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科學論文格式範文

  科學是時代的要求。是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內在要求、解決實踐中突出問題的迫切需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小編整理了,歡迎閱讀!

  篇一

  論科學文化及其特性

  摘 要:本文在界定 科學 文化的內涵和外延的基礎上,探討了科學文化的12個特性,並進而展望了科學文化的未來 發展 趨勢和進路。

  關鍵詞:科學文化 科學文化的特性 科學文化的未來

  一、科學文化的內涵和外延

  像“科學精神”***spirit of science, 科學之精神;scientific spirit,科學的精神*** 一樣,“科學文化”***culture of science, 科學之文化;scientific culture,科學的文化***這個術語的兩種寫法也難以截然分清。“科學之文化”中的“of science”有“屬於科學的”、“與科學有關的”、“具有科學性質和 內容 的”含義,似乎指稱科學自身內在的、固有的文化屬性。“科學的文化”中的“scientific”是一個限制性的和修飾性的定語。作為帶有限制性定語的片語,它似乎與“科學之文化”同義;作為帶有修飾性定語的片語,它也許還包括具有某些科學成分或特徵的少數非科學文化。由於“科學之文化”和“科學的文化”第一義幾乎沒有什麼差異,第二義亦有重疊之出,並且在國內外 文獻 中混用,因此如無特殊說明,我們一般對二者不加區分,統稱“科學文化”。

  從以上詞義 分析 可知,科學文化不是吸納了科學的某些要素和氣質的其他亞文化,更不是科學誕生和發展的文化氛圍諸文化或與境文化,如古希臘的文化遺產、英格蘭清教主義文化、歐洲資本主義文化等。我以為,

  科學文化是人類文化的一種形態和重要構成要素,是人類的諸多亞文化之一。科學文化是科學人***man of science***在科學活動中的生活形式和生活態度,或者是他們自覺和不自覺地遵循的生活形式和生活態度。科學文化以科學為載體,蘊涵著科學的稟賦和稟性,體現了科學以及科學共同體的精神氣質,是科學的文化標格和標誌。與 藝術 、宗教等亞文化相比,科學文化的 歷史 要短得多,但是它在數百年間的 影響 卻如日中天。科學文化深刻地內蘊於科學,並若隱若現地外顯於世人。因此,它的一些組分已經潛移默化地浸淫了人們的思想和 心理,塑造了時人的思維方式和心理定勢,乃至成為人性的不可或缺的要素。還有一些組分比較隱祕,需要 研究 者加以發掘和闡釋,才能被人們在理智上領悟,在行動中效法,從而進一步彰揚科學的文化意蘊和智慧魅力,促進人與 自然 的和諧,推動人類 社會 的進步和人的自我完善。

  正如皮克林所說,科學文化不是統一的、整體的東西,事實上是多個不同的、甚至異質要素的集合體。 從結構來看,科學文化也像人類的其他文化一樣,分為器物、制度、觀念三個層次。科學文化的器物部分是支撐科學的物質基礎,尤其是其中的實驗裝置、觀察和測量器具直接與科學活動密切相關。科學文化的制度部分包括科學活動的各種建制,主要有研究機構、學術團體、出版部門、法規章程等等。科學文化的觀念層次——這是科學文化的核心——還可以細分為科學知識、科學思想、科學 方法 、科學精神,其中包括認知、 語言和心理諸因素。科學共同體創造、豐富、共有和共享科學文化;以科學研究為生活形式的科學家也或多或少打上了科學文化的烙印;而且,每一個社會成員只要接受足夠長的科學訓練和培養,也能夠在科學文化的王國裡漫遊和觀光,濡染一些科學文化。

  科學文化內涵豐贍、深邃,外延闊大、模糊,確實是一個難以定義的概念。不過,還是有不少學者力圖定義它,至少是界定它的內涵和外延。希爾儘管承認,要對科學和技術文化***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ulture***下定義,往往表達重疊和多義、 實踐交織、中介交叉,但是他還是表明,它指稱在各種社會領域傳播的有意義的實踐和伴隨它們的表現的系列,是知識、技藝和態度的組合。從1970年代以來,科學和技術文化的提法逐漸代替科學普及***scientific popularization***,到1990年代已經佔支配地位。 莫爾指出,科學文化在主要歐洲國家有教養的人中被認為是獨立於科學的 應用 的,因為它奉獻給關於自然、人和人類的知識——為知識而知識所需要的知識——以及基於那種知識之上的世界觀。 這實際上是說,科學文化不是技術文化,是形而上的東西。哈貝馬斯揭示了科學文化的深層底蘊:

  科學文化最終不是由 理論 的資訊內涵創造的,而是由理論家中那種審慎的和具有啟蒙性的素質的形成創造的。歐洲精神的發展過程似乎是以這種文化的形成為目標的。

  馬爾凱指出:“科學文化被認為是一套標準的社會規範形式和不受 環境約束的知識形式。這些規範典型地被認為是一套明確地限定特定型別的社會行為的規則。在 政治 學研究領域,它們被解釋為要求科學家採用一種無私的、政治上中立的態度對待客觀事實資料。” 至於我,雖然沒有對科學文化徑直下一個嚴格的定義,但是我在上面對科學文化概念的分析、理解和詮釋,已經和盤托出了科學文化的內涵和外延,也可以算作是一個準定義吧。

  在這裡,我想順便闡述一下我對一些觀點的看法和理由。

  我不贊同希爾把科學文化和技術文化合在一起說成“科學和技術文化”,更反對“ 科技 文化”***scientific-technological culture***的提法。這是因為,科學和技術雖然關係密切,但畢竟是兩個判若雲泥的概念 。於是,由二者孕育、派生的科學文化和技術文化有涇渭之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從下面的幾個駁論以及本書的有關各章,讀者不難明白這一點。

