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成功的例子3個

  聰明的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做事,才越變越聰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靠自己成功的例子,給大家作為參考,歡迎閱讀!

  靠自己成功的例子1:

  當年他報考中戲時,一波三折,差一點就與中戲失之交臂。那天是1995年的5月22日,當時表演系專業都已招考完畢,只剩了一個音樂劇專業還在招生,那年他25歲,身高1.80米,體重89公斤,一個典型的東北大漢。

  報名的老師看到他,一臉驚訝:“你也來報考表演?”

  “對,我就是來報考表演系的。”他信心滿滿地說。

  老師並沒有多看他兩眼,擺擺手,說:“孩子,回去吧。你考不上的。”

  彷彿一記悶棍打在頭上,從小就好強的他被打暈了,還沒考,就被老師關在了門外,他覺得太意外了。

  “為什麼呀?”他不甘心就此打包走人,一定要問個清楚。

  老師終於抬起眼睛瞟了瞟他說:“你知道音樂劇專業需要幹嗎嗎?要跳芭蕾,你看看你,你這身材能跳芭蕾嗎?你的腳尖能撐得住你這大塊頭嗎?”

  他不想放棄一絲希望,小聲地問老師:“那我減肥成嗎?”

  老師這次有點不耐煩了,應付地說了一句:“至少要減掉10公斤。”說完就忙別的去了,再也沒多看他一眼。

  離考試的日子還有30天,那麼短的日子要減掉10公斤,可能性為零,估計老師也沒指望他能減肥成功,隨口應允只是打發他快走,可是這無心的一句話卻被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當天他就找到中戲一個老鄉,在他的宿舍住下了,開始了他的減肥歷程。每天風雨無阻,從不間斷,每天跑步三次,每次五十分鐘,跑完以後,再到一個像蒸籠一樣的溫室花房,練芭蕾小跳1000下,其餘的時間就是練臺詞。每天的飲食除了喝點肉湯,吃點水果,主食一點都不沾。剛開始,有一幫中戲超重的學生們和他一起跑,可是幾天下來,那些人一個個打起了退堂鼓,只有他一個人堅持了下來。像《阿甘正傳》裡的男主角一樣不知疲倦,不怕非議,在風雨中奔跑,在烈日下狂奔,平日沉默不語,到了深夜還在樓道里背臺詞,那些近乎瘋狂的舉動讓他在中戲大院裡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那時周圍的中戲學子們只要看到他就會交頭接耳用不屑的口氣說:“看,那瘋子又來了。”

  考試的日子終於來到了,整整一個月,他減掉了18公斤,平均每天0.5公斤多。

  接下來,他躊躇滿志,志在必得。考試那天,來了七百多人,全是俊男美女,其中有一個女孩特別漂亮,身材高挑,在考生中尤為顯眼。巧的是,他正好被老師選中和那位美女合作。考試的題目是:一對戀人分手的戲。他醞釀好情緒,準備好了臺詞,大大方方地上場了。他神情陰鬱,略顯痛苦,小眼睛低垂著,不敢注視對方,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分手吧。”他聽到那位漂亮的女生清脆的聲音:“為什麼?”他不由得抬起了頭,只見她滿臉緋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地看著他,手足無措。他不由得被她緊張的情緒感染了,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預先設想的臺詞忘得一乾二淨,於是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說:“我們分手吧。”女生更是不知所措,還是那句話:“到底為什麼?”他一籌莫展,他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才好……

  辛辛苦苦準備了半年,尤其是一個月來近乎殘酷的減肥,眼看離中戲的大門越來越近,沒想到竟讓這幾分鐘的表演弄砸了,他懊惱得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下。

  當他無比失望、垂頭喪氣走出考場時,有位老師在後面喊了一聲:“那位考生,等一下,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考一次。”

  原來,從第一次報名起,形象和聲音都不錯,唯獨胖了一點的他就給老師留下了印象。後來他在中戲操場上揮汗如雨的跑步鍛鍊也給老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麼多和他一起鍛鍊的考生都放棄了,唯獨他堅持了下來,就憑這種精神,老師覺得也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一次的對手是個長相一般的女生,但兩人好像有默契似的,一上場就進入了角色,有眼神的交流,有對白的交鋒,還有情感的流露,同樣一段分手的戲,他倆演了足足12分鐘,最後才在老師讚許的目光中結束。

