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記憶的散文三篇

  放得下的是曾經,放不下的是記憶。下面是小編精心為您整理的有關記憶的散文,希望您喜歡!

  有關記憶的散文一:放得下的是曾經,放不下的是記憶

  放得下的是曾經,放不下的是記憶

  ——題記

  佛祖曾說過:“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張愛玲也說過:“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這裡?”相逢,是一種緣分。

  在我們的人生中,在這個或那個圈子裡,在某個時間裡,我們認識了,或許只始於一個眼神,一個插曲,抑或是某個瞬間的感覺,純粹得沒有一絲雜念,簡單得察覺不到任何因果。於是,上天讓我們關心或被關心,血肉相連,共同成長。

  我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憂愁,一起歡樂,四年的歲月,如同一部小小的留聲機,記錄下點點滴滴:傷心落淚時的紙巾,飢渴寒冷時的湯水,頹廢時的側耳傾聽,成功時的微頷讚賞,摔跤跌倒時的一雙手,驕傲放縱時的一席話......不需要解釋,不需要張揚,彼此都會心領神會,心心相印。這些都是最真誠的幫助,是一種樸素而平凡的感情,是一種美好而溫馨的意境,沒有理由,無需多言,只因有愛,只因有情。

  然而,緣分常在聚散之間,就像偶爾投到水中的石子激起的陣陣漣漪,就像燃放的煙花,絢爛之後歸於平淡,只能用彼此的熱情再次去點亮。

  四年的修行終將結束,一切的青澀都將被斬斷,我們終將天各一方默然離去。但是,不管彼此間的距離有多麼遙遠,只要我們的心夠真誠,彼此都思念著對方,這份思念,可以衝破時間和空間的鴻溝,拉近彼此的距離。

  如今,我們將告別這青蔥歲月,惜別朋友,但是我們不哭,因為分別是短暫的,記憶是持久的。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想起,我們曾經認識,曾經是朋友,擁有曾經的歲月,到那時我們依然可以看到熟悉的面孔,聽到熟悉的聲音,聞到記憶散發的馨香。

  輕輕地,我們相聚了,輕輕地,我們離別了。

  每一個車站,都是終點,也都是起點。讓我們把失意和痛苦拋在身後,把溫馨與成長裝進行囊,向著遠方出發。總有一天,當我們回望,能夠微 笑著說:畢業了,我們不哭。暫時的分別是明日又重聚的希望!

  我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但我們知道有些東西深深地埋在心中;我們不知道她,他,他們在做些什麼,但我們知道曾經歷過的都將留在彼此的記憶中;我們不知道我們成長為什麼,但我們知道我們都體驗過同樣精彩而又生動的生活......

  有關記憶的散文二:永不磨滅的記憶

  歲月悄然流逝,時間過的真快,當兵三年,從部隊復員已17載,加起來足足20年了。當年一起回來的戰友們,早已經娶妻生子,奮鬥在各條戰線上,安居樂業。不再年輕的我們也漸漸步入不惑之年。

  92年年底,一群毛愣愣的小夥子們,在接兵班幹部帶領下,下火車、乘飛機、坐軍車,一路上浩浩蕩蕩,終於在一天的傍晚時分,來到位於祖國大西北的新疆某師部門前,眼前仍回憶起來時路上,“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茫茫戈壁灘,望也望不到邊,感嘆祖國大地遼闊的同時,心頭湧起些許悲壯感覺。分到師通訊營,新鮮感剛上來,日復一日的早操、整理內務、打掃衛生、早飯、學習、訓練等,讓我迷惘。每年新兵都一樣,經歷著人生當中最重大的轉變,為即將成為合格的一名軍人打下基礎,直至新兵生活的結束。當然也有難熬的春節、中秋,沒幾個能忍住不落淚的,因為那都是思鄉的節日。最快樂的要數每年的“八一”建軍節了,放假、會餐、分上幾個甜甜的西瓜,忽然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節日,仔細想想,從過的第一個建軍節始,我竟然從不曾遺忘過,雖然我們已復員多年,“八一”仍是我們戰友聚會的最冠冕堂皇的理由,總在那一天,戰友們聚的最多、最齊,說的最多,笑的最真,喝的最實在,離不開的話題全是營房、連隊、戰友,包括當年的趣事、窘事、樂事,往事,會在一起唱當年部隊歌曲,回味起來,仍然會覺的自己是部隊中的一員,還那樣年輕、朝氣蓬勃。

  這麼些年,每天清晨,無數次被夢中軍營的起床號叫醒,我會在冬天晨跑,夏天游泳,偶爾路過公園也會去拉下單槓,到了單位,做的第一件事打掃衛生,開啟郵箱,看一看我們行業《河南電力報》,開始一天工作。回到家後,仍然會準時收看新聞聯播,更多關注著時勢、軍事報道。

