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江南賦典故

  《哀江南賦》是南北朝時期庾信所寫的一首賦,用來傷悼樑朝滅亡和哀嘆個人身世,以其獨特格局,陳述樑朝的成敗興亡、樑朝腐朽無能,侯景之亂和江陵之禍的前因後果。下面由小編給大家整理了相關知識,希望可以幫到大家!

  

  移談講樹:三國時管輅初見裴使君,清談終日,因酷暑,將床移至庭前樹下,竟夕而談.就簡書筠:晉徐伯珍少孤貧,學書無紙,以竹葉、箭箬代替.這兩句形容其祖父的恬淡、簡約.

  始含香二句:意思是自己曾為尚書郎,又轉為東宮學士.含香,見應劭《漢宮儀》:“桓帝時,侍中刁存年老口臭,上出雞舌香與含之.後尚書郎含雞舌香,始於此.”建禮,指建禮門,漢尚書郎起草文書,晝夜值班於建禮門.庾信一開始當安南府參軍,很快就轉為尚書度支郎.矯翼,指登仕途後初顯身手.崇賢,太子宮門.

  侍戎韜二句:指在東宮陪伴太子.韜,劍衣.武帳,見《漢書·汲黯傳》:“上***漢武帝***嘗坐武帳,黯前奏事.”文弦:即琴絃,張揖《廣雅》:“琴五絃,文王增二絃.”

  論兵二句:意思是自己曾與湘東王論水戰之事,也曾出使東魏.江漢之君,梁元帝為湘東王時,庾信曾與之論中流水戰事.拭玉,意謂出使.《儀禮》:“賓人北面坐,拭圭.”鄭玄注:“賓,使者.拭,清之也.”西河之主,以戰國時魏武侯指代東魏君主.《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載:魏文侯以吳起為西河守,以拒秦韓,魏文侯卒,起事其子武侯.“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顧謂吳起曰:‘美哉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庾信本傳載其出使東魏,“文章辭令甚為鄴下所稱.”自“王子濱洛之歲”句至此為庾信歷數自己在樑時甚有聲名.

  東門二句:意思是樑朝地域廣大,東至於海,南至交阯.東門,見《史記·秦始皇本紀》:“立石東海上朐界中,以為秦東門.”鞭石成橋,見《述異記》:“秦始皇作石橫橋於海上,欲過海觀日出處,有神人驅石,去不速,神人鞭之,皆流血.今石橋其色猶赤.”作者以此指樑地東至於海.鑄銅為柱,指東漢馬援南征交趾,立銅柱,以為漢之南界.

  班超二句:指樑與當時並存的北方非漢族政權關係和睦,沒有戰爭.班超,東漢名將,出使西域,通三十六國,漢和帝永元七年封定遠侯.王歙即王昭君的侄子,封和親侯,數次出使匈奴.

  馬武二句:指樑朝承平之際,不事甲兵.馬武,東漢將領,曾上書光武帝欲進軍匈奴,光武不許,自此諸將莫敢言兵事.馮唐,西漢人,漢文帝論將帥功過,常顧問之.

  豈知四句:指樑朝禍機潛伏,侯景之亂亦在醞釀之中.漁陽,秦郡,秦二世元年,發閭左貧民戍守漁陽,逾期便斬,當時陳勝為戍長,遂起兵.離石,今山西離石縣.劉淵為離石之將,在此起兵叛晉.這兩句比喻侯景起家於戍兵.

  乘漬水二句:比喻樑朝形勢危懼.膠船,用膠黏合的船.周昭王失德,南征渡漢水時,船人用膠船載王,船至中流膠解船散,周昭王沒於水.朽索,腐爛了的繩索.用朽索駕馭六馬,結果必然是索斷馬驚,失去控制.

  殿狎六句:均為樑朝將亡、叛軍將至的徵兆.江鷗、野雉,古人有“野鳥入處,宮室將空”的說法.湛盧,寶劍名,此劍本吳國所有,後為楚昭王所得,風胡子說:“今吳王無道,殺君謀楚,故湛盧去國.” 艅艎,船名.《左傳·昭公十七年》:“楚人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皇.”被髮,野蠻部族的標誌.周平王東遷時,辛有到伊川,看見一些人披頭散髮祭於野,認為這很失禮,說:過不了一百年,這兒將會變成野蠻戎人的地方.後來,秦、晉果然將陸渾之戎遷至伊川.