  那一次,700人的考生只錄取了一人,他就是畢業於中戲表演專業大專班的孫紅雷,後來在畢業報考中國青年藝術劇院時也是唯一被錄取的考生,後來在《永不瞑目》裡飾演黑社會打手建軍而令人過目不忘,在《征服》裡飾演心狠手辣但有情有義的黑老大而征服無數影迷,在《梅蘭芳》裡飾演文人邱如白如痴如狂甚至比主角還奪人眼球,而今在《潛伏》裡飾演一個謹慎謙卑、心有城府的小知識分子的地下黨員又贏得無數好評。

  如果不是之前頑強的拼搏精神、堅持不懈的毅力給老師留下深刻的印象,也許,他就沒有第二次考試的機會了。

  影響一個人成功的因素很多,對手很重要,伯樂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機會還得靠自己去爭取。

  靠自己成功的例子2:

  近些年來,“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等新名詞粉墨登場,甚至出現了為了走捷徑認一個有錢有權的乾爹的“幹二代”。但,有錢權撐腰的“×二代”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年輕人沒有依傍。他們中有那麼一些不感慨、不憤懣,不把希望寄託在上輩蔭澤上,自己打拼、自己奮鬥,同樣過上了富足快樂的生活,這就是“拼二代”。

  寒窗十六載,

  拼不過有錢有勢的爹

  1996年我大學畢業了。儘管畢業成績高居榜首,但因為當初走的是本廠定向委培生,我只能羨慕地望著四處奔波挑選單位的同學們,默默等待回到位於井徑山區的工廠。

  與我同樣身份來的朱瑤卻是另一番景象,幾乎天天都在興高采烈採購上班的行頭,絲毫沒有從大城市重返小山溝的悵然。當年朱瑤不是工廠子弟卻以極低的高考分數佔用了一個定向名額,我一直納悶:就憑朱瑤那嬌滴滴的公主模樣,她會去我們廠那種閉塞荒涼的地方上班?

  後來才聽別人說,她上定向委培只是因為高考分數不夠錄取線花錢買的名額;臨近畢業,家裡又甩出一筆違約金解除了定向。本與大學無緣的朱瑤,因為有個富爸爸,成為與別人一般無二的天之驕子,根本無需再回小山溝,怪不得這樣無憂無慮。

  我也動了心。說實話,上了4年大學,我深深地愛上了這座城市。它時尚、有活力、充滿機遇和挑戰,對比之下,從前生活慣了的廠區早已盛不下我的夢想。

  我讓爸爸打聽解除定向需要的違約金數額,爸爸隔天給我回了信:“廠裡說得兩萬……丫頭,回來吧,你張叔他們不也是大學生嗎?人家都幹得挺好的。”

  我的心頓時瓦涼瓦涼的,知道這事再沒回轉餘地。爸媽當了一輩子工人,吃穿之外供我們姐弟兩人讀書已經不易,兩萬元不啻為天文數字。

  到了離校的日子,朱瑤的爸媽各開一輛鋥亮的豪華車,迎接功臣一樣,把她超多的行李左一件右一件塞進後備箱和後排座椅,興高采烈揚長而去。聽說她那神通廣大的爸爸託朋友把她安排在了一家銀行,不僅跨專業而且跨行業,名聲好待遇高工作清閒,人人嚮往。

  而我,仍如來時那樣揹著碩大的帆布背囊,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省城,孤獨地踏上返鄉的路。

  當繁華遠去,人煙漸少,鏽紅色露天機械和低矮破舊的生活區進入視野,止不住的悲哀湧上心頭。那一刻,我生平第一次對生我養我的父母生出一股怨氣:不是我不行,是父母不行,如果他們能像朱瑤的父母一樣,在大學裡樣樣出色的我何至於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埋沒終生。

  追逐夢想的路上,吃得下苦中苦

  我被分配到工藝車間技術室。所有的廠房都已經年代久遠,白牆變成了灰黑色,有些地方剝落了,露出紅色的牆磚,車間裡瀰漫著鐵屑混和著冷卻液的味道。技術室盤踞在車間處的二樓,裡面擺著兩張傾斜的繪圖桌,3張高矮不一的辦公桌,3個不同年齡段的技術員各據一張,我的月工資是270元。

  車間裡的工作已經成了套路,車間技術員職責跟看圖員差不多,把廠技術室的圖紙讀懂,拆解優化出合理的工序,畫成與之對應的工序圖交給工人加工。這對於學了4年專業的我來講,真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能駕輕就熟了。日子緩慢而無趣,接近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讓我不知如何安放我那顆蓬勃的心。

