,登不了舞臺出不了大名,只能在村裡表演表演。

  毛太太的小兒子比較貪玩,經常玩到飯餐頭還不知道回家吃飯,毛太太就端著飯碗,邁著小腳,嘀咚嘀咚地在村裡的巷頭巷腦尋找,她的尋找不需要眼睛,徑直高扯著喉嚨喊兒子的名字***化名***:“新——揚——唉——”“新——揚——唉——”“新”字慢慢地升上去,“揚”字慢慢地落下來,卻並不落到底,用感嘆的語氣遠遠地平伸出一個“唉——”。這聲音抑揚有序,長短結合,極具有抒情性與感召力。每每聽到她的喊叫,總有人站出來笑說:“喊到長溜嘴了!長溜嘴的人也聽到了!”長溜嘴在哪裡?長溜嘴在我們村後石臼湖的對面。石臼湖有多寬?不塌二十里!

  毛太太的丈夫死得早,可是她的幾個兒子女兒得力也早。女兒一個嫁村上,一個嫁漆橋。村上的女兒能隨時來照顧她,漆橋的女兒也經常一兜一帕地來看望她。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當了“軍官”,後來轉業回高淳找了個好工作。另外一個小兒子,也當兵,據說身懷武藝,後來復員在廠裡鍊鋼鍊鐵。他是個沒有心計、心眼不壞的小夥子,但是個“哈言海”,幹活做事粗枝大葉,況且也不大喜歡幹活,大約是傳了他父親本伢伲的衣缽。毛太太冬天裡經常拎著火缽到我家來聊她小兒子的婚事,說些小波折。她聊起來非常誠懇,可是旁人看她癟著嘴巴說話的樣子常常要發笑。

  毛太太早年把幾個孩子拉扯大很不容易,晚年卻十分幸福。八十年代初,我在村裡讀小學,她在小學裡給兩個老師燒飯,活兒很輕鬆。我們小學後面有她家的菜園,我們都怕她的高喉嚨,一個也不敢進去玩。平時沒有事,她就捧著個茶杯東走走,西逛逛,也經常到我家來和我的祖母聊天。祖母總是讚歎說:“你的碧蘿春真好,是軍官兒子買給你的吧?”毛太太這時候就自豪地說:“我上次的還沒有吃掉,他又帶兩斤來了。”

  “毛太太八十好幾了,眼睛還好得很,吃茶吃的。”祖母對我說,“吃茶,八敗一補,就補眼睛。”

  五六年前,毛太太去世了。前年,我的祖母也去世了。每次回村裡,經過毛太太家新起的樓房時,我總想起她家的那幢老房子,也想起毛太太。我至今不明白為什麼總想起這個老人,是因為她的滑稽有趣嗎?是因為她的善良樂觀嗎?還是因為她和我的祖母一直是友善的鄰居?我真的說不上來。

  :三姐

  三姐是妻的三姐,是我的妻姐。

  三姐大妻五歲,和我們也算是同齡。三姐走了,是因為患了癌無法醫治,走得很匆忙。叫人無所適從、猝不及防!

  三姐的命運是多舛的。小學畢業就輟學,投師學了裁縫的手藝。她心靈手巧,早早得就出師自立了。新潮時尚的流行時裝,三姐圖片就能做出一模一樣合體漂亮的衣服。三姐對父母的安排總是言聽計從。三姐曾經談過一場戀愛,兩人同村一起學裁縫一起出師,很是熱戀!可是因為雙方家人的反對,最終被岳父送去了甘肅打工,從而結束了自己那段難捨的戀情。多年後妻閒談時問姐:“還想他不?”三姐笑了笑說:“和誰過都一樣。”

