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感人鬼故事小說

  鬼故事也不止有恐怖靈異類,還有感人的,不知您讀過沒有?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從小就聽人說過很多靈異的故事,也看過好多林正英的電影,所以想借著這個地方說說兒時聽小夥伴說的一些故事。有些如今聽起來很假,但是當時的我還是實實在在的嚇到了。

  先講一個我朋友跟我說的故事,有點像倩女幽魂裡的情節。

  大概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們六個女孩子聚在一起聊天,美琳說要講一個她前幾天遇見的事。那是夏天的時候,天氣很熱,農村地面經常會在最熱的午後和最需要燈火的夜晚停電。美琳說那天晚上八點多停電了,她們一家人上去樓頂納涼。

  那是差不多十四年前了,潮汕地區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一層的平房,樓頂是可以晒東西和玩樂的空地。

  那天晚上,美琳家五個孩子和媽媽在樓頂聊天說話。爸爸是工人,還沒回家。聊著聊著,媽媽忽然說下去吧,快點。孩子們不解,但是媽媽的態度很強硬,雖然還是很熱,但因為媽媽的態度很強硬,她們只好下去了。

  美琳是家裡唯一的女孩,也是排行最小的。回到客廳還沒有來電,媽媽讓小孩把房間裡的蠟燭全點上,房間裡也要放蠟燭。

  然後讓小孩都在客廳裡坐著玩,美琳問媽媽為什麼要這麼早下來,沒電真的很熱。媽媽說太晚了,在樓頂吹風會著涼。

  其實那天晚上媽媽是看見了不正常的事情,但是她怕嚇到孩子們,於是就說謊。

  在客廳待了沒多久,外面響起敲門聲,她們以為是爸爸回來了,就趕緊去開門。但是,外面沒人。可能是鄰居敲錯門了,或者是惡作劇,所以沒有在意。

  但是,沒過多久,又響起敲門聲,再次開門之後還是沒有人。接著第三次敲門,這次沒有人敢去開門了。美琳說她那時候很怕,因為家裡除了媽媽和四個同樣是小孩的哥哥之外,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敲門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急,然後她們聽見有人在喊開門,一家人驚出一身冷汗。美琳說她仔細聽之後覺得聲音很像是爸爸,然後又聽見外面的人在喊媽媽的名字,開門真的是爸爸。

  爸爸回來之後沒多久就來電了。***在這次來電之前也來了幾分鐘的電,但是敲門聲一響起就沒電。我漏了寫。***來電之後,媽媽把房間所有的燈都開啟,然後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的,敲了多久的門。爸爸說剛回來,敲門沒人開,就喊人,喊了兩句你們就來開門了。

  農村地面經常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於是這件事也沒太放在心上。

  美琳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但是,有一次她和媽媽聊天,媽媽說那天晚上她看見旁邊的竹林頂上有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在飄。

  當時聽見這個之後我嚇壞了,導致我到現在還怕竹林。但是,後來長大了想想,在竹林上飄的紅衣女子不是倩女幽魂裡的小倩嗎?呵呵,這樣想之後我的童年陰影好像並不存在了。

  而且,我一直認為大晚上的看見竹林上飄著物體,好像並不現實,在全村黑暗,零星燭火的夜裡,要有多好的視力才能見著。

  這件事就跟我看過的林正英的那些恐怖電影一樣,通過視線傳入腦海,想忘的時候總是異常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新故事的傳播,這個故事被一點一點地從我腦海中排擠出去。

  我從四年級就去了深圳,很久沒有再回去。後來回去了,因為丟失了***,所以沒有和六個小夥伴聚到。高中我回到家鄉的另一個小城讀書,在那年大年三十晚上,在家外的馬路上遇見了小時候的夥伴,然後聚在了一起。約好初三去爬山。山在美琳家那邊的小村裡,那是我第一次去美琳家,也是我第一次在大白天忽然感覺到害怕。

  美琳家在巷子最後面,家後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家與竹林相連。於是,那個被遺忘的故事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多年前的夜晚,紅衣女子在這片竹林上飄蕩。

  篇二

  竇子騰剛做知縣不久,母親就突然生起病來。竇子騰是個孝子,他四處請醫問藥,可母親的病不僅不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後來,竇子騰遇到個遊方郎中,送他一個偏方。

  竇子騰傾盡自己的家產弄到偏方,母親吃下兩服藥後,病情果然大有好轉。這讓竇子騰又喜又憂,憂的是單憑自己的月俸,擔負不起那昂貴的藥費。這天晚上,竇子騰因為心煩睡不著覺,就起床在院子裡轉。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大街上。正是月圓之夜,竇子騰無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轉過街角時,他看到街邊樹下坐著一個人,竇子騰好奇,就走過去詢問。坐在樹下的是個中年男子,他告訴竇子騰,近來遇到些煩心事睡不著。這半夜三更的,竟然也有人跟他一樣!

