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出租車司機

  話說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就在那條最長,最可怕的路上,出現了一個計程車司機,他面色蒼白走過來...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趙志偉最近心情不好,因為老婆跟人跑了。自從趙志偉從監獄出來後,就以開出租車為生。他脾氣不好,沒有敬業精神,總因一點小事和乘客發生爭吵,別人的時間用於開車,他的很多時間用於爭吵,所以他賺的錢不如別的出租汽車司機賺的多。開出租車真不如以前當小偷賺錢,可是他實在是不想蹲監獄勞改受罪了。

  但他早出晚歸又不賺什麼錢,老婆對他很不滿意,和一個在本地做小生意的外鄉人偷情,外鄉人出手很大方,給他老婆買了很多金首飾,最後索性拐走了他的老婆。當他得知這件事後,想和外鄉人打架,可是卻找不到人家。他火冒三丈卻無處發脾氣,這些天總拿乘客撒氣,前些天還和一個乘客打了一架。

  這一天他又板著臉開車,有個年輕姑娘站在路邊向他招手,他停車,這個姑娘抱著一隻吉娃娃***車,小狗很可愛,但趙志偉不喜歡小動物。這個姑娘一上車,他就擔心吉娃娃亂拉亂尿。那姑娘很自覺,沒有讓吉娃娃坐在座位上,而是抱在腿上。

  可是吉娃娃暈車了,吐了一口,很小的一口,落在座位上的白色座罩上,趙志偉生氣了,大發雷霆。那姑娘開始賠禮道歉,但趙志偉不停地罵罵咧咧,後來姑娘也生氣了,說賠他錢,給他多加十元錢清洗錢。

  趙志偉不同意,說他的座罩是新的,讓狗吐上不吉利,必須賠他六百元才行。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姑娘當然不同意,兩個人發生了爭吵,到了目的地下車時,姑娘只多給了他十元錢,就抱著狗下了車。

  沒想到她剛走幾步,趙志偉就從車裡衝了下來,從姑娘懷裡搶過吉娃娃用力一摔,吉娃娃痛得大叫,瘋狂地驚叫著向馬路上飛快逃去,姑娘連忙去追。馬路上的車很多,一人一狗馬上淹沒在車水馬龍之中……。

  趙志偉笑了,這些天他頭一次笑,欺負人的感覺很爽。從監獄裡出來的他明白欺負人就要欺負弱的,如果對方是幾個強壯漢子,他是不敢這樣做的。一弱女子,一個不受法律保護又那麼小沒有攻擊力的小狗,是最好欺負的。

  過了幾天,趙志偉就把這件事忘記了,但在一個計程車司機的酒攤上,他聽說幾天前在某路段發生了場車禍,一個年輕姑娘在熱鬧的馬路上追狗,人和狗都被後面的汽車給軌死了,聽說死相很慘,姑娘的頭都被軋成扁的了,五官血肉模糊。

  一群司機感嘆這個姑娘真是沒頭腦,不知道安全,怎麼會在馬路上追狗呢?淨給司機惹麻煩。他們一致認為責任在這個死掉的姑娘身上,和軋死她的司機無關。

  趙志偉聽到這件事後,心裡一動,這個路段他去過,正是前些天那個抱狗的姑娘下車的那條路。想必被軋死的就是和他爭吵的抱狗姑娘。聽到她的死訊,趙志偉卻沒有半點內疚,他認為此事和他無關。而和他爭吵的人死得很慘,他心裡倒有幾分得意。他還想,和我爭吵的必死,我那私奔的老婆和她的***更不會得好下場。

  又過了幾天,一天晚上趙志偉接了一個好活,拉一個客人去飛機場,路程很長,他賺了二百多元。等客人下了車,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趙志偉又開著車回家。

  他很開心,一邊開車,一邊唱著小曲。但他開了兩個小時,卻沒有到家,原來他迷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車進入一個樹林,樹影婆娑,樹葉被風吹得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象是女人在哭,天上沒有月亮和星星,樹上的烏鴉還在瞪著眼睛不停地叫。好詭異的地方,象鬼打牆。

