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名人的經典勵志故事

  有很多都是很值得我們每一個人花時間去品讀的,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玩搖滾的好學生

  作者:大鵬

  我一直是一個好學生,這一點連我爸爸媽媽都很驚訝,因為從初中開始,他們就忙著開飯店,晚上都是我一個人在家,他們也沒太為我操心,但是我的學習成績始終不差。

  初中的時候,我是全班的前三名,到了高中,成績也穩定維持在前十名左右。

  只有讓自己變成傳統意義上成績很好的“好學生”,老師和家長才會給你空間,才會讓你去做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事情。

  比如我在彈琴唱歌這件事情上就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如果硬要說有阻力的話,我覺得那就是沒有合適的平臺展示自己。那時候,學校很少組織文藝活動,我有技藝在身同學們卻看不到,讓我很沒成就感。

  於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在集安市舉辦一場演唱會!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一位學姐,她叫錢環宇,那一年我高一,她高二。

  錢環宇聽了我的想法很興奮,她願意幫我,不過前提是她要參與演出。她決定去少年宮學架子鼓,因為只有架子鼓是初學者可以短時間內學成的樂器,而且順其自然地,我們在演出時可以從少年宮借一套架子鼓出來。她說:“我馬上就上高三了,再也沒有這麼多的業餘時間了,所以我們不妨組建一支樂隊,演唱會結束以後就解散,也算給高中生涯添些亮點。”

  哪有一支樂隊組建的目的就是解散呢?有,就是我和錢環宇組建的這支。我們倆給樂隊起名叫“見證樂隊”,也給那場演唱會起了一個名字——“告別的見證”。

  見證樂隊的第三位樂手是一個彈電子琴的小女孩兒,她是隔壁班的。我和錢環宇打聽了很多人,才找到一個自己家有電子琴,而且會彈,關鍵是家長還不會反對的人。我們還缺一位貝司手,我想起了我表叔,他已經從吉林農大畢業回到集安政府工作了,但是已經很久沒有彈吉他。我說:“那正好,忘了吉他吧。恭喜你,你現在是貝司手了。”

  樂手湊齊了,我開始借樂器,我讓我媽幫我去她以前的單位——評劇團——問問能不能外借一些電聲樂器。那時候評劇團已經倒閉了,一些老員工自發組織起來,在各種婚禮和開業典禮上助興。我媽給我介紹了一位叔叔,他領我來到一個倉庫,裡面果然躺著一把受傷的電吉他和一把電貝司。叔叔說評劇團買了這些電聲樂器,還沒有開始排練,劇團就倒閉了,他現在把它們借給我,要我好好地用。

  人和樂器都齊了,我們開始排練,就在錢環宇學架子鼓的教室裡,每個週末都練。大家都沒有樂隊演出的經驗,所以一開始進度非常緩慢,但是隨著每個人對自己手中樂器的熟悉,樂趣也就逐漸多了起來。幾個月後,我們已經可以合奏十幾首歌曲了,大部分都是Beyond的,我是主唱。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站在舞臺中央,唱出了自己的理想,臺下的觀眾伸著脖子看我,就好像當年我媽唱評劇時那樣。我終於明白了那是怎樣一種感受——很幸福,幸福到唱著唱著自己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想流淚。

  我看到站在角落裡的父母,他們事先並沒有說過要來;我還看到了我的班主任,她那天格外漂亮;還有評劇團借給我吉他的叔叔,肩上扛著他的孩子,眼裡分明也有淚光。最開始他們只是靜靜地聽,到後來變成全場大合唱,直到所有的歌都唱完了,人們還不肯離去。我們的同學、朋友、不認識的人,陸續上臺唱了幾首歌,我們的樂隊伴奏,一片狂歡,我甚至都忘了那場“告別的見證”演唱會到底是怎麼結束的了。

  那場演出除去成本,我們還賺了幾十塊錢。幾個樂手在附近下館子,我第一次喝了酒。第二天樂隊就解散了。那時候沒有錄影,關於那場演出的一切被我封存在一個檔案袋裡,裡面有海報和門票的設計稿、我們的排練單、我們演出時的照片,還有演出結束後同學們給我寫的字條。我經常會翻出來看看。那是我的第一支樂隊,不成熟,但是無與倫比。

  :吳宓的大度

  作者:張勇

  1929年,錢鍾書以英文滿分的成績,考入清華大學外文系,成為吳宓教授的得意門生。他上課從不記筆記,總是邊聽課邊看閒書或作圖畫、練書法,但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甚至在某個學年還得到清華超等的破紀錄成績。吳宓對這個天才弟子“青眼有加”。常常在上完課後,“謙恭”地問:“Mr.Qian的意見怎麼樣?”錢鍾書總是先揚後抑,不屑一顧。吳宓也不氣惱,只是頷首唯唯。