  爹媽怪我不知足:“不錯了,轉正以後工資將近400塊,你爸都30年工齡了,也不比你多多少,安心幹吧。”

  我承認我不知足,與16年艱苦的學習相比,這種一眼望到頭的生活太過冤枉,滿足不了我。

  我決定考研,這是能夠擺脫目前困境唯一合理而“高尚”的理由了。於是畢業一年之後,我重新捧起書本,投入到昏天黑地的考研複習中,第二年如願以償,順利考回母校。

  研一剛剛唸完,廠裡因效益滑坡實行減員增效,所有不在位的職工原則上列入被減之列。廠辦說如果我中斷學業回去上班,還可以為我保留職位。

  父母力勸我回去,因為96年之後,國家已經不包分配了,如果真的被廠裡“減”掉,就等於沒了鐵飯碗,對吃了一輩子“公家飯”的他們來說,這太可怕了。

  我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因為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失去廠裡的補助,繼續學業變得異常艱難,但我知道,像我這樣沒有父輩恩澤的孩子,要追逐夢想,就要吃得下比別人更多的苦。

  我給大一大二的學生做輔導員、去家教中心兼課、幫導師做專案、甚至去麥當勞當小時工,忙得像一隻陀螺。熬到2001年研究生畢業,身高1.64米的我瘦到不足百斤,但我的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豐盈。

  笑到最後:沒有權錢撐腰也成功

  憑藉出色的學習成績藉由導師力薦,我被一家著名的瑞典食品灌裝機生產企業駐中國辦事處河北區聘為售後服務工程師,年薪4萬。

  當我在電話裡把這個喜訊告訴爸媽的時候,他們好半天沒出聲。儘管經過幾次工資改革,他們的收入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2000年突破了千元大關,但對於他們來說,年薪4萬仍然是一個驚掉下巴的數字。

  不過,資本家的確是資本家,給了你4萬的年薪,不會讓你幹三萬五的活。我一年有200天奔波在全國各地,充當救火員的角色,哪裡的機器出了問題,必須在最短的時限內讓它恢復運轉。

  為了能勝任這份工作,我將公司旗下所有型號的機器摸得滾瓜爛熟,中英文說明書倒背如流,連簡單的瑞典話都會說了。因為碰到棘手的技術問題,電話打到總部是很正常的事,沒有“原創人員”的幫助,有些事情真就搞不懂。

  當然,為此我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學機械、學控制、學電氣、學英文、學瑞典語,連戀愛時間都騰不出來。直到33歲才經人介紹與一位德國海歸相識相愛,結束單身。

  10年來,我一步步從區級售後工程師晉升為售後服務部主管、部長,華北大區售後服務部主管、部長,2009年到瑞典總部學習一年,回來後擢升河北區區總,年薪80萬。

  前些天,多年未見的朱瑤不知從哪打聽到我的訊息,找上門來。故人相見,自有一番親切,聊了半天閒話,繞到正事上,我才聽明白,原來朱瑤想讓我把公司的對公賬戶挪到她所在的銀行。看著她略顯謙卑的笑容,我有些詫異:當年那個公主般的富二代,怎麼會落到四處攬儲的地步,不過是200萬的任務,她爸爸一個人就夠了吧。

  朱瑤苦笑,父母年紀大了,逐漸退居二線,把公司交給朱瑤的哥哥。朱瑤的哥哥也是福窩裡長大的,怎禁得住商場如戰場的拼殺,幾手敗筆下來公司就江河日下,現在經營慘淡,一日不如一日。

  朱瑤當年到銀行,全靠老爸的錢做後盾,專業本不對口,又沒有鑽研精神,業務窗口乾不來,只能在二線幹個萬金油的職位。這幾年銀行企業化改革,風聲日緊,若再完成不了攬儲的任務,怕是飯碗都保不住。所以才千方百計地打探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無論如何請我幫忙。

  朱瑤感慨地說:“畢業時咱都是一個起點,我還比你要高些,可你看現在,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咱們這些同學裡,有父母當官的,有父母能掙錢的,開始是不錯,日久見真功,還真沒幾個混得過你。看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自己能拼能奔才是真的,老同學,你行!”