  耳邊的哭聲越來越大,不是樹葉的聲音,而是女人的哭聲,還夾雜著小狗的慘叫,趙巨集偉感覺涼意從腳底升起,握方向盤的手開始顫抖。他總覺得後座坐著一個人,因為在反光鏡裡,他看到了一雙憤怒的眼睛和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了,是一個抱著吉娃娃的姑娘。趙志偉明白,是女鬼來報復了。女鬼恨恨地說:“是你害死了我。”

  趙志偉扭過頭來,看到後座上坐著一個白衣姑娘,那個姑娘的頭是扁的,臉上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到五官,只看到一團紅糊糊的肉在流著血,血流在後座的白色座罩上,座罩上被染紅了,也變得血淋淋的。姑娘懷裡的吉娃娃也沒有了狗的形狀,象一團血淋淋的肉,但它在不停地哭叫。

  “不怨我,不怨我,是你犯傻在馬路上亂跑。”趙志偉恐懼地叫道。

  “如果不是你狠心摔我的狗,導致它受驚而跑,我會在馬路上追它嗎?這麼小的狗,你居然下得了狠手。”女鬼咬牙切齒地說。她一說話,她臉上的鮮血流得就越厲害,她的白衣上沾滿了鮮血。

  “我要抱復,我要你死得比我還慘。”女鬼吼叫道。女鬼向趙志偉撲去,趙志偉的脖頸間感到一陣刺痛,因為女鬼五根尖利的手指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咽喉,鮮血從趙志偉的脖子上流出,流血從泉湧。

  女鬼又冷笑著用尖利的手指挖出趙志偉的眼球,丟給吉娃娃,吉娃娃張嘴就吃了,還發出滿意的叫聲。趙志偉痛得昏了過去……。

  第二天,人們發現了趙志偉的屍體,奇怪的是,他竟然是被自己的車軋死的,屍體血肉模糊,腦漿和腸子都出來的,兩隻眼睛卻是兩個洞,眼珠沒有了。

  

  老方是個畫家,前些天為了創作一幅民國時期的人像畫,他向朋友們借了很多套長袍馬褂,現在畫作圓滿完成了,他又開始陸陸續續地把長袍馬褂送還,順便跟老朋友們報告好訊息。

  這天晚上,老方想起住在極樂殯儀館附近的馮老先生還有一套長袍馬褂和圓頂福帽沒還,聽說馮老過兩天要回鄉探親,還是儘早把衣服還了吧……想著,老方把長袍包好放進包裡,出了門。

  夜裡飄著微微的雨絲,老方招呼了一輛計程車,坐好後,那司機轉臉問他:“先生,您要去哪兒?”

  “噢。”老方說:“穿過前面的隧道進市區,到極樂殯儀館去。”

  “您還要回來嗎?”那司機說。

  “不回來了。”老方說。

  說完之後,老方才覺得剛才的對話怪怪的,這個司機居然問自己去了殯儀館還回不回來,不回來那成什麼了?不過也怪自己,說去什麼什麼路就好了,幹嘛單單要提起殯儀館呢?最糟的是自己一時沒過腦子,居然回答他說“不回來了”,簡直是荒謬透頂。

  老方一時有些不開心,略責怪地從後視鏡裡一眼司機,卻發現司機也正在看著他,眼睛裡有些驚疑不定的神色,老方覺得自己無理了,忙收斂了表情,不好意思地搭訕著問道:“你常在夜晚開車,遇到過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沒?”

  也不知道是司機耳朵不好,還是會錯了意,司機居然回答道:“我還好,以前沒遇著什麼不乾淨的事情。但是,夜晚開車遇上怪事的,也有不少人啊!喏,前面那條隧道,傳說就不太乾淨,說是……呃……鬧鬼。”

  “有這回事?”

