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悽美愛情故事精選

  對於愛情,年是什麼?既是分鐘,又是世紀。說它是分鐘是因為在愛情的甜蜜之中,它像閃電一般瞬息即逝;說它是世紀,是因為它在我們身上建築生命之後的幸福的永生。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一:魚玄機的殺氣

  魚玄機, 字幼微,晚唐女詩人,出身寒微,十六歲嫁與李億為妾,為其原配裴氏所不容,只得入咸宜觀修行。李億攜裴氏轉赴揚州任官後,魚玄機在牆上貼一紙公告,魚玄機詩文候教。從此大開豔幟,咸宜觀車水馬龍,她本人從棄婦變成了***,過上了半*式的生活。魚玄機在詩的名義下,結交權貴名士,如溫庭筠、李郢,豔名遠播,但命運隨即出現悲劇性的轉變,她懷疑侍婢綠翹與情夫陳韙私通,笞殺綠翹,埋於後院的紫藤花下。在某個夏夜,有人發現蒼蠅聚於花下浮土,暗召官衙勘查,事情敗露,二十四歲的魚玄機亦被處死。女詩人不過廖廖幾位,而手染血跡以身試法的只有魚玄機。是什麼使一位曾飽受正室欺凌的弱女子,變成對侍婢痛下殺手的悍婦,是什麼使才貌雙全的魚玄機,一瞬間血脈賁張,理智全失?遭受了個人生活的種種不幸,魚玄機性情中的惡已經被激發,她殘忍,狂暴,壓抑——誠然,開門納客,看上去更自由,但女人真正想要的,絕不是頻換舞伴的自由。她不甘心長伴孤燈,無聲無息地過,於是,走上煙花路。魚玄機短短一生並沒有很好的愛情,李億已老,且懼內,裴氏虐待魚玄機時,他並沒有挺身佑護,魚玄機甚至無法在丈夫的羽翼下,做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像大多數妾氏那樣。女人,特別是魚玄機這樣美麗且聰明的,一旦感情受挫,難免會偏激,乖戾,對生命充滿了憎惡,這是極端的自暴自棄,也是帶有自毀性質的怨恨,一經觸碰,便轉化成騰騰的殺氣。

  篇二:嫁與富貴

  一直以來, 晉代的樑綠珠都得到了很高的評價。石崇為她得罪了孫秀,四面楚歌之際,她縱身一躍,以酬石崇。這樣的貞烈,連士大夫也不一定能做到,比如洪承疇、錢謙益。綠珠是白州人,石崇去越南出差途中,帶回了她,身價明珠十斛,擅吹笛。彼時石崇已是微微發福的中年人了,當然,他也非碌碌之輩,二十多歲就當上縣令,在荊州做刺史時,瞅準機會,*劫掠富商而暴發。從此過上了揮霍糜爛的生活,天天開PARTY,縱情聲色,結交權貴,是上流社會的中堅分子。但後來,石崇的*山陸續倒了,而敵人司馬倫卻掌握了實權。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司馬倫的心腹孫秀反覆索要綠珠,石崇仍然堅拒。 整個故事裡,最無辜的就是綠珠本人,她什麼也沒有做過,只是天生麗質,天姿聰穎,隨石崇來到長安,死心踏地伺奉主人。她是一隻金谷園裡的籠中鳥,沒有自由,連死都是石崇所暗示的。他們都說,這是以死報答石崇之恩,有什麼恩呢?享了幾年福,然後香消玉殞,倒不如在白州無拘無束,嫁一個人,過平靜安穩的日子。 嫁與富貴權勢,不一定是幸事,比如戴安娜王妃。

