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說話

  墓道里,幾個人都停止了前進。

  我屏住呼吸警惕的聽著墓室裡的動靜,“滴答、滴答、滴答、”漆黑的墓道里除了墓道頂上滲下來水滴,落到地上所發出的聲音外,我再沒聽到其他聲音。

  我輕聲問道“商陽,你說的是水滴生嗎?”

  商陽搖了搖頭,再沒說什麼,我們幾人繼續向墓道深處走去。

  墓道里陰暗潮溼,加上不知那裡傳出的屍臭味,使人呼吸都覺得有些嗆鼻。

  一般來說唐朝前期墓道都成圓拱形,我們所在的這條墓道頂部成九十度直角,五代十國時期的墓葬就習慣這樣修建,那時的人們以方形為上,認為直角形狀是規矩的代表。

  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也沒能看到墓室***,墩子就有些不耐煩道“這還得走多長時間啊?到底有沒有盡頭啊?”

  我拍拍了前面正在發脾氣的墩子道“應該快了,我們都走了三百多米了,快到了。”那個時期的人常用墓道來衡量死者年齡,墓道就向是死者生前所走的路一般。基本以十米為一歲,北殤奴王享年六十三歲。按照這樣的說法,墓道應該還有三百三十多米。

  正在我腦中思考之時,突然從旁邊的墓道牆方向傳一陣嘈雜的聲音,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聽!有動勁。”我揮手示意大家道

  前面的幾人全部停在了原地,屏住呼吸認真的聽著周圍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墓道里除了水滴的聲音,剩下的只有大家輕輕的呼吸聲

  細聽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異常,墩子焦躁的吼道“強子!你他孃的沒聽過人嚇人,嚇死人啊?這陰森森的墓道你可別沒事瞎說啊。”

  我沒有做聲,心裡煩著疑惑,剛才我明明聽到好像墓道牆處有人竊竊私語,此刻為什麼沒有半點聲音?

  商陽手上動作很小,悄悄指了指幕牆,這個動作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看來剛進墓道之時,商陽就發現了墓道牆壁的不對勁,之是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所以沒有說什麼

  難道這墓道牆隔壁有貓膩?我心裡疑惑著。

  接下來我儘量貼著墓道牆壁向前走著,可那詭異的"交談聲"缺沒在出現。

  正在我向前行走時,墓道上方,一滴冰冷的水滴,滴在我的額頭上,冰的人心裡麻麻的,順手在額頭搽了一把。

  接過手電光一個無意的低頭,使我頓時頭皮發麻“血!那裡來的血?我手背上怎麼都是血。”我恐慌的問道

  墩子他們轉手拿著手電照著我,王可愛焦急的跑過來摸著我的頭問道“強子哥,你的頭怎麼,怎麼全是血啊?疼不疼?要不要緊啊?”

  墩子也擔心的說道“強子,怎麼回事?額頭怎麼了?”

  水滴、剛才的水滴落在了我的額頭,難道那些水滴。。。。。我抬頭一看,頓時毛骨悚然,一口冷氣倒吸入了肺部,一隻腐爛的手從墓道頂端伸了出來,手指上還不停的向下滴著鮮紅的血液。

  王可愛的一聲尖叫,將本來就恐慌的氣氛更為誇大,山本木向男,盯著頭頂的那隻手戰戰赫赫的道“難道墓頂牆裡面有死人嗎?”

  墩子向來膽大,此刻也被這著突然出現的手嚇的一語不發。

  看來我們所在這個墓道,四面的幕牆裡搞不好都鑲著那些可憐亡屍,自秦朝起就有用累死的苦工嵌入城牆裡做牆磚的做法,北殤奴王又是個萬惡的暴君,用累死苦工的屍體做墓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我的心草少許平靜,恐慌之意變成了同情可憐之意,可憐那些枉死的苦工。

  用衣服搽掉額頭的血液繼續向前走著,墩子時不時的向後看看,深怕那墓頂的血手從牆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