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鄉村的敘事抒情散文

  最美的還要數鄉村的小路。小路旁種著 許多不知名的野花,紅的,黃的,白的,紫的 ,五顏六色,常常引來許多蜜蜂。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鄉村的變遷

  我年青的時候,懷著一腔求學的心,奮力拼搏,欲求闖進城市!

  我是農民的兒子,渾身流淌著執著和堅毅的血液。同胞們的艱辛,現況的灰色暗淡,讓我憤鬱。多少次,幾萬遍,我內心深深呼喚:我要奮起!我要離去!我要離開這一一閉塞,保守,落後而貧窮的村莊!

  每當年少的我在田間勞作,每當年少的我到山嶺砍劈柴禾,不論艱難爬坡,還是顫抖下坡。當一身汗溼,渾身燥熱,滴滴汗水流注,陣陣步伐艱難。我又痛楚著暗下決心,從內心深處吶喊:我要離開!我要逃離!

  這是千千萬萬農民兒女的吶喊!這是多少農民兒女的心聲啊! 誰不向往美好的生活?誰不想住進高樓大廈?誰不想行走的是平坦,寬敞,明亮的大道?誰不想過的富足,幸福?

  可是,在六七十年代的農村,特別是我們家鄉的偏僻鄉村,晴天一地灰塵,雨季遍地泥濘。人們居住的房子既陳舊又狹小,村寨破敗不堪。到處蒼蠅飛,時時見老鼠,時聞烏鴉啼,麻雀滿天飛。農民的耕作既原始又落後,不是肩挑手挖,就是牛犁馬拉。人們起早貪黑,汗流夾背,也只能過著艱辛的生活。 農民的生活就這樣年復一年,一代又一代。就是學大寨時,也無多大變化。

  農民的生活還會改變嗎?農民能期待什麼?誰來拯救農民? 看天際深處,浮雲湧動,雲層變幻! 一聲春雷,地動山搖,風捲殘雲,掀濤激浪。八十年代,風雲突變,神洲煥發,舉國在變,社會在變,農村在變! 隨著社會改革,各種思潮湧入農村。農民兒女有機會看到城市的富裕,繁華,有機會到城市發展,生存。

  誰還想呆在鄉村,誰不想跳出農門?!

  也許是我強烈的願望感動上蒼,也許是我內心的吶喊獲得幸運女神的憐憫。八十年代,我如願地走出鄉村,成為工廠的工人,手裡終於捧上了〞金飯碗〞。作為農民的兒子,我終於住進了高樓大廈,看到了鍊鋼的狀觀,聽到了機器的隆鳴。我終於看到火車賓士,飛機凌空······

  我在寬敝明亮的街上漫步,我在多姿多彩的公園流漣。城市裡的人穿作時髦,氣宇軒然,滿臉的自信和幸福······

  也許是農民們祖祖輩輩的宿求,也許是幾十億顆心的真誠期待,也許是農民兒女的吶喊震天動地,也許是政治家的智慧被神靈喚醒。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神洲大地掀起了巨大的改革風暴,沉睡的大地煥發了生機。轉眼之間,許多鄉村組織了建築隊,奔赴工廠,奔進城市。許多鄉辦工廠,鄉辦公司運應而生,農村的青年男女湧進城市去打工,去經商,去深造······

  農田有了質的變化,被包產,被承包,被租賣。使土地更具價值,更富詩意。農民的住房也按規劃興建,有了嶄新的衣裝,有了現代的氣息和活力。一排排,一幢幢的農家高樓在村莊呈現。寬敞的通道,完美的設施,優雅的環境··· 過去的髒,亂,差已一去不返,現代城鎮化的新農村遍地開花。 時代進步了,農村變富了,神洲煥發了!變,使爬蟲飛舞!變,使平俗神靈!變,不停地變,進步地變,科學地變。

  變的富強!變的完美!變成光輝世界!變成中華盛世!

  二千年跨過,這時你是農民的兒女,你也不會再如我當年那樣,憂心痛喊。既使你是城中驕子,你曾有對農村的陋見,現今農村的改變也不能不使你驚歎!讚美!

