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性隨筆雜文

  中國現代雜文之發展,其歷程曲折而修遠;以魯迅為旗幟,一代又一代優秀雜文作家所創之雜文寫作理論及實踐,其成果豐盈而珍貴。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保護公民個人資訊迫在眉睫

  近日,漢中警方成功破獲陝西省首例“侵犯公民個人資訊案”,抓獲朱某晨,高某山,餘某、張某昕等4名犯罪嫌疑人。初步查明4名嫌疑人通過黑客手段非法竊取公民個人資訊高達40萬餘組,非法獲利7萬餘元。

  “網際網路”時代,個人資訊洩露既是常事,也是易事。無論是網上定票、網上購物,還是日常生活的會員登記、資料存檔,填寫越來越詳盡的“實名制”背後催生的是黑客手段非法竊取;是個人資訊輕鬆賤賣的黑色產業鏈。“網際網路”讓我們共享資料的同時,也讓我們險些“一絲不掛”。面對公民資訊的爆炸與彌散,我們總有一種恐懼感與無力感。

  要消除這樣的恐懼感與無力感,將公民個人資訊管理納入法制化程序,是法治中國的必由之路。去年通過的刑法修正案***九***規定:“違反國家有關規定,向他人出售或者提供公民個人資訊,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或者單處罰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這是刑法對公民資訊洩露處罰的升格。抓住資訊流通的幾個環節,“誰動了我的乳酪”,就不難辨認,誰應該對此負責,也會一清二白。

  不可否認,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和“網際網路”的雙重背景下;在個人資訊保護尚未構成完整的法律體系下,在現有的法律法規層次和效力低,呈現散、亂、偏的問題下,嚴重製約了對公民個人資訊的保護,應儘快出臺公民個人資訊保護的基本法。資訊立法是在確保國家和公共利益的前提之外,賦予公民個人資訊傳播的控制權,確保監督的科學,使資訊取之有道;確保執法的嚴明,加強懲罰措施,加大對個人資訊非法買賣的打擊力度,強化對洩露個人資訊企業的問責機制和處罰力度。比如,掌握公民個人資訊的政府部門和網際網路企業等,要加強自身監管,積極採取措施消除可能危及公民個人資訊的漏洞和隱患。對於這些單位,還有必要制定專門的個人資訊保護法,明確其保護公民個人資訊的義務和責任,建立並落實責任制,一旦公民資訊洩露,要倒查責任人,觸犯刑法的要予以嚴厲打擊。

  紮緊保護個人資訊保安的“籬笆”,不僅要求國家產立法;公民提高自我防範意識與能力;才能做到綜合治理、系統治理、標本兼治。

  作者:康旭東

  二:拜佛做鬼之雜談

  作者:河南油田培訓中心,薛洪文

  前些日子,偶翻一書,聞之,人類信佛驅鬼之事,甚多。因我是一個唯物論者,只是笑而置之,後於朋友飯後聊天,談到村子裡住宅動土,要看地仙,要看黃符,還要看地鬼,看宅主祖輩生相,乃至於風水之類,花樣眾多,我一個外行,只是默然無語。事後想來,現在大多信佛求吉之事,已不是我笑而能答之了。

  仔細想來,村子裡拜佛求黃道吉日的祖輩黃曆,可謂從有了人類就開始了罷。中國老祖宗,從盤古開天之時,祭拜天地,以天為高,以地為廣,實為求得子孫們的從生吃人、活喝血中,逃離出來,後有傳說伏羲教人們從摘種到播種,製作陶器,創作音樂、舞蹈,建立了觀看天體的八卦,還創造文字,結束“以繩記事”的傳說,這可謂是祖宗慧智的佛神,後人拜之,崇之,因祖宗的血液在流動作響吧。然後事,如何呢?據說,神不靈了,自然而然鬼也多了,看來拜佛驅鬼的事,確實值得考究。要不然,前面我說到的,那個壘辟邪牆的主人去信那些所謂裝神的話,生吃、飲血了靈貓與翠鳥,結果自己變成了鬼,說不定哪一天,它又竄出來,又教人學著去生吃、飲血,結果再多一條鬼,所以鬼是越來越多。

  前面,說的全是鬼多了,那村子裡的神廟,裡面坐著祥和的神,是不是真的神,不敢說了,看樣子麼,反動人們一直在拜著。是神就不要隨便地去罵,就算那個鬼神盛行的春秋時代,連滿腹學問的聖人孔子也不去罵幾句,要不然怎麼才能請到孔廟中去作聖人呢?***引用,魯迅***不罵倒也好,這樣還落得個神與鬼的清白,要不然,敢罵村子裡的神,說不定,也落得個跟上面說到的那個靈貓與翠鳥下場了。

