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抒情散文

  五月即將結束,迎來了異鄉龍舟棕香的端午。親眼見到竹排做成的龍舟,親耳聽到江南流傳的"號子",親口品嚐到南方肉粽,今天我們來看一下端午抒情的散文。

  :端午荷香

  端午將至,看著大街上巨幅的節日促銷廣告,不禁感嘆這傳統節日也變成了商家搶錢的商機,這完全不是我記憶裡的端午節!

  任時光流逝,最難忘記的仍然是艱苦歲月裡的一些記憶,而與我來說,這端午的荷香一直縈繞在心頭,甚至是回味在嘴角的笑意裡。

  小時候的農村很貧困的,特別是物質的匱乏是歷經那個年代者的最深的印象。

  還是大集體時候,農民是沒有自己的時間的,還有就沒有多餘的糧食可供“奢華”消費的。我說我小時候沒有吃過粽子就是在那個時代的一個真實的故事。二分錢一尺的五絲彩繩是少不了的,孩子們還可以有個熟雞蛋,早上就煮好的,也是捨不得吃的寶貝!

  而所謂的粽子就是在量不足的雜米飯裡放些新鮮葦葉,給你粽子的想象。我的母親有時候放少許乾淨的荷葉在飯裡,那味道自然又是不一樣,那是入心浸肺的清香,這是我現在的回味,而那個時候感覺一直到現在···,記住的就是這荷葉的味道。不滿足的呢?那就是願望有一天真的能吃上粽子!

  端午的回憶有著對童年的回味,那是清新的感覺,有著對未來嚮往的時光,而今不變的就是那記憶裡的荷香,端午的荷香!

  :端午情懷

  歲月匆匆,時光飛逝,唏噓之間,又一個端午來臨。清晨,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為節日增添了幾分柔情。走在細雨中,望著家家戶戶門頭熟悉的桃枝和艾草,聽著集市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尋著恣意的糯米粽香,兒時的悠遠記憶便星星點點,漸漸溢滿了腦海。

  小時候,在故鄉,除了春節,孩子們最盼望的就是端午節了。因為那一天,我可以吃到母親親手包的粽子,可以懷揣著母親塞給我的雞蛋高高興興上學去,可以和同學們一起玩“碰雞蛋”的遊戲。

  八十年代的那段生活並不寬裕的歲月裡,做為普通工人的父母,每天上班下班,可百忙之中從不忘買糯米、買竹葉、買紅棗、買菜餚,為節日做著各種準備;當時我真是看在眼裡盼在心裡,甚至睡夢中都能聞到粽子的清香。

  端午節前一天的晚飯後,父母就坐在燈下開始包粽子。哥哥姐姐被迫在小屋中學習,我則可以拿個小板凳坐在父母身邊,凝神觀看。看著一個個有稜有角、水靈靈的粽子在媽媽靈巧的手中“脫穎而出”,我幾次想伸出手去,但終究不敢。平日裡父親的脾氣不是很好,我多少有些怕他,父親看看我,拿起一個粽子放在我手中,並饒有興致地講起來:“五月初五啊,是戰國時期楚國三閭大夫屈原投汨羅江的日子,這一天,小孩胸前掛香袋,大約是為了昭示屈原先生的品德節操馨香溢世吧;而粽子據說是堵魚蝦的嘴,防止屈原的屍體受損,後來也就演變成節日食品;插蒲艾,俗稱‘蒲劍斬千妖,艾旗招百福’,謂可驅邪……”。父親動情的講著,每到興致處還會為我高聲朗誦屈原《離騷》中的幾處名句,甚至唱起屈原的《橘頌》:“后皇嘉樹,橘徠服兮。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深固難徙,更壹志兮……”望著父親動情的陶醉,我和媽媽的眼睛裡都亮晶晶的,哥哥姐姐不知什麼時候也悄悄站在了身邊,眼裡滿是崇拜。這麼多年過去,父親的歌聲依然清晰,響徹在耳畔,飄蕩在記憶。現在想來我後來學中文專業大抵是受了父親的影響。

  端午的當天早晨,父母總是在天還沒大亮就叫醒我們,心裡有些不情願,可很快就會被滿屋的粽香,手腕、腳脖上的五彩線帶來的喜悅沖淡。父母帶著我們,迎著晨曦,伴著微風,去我家附近的後山,在小溪旁洗洗臉,據說能明目不得眼病;在山上賞賞花色聞聞草香,說是可以延年益壽……返回時,順便採一束艾蒿,從有桃樹的人家討得幾支桃枝,拿回家插到外門的牆角下,系在門廳的柱廊上。清風襲來,陣陣的艾香和粽香,就此在我的記憶中飄蕩……

  年年端午,今又端午,細雨中,我彷彿又聽到了父親動情的歌唱。

  憶端午,最憶是童年,更憶是父母!父母當年對傳統節日文化的傳承,於清苦中醞釀出濃烈的親情,創造出甜蜜的生活,憧憬出美好的未來。端午也由此而成為我人生不變的標尺,成為我生命中不能割捨的情結……

  :又是端午

  去年端午,睡意朦朧中,聽見外面學生在喧鬧,並在我的門前搗鼓什麼,我大聲問:你們做啥?他們說插柳梢。我方醒悟過來,原來是端午節到了。便匆匆穿上衣服,開啟屋門,見柔長細嫩的柳枝已裝扮在門框和窗櫺上,且散發出一股幽香,一種內疚便像蟲子一樣蠕動在心房:昨日的語文課上,因揪出了一個聽課走神的同學,嚴厲懲罰了他一頓不說,我還賭氣走下講臺,奪門而出。可是今天,這群可愛的孩子們卻送我如此清爽愉快的一個晨。

  這是我跟班的第二屆學生,初中二年級。我也不知道我使盡了什麼法子,反正這些在村小信馬由韁慣了的頑童都一個故意服用中學的大本營裡了,同時,我還拉前比後費口舌留住了兩三個輟學兒。再過一年,他們就要升高中考中專中技了,我深感自己肩上的擔子沉重。

  然而,因某種原因,去年的暑期,我卻沒能留住自己。一紙調令把我從遙遠的故土調進小城,並且永遠地告別了講臺生涯。有幾次下鄉,在學校門口經過,我卻抽不出時間去看一看久未謀面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