  我不贊成卡拉漢把科學文化等同於科學主義***scientism*** 。從外延上講,科學文化是一個大概念,包攬的範圍較廣;科學主義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科學主義與反科學主義之爭,也僅僅是科學文化論爭的議題之一。從內涵上看,科學主義有中性的表述***科學家對作為一個整體的科學的看法和態度,或外界認為科學家對作為一個整體的科學的看法和態度***和貶義的表述***相當於科學方法萬能論和科學萬能論*** ,這與科學文化的內涵雖然有少許重疊和交叉,但是二者畢竟不是一碼事。此外,科學文化的構成要素也許有高下之別、虛實之分,可是貶義的科學文化卻叫人不知所云。

  我不讚許西方學者提出的“科學文化效率觀”——中心思想是建立在投入與產出分析基礎上的權力分散機制和時間觀念 。效率概念源於物 理學 ,是指有用功在總功中所佔的比值。效率概念被移植到 經濟 學,其核心意思是單位時間完成的 工作量或投入與產出的比率,主要包括交換效率、生產效率、最高水平效率。在生產和工程中,追求效率是十分重要的。在技術以及某些應用科學研究中,講求效率也是必要的。但是,在學術科學即基礎研究中,強調效率不見得都是好事。試問,愛因斯坦各花費了10年時間創立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他的效率是高還是低?愛因斯坦在一生的最後40年致力於建構統一場論,依然沒有得到實質性的結果,他的效率就是零嗎?難道我們非得要求數學家提高效率,在數月或數年之內對費馬大定理做出證明嗎?理論物理學家用大腦和紙筆引發了科學革命,其效率又該如何 計算 ?更重要的是,效率主要涉及物與物的關係,而純粹科學研究主要是人的事業,強調效率難免有見物不見人之嫌。可見,科學文化效率觀中的權力分散機制和時間觀念雖然有一定的價值,但是不宜在科學中過分看重和追求投入與產出的效率,尤其是在學術科學中。

  我也不讚揚我所尊敬的同行林德巨集教授的觀點:“科學文化本質是關於物的文化,其主要任務是提高技術物的功能,更好地發揮物***物質資源和技術物***。人文文化本質上是關於人的文化,其主要任務是提高人的素質和社會的協調程度。科學文化的最大優點是物化為現實的生產力,是物質文明的創新之源。” 我認為,科學雖然主要是研究自然或物***也在某些方面也研究社會和人本身***的,但是研究的過程和結果則是人為的和為人的,是形而上的新知識、新思想、新方法和新精神的創造和高揚。科學的這些精神價值 和無形的文化力量直接使整個社會和人類受惠無窮。 因此,“科學文化本質是關於物的文化”之類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況且,也不能把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截然對立起來,因為科學文化也包含諸多人文因素和人文精神,並且成為人文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乃至人性的組分 。此外,物化為生產力也不是、起碼不完全是科學研究的本意,科學以技術為中介轉化為生產力,只不過是科學的副產品或衍生物而已。在這裡,林教授恐怕把科學文化和技術文化混為一談了,果不其然,他在緊接著的語句中就有“科技文化與人文文化”的提法。

  二、科學文化的特性

  科學文化是人類文化之一,不用說具有人類文化的共性。我們前面論述的文化的一般特徵,或多或少都能在科學文化中窺見。科學文化又不同於人類的其他文化,諸如宗教文化、藝術文化等等,當然具有自己獨有的個性,或具有與其他文化相較顯得特別突出的性質。例如,在胡適看來,以科學文化為主導的西方近世文化有三大特色。一是理智化,即一切信仰須要經得起理智的評判,需要有充分的證據——“拿證據來”。凡沒有充分證據的,只可存疑,不足信仰。二是人化,即智識的發達提高了人的能力,擴大了人的眼界,使他胸襟闊大,想象力高遠,同情心濃摯。三是社會化的道德,即不侷限於個人的拯救和個人的修養。 我們知道,近世西方文化的特質和頭籌是科學文化,近世西方文化在某種意義上即是科學文化,因此胡適列舉的三大特色,也可以說是科學文化的特色。

  一般而言,科學文化的主體是認知文化和理性文化,它與作為信仰文化的宗教,與作為感性文化的藝術有較大的差異。科學主要是對世界的認知探索和對真理的理性揭示,而非價值判斷和感性欣賞——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科學中的價值和審美因素。於是,科學文化自然而然地擁有一些其他文化不具備的獨特的性質。下面,我們擬儘可能全面地歸納、概括一下科學文化的特性。

  ***一***科學文化的物件和內容是實在的而非虛幻的。

  科學文化面對的物件是自然界***以及社會和人的某些方面***,它們都是現實存在的即實在的,不管這樣的實在是實體還是關係。科學文化的內容儘管有某種約定的、甚至虛構的成分,但是由於其外部實在的強制,以及客觀而嚴格的方法的約束,加之公開的批評和多元競爭的格局,所以科學知識不可能天馬行空,基於其上的思想、精神、心態當然也不會成為虛無縹緲的東西。因此,與宗教和 文學藝術不同,在科學文化中,沒有子烏虛有的人格化的上帝,沒有虛幻的美妙天堂和陰森地獄;也沒有天方夜譚式的神話,或者變幻無窮、魔法無邊的孫大聖。誠如拉茲洛所說:科學-技術文化用看不見的力和實體充實這個世界,這些力和實體是實在的:不是超自然的神靈,而是物質世界的元素和特徵。

