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老照片的記憶的散文

  記憶,是值得感觸的。卻也僅僅是拿來自己與自己寒暄的時間。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那些老照片的記憶

  有些人,有些事,一直以為已經忘記了,卻原來,只不過是沉睡在記憶裡。

  昨天的一個偶然,翻出了了舊相簿,看到了那些老照片。那些照片儲存完好,依然乾淨清晰,但清晰的臉孔卻與模糊的記憶不成正比。撫摸著照片,努力的呼喚著記憶的影子。那些沉睡的記憶,那些記憶裡的人和那些人的事,一點一滴,彷彿很遙遠,又彷彿就在昨天...照片中,與自己相關的人一個個跳入眼底,有很多,都早已杳無音訊,然而那些事卻依稀記得。彷彿穿越著時空隧道,在自己走過的路上,看著自己的過往……

  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有些是生命中的過客,只在記憶中短暫的停留;有些是生命的點綴,也或許短暫,卻有著不可沫滅的色彩;再有一些,便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這些人,不論是愛是恨,是給予,是付出,是快樂,是痛苦,他們都至關重要,是譜寫完整人生的音符,你的人生是甜是苦,是喜是憂,是明是暗皆與這些音符密切相關!

  照片是自己走過的人生路所留下的痕跡。那些快樂的童年,那些羞澀的青春,伴隨那些喜怒哀樂的情感,掩埋在記憶裡,安靜的睡去,留出更多的空間,去經歷更多的人和事,去體會更多的苦辣酸甜……也許,這就是人生!

  照片就是一條線,線的另一端牽著記憶。你線上的這一端輕輕一扯,所有的記憶就隨線列隊而出,歡呼雀躍的等待你一一擁抱,像久於失寵的孩子。忽然想,一個人的記憶記憶體到底有多大?一個人,一生中究竟可以儲存多少記憶?是否會有空間被佔滿的一天,又或許會有失去那些記憶的一天?也許記憶就是自己的影子,失去了記憶,也就丟了自己……

  人總在不斷成長,成長的過程同時承受著得到一些什麼和失去一些什麼!有些是你能把握的,有些卻只能是無奈的。這些年,身邊的人和事不斷髮生著變化,但心中的信念一直未曾改變,那些失去的其實並未真正逝去,只是被封鎖在記憶裡,而真正逝去的只有青春的容顏和昨日的時間。***

  記憶有時只是躲在心裡的一個角落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你不經意間的一個回眸……

  不知道明天,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記憶等待著融入自己的生命,但一定都會與今天自己所作的每一樣決定息息相關。所以,努力的活好今天,感恩的看待昨天,就一定會有不留遺憾的明天……

  :老照片的記憶

  今天,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臨窗的影集上,我順手拿起了灑滿陽光的影集翻閱著,一幅幅老照片映入了我的眼簾,一股暖流湧上了我的心頭,瞬間的定格,一一打開了塵封在我心中30年、20年、10年......的記憶,勾起了我對過往歲月的回憶,那就從拍照片的時間順序說起吧。

  第一張照片,說是老照片,一看就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我清楚地記得,這是1982年1月照的,當時我在新兵連生活剛結束,部隊剛剛為我們配發了嶄新的綠軍裝、耀眼的紅領章,我就趕緊把帽徽用關鍼關上,把紅領章用針線綴上,穿戴整齊,和戰友們走出軍營,一路興高采烈地來到了許昌縣榆林鄉附近的柏冢照相館,十分迫切地照了一張像,雖說是張黑白照片,但在沒有彩色照相館的年代,也顯得非常珍貴,更為珍貴的,這是我身穿綠軍裝、佩戴紅領章照的第一張照片,因為綠軍裝、軍帽只有佩戴上紅領章、紅帽徽才是軍人的標誌,就是這一天,我真正成為一名共和國的軍人了,我心裡特高興,也覺得沉甸甸的,作為軍人,就要履行保家衛國的神聖責任,這也可以說是我真正當兵第一天的照片,我很珍惜。於是,我就把這張底片洗了很多照片,寄給了父母和親朋好友,我自己留下了唯一的一張,一直陪伴在我身邊30多年。雖然陳舊了許多,但使我深思,使我回味,自己“當兵第一天”的老照片,很有紀念意義,這張老照片,我在想,也就是從這天起,我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時光奉獻給了部隊,又勾起了我對當時緊張、火熱的軍營生活的美好回憶。也牽動了魂牽夢縈在我心中的部隊生活的縷縷情思,我的思緒又重新回到了那幾千里之外錘鍊了我的人民軍隊的大熔爐。

