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山茶花的經典散文文章

  春天是山茶花盛開的季節,有的同一株樹上有好幾種顏色,遠遠看上去,它顯得格外嬌豔。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有關山茶花的經典散文,供大家欣賞。

  有關山茶花的經典散文:茶花

  其實,在這裡,人們最常談到的是三月的桃花、五月的李、尖山的水庫、野生魚、農家庭院、燒烤雞。卻很少有人能夠談起她,茶花樹。無論茶餘或是飯後。可以看得出,在這裡人們並不欣賞她的美,壓根兒就沒往眼裡去。亦或是時尚、文明、混沌而又忙碌著的現代人未曾留意到她無豔的芳華吧?每每到採摘茶籽的時候,人們或許才會驀然到她的存在,其實,她早已淡然於人們的記憶好遠,好遠!

  彷彿,被視而不見,然而,又無處不在。田坎、林裡、坡上、溝邊………哪裡都能遇見,哪裡也都會把茶花與他的邂逅呈現。沒有潮起潮落的跌宕,更難逞海連著天。就像農家,女人,和田,就是那麼平淡,一點也不諾漫。

  沒有粉色桃花的妖豔;沒有李花枝頭翩翩;亦沒有米蘭花香的濃烈,牡丹的華豔;更難堪蘭草花的高貴,臘梅的冷豔!就是那麼簡單,隨便一站,素面朝天,無需妝點!白色無味的朵花,從未奢望爭奇鬥豔!就是那麼樸實無華,默默把美麗人間奉獻!

  薄霧籠罩下的尖山,到處瀰漫著冬日的蕭殺,酷寒!就在,就在一次不經意間,一種曾經被忽視了的美麗驀然眼前!不禁,一聲吶喊!其實,這不愧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灰色間的烈豔!只是,只是發生在一次偶然,這便是平凡!永遠在那裡閃爍著光環,卻不曾光芒耀眼。可惜,可惜我們高傲的心啊,未曾觸見!美麗就在身邊,美麗源於平凡,或許就在一次驀然回首之間…

  萬鳥林間啼,她在叢中笑!

  山茶,演繹著平凡!

  有關山茶花的經典散文:故鄉的山茶花

  家處贛南邊陲小鎮的我,從小就對山茶花有著一種濃厚的情愫。

  當天公給大地播灑過第一場春雨時,滿山遍野的山茶樹便似乎一下子被喚醒了,紛紛擎出綠色花萼裹挾的蓓蕾,不逾三日,雪白的山茶花,簇簇擁擁地擠滿了整個枝巔。

  記得還在念小學時,我每天清晨都要早起去山坡放牛。大多時,還約上若干好夥伴。因時間尚早,山嵐還未散卻,氤氳一片。我和小夥伴一同抵達了相約好的目的地,便讓牛群兀自去覓食。這時,初春的深耕易耨剛伊始,還未播種蒔秧,所以不用擔心牛會糟蹋莊稼。

  甫抵目的地,我們就去尋找一種蕨類植物的莖,越粗越好,取下它的中間部分,抽出白色的芯,一根天然的“吸管”便做成了。備好了“工具”,我們便忙活開來了。此時此刻,我們更像一群不辭辛勞的小蜜蜂,吮吸著每一朵飽含花蜜的山茶花。夜露未晞,花蜜雖然被稀釋,但我們還是啜之若飴。當發現花蕊滿溢著花蜜時,我們會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激動和喜悅。晨曦初露,休憩了一宿的蜜蜂諸類昆蟲甦醒了過來,頃刻間到處一片“嗡嗡”介響。這時,牛也吃得差不多。我們攆趕著牛群,攜帶著山茶花蜜的芳馥和甜蜜,滿足地踏上了歸途……

  山茶樹是一種耐旱、喜陽的落葉灌木,個子不高,木質堅實,它一般生長在半山腰或山坳處。在家鄉,山茶木多用於做工具的把柄或榫卯位置的楔子。從家父口中得知,多年來,家鄉身強力壯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疇野荒蕪,早年鼎盛的山茶樹,因周遭的其他植物猛長沒人刈鋤,導致如今長勢逐漸式微。山茶樹雖然生長環境處於劣勢,但卻一直頑強不屈地向上生長,開闢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出於工作關係,我多年沒有回到那片客家文化滋潤過的故土,生長在那片土地上的山茶花,也只能在筆者的夢中自開自謝。

  山茶花,它色雪白,而不蒼白,溫潤厚實;它香不敵梔子花濃郁,卻淡雅而清新,從不張揚;它枝纖穠,而不妖冶。客家人,就如幽谷中的山茶花,純厚朴實;客家人的精神,就如山茶樹一樣不屈不撓、矢志不渝;客家人的美譽,更如山茶花油一樣,永遺芳馨在人間!