  再說一說,老禪宗的那個神,老祖宗給我們建立了觀天體的八卦圖,我們拿來只是看一看陰陽,說一說人的壽運,再裝扮幾個行當,教會幾個會生吃人的鬼,幾千年來一直是一個圖譜。可後來,據說八卦圖傳到歐洲去,讓一位數學家布萊尼茲大謂吃驚,發現一個圖裡面裝著宇宙的資訊,所有符號為0與1,然後就建立了二進位制,這二進位制嗎,就成為今天計算機資訊的語言了。可見,老祖宗還是要拜的,而且要真的請到廟的位置上。而那些,儀式、模樣上,拜著佛像的人,心裡想著鬼事,自然而然是有借佛的音像,辦鬼的事的嫌疑了。如果說,只是心裡有點鬼事也算罷了,只怕的是已變成鬼了,還敢裝成人。比如,前段日子,觀看一部警示教育片《人生的代價》那個人物,還敢在群眾大會上,大講而講黨紀黨規時,卻讓上級部門逮捕。不過嗎?今天說這些,不再出汗了,如果要生吃,那就早就想吃了,鬼還是有專門吃人的鬼,據說都是夜間拿著利斧,帶著刑拘,有私設的地獄烤問。骨頭不硬的,就把門關緊點吧。

  現在可怕的是鬼的話成了廟音,異口同聲地說著鬼話,死心塌地去信,那自然而然,只有讓生吃了,吃了也許把骨頭,變成詩一樣的字句,要不然中國歷史上,哪能留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與岳飛的滿江紅詩句呢?

  三:敦煌的王道士

  我一直有種悲愴的情愫。對於王道士來講,他斷然不會想到身後有多少人議論他的功過是非,這一切都緣於敦煌太耀眼奪目。

  讀過餘秋雨的《道士塔》,實在不敢恭維王道士“老實、刁鑽、無知”的為人。可轉念一想,畢竟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人物,何必強求呢!但實地欣賞過敦煌莫高窟後,心又忐忑起來,如此荒涼的地方開鑿石窟為那般?並且又藏瞭如此多的寶藏?為什麼又偏偏讓王道士撞見?靜下心思忖,悲愴過後還是悲愴。

  莫高窟,俗稱千佛洞,位於甘肅省敦煌市東南25公里的鳴沙山東麓崖壁上,前臨宕泉,東向祁連山支脈三危山。南北全長16800米。現存前秦以來營建洞窟735個,壁畫4.5萬平方米,泥質彩塑2415尊。分為南、北兩區,其中:南區是禮佛活動的場所,有洞窟492個,彩塑2400多身。北區有243個洞窟,多無彩塑和壁畫,為僧侶修行、居住、瘞埋的場所。是當今世界上現存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佛教藝術聚集地。

  據載,莫高窟始建於十六國的前秦時期,正值敦煌處於古絲綢之路的商旅過往,人聲鼎沸的年代。《李克讓重修莫高窟佛龕碑》雲: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僧人樂尊路經此山,忽見金光閃耀,於是便在崖壁上開鑿了第一個洞窟。此後法良禪師等又在此建洞修禪,稱為“漠高窟”,意為“沙漠的高處”。後世因“漠”與“莫”通用,便稱“莫高窟”。另有詮釋認為:佛家有言,修建佛洞功德無量,莫著,不可能,漢有也。就是說莫高窟言外之意為沒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修為了。

  那麼,為什麼莫高窟的藏經洞藏有那麼多經卷、絹畫、刺繡文書呢?要知道從前秦到北宋跨越600餘年,5萬多件國寶啊!

  後人考證,佛教自東漢末年傳入中國,歷經前秦、北魏、隋、唐、五代、宋朝代禮佛發展,莫高窟積累了大量的佛經、抄本、畫卷、文書,至西夏遇戰亂,恐遭劫掠滅佛,故僧人們為避難封室粉壁作畫,後人亡訊滅,加之敦煌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諸國寶幾百年遁世一朝昭揭。

  話題扯上王道士,本來敦煌與王道士遠隔千里之遙,風馬牛不相及,可歷史偏偏安排他們邂逅,這究竟是偶然中的必然呢,還是必然中的偶然?