  ***二***科學文化是最有效的研究真實世界的途徑和知識生產的理想形態,是富有啟發性的文化。

  在人類所有文化的知識體系中,無論就其系統性和嚴密性而言,還是就其量的多少和質的精粹而言,科學文化知識體系大概都是獨佔鰲頭的。科學文化僅有三四百年的歷史,但是它所生產的知識總和卻是其他文化難以匹敵的,這主要是因為科學文化有明確的研究物件、精湛的研究方法、公正的爭論場所和客觀的評價機制。科學文化不愧是孕育和生長新知識和新思想的沃土和園地。再者,科學文化一經確立,它的啟發功能即脫穎而出:不僅具有自我繁殖的能力***知識可以產生知識,思想可以產生思想***,而且對其他知識體系,對社會乃至人生,都會產生大大小小的影響。齊曼說得不錯:“學術科學不只是一種碰巧在特定歷史時期發生的公共活動,它是我們‘認識制度’的標準範例。同時,學術研究不只是一種特定的文化形式,它是我們‘知識生產模式’的理想形態。” 威爾遜也深有同感:科學文化是一種富有啟發性的文化,這種在歷史程序中偶然發現的文化,找到了最有效的研究真實世界的途徑。他進而評論說:

  今天人類中的區別不是種族的區別,也不是宗教上的區別,也不是像人們普遍相信的那樣是文明與野蠻的區別。沒有科學研究的工具和物理、化學和生物學等自然科學知識的積累,人類就會陷入認識上的藩籬。他們就像一條聰明的魚降生在深不見光線的池塘裡。

  ***三***獨創性是科學文化的獨特要求和鮮明標識。

  齊曼說:“科學是對未知的發現。這就是說,科學研究成果總應該是新穎的。一項研究沒有給充分了解和理解東西增添新內容,則無所貢獻於科學。” 獨創性使科學文化區別於重複的物質生產文化,也區別於有價值的和可複製的精神生產文化,它是科學文化的重要標誌。在科學文化中,只有世界冠軍或世界第一,沒有世界亞軍和世界第二,更沒有所謂進入半決賽或前十名的個人或團隊的地位,而非冠軍名次在 體育 和藝術文化中都是難能可貴的,甚至是很了不起的。科學文化所要求的獨創性也隱含著,剽竊抄襲和重複 發表不僅在道德上應該受到譴責和批評,而且這樣做對科學的進步毫無積極意義。

  ***四***科學文化是尤為強烈的理性的和實證的文化。

  史前時期和前科學時期的各種文化也具有某些理性的和 經驗的特徵,但卻顯得特別薄弱或不甚突出。在科學文化出現之後,同 時代 的其他文化雖然有長足的發展,但是與科學文化相比,其理性和實證的成分顯然要遜色得多。科學強烈地受到理性和經驗的制約;科學文化的最大特色之一是以經驗實證為根基,以純粹理性為先導,理性和實證成為科學文化的鮮明標識。李克特說,一個文化的知識體系並不是各種命題的隨意集合,它們往往是受約束的或模式化的。他進而指出:

  存在兩種不同型別的約束:理性的約束,是關於體系內部 組織的***就是體系的系統的特徵;另一種是經驗的約束,是關於體系和觀察事實之間的 聯絡的***就是作為一種知識體系所具有的特徵***。理性的約束傾向於推進和保持內在的一致性,即體系中命題之間的邏輯一致性和相互強化作用。經驗的約束傾向於推薦和保持事實上的合理性,即與已經被接受的“事實”相協調,而且能夠滿意地解釋那些已經被接受並期望體系能予以解釋的事實。

  理性的約束包括體系的內部變化,也包括把一個體系分化為相抗衡的不同體系。經驗的約束包括改變一個體系以使它與觀察到的事實一致,或者重新解釋事實使之適合於體系。這兩種約束可以通過較長的文化進化過程“自然地”形成,也可以通過特殊的個人的有意構造“人為地”形成。 在這裡,我想強調:盡 管理性的和經驗的約束存在於所有文化,但是毫無疑問,它們在科學文化中表現得最為充分、最為強勁,以致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科學文化就是理性的和實證的文化。

  考爾迪恩對科學文化的這一特色做了更為詳盡的分析和闡述,進一步佐證了我們的看法,加深了我們的印象。他說,科學是一種理性生活形式,它採納了所有理性生活的某些共同原則。科學生活是理性生活的一種形式,是按正確的理由而生活的生活形式。它要求感覺經驗、仔細的觀察和謹慎的證實,通過經驗瞭解自然。它要求理智的探求,用理性解釋經驗,把秩序引入感覺資料;要求嚴格的邏輯、有控制的想像、理智的洞察、明確的分析和廣泛的綜合,以及精神對新奇事物的警覺。它是以經驗和理性的連續作用為特徵的,科學生活要求思想和行動的理性統一。它是一個發展中的慣例:其核心準則既不會一成不變,也不會變幻無常,科學信念需要定期檢查和不斷調整。科學生活要求自由:思想自由、討論自由、出版自由、研究自由。科學工作是社會的、也是個人的事業,他們都受惠於前人的遺產;因此,科學實踐要求個人的正直和對同行的尊重,對他人觀點和決定的寬容,在鑑賞和批評之間保持平衡。總而言之,科學生活是理性生活的縮影,科學實踐是理性生活的學校。

  ***五***懷疑和批判是科學文化的生命,也是科學文化發展的內在動力。

  宗教叫人信仰, 法律 使人服從,科學則公開讓人懷疑和批判。科學文化內部的懷疑和批判對於科學發展和進步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在這一點,科學與 哲學 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是有人說,哲學家是靠別人的汙垢生活嗎?***。毫無疑問,懷疑和批判是摧毀舊科學觀念的破壞性力量,比如馬赫對經典力學的懷疑和批判,沉重打擊了牛頓的絕對時空觀和 機械自然觀,成為物理學革命行將到來的先聲 。值得注意的是,懷疑和批判也是建設性的力量,比如馬赫對牛頓旋轉水桶的質疑和批判性分析***馬赫原理***,對愛因斯坦建構廣義相對論有直接的啟示。不難看出,懷疑是迷信的清洗劑,批判是教條的解毒藥。難怪英國哲人科學家皮爾遜這樣寫道:

  在像當代這樣的本質上是科學探索的時代,懷疑和批判的盛行不應該被視為絕望和頹廢的徵兆。它是進步的保護措施之一,我們必須再次重申:批判是科學的生命。科學的最不幸的***並非不可能如此***前途也許是科學統治集團的成規,該集團把對它的結論的一切懷疑、把對它的結果的一切批判都打上異端的烙印。

  此外,在科學文化中,作為懷疑和批判主體的科學家不光是懷疑和批判他人的或共同體的已有觀念,也自我懷疑和自我批判——這是抑制草率的或有缺陷的科學產物出籠的有效工具,對於科學的健康發展是至關重要的。要知道,在許多情況下,科學家和科學共同體並不是自以為是,而是自以為非。誠如法拉第所言:“世上不知有多少思想和理論在科學研究者的心智中通過,但卻被他自己的嚴厲批判和敵對審查在緘默和祕密狀態中壓碎了;在最成功的情況下,沒有十分之一的建議、希望、意願、最初的結論被實現。” 這實際上是懷疑和批判的雙重功能的體現:剔除錯誤的思想,完善不成熟的理論,履行科學的清道夫和守門人之責。也許正是因此之故,在科學文化圈子內,假冒偽劣、逢場作戲、捕風捉影、恣意炒作的事情並不很多。而且,即使對於自己比較自信的發現,科學家往往也出言謹慎,不敢亂誇海口,否則便會貽笑大方,失去寶貴的 信譽和臉面。正像齊曼所說:“非正式的概率觀念是科學文化的一個重要特點。”像“有可能是……”、“證據駁斥了……”、“結果意味著……”這樣的說法,在研究 報告、評 論文章和其他公開的科學話語中比比皆是。

  ***六***科學文化具有普遍性、公有性和共享性。

  各種宗教、民俗和藝術門類***文學、 音樂 、繪畫、戲劇等***的人文文化具有很強的民族性和地域性,從實質內容到表現形式,可謂千姿百態、異彩紛呈。科學文化儘管在創造過程中及初級階段多少帶有一些地方特點和個人色彩,但是經過科學共同體的充分交流和再加工,這種差異在成熟的理論中便大為減少,從而具有其他文化所不具有的普遍性。也就是說,科學文化在各個國家和地區都是共同的,能為每一個樂於分享它的個人和群體所共享。默頓早就揭示出這個特點。斯諾也認為:“我們需要有一種共有文化,科學屬於其中一個不可缺少的成分。”他進而指出:“科學文化確實是一種文化,不僅是智力意義上的文化,也是人類學意義上的文化。”科學界的成員彼此之間常常並不完全瞭解,他們的出身、階級、宗教信仰和政治態度也大相徑庭,但是“他們卻有共同的態度、共同的行為標準和模式、共同的方法和設想”,其相似程度遠遠大於其他文化群體的成員。

  ***七***科學文化具有自主性、主動性和非歷史性。

  溫格在接受科學是文化的一部分的同時,也確立了科學文化具有獨特的自主性,不大受文化變遷的影響,而西方歷史的其他產物似乎不是如此非歷史的***ahistorical***。這表明,科學與其他文化是高度非對稱的,科學這種主動的文化組分似乎總是影響其他本質上是被動的文化。 科學文化之所以自主性強,是因為科學研究的物件和結果較少受文化與境的影響,也是因為科學強固的內在邏輯引導科學自主發展。這種自主性決定了科學文化的主動性:對其他文化影響較大,而本身受其他文化的影響則相對較小。這樣一來,歷史中的科學的某種非歷史性,顯然是由科學的自主性和主動性引起的,當然也與經驗事實的穩定性有關。科學的某種非歷史性俯拾即是:牛頓時代的許多文化風尚已經過時了、消失了,可是牛頓力學依然如故,基於其上的思維方式也沒有完全喪失生命力。

  ***八***科學文化是見解和詮釋多元化的競技場,是爭論和辯駁制度化的語境。

  馬爾凱***M. Mulkay***認為,科學知識在某種意義上是文化偶然性的產物。他把科學文化描述為被分享的詮釋見解的多元化競技場,該競技場基於靈活的符號資源。 齊曼提出,科學文化是爭論的制度化語境。科學共同體是一個好爭論的領域,研究者圍繞彼此結論的意義進行脣槍舌劍的爭論。科學知識正如觀察和用腦思考一樣,同樣是爭論的產物。科學爭論使用的語言是在正式科學交流中的有節制的、沒有感情色彩的語言,許多傳統的駁斥模式——諸如對個人的惡毒攻擊、譴責卑鄙的動機、訴諸權威、演戲般的講演等——現在極少公開使用。否則,它們會被認為是病態的,而且幾乎肯定不會產生預期效果。然而,這種禮貌性的爭論的言辭並不是法律明文規定的,但明顯有利於開放的批評。公開爭論是對教條主義的健康警告,並經常把注意力引向未被覺察的危險。