  篇三:只羨鴛鴦不羨仙

  故事發生了蘇杭, 西湖,斷橋,煙雨。百年修得同船渡,然後,以一柄傘延續了邂逅,再然後,做了人間夫妻。白素貞的夢想很簡單,只不過是做一個尋常的人,她本是妖,如果努力,是有可能修煉成仙的。成仙,是多少妖精夢寐以求的事,但白素貞對許仙一見鍾情,竟摒棄了光明大道委身做人。但最終素貞死在心愛男人的手裡,現出原形時,兀自昂頭看著許仙——是什麼樣的眼神呢?在這樁傳奇裡,雷峰塔起先只是法海令人搬磚運石所砌,後來,許仙化緣,砌成七層寶塔,將白素貞永鎮塔底。不過是愛一個人,卻被他親自修理。曾對他百依百順,溫柔體貼,一心做他賢淑的妻,在其他版本里,甚至懷了身孕,白素貞的付出是勇往直前的,便為他冒犯天條又如何?可許仙,猶豫,驚慌,防範,最後終於要躲避了,也許並不能一味指責許仙,換作任何男人,都不能明知是妖,仍恩愛如常。比如《聊齋》裡那些書生與妖,相愛一場,但從來就沒有結局,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只可視作午夜豔遇,天亮說分手。 除非愛得很深,很深,深到不忌諱非我族類,深到無論你是什麼都一樣,深到恨不得我亦是妖,與你共背了罪。妖不知道,想得到一個男人的真心,是多麼困難,縱然給了他全世界,他還是會嫌你出身不好。那一日,在斷橋,白素貞選錯了人,或者說,錯的是她自己,她沒有妖的決絕,竟有人的痴纏。

  篇四:十八春

  女人能有幾個十八年呢,最好的時光怎麼過的呢? 王寶釧,唐代的著名牌坊,被男權社會用虛無的光環,藉以掩飾自私與卑劣。隱隱有一種聲音在浮現——女人要像王寶釧那樣,十八年保持同樣的姿勢,一定會有苦盡甘來的那一天。王寶釧的結局是傳統式的大團圓,與薜平貴夫妻相認,和代戰公主共事一夫,簡直就是千古美談——可惜,十八天後,王寶釧死了,沒能將這種虛偽的美滿進行得更為天長地久。 而這十八天的榮華富貴,對薜平貴來說,是卸下了良心上的一個枷鎖,如果他還有良心的話。 他們都說,王寶釧掙脫了封建牢籠,反抗家長權威,追求自由愛情,可歌又可泣。我覺得,歌就不必了,泣倒是必然的。怎麼不哭呢,以為自己找到了良人,卻誤了終生,他確實成了氣候,但不屬於她,她犧牲了自己,到頭來,不過是場夢。 她的死,絕對不是願望得償後的含笑閤眼,而是,發現自己堅守的信仰可笑地碎了。現在,仍然有留守女士的悲劇,贈了錢財送情郎去他國求學,一年半載後,那邊捎話來,對不起,我有了新歡,你不必再等。 時代果然在進步,至少通訊的便利,使女人等待的時間再不用十八年那麼久了。

  篇五:始亂終棄

  寫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一名句的是才子元稹。我要說的是以元稹為原型的《鶯鶯傳》,與王實甫改寫的才子佳人大團圓的喜劇不同,這是一出元稹始亂終棄的悲劇,更讓人不齒的是,元稹還在文章裡為自己開脫。他說鶯鶯是尤物,不禍害自己,定禍害別人。我只有克服自己的感情,跟她斷絕關係。 鶯鶯並沒有挽救自己註定成灰的愛情,她知道自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不該抱枕而去,以至再不能光明正大做人妻,但她沒有露出恨意,甚至去信,囑元稹好好生活,不用牽掛她。 這是一種悲涼的清醒,她願賭服輸,另嫁他人,終身不再見張生,她看著自己的愛情成了廢墟,掩埋了這些,淡出了。倒是元稹還很無恥地追憶著,因為這個女子沒有糾纏他,很安靜地走開了。有一些類似於張愛玲對胡蘭成的態度。 無論是封建社會的唐朝,還是公元2003年的今天,同居對於女子始終弊大於益,除非一開始就不想要結果,否則,最好還是不要在沒有任何保障的情況下,與一個男子演繹現代版西廂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