  這是一幅我剛從老山前線歸來的照片,大約是1985年6月,部隊休整,難得放鬆一下,我便和1980年入伍的戰友到了雲南建水縣城,在一家不大的照相館裡拍了張照片,作為紀念。照片上的我顯得很平靜,似乎從前線緊張的氛圍中走了出來,然而,這張老照片,我的心卻又飛回到了老山前線,追尋到1985年5月,指導員和我,這有照片上的這位戰友到了昆明軍區五十七醫院,看望一位受傷的戰友,見到了與戰友同一病房的其他部隊受傷的士兵,有濟南軍區的,有二炮部隊的,還有其他軍區的,有的頭部受了重傷,用繃帶包紮著,有的胳膊受了傷,用繃帶吊著,有的失去了雙腿,拄著雙柺,有躺著不能動的,有坐著的,還有不能坐的,都是在老山前線中受傷,剛剛從前線撤下來養傷的。其中,有一位山東省滕州籍的老鄉,就是那位拄著雙柺的戰士,是病房裡傷得最重的一個,因為老鄉的關係,我便與他多交談了幾句,他談起了當兵的經歷,入伍前已經安排了舒心的工作,但他為了實現當兵的願望,不顧親人的勸阻,毅然決然來到部隊,從戎,在自衛還擊作戰中,不幸被子彈打斷了雙腿。我問他是否後悔,他回答:“剛上戰場,我後悔不該來當兵,受了傷,就更後悔了,但後來,我想想犧牲的戰友,想想和我同樣受傷的戰友,改變了我原來的想法。我想,既然選擇了當兵,作為軍人,保家衛國就是天職,這樣想就覺得值得。”這位滕州籍戰友的話使我始終銘記在心,老山也始終使我銘記在心,那是我心中最神聖的地方。

  這幅照片照的不是很清晰,但照片右下角的數字卻顯得很清晰,顯示著“98 7 25”,照片上的書法條幅上寫著“鑄魂藝術魅力”還有釋義,已辨不清晰,照片的主體是我和李燕傑教授握手的合影照片。照片上的李老透著睿智、堅毅、自信的目光,給人以信心和力量。這是1998年7月25日,我在北京參加“文學新聞與‘鑄魂藝術’研討會”。研討會上,時年六十九歲的李老,一直站在主席臺上演講,看上去依然精神煥發,神采飛揚,充滿著活力。精彩的演講,彷彿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廣闊的精神境界,李老知識淵博,造詣很深,聽他的演講是一種精神的享受、知識的薰陶、情感的交融,使人感奮。長達4個半小時的演講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後,我搶上前去與李老緊緊握手,就是這幅合影照片的瞬間,他還欣然在我的筆記本上為我題寫了“海納百川”四個字,李老還將他親筆簽名的《鑄魂.藝術.魅力》著作贈送給我,臨別時,我手捧著李老給我的題字和贈書,內心感到非常激動。這幅照片我今天又重新看到,其實它始終珍藏在我心裡。

  又一幅老照片抓住了我的眼球,照片上顯示的數字是“98 7 27”,照片上是周國平教授和我,周教授一看就是學者風範,一位思想深刻、性格細膩、感情豐富、冷峻、溫柔的哲學家、詩人、學者,他深度的近視鏡下透著深遽的目光。照片上的我卻顯得有點匆忙,從照片中就能看出那種急切的心情,定是想和周國平先生留影的很多很多。我榮幸與周先生相識併合影留念,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後的日子裡,我經常拜讀周教授的大作,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拜讀了他的大作《妞妞》,這是周國平老師用7個月時間寫成的,這是一位哲學家寫給女兒的禮記,是一部人生的《懺悔錄》,把人間的悲情故事昇華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暢銷世界百萬冊,這是一段關於生與死的親子故事,感動中國十四年,曾榮獲過全國優秀青年讀物一等獎,拜讀大作後,我與周國平先生的感情更深了。我還拜讀過周國平先生的《閱讀與人生》,把閱讀與人生緊密聯絡起來,更增加了深意。開啟這本書,如沐春風,質樸、率真之風撲面而來,從字裡行間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教益,在當下物慾橫流的年月裡,周國平先生能夠通過倡導讀書,及時地盤點人生,確是大師的至高境界,使我不勝感慨,我不僅感嘆於他那清新優美的文字讓人得到一種愉悅的審美享受,更讓我感嘆於他那具有哲學家的不同尋常的不同視角讓人感悟一種照亮心靈的哲理之光。我的思路隨著照片進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一幅照片的記憶是“98 7 28”,照片上是我和一對外國情侶並排坐在長城上,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欣賞著照片,我慢慢進入了美好的回味中,這幅照片是1998年7月28日拍攝的,這天,我們一行很高興地登上了慕田峪長城,登著、登著,我眼前一亮,一對外國情侶正興高采烈地在長城攀登,還不住地用英語交談著,我感到很新奇,就向他倆投去了微笑的目光,且用簡單的用於英語與他倆對話:“how do you do!;”、“Nice to meet you”,因為在長城上,還沒有別人這樣與他倆親切接觸,彼此都顯出很高興的樣子,我便乘著興致,打著手勢邀請他倆合影留念,他倆開始看不明白我的手勢,看明白後,高興地點了點頭,便和我合影留念。看著這幅照片我想到的是,中國長城已被列為世界十大文化遺產,在世界各國人民心目中佔據重要位置,他們對長城的認同,不遠萬里來登臨長城,我感到長城的偉大,這幅照片是我永遠難忘。

  還有一幅照片很有紀念意義,照片上顯示:“平度市供電公司值班表,值長:喬顯德,2008年08月08日,星期5,時間12 07”,我當時身穿規定的短袖白襯衣,正拿起電話,認真接聽、答覆。2008年8月8日,舉世矚目的奧運會開幕式在首都北京隆重舉行,舉國歡慶,我心中伴隨著幸福和喜悅,也感到了緊張和壓力,因為肩負著神聖的使命和責任。於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上總值班崗位,按照規範的標準,認真排程著各單位值班情況、負荷執行情況,熱情回答著集團公司、青島供電公司督查詢問、客戶諮詢,主動向領導彙報一天來的值班情況......開幕式結束了,一天的值班也結束了,全市137萬人民看上了精彩的電視節目,我也沉浸在他們熱情交談的喜悅裡,現在回想起來,我在奧運會值班時的照片真好!