  三姐對她心愛的男人是痴傻的、掏心掏肺地好!經人介紹,三姐同第一任丈夫,在相識幾個月後草草地結了婚。丈夫長相雖好,但生性懶散。三姐經營了一個鋪面,專門接活做衣服,丈夫則在店裡做飯打下手,每天喜好打牌喝酒,樓上經常有啤酒瓶子堆成的一堵牆。別人都說:“小鳳外女婿是個會花錢的主”,三姐卻不以為然,“只要我好好的能掙下”極幸福地接受了。在動物世界裡,大多數的動物都有自我療傷的本能,三姐尤甚!在三姐的包容和“嬌慣”下,男人越發得懶散,這和三姐的勤勞越來越不搭調,逐漸演變到繼而吵繼而鬧,在三姐懷有身孕時,有一次竟鬧到喝了農藥,當孃家人在醫院裡看望搶救後醒過來的她時,都同情的抹眼淚。男人也來看她,大家都恨得咬牙切齒,她卻高興地要立即出院跟了他走。十多年來,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鬧,大家都習以為常了。當今天你還在安慰寬心氣憤的三姐時,第二天早上,三姐的心情隨著太陽的升起,很快翻開了愉快的一天。別人說三姐:“你沒血!”三姐不以為然:“那我咋,還離呀?”老黃牛一樣內斂、忍讓和包容的心態,十多年的生活中,三姐短暫的幸福伴隨的是長久的傷口的癒合。三姐一直在不停地重複著因生性好強的受傷和“自我療傷”的輪迴中,最終還是離婚了。

  三姐是善良的,離婚後丈夫還是住在店裡,吃著共同的飯花著共同的錢。她擔心離婚後丈夫多年來養成的懶散習性,已經沒有了謀生的技能。託朋友送禮找關係,給他找了一份司機的工作,朋友都不理解,她很認真地說:“唉,好賴還是夫妻一場,叫外以後咋生活裡!”離婚半年後的男人頸椎有病影響走路不便,三姐聯絡醫院幾乎花光了積蓄的為他治療。三姐對她男人的好,讓所有人都羨慕和憤然,她卻總說這是她上輩子欠人家的!

  妻是三姐的徒弟。三姐在妻十六歲時,就把她帶到了城裡,手把手地教她,嚴厲地要求。很快,妻和三姐一樣在當地小有名氣。做衣服的主顧,姐不在時找妹、妹不在了找姐,“大雅”、“小雅”在同一個市場、同一條街道,生意很是興紅。妻和三姐年齡相差較小,又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十多年,姐妹倆有事總是無話不談、分享快樂、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們因為對方的煩惱而一起煩惱,也因為對方的高興而一同高興。她們之間也發生過幾次小的不愉快,但只要是一個招呼就煙消雲散,姐妹倆依舊形影不離!三姐喜歡孩子,對我的女兒特別的喜愛。女兒每次看見三姐,就遠遠地跑過去抱著她:“姨媽,我愛死你了!”三姐總會很幸福地笑起來:“等姨媽老了,將來就靠我娃了!”女兒跟著三姐學會了針線活,小小年紀縫製沙包、小布帶子等,針腳細密、做工精細。妻說:“這是得了她姨媽的真傳,要接她姨媽的班哩!”

  三姐是勤勞的。因為從事的是裁縫生意,二十幾年來,幾乎沒有休息過,每天都起早貪黑地幹活,她的積蓄給男人家裡翻蓋了嶄新的房子、送終了公婆、養大了兒子。房子離婚後不能搬走,被男人從不節儉花了的積蓄也就花了。只有一個兒子,很是出眾,上了大學,從軍入了伍。三姐高興得逢人就誇:“有我娃也就夠了。”三姐疼愛自己的兒子,因為對兒子的牽掛而放棄自己對幸福生活的嚮往,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了兒子,給兒子創造最好的生活條件,上最好的學校。兒子當兵退伍時,我和妻陪同三姐去接機,母子兩年不見,兒子上前把三姐抱了起來,母子親情的幸福,讓人感動。三姐第二次嫁人了!男的比較忠厚老實,對三姐也好,經常出雙入對,我們都說:“三姐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在他們的婚禮上,我作為主持人很動情的祝福他們能有幸福的後半生,三姐當兵的兒子也發來賀信,看著他們幸福地牽手,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然而,當所有人都還沉浸在三姐的幸福中時,不幸卻不期而至!三姐換了近十年的膽結石,一直都因為怕耽誤生意,能忍就強忍著不做手術。終於在臘月二十六,正在趕製年前最後一件客戶定製的床罩時,疼痛難忍而住進了醫院。沒有人想到很簡單的一個手術,在推上手術檯後,被醫生告知發生了癌變。進而去省城救治,在花費了巨資和焦慮地等待後完成了手術。姐的所有積蓄很快就花光了,妻就開始用自己的錢給醫院交。我的父母異常的支援,老母親告訴我:“娃好得跟啥一樣,咋得下這病?我想起來就恓惶得不行,你們多花些錢給治吧,錢沒了你們以後還能再掙。”我很是感動,因為母親是極細發的人,一雙襪子補了再補也不捨得扔掉的,但這次如此的慷慨。是因為她把三姐一直都當成自己家裡人一樣的看待。