  中年男子叫範景,當知道竇子騰是本縣知縣時,他高興地說:“我年輕時也做過一任知縣!”一聽範景也做過官,竇子騰立即覺得又跟他近了許多,兩人越聊越覺得投緣,竇子騰便不由自主把自己眼下的境況告訴了範景。“唉,老哥,你說,有啥辦法能搞來錢啊?”竇子騰無奈地說。“辦法有,就怕你不敢!”範景慢悠悠地說。一聽有辦法,竇子騰立即問是什麼辦法。“你守著一座金山不用!忠孝不能兩全!你要做清官,就負擔不起老孃的藥費!”“這萬萬使不得!”竇子騰擺著手說。“那我就沒辦法了!是做清官,還是要老孃的命,你只能選一個!”範景說。竇子騰一時左右為難。

  幾天以後,孃的藥吃完了,竇子騰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從稅款裡先拿一些錢救老孃,以後慢慢來還。一天夜裡,竇子騰去街上找範景支招。範景就像知道竇子騰會找他一樣,範景給竇子騰支了很多怎麼欺上瞞下的招數,竇子騰一一試來,效果都不錯。從此,每當遇到什麼拿不準的事兒,他就會在夜深人靜時,去街上找範景,而每次都不會讓他失望。

  這一天,又是一個月圓之夜,竇子騰又悄悄去找範景。兩人正聊得火熱時,突然有人在一旁說道:“景表哥,別來無恙啊!”聽到說話聲,範景先打了個哆嗦,兩人扭頭一看,原來是個五十開外的老太太。“娘,你怎麼還沒睡?”竇子騰吃驚地問。“你做了讓娘不安心的事,娘怎麼能睡得著!”“梅、梅表妹!”範景吃驚地喊道。“難為表哥還認識梅子!”老太太道了個萬福:“表哥,恕表妹言語衝撞,但為了騰兒,我不得不說!你的仕途早就到頭了,可騰兒才剛剛開始!難道,表哥忘了當初的你麼?”“我不知道這就是甥兒,表妹恕罪!”範景說完,倒退幾步,走進暗影裡,不見了!範景竟然是鬼!“娘,這、這是怎麼回事?”竇子騰結結巴巴地說。“跟娘回去,娘會告訴你!”回到家裡,娘拉下臉來呵斥竇子騰:“給我跪下!”“娘!”竇子騰喊了聲,乖乖地跪了下去。“騰兒,你是個孝順孩子,娘活著還不如死了!”母親哽咽著說。“娘,兒知錯了!你打兒一頓出出氣吧!”竇子騰說完,拿過一根擀麵杖給娘。娘高高舉起擀麵杖,沒等砸下來,自己先哭了:“騰兒,娘是真的害怕,你走了你景表舅的路子啊!”

  範景是竇子騰母親的姨表哥,因為家境困難,讀書時家裡特別窮,去趕考還借了不少錢。做了知縣後,也是窮怕了,範景利用所有的機會貪汙、受賄,到處摟錢,直到後來,因為貪佔額太大被告發。範景就想捨己救家,一天夜裡,他就在街邊樹上上了吊。實指望,自己一死,皇上就會既往不咎,哪知雍正爺特別痛恨貪官汙吏,死了也不放過,不僅抄沒了範景所有家產,還把範景家人罰做苦力,以補餘下的虧空。

  “騰兒,娘知道你孝順,可你這麼做,真要……娘就成了咱們竇家的罪人了!”母親忍不住淚流滿面。“娘,兒錯了!”竇子騰雙膝代腳,爬到娘腳下,以頭磕地,求孃的原諒。

  “起來吧!眼下重要的是趕緊補上虧空!”老人抹了把淚,翻出一個小匣子,“這些首飾,是我出嫁時,你外祖母給我的陪嫁,拿去賣了補虧!”“娘,這個使不得!這是您老對外祖母的念想啊!”竇子騰不接。“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是想跟你景舅舅一樣,整得家破人亡才安心麼?騰兒,做了初一就有十五!欠了的總有一天要還!”老太太氣呼呼地訓斥兒子。