  有關山茶花的經典散文:山茶花

  閒來無事,隨手翻一本舊書,忽然翻出一瓣壓乾的花來,花已減退舊時的顏色,白中隱黃,周邊還鑲著一縷細心才能看得出的黑邊,花瓣中間有一孔蟲蛀,像小米粒般大,在褐黃色的書頁中,明眸般地凝視你。從花瓣的形狀和顏色來看,我斷定是一朵山茶花,於何年何月,把它壓在書裡,我已記不清,但看到它黃蠟般躺在眼前,倒勾起我兒童時讀書的情景。

  小時讀書的學校就在山腳下,說是學校,其實是一座很舊的祠堂,牆體已斑駁,但廳堂裡的雕樑畫棟依然生動。我去念書時,學校只有一位老師,老師是一位老先生,很嚴肅,黑瘦的臉上沒現過笑,下巴長一茬粗壯的鬍子,頭髮白的多黑的少,眼睛卻明亮。

  在學校上課,冬天裡最不好玩。冬至一過,冷風竟吹,漫天飛沙,路旁的葉兒打了卷,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不耐寒的苦楝樹、柿樹多半凋零,只有山上的茶樹還顯蔥蘢。繁霜夜降,早上起來,潔白的山茶花便紛然披陳於葉上,冷白的素色在蔥蘢的背景上顯得分外耀眼。課間,女生圍攏在一起,踢雞毛毽子,男生就爬過窗臺,到山上尋找蟬蛻,或折些茶花,但不能走遠,上課鐘敲響,必須爬回教室,要不老先生要留堂的。老

  師教我們唸書時,嘴巴張得很大,我們能清楚看到他那兩排被煙燻黑的牙齒。我們常常從老師唸書念得入神時,搞一些小動作,把尋來的蟬蛻別在女生的衣服上,把摘來的花撒在女生的頭髮上,這免不了引起一陣鬨笑,這時老師會放下手中的書,瞪著眼,“咚咚”地奔下來,用鉗子般堅硬的手指扯著我們幾個搞惡作劇傢伙的耳朵,拉上講臺,用粉筆在地上畫個圈,懲罰我們站在那裡聽課。我裝著很害怕很乖巧,但眼睛卻瞟著窗外那漫山遍開的茶花,心想:蜜蜂和蝴蝶哪裡去了?放下這麼多蜜也不來採。

  老師住在門口的閣樓裡,平常上完一節課就急匆匆爬上閣樓抽上一陣水煙。我們都怕老師,閣樓我們是不敢上去的,只是每次上學時,看到窗上吊著的花布探頭探腦地往外飄,心裡就對閣樓產生無限的好奇。

  我只上過一次閣樓,那是老師生病的時候,父親拉著我去的。閣樓不大,房子裡的擺設也遠遠抵不上我對它的想象:床是用兩塊門板拼成的,靠窗的書桌和我們坐的桌子差不多,只是桌面上堆放的書特別多,桌面還擺著一樽花瓶,瓶裡插著一束新鮮的山茶花,潔白的顏色給這窄小的空間增色不少。

  看到老師,我緊張地站在父親的背後,老師客氣地讓我們坐下,父親便和老師嘮叨起來:

  “我這搗蛋鬼給老師添麻煩,讓老師受氣了”

  “老毛病又犯了,拖累了孩子們的功課”

  ………

  老師說話時,腮巴一鼓一癟的,挺辛苦的,頓了頓,像是要把咳嗽嚥下去,卻忍不住,便拼命地咳起來,咳到最後,喉嚨裡“咔”的一下,卡出一口帶血的濃痰來。

  父親說了一番安慰老師的話,臨走前從布袋裡拿出十幾個雞蛋放在桌面上,老師趕忙阻止,父親就說:“您不收下,就瞧不起我們莊稼人”,老師沒辦法,只好收下來。

  回來的路上,父親同我說了一番道理,希望我要好好聽老師的話,長大也要像老師一樣有出息。我發狠以後再不給老師添麻煩了。只可惜,就這以後,我再沒有機會聆聽老師的課了。因為老師病得重,住院了。老師一走,上面沒法派老師來,即使派得出,也沒有人願意來這“山卡拉”的地方。我們只好翻過幾座嶺,到外村讀書去。

  以後,學校就鎖著,風吹雨淋,無人光顧過。我每次路過學校閣樓的窗戶時,都駐足看上一陣。心裡想:老師的病好些沒有?老師能不能早點回來?窗已用木板封好,掛著的花格布也不見了,擺在桌面的那樽花也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塵”了吧。

  最初令我覺醒的那抹潔白色,從未從我心中消失,是它在我成長中,不斷給我勇氣,讓我頑強生活,像老師一樣,像山茶花一樣,潔白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