  在科學文化共同體內之所以存在見解和詮釋的多元化和爭論的競技場,一個重要原因在於,科學的基本觀念,也即科學的邏輯前提或理論基礎——基本概念和基本假設或基本公理——以及對其的評價,都具有約定的特徵。法國哲人科學家彭加勒早就注意到這一點 。今人巴恩斯和埃奇也指出,科學知識或廣而言之科學文化帶有約定的特徵。他說,通常把字面上的科學文化分為兩個組成部分:事實和理論。但是,經過重新審查二者之間的關係,卻發現它們並無根本的區別。因為我們關於事物的概念和圖式、關於理論和實驗符合的評價等等,都顯示出約定的特徵。一種文化的知識總是具有約定的成分,科學文化也不例外。科學文化只需要把約定作為起點,即作為邏輯推理的前提或公理,這樣科學的精緻結構或形式系統就產生了。按照這種觀點,科學家被社會化到恰當的約定或前提中,然後本身依然作為一個理性的個人從事科學。再者,科學也是一個特殊的語言系統,而語言使用模式在深刻的意義上都具有約定的特徵。 於是,我們對科學文化的這一特性獲得瞭如下的新認識:

  科學發展伴隨著科學觀念的區域性調整,科學革命是科學觀念急劇而根本的改造 。在這個過程中,不同的學派擁有各自的科學觀念***也可以廣而言之稱其為正規化***,即不同的本體實在和認識框架等,見解和詮釋的多元化蓋源於此。對於科學理論的評價和取捨 既有外部的確認***理論的命題與經驗事實符合***,又有內在的完備***理論的基本觀念或邏輯前提的簡單性***,但前者更為根本。儘管人們對經驗事實的理解和詮釋可能會有分歧,但是事實畢竟是事實,它的核心內容和基本涵義是無法人為地歪曲的。這就決定了科學的爭論武斷不得,只能靠證據道理說服,不能靠權勢暴力壓服 ,也不能靠巧舌如簧騙服。從而不會像政治爭論那樣或相互攻訐,或玩弄權術,或投其所好,不會像教會那樣制裁和殺戮異端,也不會像經商那樣靠假冒偽劣、坑蒙拐騙討生計。同時,這也決定了科學爭論比較容易取得共識,不會像哲學爭論那樣永永無窮。這樣一來,科學文化自然就成為見解和詮釋多元化的競技場和爭論制度化的語境。

  ***九***可靠性***即可信性***的聲譽在科學文化中是首要的個人資產,同行評議是科學文化的關鍵制度。

  齊曼揭示出,學術科學是這樣一種文化,可靠性***即可信性***的聲譽在其中是首要的個人資產。這份資產作為長期的物質資助和社會尊重的來源如此寶貴,以致於他不會冒險求取短期收益。在科學家的 教育 以及他們從事研究的學徒生涯中,這是被大力強調的,並且被諸如同行評議之類的許多社會實踐所強化。 他還特別指出,同行評議是科學文化的關鍵制度。身處科學文化氛圍中的科學家,相當多的人並不把權力和金錢放在第一位,也不投機取巧以獲取立竿見影之效,而是看重自己的學術聲譽和道德聲譽,追求長遠的、意義比較重大的科學目標。求實的和嚴格的同行評議制度,也使科學共同體的成員較少仰賴長官和權威,而把個人信譽看得得比什麼都重要。***十*** 科學 文化具有某些倫理道德的蘊涵,尤其是誠實第一。

  科學文化主要是知識體系及其伴隨物和衍生物,並不是倫理道德體系,但是它也蘊涵某些不成文的行為準則和規範。“科學文化和更廣泛的文化是反映和指導科學家行為的價值之源泉” ,其中最重要的是誠實。鮑爾登注意到,科學文化的重要倫理原則是誠實第一,即絕對不能說假話。如果他在做實驗和寫 論文時弄虛作假或抄襲剽竊,他就會被從科學界清除出去。這個原則在民間文化中偶爾有之,在官僚 政治 文化中很少見到,而在科學文化中則是最主要的。與誠實原則相關的還有另一個原則,就是不要把威脅作為迫使別人改變觀點的手段。要別人改變觀點應該憑證據,靠說理,這是科學界不同於其他集團,特別是政界和宗教團體的地方。 但是,如果遊戲規則不合理,或者當事人的態度不夠端正,誠實第一原則也有被異化的危險。齊曼揭櫫了這一點:在許多國家,作為正式 申請的專案課題陳述已經成為學術科學的標準特色。忙碌的 研究 者把它們當作一種浪費的行政雜務,尤其是當他們中很高比例的人競投資助失敗時。可是他們知道,他們的科學生涯同取決於做出令人信服的科學發現一樣取決於寫這些花言巧語的專案申請。事實上,專案申請是 現代 科學文化中個人、物質、 社會 和認識諸多維度交叉的節點。

  ***十一***科學文化在更大的程度上是有機有機的、生物的現象。

  馬赫早就認為,科學無論就其起源、目的而言還是就其行為、進化而言都是一種類似生物的、有機的現象 。他說:“我們的整個科學生活在我們看來好像只不過是我們有機體 發展 的一個方面”,“我們在科學領域中的行為一般而言只不過是我們在有機體生活中的行為的副本” ,“科學顯然是從生物的和文化的發展中成長起來的” 。辛普森沿著這條思想進路進一步強調:科學中的所有系統具有類似生物的組分。文化本來就是生物現象,科學作為文化在更大的程度上是生物現象。