  看:多少曾破敗的鄉村變成富麗的村鎮!多少曾羞澀的臉上,現在呈現著歡樂和幸福!多少曾坎坷,茫然的農家兒女,現在成為企業家,致富領頭人···

  藍天白雲下,溪流碧草間,嶄露出幢幢農民兒女的豪宅,大廈。鄉間通途上,行駛著農民兒女的賓士,寶馬。

  我深信,智慧而勤勞的中華農民,在現代中國,一定會創造出更美好,更和諧的生活!

  處處將呈現充滿生機活力的新農村! 感謝這時代!感謝偉大的改革!

  :鄉村土路

  每每遇到下雨天,我獨自一人坐在窗前遙望遠處的山坡,那山坡上的土路,引領者我回到曾經遙遠的過去;回到曾經生養過我的鄉土。曾經生活三四十載的鄉土,在心靈的深處烙下過一個深深的記憶,那種寧靜、恬淡無以替代;那種質樸識別出無以尋覓的,一點也不顯得闊氣,不綺豔,與喧鬧的都市相比鄉村就像一朵淡雅的小花,不豔眼也不媚俗,靜靜地默守一隅。

  記憶中,每年夏季雨後天晴,行走於鄉間路上,一股淡淡的泥腥味瀰漫於綠蔭之下,一股清新和淡雅油然而生。記憶中的鄉間土路,佈滿了牛羊蹄印和車痕,或者還有牛羊的糞便遺落於路中間。綠蔭下的鄉村土路上的空氣中撒發出一股青草的腥味夾雜於牲畜味中。

  鄉間道路上那種狀況和青草與牲畜糞便的腥味早已被封入塵封的記憶當中,時下的鄉村,農機具替代了牛馬,養牛羊牲畜的農戶也是寥寥無幾,水泥路面替代了土路。

  踏著記憶的溝回,尋覓曾經的過去,兒時的農村由於文化經濟落後,鄉村的孩子曾經很自卑,鄉村的孩子有自己獨有的玩項,模仿電影裡的人物玩打仗、上樹比賽、摔泥巴、掏鳥窩、玩沙包……,甚或玩一些稍微含一點智力色彩的遊戲:“狼吃娃”等帶有一點原始野蠻的玩項。僅有的一些簡單玩項也曾讓我們樂此及彼,幾乎所有的玩項都在土路邊完成,在那物質與精神貧瘠的歲月裡,讓我們樂在其中。

  有一年,村裡來了一隊解放軍,他們每天訓練,揹著電話線,沿著公路邊迅速的佈線、接線;還有一部分解放軍揹著步話機,電報機,呼叫者;一部分解放軍揹著槍等越野訓練。我們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跟在後面觀看,跑前跑後,努力的尋覓著“稀罕”,緊盯著只有在電影裡看到過而從為真正見過的稀罕,羨慕解放軍的每天的生活,羨慕他們每天的作為,夢想著長大當一名解放軍。

  有一天,村裡傳出訊息,說是解放軍要在林皋壩搞演習,要架浮橋、還有飛機、坦克等我們從未真正見過的武器,巨大的“誘惑”唆使我和村裡的幾個夥伴一起揹著家人,大夥一起跑去觀看,遺憾的是演習沒有按預想的那樣進行,我們哥幾個奔走了一整天,行程三十餘里,圍著林皋壩土路繞了一大圈,沒有看到想象中的一切,卻經歷了飢餓交困,等到下午才雙腿無力地挪回家,那滋味至今難忘,自然而然招來了家人的責罵。

  兒時的記憶是苦澀的。一場電影的誘惑也是巨大的,無論遠近,只要有放電影的訊息,足可以讓小小的山村沸騰,村裡的男女老少奔走相告,成群結隊的男男女女奔走於鄉間的土路上,在漆黑的夜裡沒有手電筒,大家高一腳底一腳地去回,在回來的路上還有滋有味的品味著自以為是的“文化大餐”,相互爭論、補充、梳理著電影裡的每一個大大小小的情節,品評著人物的得失、好壞。