  影集中的老照片很多、很多,一時看不完,每幅老照片,都蘊含著令我難忘的故事,凝聚著我深深的感情,永遠說不完,看著老照片,我就沉浸在對往事的深深回憶裡,更向往著美好的未來。

  :老照片中的記憶

  又是一年端午的時節,窗外的細雨仍然無因的下著,淅淅瀝瀝的,輕輕地敲打著樹葉,沙沙的,嘀嗒著如訴似說。

  我象往常一樣,在這樣的時候,聽一首草原的歌,看一本書,讓音樂的節奏伴隨著文字靈魂在我的眼裡跳躍,讓音樂的旋律伴隨著文字的委婉,從我的心底滑過,柔柔地去觸動生活的感悟。

  一本塵封已久的書,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彈去浮塵,端正的放在面前,有一種久違的激動,從心底靜靜地流淌。書頁仍然潔白,只是少了些許油墨的芳香。

  在書的封頁下面,我再一次看見了那張屬於我的時隔35年的老照片。那一刻,我的思緒不再湧動,時光開始倒流,紛繁雜亂,斑駁琉璃,又是那般的支離破碎。漸漸的,我模糊已久的記憶慢慢的清晰,正象雨後的山麓,經受了乳油般的雲霧梳洗後的清晰,浮游在天際。

  這是我的高中畢業照,1980年那個火熱的夏季,在中學的教學樓前,我們做出的永恆的定格。

  老照片裡一直藏著一個遺憾,或許已經成了我不願意觸及的情感痛點。每一次端看,每一次回憶,內心柔柔的深處,都會想起一個人來,而這個人卻不在照片裡面。

  79年的秋季,也是象今天這樣的一個斜雨飄飛的日子,名落孫山的我懷揣著一份遙遠的夢想,滿臉茫然又心存渴望的再一度走進原本不屬於了我的課堂。初來乍到,除了陌生沒有好奇。小我兩歲的小弟是這裡的老生,在我入學手續都辦完後的空檔裡,向我提議,帶我去看我們班的“老倆”去。

  “老倆”到底是何許人,聽著這個名,想著這個人,兩腿就已經情不自禁。

  穿過長長的走廊,在一棵高大的柳樹旁,我見到了我要見到的人——“老倆”,一個原本應該非常美麗的女生,可此時,突然間,我感覺到了莫名的心疼,心底湧動著無端的震驚。

  我沒有一絲的輕視,從她的那份快樂的坦然和從容裡面,我找到了被她征服的東西。高考過後,我一度沉寂,絕望彷徨,行屍走肉,總感覺是自己懷才不遇,老天挑剔。用這樣的方式給原本就無用的自己找到一個詮釋的理由,一個走向深淵的階梯。

  在以後的學習生活裡,經常會和“老倆”不期相遇,無論我多忙,我都會對她抱以尊重的意會,儘管,我很少去看她的那張原本應該嬌美的臉龐。她一直是我努力學習,戰勝自己的影子,那個樂觀裕達,對不幸的坦然面對的影子。我慢慢的改變自己,把自己變得堅強,敢於面對。

  很多時候,面對困難,進退維谷,我都會想起她來,然後走完這段求學的路。在那一年飽受寒冷飢餓的路上,我感覺到了春的湧動,花的燦爛。

  轉眼就到了畢業的季節,我清楚的記得,也清晰的看見了她一個人悄悄地站在廊柱後面,遠遠的看著我們排成一行又一行,擠了又擠的場面。那一刻,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命運的殘酷,我似乎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我們的那個偌大的群體,當時就怎麼容不下她這麼一個弱小的個體。我知道她那個時候應該有的空前的痛苦,對她人生的觸動是怎樣的殘酷。

  以後的日子裡,各分東西,她,也從我的記憶的深處,悄然淡出。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她通過自己的努力,給自己找到了最美的歸屬,她通過自己的努力,送走了那張原本就不應該屬於她的臉,讓美麗重新永駐。

  這一切都應該屬於自然,因為,她的內心裡,那份對人生的面對,早就決定了她的勝利。

  一時間,老照片里人頭晃動,我感覺到了那一絲殘缺的遺憾的氣息正在悄然醞釀,悄然壓抑。很多年過去,如果我和我的這些老同學再次談起,一定會像這個漆黑的夜裡,我聽到的這憂傷情歌裡的悽風苦雨和默默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