  然而一切都無濟於事,妻在把自己關在車裡大哭了一場後,開始了四處求醫問藥給三姐治病的歷程。哪怕聽到一個模糊的訊息,妻都會認真地去打聽,有時開車一跑一整天。妻已經不顧自己的公司業務,全力的救治三姐了。因為三姐是妻的影子,是妻的知己,是妻最親近的人。我們把三姐送回了她第二任丈夫的老家,為的是鄉村清新的空氣和安靜的環境有利於病情的康復,更是為了不得不考慮三姐要走後的歸宿了。我和妻每天都穿梭於三姐家和我家。在經歷了三次的化療後,三姐的病情急劇惡化了。經常疼得直不起腰,總是問我:“咋都看成這了還不管用?”我總是安慰她:“手術有些大,傷及了其他的臟器,肯定要有很久的恢復”,她不做聲了。她對我的話總是深信不疑,在她心裡一直認為我是有文化有見識的。妻總是在背後悄悄地流淚。後來很多的治療花錢費力,雖然我明知是徒勞,但從不忍心阻攔,期望能讓妻得到些心裡難得的慰藉!

  隨著三姐進食量的越來越少,情況也越來越糟,已不能起床。我和妻開始著手為三姐置辦老衣。三姐的人緣極好,和同一市場的同行們從沒有紅過一次臉。大家對三姐極表同情,他們為三姐手工趕製老衣,都說:“鳳這人真好,給別人做了半輩子衣服,要走了,她要穿的衣服我給做得美美的。”一切都收拾停當,大姐把病情告訴了三姐。三姐倒顯得很坦然,自己安頓了後事,提起了想見的幾個人,其中就有前夫。其時前夫已娶了新妻生了女兒。三姐是打心底裡還在牽掛著他,或許是想要交待並託付關於兒子的事情了。但終歸是沒有來。

  妻發現三姐精神已經恍惚。因為親姊妹不能見面的講究,特意囑咐我去照看。三姐愛乾淨!上午和三姐的兩個好姐妹為她洗了頭,靠在兒子懷裡的她被用吹風機吹乾頭髮時,已經非常疲憊得不想睜眼了。給她擦洗了身子後我進去看她,她很安靜的躺著,有氣無力地看著我:“我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就是娃交給你了,你就權當是你的兒子!”這本是要告訴她前夫的話,無奈時才講給了我!我的心情很是凝重,這哪裡是一句簡單的交代?這是多麼沉重的囑託!這是母親將逝時對兒子無限地掛念和眷戀,這是一個母親無奈時的祈求!在他如釋重負地託付完後,已虛弱得不能睜眼了。我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她不時地用難以聽清楚的聲音叨咕著:“唉,咋還走不了?”

  經過幾個小時安靜地守候,三姐終於走了。三姐帶著對他剛剛開始的美好生活的眷戀、帶著對兒子親人難捨地留戀和對自己命運的萬般無奈,拋下她的兒子、她的親人和無數關心她的人,獨自的去了!燭火搖曳、紙灰飛滅,她的朋友們來看她了,曾經和她在一個市場裡做生意的人們都來了,淚流滿面的祭奠她、懷念她,她曾經的徒弟用悲愴的哭聲送別她,所有人無不悲切傷痛。三姐卻再也看不見了!

  三姐雖不是我的親姐,她的離去也想一片樹葉一樣的輕輕匆匆地飄落。但對於妻來說,從此後少了一位能和自己分享快樂、情趣相投的手足。三姐的兒子沒有了母親,妻用最大的努力去減少他的傷痛,我的女兒也天天“我哥長”、“我哥短”的叫著,她為多了一個哥

  而高興著。我和妻盡力的為孩子們營造著一個幸福的生活。一切都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日子還在一天天地過著。只是在除夕或者清明節的時候,少不了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祭奠我們的三姐!

  三姐永遠地走了!只是時不時的會夢見她,每次我都告訴她:“姐,你放心,我們和孩子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