  王道士***1849-1931*** 本名王圓籙***元錄***,湖北麻城人。咸豐六年***1856年***夏,麻城大旱,莊稼歉收,為衣食生計,幼年王圓祿逃離家鄉,輾轉流浪至甘肅酒泉。光緒初年,入肅州巡防營當兵,信奉道教。後離軍,受戒為道士,道號法真,遠遊新疆。

  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一天,王圓籙遊至敦煌時,發現莫高窟,一時被聖境所憾,嘆贊“極樂世界,乃在斯乎”!並居留下來。

  時莫高窟有上中下寺。上、中為藏傳佛教喇嘛教常住,以千佛洞為主體的下寺荒廢無人,落沙掩窟,破敗怵目。王道士清沙葺洞,點亮香火,四處佈施,再塑菩薩金身,以忠厚、質樸、誠信、謙和、刻苦奉公贏得了信眾,使千佛洞日漸復真。

  想來也逗,大千世界,只有你想不到,並沒有不存在。王圓籙一個道中人卻在佛教聖地虔誠,太上老君弟子為釋迦牟尼衣缽傳承,這種滑稽的事情只有在滑稽的國度裡滑稽的時刻才會出現。

  為了積攢修繕資金,王道士僱敦煌貪士楊某為文案,冬春間抄寫道經以供發售。光緒二十五年夏,王道士命楊某於今地6窟甬道內設案,接待香客,代寫蘸章,兼收佈施,登記入賬。無意間抽菸的楊某往北壁牆上磕煙鍋頭,聽到了空洞聲。王道士悉聞疑有密室,於是時年五月二十五日夜破壁,旦見約三米見方的窟室內經卷、印車、畫幡、銅佛等盈塞。於是敦煌國寶橫空出世。

  關於藏經洞的發現,後人有四說:一為人力清沙,二為流水疏沙,三為抄經人煙鍋敲壁,四是地震塌牆出現。無論哪種形式均道王圓籙是事中人,都不否認他是這起國寶發現流失滑稽戲的“小丑”。

  接下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

  王圓籙請來敦煌本地紳耆商議,都認為這是先人的功德物品,應妥善儲存原地,否則是造孽罪過。

  徒步五十里,趕往縣城找嚴澤縣令彙報,並遂奉兩卷經文,但縣令敷衍了事,碰壁而返。

  兩年後新縣令汪宗瀚上任。王圓籙又選了一包經卷佛畫拜見。對金石頗有研究的汪宗瀚雖驚歎而無採登記保護措施,只是寫信報告甘肅學政葉昌熾。葉昌熾正撰《語石》一書,獲訊只函汪宗瀚實地考察,助其充實著述,並建議甘肅藩臺衙門將東西運至蘭州儲存。可建議卻泥牛入海。

  兩度報告無果,不甘心的王圓籙又挑了兩廂經卷,騎著毛驢行800裡趕至肅州***酒泉***,面見當年巡防營老上司、時任道臺廷棟。可笑廷棟對此不感興趣,還嘻笑經文書法下次,但礙於部下遙拜情面,還是把藏經洞的發現報了甘肅藩臺。無法再推的藩臺與1904年以敦煌到蘭州途遠、運費量大、銀兩難酬為由,僅發汪宗瀚一紙命令“就地封存,由王道士看管”。

  功德罪過的壓抑時刻脅迫著王圓籙,清運沙土,營建樓宇,又急需銀兩,多方尋求佈施又無奈偏遠荒蕪的敦煌杯水車薪,王道士心一橫竟斗膽給慈禧佛爺寫了密報,然而為大清沉淪而焦慮的老嫗哪裡顧得上什麼洞經窟藏,密報最終成謎。

  1907年3月,英藉匈牙利人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在進行第二次中亞考古旅行時,沿著羅布泊南的絲綢之路來到了敦煌。當他聽說莫高窟發現藏經洞後,極盡誘惑、欺騙、佈施卑劣手段,取得老實八交又文盲的王道士信任,進入藏經洞揀選文書。時年五月,斯坦因僅用四錠馬蹄金***200兩***變換取了24箱寫本和5箱藝術品,約1.37萬件。

  1908年5月,以伯希和為首的法國探險隊來到敦煌,這個時年29歲、精通13國語言的外國佬以更從容老練、貪婪的手段,騙得王圓籙在洞中揀選了三個星期,以600兩紋銀獲取了一萬多件堪稱精華的敦煌文書,入藏法國國立圖書館。