  “也許是開玩笑開出來的。”那司機說:“也是一位開出租車的同行,深夜裡放空車經過隧道那一頭回郊區去,離隧道口不遠,路邊有人招呼車子,他看清楚了,客人是個年輕的小姐,二十來歲年紀,一頭長髮被風吹得飄漾飄漾的……”

  老方並不是很想聽這些鬼話,但又想到雨夜太沉寂,司機也許有些疲倦了,如果不讓他講些什麼,他開車準會打盹,說不定一不留神,會把車子開到路外邊去,於是他只好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繼續聽下去。

  “……那個同行問那個小姐到哪裡去?女客說:‘過了隧道朝右轉,第二個路口再朝右轉,山腳下那幢二層樓就是。’司機照著她的話,送她到那幢房子門口,女客下了車,說是沒帶錢,請司機等一下她進屋去拿錢。司機便坐在車裡等著,但一支菸吸完了,還沒見女客送錢出來,他便出來去敲那家的門,出來應門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老太太問他有什麼事?他說:‘剛剛有位小姐坐了我的車,車錢二十六塊,她說身上沒帶錢,進屋去取,要我在這裡等她。’

  ‘是什麼樣的小姐?’老太太說。

  ‘是長頭髮,二十來歲的。’

  ‘哦。’老太太噓了一口氣說:‘那是我的大女兒,她今夜竟然又回家來了?先生請等一下,我去拿錢給你好了。’

  那司機只覺得老太太說話有些怪,但也沒多問,他開車做生意,不管誰坐他的車,只要有人給錢就行了。不一會工夫,那老太太送錢出來了,還主動告訴他,她的大女兒是十天前生病死在醫院裡的,四天前才葬在隧道附近山坡的墓場上,但她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每天夜晚都會招撥出租車回家來,已經有三個司機來敲過門了。最後她說:‘如果先生日後再看見她,儘管讓她坐車回來,你敲門找我拿車錢好了!’

  經老太太這麼一說,那司機不禁嚇出一頭冷汗來,他這才知道,剛剛搭他車子的小姐不是人,是鬼!”

  司機說完這個故事,老方不但沒有害怕,反倒翹著鬍子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不過想來鬼要趕遠路的話,搭車也是正常的嘛。”他說。

  “趕遠路?”司機問。

  “對啊,就像我老人家,到殯儀館那裡就覺得很遠啦,只好搭車咯。”老方不經意地說。

  “呃……說的也是。”司機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有些牽強:“呵呵…其實我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有一次我拉了位老太太,跟她說起這事的時候,她說那個年輕的姑娘是她的老鄰居,據她所知,那女孩自幼就乖巧孝順,她母親在十多年前死了丈夫,守寡度日,把她姐妹倆帶大,誰知正當她畢了業,賺錢養活母親的時候,卻患上腦炎去世了……她夜晚顯形回家去,大概也是因為心裡的那一點行孝的執念吧!”

  “如果那女孩的母親真的有司機敲門就給錢,那豈不是會有不少出租車去冒領?白拿二十六塊錢,多好!”一陣猛風吹進來,雨好像下得更大了,老方覺得有點冷,邊說邊開啟包拿出馮老的長袍裹在了身上,又覺得腦袋冷,順手把福帽也戴上了。

  “不會的不會的,敢昧著心坑鬼錢的人還是少,就像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開車……”這時車子經過隧道,司機聚精會神地開車,不再繼續說下去了,老方也樂得閉上眼睛養養精神,腦中還想著方才聽到的奇異故事……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停在極樂殯儀館的門口了。

  “先生,到了!”司機說。

  “好。”老方睜開眼睛說:“多少錢?”

  司機一面開啟燈,一面看錶說:“六十八塊。”

  他回頭想伸手取錢,誰知一張笑著的臉在看到老方的那一刻突然就僵硬了,笑容在臉上凍結住,慢慢變成了驚慌的表情。

  “你……你……你……”司機舌尖僵硬地重複著這一個字,突然,他一把推開車門,沿著人行道飛奔而去。

  “我……怎麼了?”老方困惑地看著司機的背影,一頭霧水。

  老方坐在車上等了好一會,仍然不見那司機回來,他只好把六十八塊錢放在前座上,自己下車了。

  老方走後不久,那個司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巡邏警察。

  “你這個人也真夠怪的!”那警察說:“街燈這麼亮,兩邊都有行人過路,哪兒會有什麼鬼?瞧你嚇成這樣,哪還像個大男人?”