  ***十二***科學文化的發展是在理性主義和 經驗主義、客觀主義和主觀主義、理想主義和功利主義的張力中為自己開闢道路的。

  我在1980年代中期曾經論述過,科學是在經驗主義和理性主義的張力中成長起來的 。後來,我又提出哲人科學家的 哲學 是多元張力哲學的觀念 。現在看來,科學文化的發展實際上也是在多元張力中為自己開闢道路的。李克特是這樣評論科學文化發展中的經驗主義和理性主義的張力的:在科學文化中,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儘管彼此不同,但是它們是相容的、結合在一起的。這是因為,二者都是知識的習得和確證的途徑;能為那些在價值和文化的其他方面有差異的人們提供理解和達成一致的基礎,邏輯的合理性的“工具”和觀察的經驗的“工具”是類似的;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彼此相似,都具有強烈的激進主義涵義,即必須遵循某些固定的原則。 其次,科學研究的物件是客觀存在的,科學研究的結果必須與經驗事實符合或對應,這就決定了科學的客觀性——沖淡為“主體間性”的客觀性也是客觀性一種形式——是不可抹殺的。但是,科學概念又是思維的自由創造和理智的自由發明,科學的基礎也具有某種虛構的特徵。這就形成了科學文化中的客觀主義和主觀主義的張力,關鍵是如何在二者之間維持正確的比例和微妙的平衡。再者,科學文化既要有“為知識而知識”或“為科學而科學”的理想追求,以利於科學自身的健康發展;又要實實在在地造福人類,以贏得社會和公眾的理解和支援。這就必須在理想主義和功利主義之間保持必要的張力。培根當年就是這樣考慮 問題 的。海森伯進而表明,源於西方文化的科學文化把理性基礎的知識與實用活動 聯絡起來,使提出原理性問題的方式和我們的行動密切聯絡。這是文化的全部力量之所在,由此產生出我們的一切進步。

  毋庸諱言,若要進一步搜尋的話,還可以列舉出科學文化的一些特性。比如,科學文化像其他文化一樣,也具有自己侷限性。馬斯洛***A. H. Maslow***提到:科學亞文化強大有力而包容甚廣,足以解決許多以往不得不放棄的認知問題,但卻無法解決個人的問題,以及價值、個性、意識、美、超驗和倫理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哪一種文化又沒有自己的侷限性呢?鑑於科學文化的主要特性基本上已經涉及到了,我們還是就此打住為佳。

  三、科學文化的未來發展趨勢和進路

  關於科學文化的未來發展趨勢和進路,我們不是預言家——恐怕預言家也難以做出準確的預言——不可率爾操觚、妄加置喙。不過,列舉一下各家的看法,略談自己的一孔之見,總是可以的吧。

  希爾評論道:今天,科學和技術幾乎變得使人著迷,它們滲透在當代政治生活、 經濟 生活和文化生活的各個方面。於是,科學和技術文化***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ulture***成為當代社會的重要議題和爭論核心。***法國《世界報》在一篇社評中這樣寫道:

  21世紀活躍的公民,必須能夠以充分的事實知識干預社會正在如此造成的倫理的、戰略的、生態的和技術的選擇,堅持我們個人的基本自由,在面對來自非理性的和科學主義的壓力時保持批判的心智,保證經濟的未來和我們社會的健康,維護民主本身,都取決於這個社會在它的中途發展真正的科學和技術文化的能力,而科學和技術文化不會被侷限於技巧和技術文化,不會被限制在幸運的少數人手中。

  在這一爭論中,至少有四個關注專案生死攸關。在當代,所有各部分人口共享的科學和技術文化的發展,似乎是使個人能夠在日益複雜的社會中結合起來的具有重要意義的因素之一。不斷變革人與世界和他人的關係的科學及其成就,要求每一個人能夠參與關於我們社會未來的爭論,或者至少理解它的含義,以便被看作是一個羽翼豐滿的公民。生死攸關的是民主的責任。在當代,科學和技術文化的傳播和共享是改善競爭、經濟增長和繁榮的條件之一,為的是迅速適應科學的、技術的和 工業 的變化,這種變化增加了競爭的關鍵,我們必須發展基於理解和控制科學基本原理和技術之上的新技藝。生死攸關的是經濟的競爭。在當代,由於科學創造的紀念碑被認為是人類心智最偉大的成就之一,因此科學和技術文化佔據的地位僅次於像 音樂 、 文學或 美術之類的其他文化領域。生死攸關的是對科學和技術的智力成就的感謝。最後,在當代,理性的當代表達通過吸收內在於科學和技術文化的推理過程而發生了,委任授權首要地落在學校系統上。我們期望,學校將傳遞我們社會賴以建立的價值和技藝。生死攸關的是構成現在和未來的決定性的質與集體和個人選擇的質。

  斯諾在列舉了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的對立和走向融合的途徑時預言:“第三種文化”——人文文化和科學文化的新綜合——將來臨,文學知識分子和科學家的交流困難將最終得到緩和,二者會和睦相處 。布羅克曼借用了斯諾的名詞,但是賦予其另外的意義:第三種文化是由下述處於經驗世界的科學家和其他思想家構成,這些人通過他們的 工作和闡述的著作,正在代替傳統的知識分子,使我們生活的更深刻的意義變得明顯,重新定義我們是誰和是什麼。今天,第三種文化的思想家正在避開中間人,用能夠達到理解力強的讀者大眾的方式,努力表達他們最深刻的思想,直接與公眾交流,從而引入了知識分子話語的新模式,是行動中的知識分子新共同體的展示。第三種文化能夠寬容觀念的不一致。它不是好爭吵的達官貴人的邊緣爭論,它 影響 到每一個人的生活。第三種文化的思想家不是沒有生氣的學術人,而是形成他們一代思想的人,是綜合者、宣傳者、交流者,是關心社會公益事業的新的公眾知識分子***new public intellectuals***。