  更令人怒笑不已的是這個騙子竟在一年後的1909年9月4日,在北京六國飯店炫耀隨身攜帶敦煌精品:諸如《尚書釋義》、《沙洲圖經》、慧超《往五天竺國傳》、《敦煌碑贊合集》等典籍,令一幫觀瞻的清廷大佬和學界名流坐立不安。他們是學部侍郎寶熙,參事江瀚,國子丞徐芳,翰林院侍讀學士惲毓鼎,京師大學堂總監劉廷琛,經科監督柯勖忘,教習兼學部編譯局次長王仁俊,教習將斧以及學者羅振玉、董康等。

  學者羅振立立即將此事報告學部左丞喬茂楠,喬即命陝甘總督、護理甘肅都督毛慶蕃查封藏經洞,將所餘遺書悉數解押京師圖書館。由朝廷撥款收購。而極具諷刺的是,這一舉動從發現藏經洞始已遲到了九年。

  世事一切皆在變化中,王圓籙此時也變了。他一改發現藏經洞後急於上報官府,不能讓先人之物流失的功德理念,轉而為不擇手段集資修建樓宇“功德流芳”。於是在他左等右等不見朝廷撥款時,請人寫了一份《催募經款草丹》,又為上述滑稽增添了佐料。

  “道末湖北麻城縣人,現敦煌千佛洞住持王圓籙敬叩天恩活佛寶臺座下:

  敬稟者,茲有甘肅省敦煌古郡,迤郡東南方距城四十里,舊有千佛洞,古名皇慶寺。其洞在石山之側,內有石佛、石洞、泥塑佛像,俱有萬萬之像、惟先朝唐宋重修碑跡為證。至本朝光緒皇帝年間,因貧道遊方至敦,參拜佛宇,近視洞像破毀不堪,系先年賊匪燒損,貧道誓願募化補修為念。至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清晨,忽有天炮響震,忽然山烈一縫。貧道同工人用鋤挖之,欣出閃佛洞一所,內有石碑一個,上刻大中五年國號,上載“大德悟真”名諱,系三教之尊大法師。內藏古經數萬卷,上注翻譯經中印度經《蓮花經》、《涅槃經》、《多心經》,其經名種頗多。

  於三十三、四年,有法國遊歷學士貝大人諱希和、又有陰國教育大臣司大人諱代諾二公至敦煌,親至千佛洞,請去佛經萬卷。冀日復蒙天恩賜銀壹萬兩。近聞其名而來得其款。以將佛工不能成就,區區小縣,屢年募化,至今剙修寺院以及補塑佛像、重修樓殿等項費用,過銀貳萬有餘。

  緣為經款,叩懇青天佛祖電鑑,特修草丹上達,肅此。謹稟”

  不得不書的是宣統二年***1910年***,劫餘敦煌遺書由時任敦煌知縣陳澤藩派傅寶書、武相臣兩人負責運卷大車的押運。途中凡經之地,當地官員隨意抽取挑選,幾乎每到一處都失竊一部分。為掩人耳目,一些人還將完整經卷一撕為二,以衝數目,致使敦煌遺書嚴重損毀,至京城共移交學部18箱,編號計8679卷。

  其實在敦煌遺書移交京師之前,詭詐的王道士將他視為特別有價值的中文寫本又另藏他處了一部分。

  1911年,日本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先後來到莫高窟,用白銀350兩買走600餘卷經卷。

  1914年,斯坦因再來莫高窟,用白銀500兩再買走570餘卷經卷。

  同年,俄羅斯佛學家奧爾登堡對已經搬空的藏經洞進行了挖掘,又獲獲得一萬多件文物碎片,藏於俄羅斯科學院東方研究所。

  1922年,莫高窟一度關押了俄羅斯沙皇軍隊士兵,他們煙熏火燎破壞了一批壁畫。

  1924年,美國哈佛大學蘭登·華爾納用特別的化學藥液,粘揭盜走莫高窟壁畫26塊。

  1931年農曆四月初八,王道士的“戲”唱完了,壽終正寢81歲。註腳是道士為佛祖奉獻了40載犬馬之勞。徒子徒孫們為他建了座道士塔,立一木牌,刻下了“功德”念詞:

  “民國廿年古七月卅日為吾師王法真仙遊之百日,門弟子鹹願碑記行略,請命耆眾,皆曰可。何幸如之?夫吾師姓王氏,名圓籙,湖北麻城縣人也。風骨飄然,常有出世之想,嗣以麻城連年荒旱,逃之四方,歷盡魔劫,灰心名利。至酒泉,以盛道道行高潔,稽首受戒,孽孳修煉。迨後,雲遊敦煌,縱覽名勝,登三危之名山,見千佛之古洞,乃慨然曰,西方極樂世界,其在斯乎!於是修建太清宮,以為棲鶴伏龍之所。又復苦口勸募,急力經營,以流水疏通三層洞沙,沙出壁裂一孔,彷彿有光,破壁則有小洞,豁然開朗,內藏唐經萬卷,古物多名。見者驚為奇觀,聞者傳為神物。此光緒廿五年五月廿五日事也。嗚呼! 以石室之祕錄,千百年而出現,宜乎價重連城,名馳中外也。觀其改建三層樓、古漢橋,以及補茸大小佛洞,積卅餘年之功果,費廿多萬之募資,佛像於焉莊嚴,洞宇於焉燦爛。神靈有感,人民受福矣。惟五層佛樓規模粗具,尚未觀厥成功。陸前嘉其功德,委為道會司以褒揚之。今者羽轎雖渺,道範常存。樹木墾田,成績卓著。道家之香火可繼,門徒之修持有資。實足垂不朽而登道岸矣。夫何必絕食煉形而後謂之飛昇哉”。

  如何評價王道士呢?且看外國人眼中的他。

  斯坦因在他的《西域考古圖記·發現藏經洞》中有記:

  “他是一個孤傲的忠於職守的人,見到生人害羞和緊張,臉上不時露出一絲狡猾機警的表情”。

  “王道士頭腦簡單,信仰卻很執著”。

  “王道士儘管對佛教知之甚少,但卻和我一樣,對唐僧頂禮膜拜”。

  “由於王道士本人不能勝任對這批經卷進行研究的重任,所以應該將它們交由印度或西方研究佛教的學者來進行研究,這也是一件積德積善之事。作為交換,他還將獲得一筆捐贈,用於資助洞窟殿宇的修繕”。

  “為此我付出的代價是4錠馬蹄銀,約合500盧比。當我今天回過頭來檢視我用4錠馬蹄銀換來的無價之寶時,這筆交易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法國人伯希和寫下如此一段話:“非常幸運,王道士是個沒有文化修養的人,屬於熱衷於搞建築的修道人類別。為了建塔,他特別需要銀兩”。

  美國人華爾納在1926年12月26日給斯坦因的心中說:“我曾給王道士贈了一點銀錢,只有75兩,可是這個數字也被誇大到10萬兩,村民們因此去找王道士要求和他分享這筆錢。王道士當然拿不出這筆現金來,於是村民們就以死來威脅他。王道士只能裝瘋賣傻,才躲過了這場災難”。

  縱觀王圓祿一生,幼年、少年和青年皆是在饑饉悽楚中度日,中年邂逅莫高窟,有了棲身之處,意外發現藏經洞,一度中外斐名,變成了“貧苦的富翁,作惡的善人,貪婪的施主”,身後引來功尊笑罵不已。

  有人說王道士四處奔波、苦口勸募、省吃簡用、積攢錢財、清理積沙、修葺窟像、營建太清宮、重建五層樓,報官發現藏經洞文物,理應得到犒賞。

  有人說王道士變賣藏經洞經卷獲得的1500銀兩全部用於莫高窟修繕,連斯坦因都感嘆他“將全部募捐所得全都用到了修繕廟宇之上,個人從未花費過這裡面的一分一銀”。相比如今的貪官置業百宅,養情婦過十,還算敬業清廉之士,當應尊重。

  胡適曾在一次演講中提到王道士,笑他開始並不知道經卷的價值,初以經卷能治病為由向附近居民售賣,把經卷燃灰和水讓人吞服。

  更有人說,王道士把賣經卷得來的錢用於修繕莫高窟,經卷是國寶,修繕過的窟雕樓宇也是國寶,失一得一,總比英法聯軍擄了圓明園又付之一炬好吧,一個農民、一個道士、一個文盲已盡了良心職責,這是清廷不比的事實。

  當然大多是謾罵。無知小人,十惡不赦,把民族文化遺產散失各地,枉為中華子孫。

  還有一種聲音說,人類共同生活在地球村,民族文化瑰寶當應傳承。但文化無國界,人類文明無國界,人類的瑰寶歸全人類享有,放在哪裡已不重要。

  在我看來,或許我們不能把敦煌文物的流失責任歸於個人,那是歷史對中國時代的嘲諷。國將不國之時,一介草民豈能迴天!

  但願王圓祿的功過是非、亦或“罪人”的悲劇不再重演!

  以上就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