  輕九鼎二句:指侯景的野心.九鼎,周有九鼎,乃三代以來天子權力的象徵,《左傳·宣公三年》:“楚子伐陸渾之戎,遂至於洛,觀兵於周疆.定王使王孫滿勞楚子.楚子問鼎之大小、輕重焉.對曰:‘在德不在鼎.……成王定鼎於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 三川,戰國時秦武王嘗言欲坐車通三川.三川指當時周室的伊水、洛水、黃河流域.

  狄泉之蒼鳥:晉永嘉間,在周狄泉盟會的地方發生地陷,而後有一蒼一白兩鵝出現,蒼者飛去,有人說那是胡人的象徵,後來出了劉淵之亂,果然是胡人得勢.此處以劉淵喻侯景.

  昆陽二句:比喻叛軍攻城猛急,雙方接鬥酣烈.《南史·侯景傳》:“景造諸攻具飛樓、及飛樓、幢車、登城車、鉤堞車、階道車、火車,並高數丈,車至二十輪,陳於闕前,百道攻城.……鼓叫沸騰,昏旦不息.”昆陽之戰象,見《後漢書·光武帝紀》:“王尋、王邑圍昆陽,驅虎、豹、犀、象之屬以助威.光武率敢死者,乘銳奔之.城中亦鼓譟而出,震呼動天地,虎豹皆股慄.”常山之陣蛇,見《博物志》:“常山之蛇名率然,有兩頭,觸其一頭,一頭至;觸其中,則兩頭至.孫武以喻善用兵者.”

  哀江南賦創作背景

  《哀江南賦》當作於周孝閔帝元年***557***十二月至周明帝武成元年***559***八月間。“幕府大”指的是周明帝宇文毓。從周明帝和庾信的關係看,這個判斷是合理的。上文提到的《謝明皇帝賜絲布等啟》便是庾信在明帝賜物後所作。《周書·明帝紀》載:“帝……幼而好學,博覽群書,善屬文,詞彩溫麗。及即位,集公卿以下有文學者八十餘人於麟趾殿,校刊經史。又群採眾書,自羲、和以來,訖於魏末,敘為《世譜》,凡五百捲雲。所著文章十卷。”共同的愛好自然會促進二人的交往。庾信曾作《預麟趾殿校書和劉儀同》,可知他即是那“八十餘人”之一,參與了明帝組織的這次文學活動。曹道衡、沈玉成兩位先生編寫的《南北朝文學史》 ***人民文學出版社1991年版*** 中認為,明帝“溫麗”的文風當受到南方文學的影響,這其中當有庾信的作用。

  由於此賦作於十二月份,我們可進一步將其作年限定在周閔帝元年***557***十二月和周明帝元年***558***十二月這兩個時間之內。這兩個中究竟哪一個是《哀江南賦》的作年呢?當是周閔帝元年***557***十二月。理由有二:其一,既然《哀江南賦》是作於明帝時,“周星”不可能是指“十二年”。這也證明了上文將“周星”解釋為“歲星”並代指“北周運祚”是合理的。《周書·孝閔帝紀》中記載,元年***557***二月己亥,“歲星守少微,經六十日”;五月癸卯,“歲星犯太微”。而558年無關於歲星的記載。庾信在賦中對557年“天道周星,物極不反”的情況發出感嘆後,緊接著進一步抒情:“傅燮之但悲身世,無處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昔桓君山之志士,杜元凱之平生……陸機之辭賦,每陳世德。”可見,“天道周星,物極不反”當是寫賦前的情況,也是庾信創作該賦的最直接的誘因。而周明帝元年***558***十二月距天現歲星的時間相對較遠。其二,魯文中已經提出,賦中“天道周星,物極不反”、“有媯之後,將育於姜。輸我神器,居為讓王”等句均是指周閔帝元年***557***十二月以前的事。庾信自554年入北,被“三年囚於別館”,周閔帝元年***557***十二月也恰合“三年”之數。賦中反映的時間均截止於此時,當不是一種巧合,而是因為此時正是該賦的寫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