  竇子騰變賣了母親和妻子的首飾,又向親朋借了一些錢,才把虧空補滿。自此,母親對竇子騰嚴加鞭策,不敢有絲毫疏忽。在孃的嚴厲監督之下,竇子騰再也沒敢把手“伸出去”。

  安全到了任期,因為任期清廉,竇子騰被提升為知州,去往他處赴任。收拾行囊,準備離開的頭天晚上,竇子騰怎麼也睡不著,一個人在衙門裡轉,幾年下來,他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留戀之情。

  來到后角門口,竇子騰推開了角門,他要在離開之前,見見那個差點兒引他誤入歧途的人。走到街邊那棵樹下,那個鬼影果然還在那裡!

  “表舅別來無恙!”竇子騰深施一禮。“甥兒多禮了!我知道你今晚會來,已經等你好久了!”範景向後退了幾步說。

  “表舅有話請講!”竇子騰恭敬地說。範景告訴竇子騰,死後他才知道,陰間最不受待見的就是貪官汙吏,閻王爺告訴他,在二十年裡,他必須找到一個比他還貪的人替代,才能進入下一個輪迴,否則他將會魂飛魄散,在天地間蕩然無存。

  “你的上幾任都是正人君子,清正廉明,他們的正氣讓我無法靠近。你剛來時,也是一身正氣,可有一天,我窺見了你矛盾的心理,我知道,這個時候,你是無法抵抗誘惑的,我便費盡心機引誘你!”停了一下,範景接著告訴竇子騰,每一個人的額前都有盞護身燈,如果一個人心地純正,那盞燈就特別亮,照得鬼怪邪祟不能靠近。但當一個人心中有了私心雜念,他額前的燈就會黯淡,這時候,就會很容易被邪祟鬼怪侵入。

  “幸虧你有個深明大義的娘,才讓你額前的護身燈又亮了!甥兒,今晚一別就是永遠!仕途誘惑太多,你一定要記住一點,只要你清正廉明,就會天地可鑑!人可以欺人,但不可以欺天!”隨著範景的話語,竇子騰發現,他的身影越來越淡。

  “今天,就是二十年的期限,我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告訴你這些,就當舅舅向你贖當初誘惑你的罪過,你要切記!切記!切記!”範景說完,身影便成了一股煙,被微風吹走了!留下竇子騰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每個人的額前都有一盞護身燈!”想起範景的話,竇子騰禁不住流下了淚,他覺得今生今世,娘就是他額前那盞護身燈!

  篇三

  這年春末夏初,我生了一場莫名奇妙的病。這場看似平常的小感冒,竟讓我在醫院裡折騰了兩個多月。

  得病初期,我住進市醫院急診科。這是一幢老式的三層磚混樓,看上去已有百年曆史,外觀雖顯陳舊但內部格局還是不錯的。或許是在急診科經歷的生生死死太多,以至於其他科室都早搬進醫院新區了,惟獨留它在這座老式的樓房裡。我住的病房在二樓盡頭左邊第一間,斜對面是衛生間,走廊的另一盡頭是醫生辦公室和手術室。

  我的這間病房雖有點偏僻,但通風好陽光足,並且窗子外面爬滿了好多綠盈盈的爬山虎。這片生機盎然的綠色,多少讓我飽受病患折磨的心情,生出些許快樂念頭。

  在醫院住久了,看在眼裡的生生死死,真的讓人覺得人生的苦痛無邊,悲喜無常。住了二十多天的醫院,我的病因一直不明朗,咳嗽聲依然沒完沒了。每天難忍的咳嗽讓我感覺心肺間就好像揣了一個大氣球般難受。讓我極度鬱悶的是,同一間病房的人都進出了好幾撥,惟我一個人絲毫沒挪窩的跡象。醫生最後一次會診後,決定把我轉到上一級醫院進行治療。