  “我說,先生,你就當做好事,陪我去一趟吧。”司機央求道:“我是在郊區一條小巷的巷口被他招呼住的,一個穿港衫的老年人,我問他到哪兒去?他說要到極樂殯儀館,我問他回不回去?他說不回去了!一路上,他一直逗我講鬼,天知道,他自己就是個鬼呀!”

  “瞎說,你怎麼知道他是鬼?!”警察說。

  “老天爺!到殯儀館的時候他長袍馬褂都穿得整整齊齊的,還戴上了壽帽,我敢說,那都是六七十年前的舊衣裳,你想想,一個原本穿港衫的人,忽然變成那種樣子,你說怕不怕人?”

  “好吧。”警察無可奈何地說:“你既有困難,我就陪你去找你的車子,但可不負責抓鬼啊!”

  說著,兩人來到了那輛計程車旁邊,一看,車裡的燈還開著,人卻不見了,司機拉開車門,發現六十八塊放在他的座位上,不禁困惑的搖頭說:

  “真是見鬼了,鬼坐車還照樣付錢,你聽說過沒有?真的,剛剛他還坐在這兒,轉眼就不見了,不是鬼是什麼?!”

  “嘿嘿。”警察笑說:“這我可是頭一回聽說過,他既付了錢,看來更沒有我的事了,你開你的車走吧!”

  司機在風雨裡把車開走了,不過估計過不了幾天,各處又會開始流傳一個司機在雨夜開車,遇上一個長袍鬼的故事了吧!

  

  風,冷冷的吹,猶如利刃,凌亂地颳著王經理的面板。王經理哈了口白氣,搓搓手,把風衣裹得更緊些,背靠著路燈,等待著計程車的到來。

  王經理在某家公司上班,薪水不錯,人也還算英俊。談過不少女孩子,但都沒有符合他要求的。目前還是單身,歲數接近30了。

  現在正值寒冬,王經理揹著一包東西,似乎怕被凍壞,王經理用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他掀開包裹的一角,確認了東西的情況,裹好繼續等車。略微的,嘴角翹了一下。

  天還真冷啊,王經理點了根菸環顧四周,身邊的環境蒙上了一層灰色,失去了色彩與生氣而且靜的可怕,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分外清晰。這一條街的路燈都壞了,只剩下他背後的那盞殘燈忽明忽暗,似乎是年久失修了,終於滅了。王經理徹底沉浸在黑暗之中。他抬頭看看天空,月亮已被雲層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星星能時不時的從雲層的縫隙中窺看這片大地。四周依舊是靜,靜的可怕;一就是冷,冷得徹骨。王經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背脊一片冰涼。

  一道光劃破眼前的黑暗,王經理猛的一驚,一輛紅色計程車悄然無聲的從黑暗中出現在王經理面前。隨著引擎的聲音嘎然而止,李師傅了呵呵的下車了,老李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寒暄一番後,他熱心的幫王經理把東西搬到後備箱。

  老李從事這行十幾年,自從孩子高中後,和一幫痞子學壞了,成天向家裡要錢。後來聽說是換了個班主任,總算是乖多了,學習也認真多了,現在老李幹活勤快多了,為了孩子大學的學費,老李更加努力的賺錢了。故現在大半夜的老李還努力的找著生意。今天忙活了老久,錢也賺了不少了,本想收工回家了,趕巧遇上了王經理,心想今兒個運氣不錯啊。這才樂呵呵的,不過接下來老李樂不出來了。雖然小王去的地方很遠,且說好回程的路費也一併付,可以賺不少錢,但老李心裡不是滋味。那裡是活人步入墳墓的轉站——火葬廠。

  火葬廠遠在郊外,那兒人煙稀少,且附近就是墳地。有不少靈異古怪的故事從那傳出。老李聽同事們說過,以前也有一個司機師傅,姓劉,由於家裡不景氣,大半夜的還出來接客人。也遇上個去火葬場的,劉師傅也沒多想就接下了,到了火葬廠那客人給了張紅票子,劉師傅也沒太在意,還找了錢給她,結果回去的路上他才發現剛才那張錢是冥幣,是死人用的,他氣呼呼的回去找那女的討說法。結果,空曠的火葬廠空無一人,會有悼念大廳中央的棺槨內躺著一個人,他湊近看,要命啊,就是剛才那女的,手裡還攥著劉師傅找的零錢。可把劉師傅給嚇壞了。