  1933年夏,錢鍾書清華即將畢業,外文系的教授都希望他進研究院繼續研究英國文學,為新成立的西洋文學研究所增加光彩,可是他一口拒絕了,他對人家說:“整個清華沒有一個教授夠資格當錢某人的導師。”1938年錢鍾書從歐洲返國,西南聯大正式延聘他為外文系正教授,這在當時是破格聘用,因為他只有28歲。如此禮遇可謂厚矣。但錢在西南聯大並不愉快,只教了一年即離開了。他離開時曾揚言:“西南聯大外文系根本不行,葉公超太懶,吳宓太笨,陳福田太俗。”不久,好事之人將這話告訴吳宓。吳宓一笑,他笑著平靜地說:“Mr.Qian的狂,並非孔雀亮屏般的個體炫耀,只是文人骨子裡的一種高尚的傲慢。這沒啥。”在吳宓的眼裡同輩人文史學問最出色的當屬陳寅恪,而錢鍾書則是晚生中的翹楚。所以,吳宓以自己的愛才惜才之心,包容了弟子的狂妄和傲慢。

  後來錢鍾書分別在牛津大學、巴黎大學學習和研究西洋文學。在這期間,恩師吳宓痴狂地愛上了32歲的美貌才女毛彥文,並幻想享有齊人擁有一妻一妾之豔福,遭到了好友陳寅恪等的極力反對。為此,陳寅恪還曾集杜甫的文句和李商隱的詩句為聯,巧妙地嵌進“雨生”***吳宓之字***二字,打趣此事,其語為:“新雨不來舊雨往,他生未卜此生休。”幾經周折,痴情的吳宓還是不惜與自己的妻子離了婚,可是當決定娶毛氏為妻時,毛彥文卻嫁給了六十六歲的前北洋政府熊希齡。綺夢破滅後的吳宓依然痴心不改,為毛彥文寫下了大量的情詩。遠在海外遊學的錢鍾書特撰文一篇,發表在國內某知名大報上,刻薄地調侃恩師的“夢中情人”為“Superannuatedcoquette“***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賣弄風情的大齡女人***。1937年,錢鍾書還將題為《吳宓先生及其詩》的書評寄給吳宓,並在附信中說:寄上書評,以免老師責怒。吳宓書評後大為惱火,在日記中寫道:“該文內容,對宓備致譏詆,極尖酸刻薄。”錢鍾書寫的這篇書評內,還這樣描述老師:“他不斷地鞭撻自己,當眾洗髒衣服。”“他實際上又是一位‘玩火’的人,像他這種人,是偉人,也是傻瓜。”“他總是孤注一擲地製造愛,因為他失去了天堂,沒有一個夏娃來分擔他的痛苦、減輕他的負擔。”這些帶有嘲諷的語句深深刺傷了吳宓,更讓吳宓怒不可遏的是,自己的弟子在書評中還“譏詆宓愛彥之往事,指彥為Superannuatedcoquette”。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被這樣形容,吳宓自然傷心至極,他感嘆道:“除上帝外,世人孰能知我?”

  1940年春,錢鍾書從國外學成回國。許多知名學府想聘請他,這其中包括他的母校清華大學。可是,陳福田、杜公超竭力反對。吳宓得知此事後,特意叫上好友陳寅恪做說客,力主聘請錢鍾書,為清華的西洋文學研究所增加光彩。經過幾番努力,“忌之者明示反對,但卒通過”,吳宓很是欣慰。只是,任教2年後,錢鍾書辭職他就。在錢鍾書離去之後,吳宓借學生李賦寧的筆記來讀。這是錢鍾書講課的筆記。內容有兩門課:一是《當代小說》,一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文學》。吳宓在《吳宓日記》裡寫道:“9月28日讀了一天,29日又讀了一午。先完《當代小說》,甚佩!9月30日讀另一種,亦佳!10月14日讀完,甚佩服……深惋鍾書改就師範學院之教職。”

  多年後,錢鍾書的學術、人格日趨成熟。一次,他到昆明,特意去西南聯大拜訪恩師吳宓。吳宓毫無芥蒂,師生兩人遊山玩水,吟詩作賦,飲酒品茗。錢鍾書內心深責,就那篇文章向老師賠罪,吳宓淡然一笑:“哈哈,我早已忘之。”

  1993年春,錢鍾書忽然接到了吳宓先生女兒的來信,希望他能夠為其父新書《吳宓日記》寫序,並寄來書稿。當錢鍾書讀完恩師的日記後,心內慨然,立即回信自我檢討,譴責自己:“少不解事,又好諧戲,逞才行小慧……內疚於心,補過無從,唯有愧悔。”且鄭重地要求把這封自我檢討的信,附入《吳宓日記》公開發表。他在《吳宓日記》一書的序中,還恭歉地寫道:“我願永遠列名吳先生弟子之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