  送走朱瑤,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想了想,我打電話回家拜託兒子的奶奶去接他。我當然可以開著鋥亮的豪華車去接他,就像當年朱瑤的爸媽那樣,可是我卻不想那樣做了,並且從今往後,我想刻意移開自己的手。即便我們現在可以當之無愧地算作富人,也要讓孩子擁有尋常人家的心境和耐力,將來不指靠任何人,做個“拼二代”,那才是對他最真的愛。

  編後:有人把當今中國社會稱為轉型期,一定有各種不同尋常的問題出現,所以隨著經濟的發展,“二代”之間出現分化也在所難免。相比一般人而言,“×二代”本身就在競爭中處於優勢地位,有錢權撐腰,輕而易舉地過上了優越的生活。

  身處不完美的社會,既然不可能在拼爹遊戲中獲勝,最靠譜的做法不是去挑釁貧富分化,發洩憤懣情緒,而是通過不斷努力和奮鬥成就事業。如果“拼二代”越來越壯大,富商達官“爹”也只能逞一時之勇,最終敗下陣來,還原一片蔚藍的晴空。

  靠自己成功的例子3:

  彼得·巴菲特穿著西服優雅地端坐鋼琴前,微卷的半長髮妥帖後梳,頗有藝術範兒。

  臺下,人頭攢動。臺上,巨大的展板中間寫著小小的英文字“彼得·巴菲特的人生選擇”,中文字要大好幾倍,“彼得·巴菲特”換成了“財富之子”。

  的確,這位美國知名的音樂人有個更引人注目的身份——“股神”沃倫·巴菲特的小兒子。新公佈的2011年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沃倫·巴菲特以500億美元居世界第三位。

  3月,彼得·巴菲特帶著自己的第一本書《做你自己》Life is what you make it中文版巡遊中國,學會了一個頻頻被提及的新詞——富二代。

  無論見“浙商二代少帥”,還是高校普通學生,彼得總在強調,股神父親給他的財富不是金錢,而是鼓勵他追逐自己的人生。但他仍然總被追問“這本書是給富二代看的嗎?”“怎麼做好一個富二代?”或者“我不是富二代,我的父母沒那麼多錢……”“我不一定能像你一樣有機會。”

  許多問題太難了,誰也沒法回答。彼得只能微笑著鼓勵:“找到你喜歡的,然後去做吧。”

  從19歲離開大學校園起,彼得就不能再用父親的錢,為工作和房貸奔忙多年。2006年,父親把大部分財產約370億美元捐給了比爾與梅林達·蓋茨基金會,留給3個孩子每人10億美元的慈善捐贈基金,只能管理,不能使用。

  “也許我符合富二代的條件,但我不是,我和所有年輕人一樣自食其力。”

  彼得不在臺上時,總穿簡單的灰黑毛衣和藍牛仔褲。聊到高興時,53歲的他會哈哈笑著比出兩手的食指和中指彎一彎,細細長長,兔子耳朵一般。

  父親給彼得的書寫了序言:“彼得的人生全憑他自己打造。他衡量成功的標準不是個人財富或榮耀,而是對廣闊世界所作的貢獻。彼得和我持相同觀點,即這個世界並不虧欠於你,而你應該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能力來為這個世界做些事情。我為彼得感到驕傲。”

  1

  退學踏上音樂路

  美國中西部小鎮奧馬哈,一棟建於20世紀初的普通獨棟小屋,沒有圍牆。1958年,沃倫·巴菲特花31500 美元買下這棟老房子。彼得在這個離外祖父母家只隔兩個街區的房子裡成長,每次步行去看外祖母都可以吃到加了糖果的冰激凌甜筒。

  彼得小時候,父親沃倫·巴菲特還不太出名,也不算富有。彼得要給家裡做雜務,才能掙得很少的零用錢。

  父親總在家工作,長時間待在書房裡,全神貫注研究大量深奧書籍。“雖然他的‘手稿’中寫的可能是市盈率和管理績效分類等內容,但他卻可以輕鬆達到類似猶太祭司研究卡巴拉聖典或佛教僧人沉思禪經那樣的境界。他常常穿著卡其布褲子和一件破舊的毛衣從書房裡走出來,身上帶著一種幾近聖潔的平靜。”

  這種工作態度讓彼得著迷: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享受工作樂趣,甚至產生一種神聖感。

  彼得發現,即使家裡變得越來越富有,父母依然沒有什麼改變。“父親至今還生活在那棟小屋裡,80歲,每天高興地開著用了20年的車去上班。他說自己幸運,不是因為有了巨大的財富,而是開心他可以做他喜歡的事情。如果你現在某天晚上去我父親家,可能跟我8歲時看到的場景是一樣的:父親穿著普通的睡衣,坐在同一把椅子裡,吃三明治和炸土豆片,享受生活。”