  尤西姆兄弟***John and Ruth Hill Useem***認為,第三種文化是不同社會的科學家創造、共享和 學習 的那種文化式樣,這些科學家致力於把他們的社會和地區相互聯絡起來。這樣的式樣是現代化的決定性力量。雷斯蒂沃就此議題提出四個基本問題:捲入科學的第三種文化的平凡活動激勵正在出現的世界化意識,並構成對它的參與;這些活動通過創造不同國家科學家之間的強有力的、持久的和非私人的紐帶,加強了主權國家的雙邊和多邊合作;來自發展 中國 家的科學家是發達東道國的訪問者,他們的活動有助於他們祖國的發展;在科學的第三種文化中的活動把科學家整合到超國家的科學社會系統中。但是,他向第三種文化是正在出現的世界共同體的縮影的觀點提出挑戰。在他看來,世界化***Ecumene***——世界社會或世界共同體——的一個條件是適當培育作為人的創造性和批判性的理智之表達的科學,而科學能夠被視為構成進步的基礎過程。科學的第三種文化的概念是關鍵性的,因為它強調人的探究、合作和進步之間的聯絡。它能夠被看作是科學在其中發展並在世界化過程中傳播的系統。理想地,科學的第三種文化培養出這樣的科學家,他們有廣闊的視野,對期望完成的東西比較自信,擁有最新的知識、技術能力和革新的熱情。但是,這不能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跨文化活動的後果。 職業化和官僚化對第三種文化的機能失調有影響。

  對於科學文化的未來走向和兩種文化融合的途徑,我也 發表過自己的粗淺看法。我 分析 了19和20世紀之交的科學革命 對於認識論和 方法 論的五點啟示:實在弱化,主體凸現;理性主導,經驗趨淡; 理論 暫定,真理相對;科學價值,難以分開;科學自律,平權對外。我進而表示,在堅持科學的理性和實證精神、懷疑和批判精神、多元和平權精神、創新和開放精神的基礎上,凸顯人的主觀能動性,發揮人的科學創造力,建構和詮釋新的科學世界影象和科學的智慧形象,協調人與 自然 和社會的和諧,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的進步。欲達此目的,就必須使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協調進步。行之有效的途徑和辦法既不是削足適履、刓方為圓,也不是揠苗助長、一蹴而就,而是使兩種文化在相互借鑑、彼此補苴的基礎上珠聯璧合、相得益彰。一言以蔽之,兩種文化匯流和整合的有效途徑是,走向科學的人文主義***scientific humanism***和人文的科學主義***humanist scientism***,即走向新人文主義***neo-humanism***和新科學主義***neo-scientism***。這是雙重的復興——人文文化的復興和科學文化的復興。我這樣寫道:

  要知道,人的認知能力有三種——理性、心靈和情感,人的認知物件有三個——自然、社會和人生,科學認知的範圍和優勢像其他學科一樣,也是有限的和區域性的,科學作為一種文化僅是整個人類文化的一部分。科學人要警惕科學沙文主義和科學霸權主義,清醒認識技治主義或專家政治***它無疑優於官僚政治,但卻遜於通才政治***的弊端。因為在20世紀,科學已經成為整個社會的中軸,科學文化變成一種強勢文化,一不小心就可能滋長那樣的不正常情緒和非平權的心態。科學人既要進一步加強科學自身固有的自我批判和自我矯正機制,深入發掘科學內在的的精神潛能、文化意蘊和人文價值 ——正如哲人科學家所做的那樣,也要以平權的態度善待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積極吸納它們的思想菁華和 時代 精神氣質,同時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和話語權,積極呼籲公眾和決策者認識和重視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對於社會健康發展和人的完善的意義和重要性,並促成社會加大對它們的支援力度。與此同時,人文人***man of the humanities***也要戒除井蛙主義***well-frogism***的愚昧無知***從索卡爾詐文事件不難看出***和夜郎主義***yelangism***的妄自尊大,克服某些極端立場、狹隘觀點、偏執態度和嫉妒 心理,放棄對科學的迪士尼式的乃至妖魔化的塗鴉,多一點建設性的內在科學批判,少一點破壞性的外在科學批判,自覺節制一下封建貴族式的或流氓無產者化的新浪漫主義批判***the neo-romantic critique of science***。特別是那些樂於享用或不知不覺享用科學所導致的技術文明成果、而又無情詛咒科學的人文人,更應該加以深刻反省。科學共同體和人文共同體只有這樣相互尊重、相互瞭解、相互學習,才能在和諧的氣氛中和正確的軌道上使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珠聯璧合,科學精神共人文精神相得益彰,從而走向新的綜合——科學的人文主義***滲透科學思想和科學精神的新人文主義***和人文的科學主義***充滿人文思想和人文情懷的新科學主義***。

  參考 文獻

  李醒民:關於科學精神研究的幾個問題,北京大學趙敦華主編:《哲學門》,第4卷***2003***,第1冊,第129~149頁,武漢:湖北 教育 出版社,2003年第1版。

  A. Pickering, The Mangle of Practice, Time, Agency, and Science, Chicago and London: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1995, p. x.

  B. Schiele ed., When Science Becomes Culture, World Survey of Scientific Culture, University of Ottawa Press, 1994, pp.3~6.

  H. Mohr, Structure & Significance of Science, New York: Springe-Verlay, 1977, Lecture 21.

  哈貝馬斯:《作為“意識形態”是技術科學》,李黎等譯,上海:學林出版社, 1999年第1版,第120頁。

  馬爾凱:《科學與知識社會學》,林聚任譯,北京:東方出版社,2001年第1版,第145頁。

  李醒民:在科學和技術之間,北京:《光明日報》2003年4 月29日,B4版。

  D. Callahan, Calling Scientific Ideology to Account. T. L. Easton, ed., Taking Sides, Clashing View on Controversial Issues in 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ciety, Second Edition, Dushkin Publishing Group/Braw & Benchmark Publishers, 1997, p. 50.

