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的歷史評價

  元稹詩文兼擅,時有佳作名篇,樂府詩在元詩中佔有很大分量,在散文和傳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與白居易共同提倡新樂府,結成了莫逆之交,世人將他們並稱為“元白”。接下來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歡迎大家閱讀。

  

  李肇在《唐國史補》裡曾說:“元和以後,詩章學淺切於白居易,學淫靡於元稹。”

  李戡說:“嘗痛自元和以來,有元白詩者,纖豔不逞,非莊人雅士,多為其所破壞。流於民間,疏於屏壁,子女父母,交口教授,淫言語,冬寒夏熱,入人肌骨,不可除去。”

  杜牧《唐故平盧軍節度巡官隴西李府君墓誌銘》:當時巴蜀江楚間洎長安中少年,遞相仿效,競作新詞,自謂元和體詩 。

  白居易《酬微之》:“聲聲麗曲敲寒玉,句句妍辭綴色絲。”《重寄微之詩》雲:詩到元和體變新,自注雲:眾稱元白為千言律,或號元和格。《餘思未盡加為六韻重寄微之》:“制從長慶辭高古”。

  《滄浪詩話》:“和韻最害人詩,古人酬唱不次韻,此風始盛於元白皮陸,而本朝諸賢,乃以此鬥工,遂至往復有八九和者。”

  《唐音審體》卷一五:“要之,元白絕唱,樂府歌行第一;長韻律詩次之;七言四韻又其次也。”

  《舊唐書·白居易傳》曰:“元之制策,白之奏議,極文章之壺奧,盡治亂之根。”

  王若虛《滹南詩話》:“情致曲盡,入人肝脾。”

  陳寅恪《元白詩箋證稿》:“微之以絕代之才華,抒寫男女生死離別悲歡之感情,其哀豔纏綿不僅在唐人詩中不多見而影響及於後來之文學者尤巨。”[22]

  陳寅烙在《元白詩箋證稿》第四章《豔詩及悼亡詩》附《讀<鶯鶯傳>》中更明確指出:《鶯鶯傳》為微之自敘之作,其所謂張生即微之之化名,此固無可疑。

  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第九篇《唐之傳奇文》中說:“《鶯鶯傳》者,即敘崔、張故事,元稹以張生自寓,述其親歷之境。”

  元稹的詩

  元稹詩文兼擅,《元稹集》存文三十多卷,諸體該備,時有佳作名篇。

  元稹在散文和傳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他首創以古文制誥,格高詞美,為人效仿。

  元稹非常推崇杜詩,其詩學杜而能變杜,並於平淺明快中呈現麗絕華美,色彩濃烈,鋪敘曲折,細節刻畫真切動人和劉猛、李餘《古樂府詩》的古題樂府19首,在元集中也列為樂府類,旨含諷諭,和《長恨歌》齊名。他擅寫男女愛情,描述細緻生動,不同一般豔詩的泛描。

  樂府詩在元詩中佔有很大分量,他的《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並序》“取其病時之尤急者”,啟發了創作新樂府,且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缺點是主題不夠集中,形象不夠鮮明。和劉猛、李餘《古樂府詩》的古題樂府19首,則能借古題而創新詞新義,主題深刻,描寫集中,表現有力。

  白居易元稹

  白居易與元稹是齊名的唐代大詩人,他們的詩歌理論觀點相近,共同提倡新樂府,結成了莫逆之交,世人將他們並稱為“元白”。兩人之間經常有詩歌唱和,即使兩人分處異地,也經常有書信往來,併發明瞭“郵筒傳詩”。一次,元稹出使到東川,白居易與好友李建同遊慈恩寺,席間想念元稹,就寫下了《同李十一醉憶元九》:

  “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籌。忽憶故人天際去,計程今日到梁州。”

  而此時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他在同一天晚上寫了一首《梁州夢》:

  “夢君同繞曲江頭,也向慈恩院院遊。亭吏呼人排去馬,忽驚身在古梁州。”

  後來兩人都先後遭貶,分別被放置外地做官。於是他們經常聯絡,互相鼓勵和慰藉。如白居易所說的那樣,兩人終其一生都是友情極其深厚的“文友詩敵”。白居易有詩寫道: “君寫我詩盈寺壁,我題君句滿屏風;與君相遇知何處,兩葉浮萍大海中。”

  白居易這樣評價元稹“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難”,並說他們之間的友誼是“一為同心友,三及芳歲闌。花下鞍馬遊,雪中杯酒歡。衡門相逢迎,不具帶與冠。春風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為同登科,不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無異端。”而元稹對白居易關心,更凝結成了千古名篇《聞樂天授江州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