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書法欣賞

  林岫的書法以行草為主要表現物件,她多遍臨寫《書譜》中黃庭堅、王鐸、米芾的行草,汲取古人的營養。她臨帖注意趣、理、勢,對照原帖,在思考中欣賞,在欣賞中臨寫,在臨寫中有所“悟”。她對帖的“勢”,有較高的體會和研究。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林岫書法,希望對你有用!

  

  林岫書法圖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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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書法家林岫印象

  今年“十一”前,我有幸拜會了全國著名女書法家林岫老師。一見面,林老師表現得非常高興,談及書法,她把她的字給我看:四壁牆上大都是她的作

  品。我一看感覺很好,十分瀟灑,十分靈動,十分文靜,不像是女書法家之手跡,稱得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我對滿壁翰墨肅然起敬。

  林岫老師,中等身材,紅潤的臉上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炯炯有神,顯得端莊大方。雖是花甲,看上去卻像中年一般。我把剛出版的《李太平根隸張遷碑》請林老師指教。林老師翻著說,很有特點,寫這種字的人很少。她翻到劉炳森為我題的字時,我說我是劉炳森的學生。她說炳森字好,人更好,只是走得太早了。當她翻到《醒世箴言錄》時,讀了幾條,覺得很有意思,並提出其中幾條的修改意見:“不如這樣寫更好。”我很贊同。我又把我的一幅隸書和水墨畫神犬圖送給林老師指教。林老師說專門畫狗的人很少,你畫得很好,隸書我也很少看過這種寫法,很有個性。

  我又接過林老師的作品集《林岫詩書》,仔細翻閱,細細品味,行草、行楷創作的詩詞,還有詩書畫合壁,令我讚歎不已。

  1991年,我從日本東京歸來後,一個日本朋友給我寄來一本精裝的趙樸初題寫的《當代中日著名女書法家作品精選》。這本書是林岫主編的,其中的作者都是當今書壇的名家女將,她的作品也入選其中。林岫為此書傾注心血,撰文《中日婦女書法古今談》,洋洋萬言,讚美了中日婦女古今的書法創作和參與社會活動的主題意識,謳歌了當今婦女書法家社會地位的改變和她們參與社會的能力,以及藝術上的成就。她的作品“高瞻遠矚”和跋語更令我十分陶醉。其實我早就注意到這位女書法家了,七十年代後期,我從我的書友奚乃安那裡得知林岫的書法十分漂亮,而且詩詞歌賦無所不精。想不到今又在京城相見,一睹林老師的風采,聆聽她親切的教誨。於是我拿起筆來,寫出內心對林老師人品、書品及藝術創作方面的感受。

  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哲學思想的指導下,林岫對書法藝術的審美特點,書法美的性質和形態,書法美和現實美的關係,書法美與詩詞歌賦的關係,做了深刻的研究,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書法美學觀,這對推動中國書法自覺走向藝術道路具有重要的意義。

  林岫說:“我愛書法,因為它是一個黑白分明的美的世界。書寫心聲,用點線抒發文學情感乃平生一大快事。”

  好一個“書法是一個黑白分明的美的世界”,這是對書法美的高度概括。美的世界產生美感,而美感是一個特殊的感情狀態,一方面反映了人的感情狀態的豐富性,另一方面也說明作為美感本源的客觀存在事物之屬性特徵的豐富性。客觀存在事物美的屬性,不看其物質性,而在其物象,即在於客觀存在事物的形象性。一切都是具體的,形象的,直觀的,理性張力作為基礎,起點、靈魂隱蔽其間,因此,美、美感才具有既朦朧又清晰,既模糊又鮮明,既可視又可見,時時處處能把握到,又說不清楚的特點。而藝術家——美的使者,才在這既艱難苦澀,又饒有趣味的事業中奮力跋涉著。宇宙間的事物各有各的美,而藝術家更偏好對他們進行不自覺的有意加工。所有藝術修養者,都能“自從一雨花零落,卻愛微風草動搖”。

  林岫老師從南開大學畢業後就分配到大興安嶺林區勞動,一干就是8年。8年的林海雪原生活磨難使她變得更加堅強。她在床頭貼上“自強不息”四字以自勉。那皚皚白雪,那萬木林叢,那藍藍的天,青青的水,自然給林岫心靈增添很多美感。她白天和大家一起幹活。晚上,藉著月光,聽著松濤,在宣紙上耕耘。在美感問題上,林岫從探討書法美、自然美的特性入手,把書法的藝術軟體與美學的規律性統一起來,用美學原理指導研究書法的特殊現象,展示了書法創作中源與流的關係,打開了書法藝術聯絡社會的通道。林區勞動生活之後,她到北京一家刊物當副主編,貪婪地精讀《書譜》,多遍臨寫智永的《千字文》、黃庭堅的《松風帖》,汲取傳統營養。生活的磨練,社會的實踐,辛勤的耕耘,豐富的閱歷,使她找到了無窮無盡的美的源泉,因此林岫的書法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創新,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處。她的書法風格端莊大氣,高雅秀麗。詩作魂,書作骨,詩書合壁,在中國書壇佔有極重要的位置。

  林岫的書法以行草為主要表現物件,她多遍臨寫《書譜》中黃庭堅、王鐸、米芾的行草,汲取古人的營養。她臨帖注意趣、理、勢,對照原帖,在思考中欣賞,在欣賞中臨寫,在臨寫中有所“悟”。她對帖的“勢”,有較高的體會和研究。林岫的行草,有六勢之美:

  1、快勢:行草之中速度較快,筆畫與筆畫之間有牽連,有動感,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

  2、騰勢:筆畫振作,結構飛揚,如天馬行空,昂首向上。

  3、傾勢:上大下小,上重下輕,而大小輕重又不失宜,如危巖欲墜而不墜,而有“蓋世”之氣,大王之風。

  4、擁勢:字有中心筆,外有中心字,擁向中心,調和全域性。猶萬馬迴旋,眾山欲東或微風漣漪,芙蓉出水。

  5、絕勢:筆斷意連,有時一行之間幾字一段,段段絕,又段段連,或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如“懸崖百丈有驚心,忽見奇峰又突起”。

  6、借勢:偏旁之間互借,上下互連,斜借正,正借斜,俯借仰之類,佳人倚修竹,就有一種人與物之互相借勢之美。

  林岫的六勢之美,基本上囊括了書法中筆、力、墨、意四種因素的作用,展示了自己的書法風貌。林岫六勢的千變萬化,是書法的無限豐富性、多彩性的表現,她所表現出的字魂體魄,莊重和諧,會“使觀賞者之眼手以至於心理都跟著活動起來,有時振奮,有時沉著,有時飄逸,有時凝重,有時寬舒,有時嚴謹,有時增長了一般人的驚人的氣魄和無窮的威力。”

  再如林岫詩書一體,行草一爐:“林家風格他家無”。如林岫90年參加中日婦女書法大展時之作“高瞻遠矚”四個

  大字,用筆老辣、雄渾、變化萬千。“高瞻”二字的下半部分,皆有“口”字,但兩個口字的寫法不同,形態各異;“遠”字的“走”旁,一掃傳統的下勢,反而向上行草,給人以醒目新鮮之感,落款“越中林岫書”,大度秀麗、自然祥和,看後給人以振奮向上之感。

  藝術的創造,是一種艱苦的勞動,是一種獨立的思考,是一種耐得寂寞的拼搏,是一種艱難的締造和超越。林岫說,她希望自己每幅作品的誕生,都是一次艱苦的創造,“雖說洵非易事,但是可以努力。”林岫近幾年展出的行草作品中所展現的情趣和風格,都是令人振奮的。我在河南“國際書展”中看到林岫所書的李白自譴詩後感到,她在充分理解李白飄逸曠達、徜徉自在的意境之後,以草書任意揮灑,翰墨淋漓,渾然天成。日本前外相大來佐武郎十分欣賞這幅作品,並託《人民日報》駐日本記者輾轉求書,喜愛之情可見一斑。林岫的作品大都以行草出現在世人面前,篆隸偶然為之,其隸書《甲子初夏遊日本浜名湖公園歸來遇雨》條幅,就吸取了“張遷”碑的沉雄,“禮器”碑的秀麗,“曹全”碑的雍容,三碑合一,熔為一爐,又有自家風貌。林岫的楷書,端莊秀麗,嫻靜中見動趣,規矩內有新意。魏碑中她偏愛《張玄墓誌》、《張猛龍碑》、《元顯雋墓誌》,對《張玄墓誌》尤為喜歡,深入研究,吸其精華,營養自己。林岫的書法藝術成功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的詩書互補,她的書法作品大都是書寫自己所作詩詞,這在書法家當中並不多見。她是全國中華詩詞學會理事。一九八七年夏天,她在承德與著名作家姚雪垠偶然相遇,姚老師說:“聽說您的詩詞寫得很好,請以我的名字作幅對聯如何?”林岫稍加思索,一幅對仗工整立意新穎的對聯脫口而出:“山是青峰猶帶雪,雲如滄海更無垠”。姚老師拍手叫絕。

  書法作為一門獨特的藝術,有特定的藝術特徵和藝術表現方式,因而通過法則的形式,使其藝術表現形式規範化,以保證其藝術特徵得以充分發揮和體現是書法藝術發展的根本因素。因此林岫非常重視書法創作的法度和技法、筆法。為了掌握技法、筆法,她下了許多功夫,掌握楷行草的基本書寫方法。但林岫在大量、長期的臨帖過程中意識到,創造性的藝術表現是美的,模式化的表現則是不美的。因此臨帖,學習古人之技法,都具有兩重性,既能使表現形態規範化從而具有普遍意義形式,同時又以法則傳統之不可更移性使形態表現模式化,從而阻止藝術創造性發展。作為書法家,林岫很早就意識到這一點,她體會到,每臨一帖,有其益,也有其害;從一師,面授有益,也受其約束。應當學七拋三,多學多似以克服之,這就是說臨帖進入帖的境界和古人的法理之中,通曉古人是怎樣創造著美的書法形象,使自己掌握他人技法、技巧,從而再現出近似他人的創造的美的形象。這種新的藝術特色——特殊的藝術表現形式,就是自己的書法風格,構建新的法度意義,是一種新的審美法則。林岫的書法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林岫論王獻之書法詩云:“非行非草自開門,神壓伯英誰與論?若步家風隨逸少,泥舟何處覓真魂。”

  林岫揚帆看海,如痴如醉。“四壁雲煙圍似帳,蘸空階,點點淒涼雨”、“縱有雞聲誰耐舞,怕年年,詩卷飢難煮”、“也曾憔悴斜陽問天涯,林屏凍硯,吟魂堪礪”、“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林岫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就是林岫,一位書山勇士,藝海弄潮兒。她說:“在書海中泛舟,有搏擊,也有歡樂,那是認識和進取的搏擊,那是創造和超越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