  兒時鄉村雖然到處是是土路,但路邊總是綠樹成蔭,經常可以看到牛羊等牲畜的身影,到處都有它們的蹄印和痕跡,如今的鄉村土路雖然被水泥路面替代,卻失去了綠樹成蔭,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兒時的鄉村到處是大樹,有成群結隊的鳥兒,如今,鄉村的變得空曠,高大的樹木失去蹤影,鳥語花香已不再現,牲畜的蹤跡也難以尋覓,鄉村的孩子們記憶裡讓馬、驢、騾等只能停留於影視作品感官記憶之中。

  鄉間的土路通往的是樸實無華,敦厚而不張揚的村子;它是通往我人生思想的啟蒙地和精神、肉體故里的通道,它佔據著我生命歷程中最為純淨、最為重要的位置;它也是通往心靈的世外桃源的通道;也許它也是夢想中我未來的肉體和靈魂的迴歸的之路。

  :鄉村記事

  記憶中,兒時的鄉村,電影、雜技、魔術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由於文化的落後,沒有更多的娛樂專案,當時的鄉村,誰家婚喪嫁娶,叫上一場電影,或請來嗩吶隊,吹吹打打,熱鬧異常。皮影戲、木偶戲也會隨時捧場。好事的鄉民自發地組成自樂班,自帶樂器,吼一晚上秦腔,這些都市家道殷實人家的做派,惹得四鄰五鄉的鄉親們不顧先忙,來湊個熱鬧,烘托出更大的場面,這也是時年人們所追捧的目標和時尚。

  鄉村有著它獨有的文化特色,鄉村文化是農耕文明的產物,帶有濃厚的宗族色彩,由同一宗族的人們數代人聚居,而形成它獨具風格的鄉土文化、親情文化、處世態度,受地域、自然氣候等眾多因素的影響,潛移默化出獨具特色的農耕文明。

  鄉村人愛熱鬧,每每誰家過事,他們都會熱心地幫忙,甚或有幾個愛好秦腔的鄉鄰,和事主家略加協商、溝通,僅僅幾壺茶水,幾盒香菸,開闢一個場所,接上電燈,他們就自帶樂器,待事情按照常規進行開始之後,他們就開始了自己的營生,盡情地奉獻自己粗曠的歌喉。

  更有好事者,看到事主家道殷實或擁有一定的權勢,未經主人同意,主動地把電影、皮影戲或木偶戲送上門來,主家也不好開銷,在中鄉親的勸說下只好就範,在一片讚譽聲中,在一雙雙“敬慕”的眼神下完成了鄉村過事的約定成俗的套路。

  “飼養室”這一名詞早已推出了歷史舞臺,年青的一代或幾代,幾乎沒有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東西,更談不到了解。

  在曾經的過去,農業生產隊的歲月裡,“飼養室”是整個生產隊的要害部門之一,因為農耕時代男人是力量,牲口就是財富。這裡集中飼養著整個生產隊的所有牲口,是整個生產隊農業生產的動力源,關乎著整個生產隊的生產效益,經濟命脈。生產隊裡安排幾個人專門飼養所有的牲口,鍘草、餵養、墊土、出圈***清理牲口的糞便***,保證牲口有一個乾燥、舒適的生活環境等一整套的工序號規則和要求,要求飼養員一起住在飼養室。

  我的祖父曾經是我們生產隊的一名飼養員。兒時的我,父親在外教學,母親跟著生產隊幹農活,根本無暇照看我,我常年跟隨在祖父的身後,出入於飼養室,耳聞目睹了他老人家飼養牲口的全過程,熟悉飼養室裡的一切,熟知飼養員的“工作程式”。祖父對我疼愛有加,在那物資匱乏、失誤短缺的歲月裡,他儘可能地照顧我,不讓我捱餓。每次他在為牲口炒料時,利用手中的一點點“權利”,扣留一部分黃豆或紅豆、玉米,炒得很熟,***給牲口的飼料,炒的不會是很熟,熟到七八成即好***,讓我既解了饞,又能慰籍經常借、飢餓的肚皮。