  李醒民:就科學主義和反科學主義答客問,北京:《科學文化評論》,第1卷***2004***,第4期,第94~106頁。

  張鋼:論科學文化的效率觀,北京:《《自然辯證法研究》,第16卷***2000***,第8期,第34~39頁。

  蔡仲:《後現代相對主義與反科學思潮——科學、修飾與權力》,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4年第1版,林德巨集:序。

  李醒民:科學家的科學良心,北京:《百科知識》,1987年第2期***總第91期***,第72~74頁。李醒民:論科學的精神價值,福州:《福建論壇•文史哲版》,1991年第2期***總第63期***,第1~7頁。北京:《 科技 導報》轉載,1996年第4期,第16~20、23頁。

  李醒民:《科學的精神與價值》,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10月第1版。參見其中的有關章節。

  李醒民:走向科學的人文主義和人文的科學主義——兩種文化匯流和整合的途徑,北京:《光明日報》,2004年6月1日B4版。

  胡適:我們對於西洋文明的態度,原載《東方雜誌》,第23卷***1926***,第17號。

  拉茲洛:《決定命運的選擇》,李吟波等譯,北京:三聯書店,1997年第1版,第125頁。

  齊曼:《真科學:它是什麼,它指什麼》,曾國屏等譯,上海:上海科學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71頁。

  威爾遜:《論契合——知識的統合》,田洺譯,北京:三聯書店,2002年第1版,第63頁。

  齊曼:《元科學導論》,劉珺珺等譯,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1版,第125頁。

  李克特:《科學是一種文化過程》,顧昕等譯,北京:三聯書店,***第1版,第66~69頁。

  E. F. Caldin, The Power and Limit of Science, London: Chapman & Hall LTD., 1949, Chapter IX.

  李醒民:物 理學 革命行將到來的先聲——馬赫在《力學及其發展的批判 歷史 概論》中對經典力學的批判,北京:《自然辯證法通訊》,第4卷***1982***,第6期,第15~23頁。

  皮爾遜:《科學的規範》,李醒民譯,北京:華夏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第54頁。

  皮爾遜:《科學的規範》,李醒民譯,北京:華夏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第32頁。

  齊曼:《真科學:它是什麼,它指什麼》,曾國屏等譯,上海:上海科學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273頁。

  斯諾:《兩種文化》,紀樹立譯,北京:三聯書店,1994年第1版,第v, 9~10頁。

  S. J. W Einger, Introduction. F. Amrine, ed., Literature and Science as Model of Expression, Dordrecht: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 1989, p. xiv.

  S. Restivo, Science, Society, and Values, Toward a Sociology of Objectivity, Bethlehem: Lehigh University Press, 1994, p.14.

  齊曼:《真科學:它是什麼,它指什麼》,曾國屏等譯,上海:上海科學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301~308頁。

  李醒民:論彭加勒的經驗約定論,北京:《中國社會科學》,1988年第2期,第99~111頁。

  B. Barnes and D. Edge, Science in Context, Milton Keynes: The Open University Press, 1982, Chapter 2.

  李醒民:科學革命的實質與科學進步的影象,北京:《科學學研究》,第4卷***1986***,第4期,第33~40頁。

  李醒民:科學理論的評價標準,北京:《哲學研究》,1985年第6期,第29~35頁。

  李醒民:科學精神的一個鮮明特色:說服而非壓服,北京:《學習時報》,2004年8月16日,第7版。

  齊曼:《真科學:它是什麼,它指什麼》,曾國屏等譯,上海:上海科學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196、 299頁。

  S. Restivo, Science, Society, and Values, Toward a Sociology of Objectivity, Bethlehem: Lehigh University Press, 1994, p.96.

  鮑爾登:科學:人類共同的遺產,桂世濟譯,北京:《科學與哲學》,1981年第6、7輯,第24~38頁。

  齊曼:《真科學:它是什麼,它指什麼》,曾國屏等譯,上海:上海科學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227~228頁。

  李醒民:進化認識論和自然主義的先驅,北京:《自然辯證法通訊》,第17卷***1995***,第6期,第1~9頁。

  E. Mach, Principles of the Theory of Heat, D.R EIdel Publishing Company, 1986, pp. 358, 117.

  E. Mach, Knowledge and Error,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76, pp.xxxxi.

  G. G. Simpson, Biology and the Nature of Science, Science, 139 ***1963***, pp.81~88.

  李醒民:善於在對立的兩極保持必要的張力——一種卓有成效的科學認識論和方法論準則,北京:《中國社會科學》,1986年第4期,第143~156頁。 英文 摘要The Preservation of the Essential Tension Between Opposing Extrems: A Highly Efletive Principle of the Epistemology and Methodology of Science刊於第Ⅷ屆國際邏輯學、方法論和科學哲學會議論文摘要集,莫斯科, 1987年。

  李醒民:《迪昂》,臺北:三民書局東大圖書公司,1996年10月第1版,第451~465頁。李醒民:論哲人科學家哲學思想的多元張力特徵,合肥:《學術界》,2002年1期,第171~184頁。

  李克特:《科學是一種文化過程》,顧昕等譯,北京:三聯書店,***第1版,第99頁。

  海森伯:《物理學家的自然觀》,吳忠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0年第1版,第33~35頁。

  馬斯洛:《科學家與科學家的心理》,邵威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第1版,前言。

  B. Schiele ed., When Science Becomes Culture, World Survey of Scientific Culture, University of Ottawa Press, 1994, pp.1~2.

  斯諾:《兩種文化》,紀樹立譯,北京:三聯書店,1994年第1版,第68頁。

  J. Brockman, Introduction. J. Brockman ed., The Third Culture,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95, p.17~20.

  S. Restivo, Science, Society, and Values, Toward a Sociology of Objectivity, Bethlehem: Lehigh University Press, 1994, p.103~104, 117.

點選下頁還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