  部隊給了軍人健康的體魄,剛毅的性格。連隊更像是一個大家庭,連長、指導員諄諄教導讓我受益匪淺。班排長更像是家庭裡的兄長,一路走來,充滿著歡笑淚水。

  似水流年,帶不去我深深的眷戀,軍歌嘹亮,在我血液裡奔騰歌唱。

  有關記憶的散文三:煎餅的記憶

  每個人都有一個故鄉,都有一段難忘的童年時光,有的沉睡在時光深處不言不語,有的隨著年齡增長不經意間湧動而出,讓我“憶鄉愁”,最想說的是:煎餅啊、煎餅,你虐我千遍,我待你如初戀。

  七十年代的農村,口糧都是生產隊分配的,雖是魚米之鄉,可光吃大米那裡夠,每年父輩們都拉裝有大米的板車,步行幾百裡到山東換地瓜幹,那時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白大米要換那些難吃的黑地瓜幹呢?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哲學命題:質量換數量。後來自留地種上地瓜,煎餅更是以地瓜為主了,地瓜煎餅顏色偏黑,皮實微酸甜,但天天當飯、頓頓不變,經常胃裡返酸水,真讓人受不了。那時最大的夢想,也就是《平凡的世界》所說的“黑麵饃變白麵饃”。單純玉米麵做成的煎餅黃澄澄,顏值好看卻難以下嚥。好吃的要數小麥煎餅,聞起來噴香,吃起來鬆軟。

  那時受條件所限,製作煎餅比現在的難度大得多,僅推磨磨糊子的“趕圈集”,就是單調無聊、勞力煩人的苦活!那時大集體沒有自留時間,做煎餅只能放在凌晨。公雞叫第一遍時,父母就開始叫我們起床了。那時真的好睏,這邊剛叫過,那邊倒頭又睡著了。我清楚地記得有一次,感覺自己已經在推磨了,怎麼還叫我呢?真心好委屈!猛醒過來才知道,不過做了一個已經起來推磨的夢。我是老小,哥姐算是照顧我,但容忍度終究有限,經過N次大呼小叫,終於“被起來了”,扶著磨棍跟著轉,不敢抬頭看野外一閃一閃的“鬼火”,走著走著打盹了,磨棍掉到糊子裡,還要挨他們揍。

  烙煎餅時,通常把大鏊子放在鍋屋,下面燒的是麥草或稻草,顧上又要顧下,冬天情況還好,夏天煙熏火燎,女人們把一盆糊子烙完,汗流浹背,灰頭土臉,最為辛苦。女孩子到了能幹活的年紀,第一樣學的生活技能就是烙煎餅。經常聽見一些長輩們用“撩妹”的口吻說:“三丫頭,還不學會烙煎餅,長大連婆家都找不到。”相親見面時,男方一般都會問女方會不會烙煎餅。如果哪家娶了一個不會烙煎餅的媳婦,全村人肯定要對這個“懶媳婦”家長裡短的。小時候,很喜歡看母親烙煎餅。一勺糊子倒在上面,用竹片把糊子順著鏊子往前攤,攤得薄薄的,一張收口時,竹片一刮一拋,多餘的糊子就回到了盆裡;竹片一挑一揭,一張煎餅就完成了。快烙好時,常會烙幾張油搭煎餅,加上蔥花、辣椒、雞蛋等,堪稱人間美味!我跑前跑後拿油遞鹽,趁機想多分一點解饞。母親把煎餅一張張疊好,吊在高高的屋樑上,說是防老鼠偷吃,其實是防小孩子管不住嘴。

  煎餅的吃法從不固定,最有名屬“煎餅卷小魚”,認真想來實為不妥,有些可是“魚子魚孫”,這樣的名菜還是省省吧。多日不見的老年人經常會這樣打招呼:“還能咬動煎餅不”,這成了衡量身體健康的重要標準。煎餅含水量小,便於儲存,既可主食,也可零食。在鄉中學寄讀時,我每週都是帶上煎餅。有一回鎖在木箱裡的煎餅,被街上幾個“熊孩子”橇開偷吃了幾張,害得我只能吃個半飽去上課。

  時過境遷,“家家支鏊子,戶戶烙煎餅”的習俗已退出了人們視線,如今煎餅大都採用煎餅機加工製作,再也不受那勞役苦,因缺乏辛勤付出和感情融入,給我總覺得欠點火候和勁道。每次回家探親,戰友們都請我到特色早餐店,喝雜糧稀飯、吃現烙煎餅,佐以拉疙絲、辣椒炒雞蛋等小菜,吃得挺滋潤、真對味。

  “網際網路+”真是神了,在外地淘寶網也能買到煎餅。我快遞幾張吃了後直嘟囔“不好吃”。老婆在旁悠悠來一句:“煎餅還是那個煎餅,是不是人變了呢?”我扯著嗓子吼道:“這變那變,我的煎餅情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