  祖父把飼料夾雜在喂牲口的草裡,讓牲口養精蓄銳,長出一身好膘,為農業生產有力可出,一頭頭牛和一匹匹騾、馬、驢被祖父養得膘肥體壯,牲口們為生產隊的耕種付出了應有的貢獻,有力地促進了我們生產隊農業生產,保證了各項農業生產任務的完成。按照當時的說法,我們生產隊人均產值在全公社名列前茅,相比於其他生產隊,我們生產隊的人均生活標準一直遙遙領先,周圍的村莊人們很是羨慕,附近村莊的人都希望能在我們村找到自己的乘龍快婿,祖父因此還多次受到大隊、公社的表彰,多次被評為先進個人。

  每年入冬以後,隔一段時間,隊長就會安排一些勞力,清理飼養室裡的牲口糞便,把它推到指定的地方,我們稱之為“糞場”,整整一個冬季,不在動它。等到來年春天,春耕生產之前,那堆積如山的糞土,經過發酵,一挖開就能看到熱氣騰騰,還有那發白的東西,牲口的糞便沒有了原本的草腥和臭味,用農人的話說“生糞”發成了“熟糞”,糞料的價值和效益就會成倍的增加。所以每年春天,生產隊都會安排一些勞力,組織相當一部分人打碎糞塊,碾磨很細小,然後再組織人力拉運到田地裡,做好春季準備播種。

  我們管打磨糞土的活動叫做“打糞”。每年春天,一男男女女圍在一起“打糞”,大家一起勞做,有說有笑。勞作之餘,喜歡開玩笑的說一些“葷段子”,或者說一說廣播裡的新聞;有的人即興唱上幾句;年紀大的人喜歡秦腔,忍不住吼幾聲,村子裡有個年老的人,因為耳朵笨,大家稱他為“聾子老漢”,一時高興,經不起大家躥嗦,登上糞堆頂,把它當做舞臺,吼一段《轅門斬子》、《張良賣布》……,引來大家陣陣喝彩。

  村裡的飼養室、倉庫、學校呈一字排開,位於村中央。我們的初小三年就在村子裡的小學度過,經常可以看到生產隊長打鈴催促村民上工、派活,聽到他的謾罵聲,也可以看到,為了記工分、年終核算、分糧食吵得面紅耳赤,甚至為了可憐的一點口糧相互謾罵、大打出手。

  孩提時代,經常盼望生產隊分糧食、分食用油等,儘管每次分的都少得可憐,卻是全家人的一個念想,孩提時代的記憶裡,生產隊長權利至高無上,關乎我們的吃飯問題,根本不敢得罪他,否則,就會有吃不完的苦頭,大家都在巴結隊長,希望能安排一點輕活,而且多掙一點工分,也好年終有個好的結算結果,最終能多分一點糧食,免得一家人受餓,隊長家的孩子因此在我們同伴當中很是強勢,經常欺負我們,而我們卻不敢反抗,因為大人之間會因之發生矛盾,誰也不想為自己尋找不舒服的感覺。

  童年的記憶是苦澀的,也不失其快樂。沒有過多的玩項,飢餓經常困擾著我們。每年的春季,幾乎家家都會鬧春荒,長輩們及早把僅有的口糧精打細算,時不時地夾雜一些野味——槐花、苜蓿、苦苦菜、薺菜、灰灰菜等,保證全家人不捱餓,能接上新糧。每每放學或星期天,我們經常成群結隊地挖野菜、“偷苜蓿”***當時的苜蓿是每個生產隊用來喂牲口的,剛開春,發出的新芽,嫩嫩的蠻好吃的***、到處尋覓挖藥材——柴胡、紅胡、黃芪、連翹、槐米、益母草等等;或者打野草幫母親餵豬,到年底能換回一筆錢,幫助家裡度過難關;挖藥賣得錢可以補貼自己學習用品花銷,或解解饞。

  閒暇之時,偶爾向女兒提起,女兒頗不以為然,她根本不相信,更不知道飢餓的滋味,只是覺得新鮮,嘴裡還唸唸有詞說野菜的味道真的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