  也許是病久了身體虛弱的緣故,以致於在轉院的頭一天晚上,我能遇見他和她。

  那天下午,醫院下達了轉院通知後,陪護的女友回家去收拾換洗衣物。

  傍晚的時候,女友被一場滂沱大雨阻斷,看著又是雷電又是風暴的,我就讓她別再回醫院,等第二天一早再趕過來。

  這是一場人們渴盼了太久的春雨,一直嘩啦啦下個不停。雨聲催人睡,病房裡沒說話的物件很無聊,我躺床上看了會書,在不自覺間睡了過去。

  八點一刻,小護士來查房,我清醒了半個多小時,接著前邊的內容又看了會書,又在不知覺間睡過去了。

  “叔叔。”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一個激靈我睜開眼睛,驚嚇之下我沒完全清醒過來。我睜大眼睛環視了一下週圍,才猛然想起這間病房裡目前就只躺著我一個病人。十幾秒後,我重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叔叔。”這一次我沒聽錯,真的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我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我的病床後面,果真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他仰望我的小臉髒兮兮的,頭髮衣服褲子也是汙跡斑斑,大下雨天的還赤著個腳。

  哪裡來的孩子,夜半三更的還到處亂跑,家長難道不擔心嗎?我心裡暗暗罵道。

  “叔叔,我找不到我媽媽了。”小男孩的聲音裡夾雜著一些哭音。

  “你媽媽是在這裡住院嗎?她住哪一個科?”我問他。因為我確信,今晚在睡過去之前,我從沒見過這個小男孩,也沒聽到過有病人家屬找小孩子,可以肯定他不是我這樓裡跑丟的孩子。

  見他一直蹲著捂肚子,我下床來問他,“是不是肚子痛?”

  小男孩說:“我媽媽是吳梅梅,我要找她。”他幾乎要哭了。

  看他渾身髒髒的小模樣,我心裡不由得又責怪起那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來。我向他伸出手去說:“來,叔叔帶你去找媽媽。”我準備把他帶到走廊那邊的護士站去。

  出了病房門,也許是下雨的緣故,走廊上吹過來一陣冷嗖嗖的風,打了個冷顫後,我突然有點尿急。走過衛生間時,我讓小男孩等在門口,自己進去方便。還沒等我回轉,就聽到外面有一個女人在衝我們這邊喊。

  我急步回到門口,看見有一個女人在我們相對的走廊裡出現。

  “小X。”對面的女人又喊了一聲,我沒聽清楚她叫的是什麼,卻看見門口的小男孩已朝著她跑過去。

  “你到處亂跑,媽媽到處找你。”那個女人一把摟抱住小男孩,埋怨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又急又脆。 “給孩子穿上鞋子,小心會有碎玻璃紮腳。”我跟上去忍不住告誡了一聲,女人似乎向我笑了笑,牽著孩子的手下樓去了。

  那個媽媽雖然沒來到我面前,但就著走道的燈光看,她整個人似乎也是髒兮兮的,身上到處都是汙跡,頭髮也亂糟糟的。這般模樣的媽媽,怪不得會把孩子帶得那樣的可憐。

  這場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凌晨才停止,等一早趕來和我匯合的女友上了救護車後,我才發現跟車的小護士滿臉疲憊不堪。一問才知昨晚她替小姐妹倒夜班,從接班就忙到了天亮。

  她慘白著臉色說,都是這場大雨惹的禍,市郊出了一場連環大車禍,急診這邊送來五個,最後結果三生兩死。最可憐的是死了的那對母子。母親很年輕,那孩子挺可憐的,軋到了肚子,送來沒多久就死了。媽媽還搶救了大半夜,呼吸和心跳一直時斷時續,一整夜累得我們夠嗆,最終迴天無力。

  那個瞬間裡,我敢肯定我的臉色絕對也是慘白的,腦袋像充了氣一樣的膨脹起來。我想起了昨夜的小男孩和那個髒兮兮的媽媽。粗略算了下,我見到他們的時候正好與車禍後的時間相吻合。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天知道,鬼使神差的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吳梅梅,跟我同學的名字一模一樣,這個我記得清楚。”小護士脫口說,緊接著又好奇的問,“是你認識的人?”

  我沒法回答她,因為我的咳嗽聲又激烈起來了,感覺咳得我心肺都快掉出來,咳得天也旋地也轉了。

  後來,就此事我諮詢了長輩。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當時那媽媽在搶救時的呼吸、心跳時斷時續,那是她在找自己的孩子。找到了,她才能安心地離開。”

  在心裡,我也便釋然了。醫院本是生老病死的場所,在那個雨夜,不管我是否真的遇見過他和她,那位母親都是值得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