  後來,劉師傅就不見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搬走了,總之是音信全無。現在,在這輛同樣前往火葬廠的車上,老李隱隱的開始害怕了。剛才他幫小王搬東西時就有點懷疑了,那包東西,無論是大小還是手感都讓老李隱隱的怕起來,後座上的小王一定有古怪。而且從剛才到現在,小王一點動靜都沒有,彷彿死了一般。

  他開始後悔了,剛才小王搬東西時,那大小,那手感,都讓老李感到奇怪和詫異,他覺得身後的小王也許是個殺人犯,因為那包東西怎麼想都只能想到屍體。老李哆哆嗦嗦的偷偷向後視鏡瞄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老李的心嚇得跳出來,一股惡寒隨著渾身的戰慄從老李的心臟處擴散到全身。後座上,小王的臉如同白紙,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直直的聽著老李,由於沒有了嘴脣,白森森的牙齒抖動著發出咯咯的詭異笑聲,那笑聲如同冰冷的利爪削颳著老李的心房。

  一正急剎車的聲音傳出,王經理一臉詫異的看著滿頭大汗的老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老李揉了揉眼,緩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仍在發抖的雙手勉強握住了方向盤,過了許久,老李才恢復平靜,強裝鎮定的繼續開車。

  老李一開除了市區,現在正往火葬廠行進,由於沒有岔路,只需將近30分鐘就能到達,這路和幾年前一樣依舊未鋪水泥,依舊沒有路燈,路邊的梧桐早已退去了樹葉,只剩下光禿禿的猶如地獄鬼爪般的樹枝在寒風中詭異的舞動。而原本被雲層包裹的明月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慘白的月光使得周圍更加陰森恐怖,沒有意思生氣,就連老李也不太清楚自己還算不算活人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了,他感到不安了,這路有這麼長麼?

  時間早已超出了老李的預算,可路得盡頭是更遙遠的路,似乎沒有頭了。恐懼悄無聲息地湧上心頭,老李不住的揉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嘭!嘭!嘭!後備箱裡驀地傳來了敲擊聲,老李的心也隨著敲擊聲一下一下地越跳越劇烈。“可以停車了!”一隻只剩白骨的冰冷的手隨著這幽幽的如同地獄鬼使勾魂般的聲音輕輕地搭在了老李的肩上。

  老李“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車裡踉蹌的滾了出來,他再也受不了了,心裡隨即有了某個念想,“我會——死在這裡!”他向後倚在一棵大樹上,他那發抖的雙腿已經無法站立了,他驚惶未定的盯著車內。王經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老李,他慢慢靠近並扶起了老李,一臉的關切。

  老李是徹底怕了小王,他到底是人是鬼啊,無意間發現,自己已在火葬廠門口了,明明剛才還怎麼開都到不了盡頭,他還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確定自己還或活著。小王給了老李好幾張百元大鈔,似乎是連回程的錢也算在內了,然後就自個背起包裹徑直向火葬廠走去。

  月依舊明晃晃地照著大地,鬼爪般的樹枝依舊在舞動,老李仔細檢查了那幾張鈔票,吁了口氣,不是冥幣。他抬起頭望向小王的背影時,一陣陰風夾雜著樹葉的沙沙聲與那小王身上的隱隱的屍臭宛如戲弄老李的鬼手一般帶著似有似無的冷笑掀開了小王背後的白布。一張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慘白的臉裸露在老李面前,那是張只有眼白的在獰笑著的臉,就是這張臉,剛才下的老李魂都快散了;就是這張臉,從剛才到現在一隻盯著老李;也就是這張臉,成了老李心中永遠的噩夢。

  那是王經理的臉,他還在對著老李詭異的笑著,老李再也受不了了,他發瘋似得衝上車,迅速離開了火葬廠,他想早點遠離這個噩夢。可現在,噩夢繼續著,老李可算知道為什麼小王要付回程的錢了,後座上,王經理捧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一臉詭異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