  彼得問過自己:要在華爾街開始職業生涯嗎?父親應該會幫助他的。他確實考慮過15分鐘,然後否決了。

  17歲時,巴菲特的姓氏和一封來自《華盛頓郵報》發行人的推薦信,幫助彼得進入了名校斯坦福大學。他追問自己:“如果不是這些,我有資格和那些平均學分拿4分並擁有完美SAT考試成績的學生在課堂上平起平坐嗎?”他在書裡不無沮喪地說,“我從未真正確信自己有資格進入斯坦福大學。”

  但既然來了,還是好好學吧。彼得花了3個學期,把大概20門基礎課全部修了一遍,而別人只是選修其中一部分。選主修的時候,彼得還是猶豫了。“我到底要什麼呢?我一直在尋找的是什麼呢?”

  彼得從6歲開始學習彈鋼琴。姐姐蘇茜驚歎,這個小傢伙連樂譜都不會認,竟已經比自己這個上了8年鋼琴課的姐姐還要彈得好。

  但彼得並不喜歡第一位鋼琴老師的授課方式。那位嚴厲的老婦人,強調技巧和指法,讓彼得甚至不想學了。媽媽給換了一位老師,喜歡流行樂的彼得還是不大喜歡。一直到大學,彼得換了4位風格不同的鋼琴老師。“他們從不同的側面激發我的創造力和想象力,令我有不止一種彈琴的方式。”

  即使一直與音樂相伴,彼得也並沒確定音樂是自己的方向。高中時,他一度愛上攝影,甚至差點為此而退學。

  “直到大學二年級的一個晚上,我朋友邀請我到他的宿舍去聽一個吉他手的演奏,這改變了我之前對音樂的看法和我的餘生。我以前認為,我必須技法足夠優秀,才可以從事音樂,但這場演奏雖技法簡單卻如此美妙動人。我當時就想:音樂就該如此,我完全可以做到。”

  彼得不記得自己如何離開宿舍,只記得回到公寓就開始在一種狂熱的狀態下創作樂曲。他寫了兩首歌,開啟錄音機,邊寫邊聽邊修改。“我不想要那些浮華的東西,也不希望有張揚的成分在裡面。”

  那晚徹夜難眠。第二天早上,彼得坐朋友的車去海灘,帶上了那盤新錄製的磁帶在路上聽,經歷了一生中最奇妙、最震撼的感覺。“我開啟車門,發現自己無法離開,簡直無法移動。我被一種由責任和狂喜混合而成的引力,釘在了座位上。通過土褐色的二手本田揚聲器,我聽到了自己的未來。”

  彼得決定了,要嘗試自己去做音樂。“就像廚師一樣,所有的材料都已就位,那麼做菜時間到了!”他退學,放棄名校的學歷。

  這在巴菲特家並不稀罕,沃倫·巴菲特的3個孩子,全都從大學中途退學。彼得的哥哥霍華德成了農場主兼攝影師,致力於對抗全球飢餓。姐姐蘇茜在奧馬哈市做家庭主婦。

  “我姐姐差五六個學分,離畢業非常近時,決定不修了。在美國修120—140個學分可以畢業。”彼得攤開手說,“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時候退學。大概學歷對生活不是必需的。學習不是不重要,但有很多學習是從生活中來的。”

  2

  從分類廣告到艾美獎

  從斯坦福大學退學,不僅意味著沒學歷,也意味著父親不再給彼得生活費。離開大學就得自食其力,這是傳統。一切將靠19歲的男孩自己解決。

  幸運的是,這時候彼得繼承了來自祖父的家庭財產,父親把它轉換成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份,當時價值9萬美元,並非鉅額。如果這些股票一直躺在賬戶裡,那麼現在應該價值7200萬美元。

  “我知道這是我當時唯一可以得到的財富。”彼得把它們投進了自己的音樂夢裡——搬到舊金山租下小公寓,添置錄音裝置,建成一個小小的錄音室。“當時,公寓裡的錄音室可不常見,很前衛的,但其實它只有很簡單的設施。”

  彼得在報紙上刊登分類廣告,為人們提供錄音服務,每小時35美元,每次會錄幾個小時,賺得一兩百美元。

  父親的聲名並未像今天這樣顯赫,不能帶給他任何幫助。聽到彼得那特別的姓氏,人們更經常問:“你是歌星吉米·巴菲特的什麼人嗎?”而不是問沃倫·巴菲特。

  兩年的時間,為作曲夢想而退學的彼得沒有賣出過一首曲子,只能免費贈送,他卻仍是樂呵呵的。“一開始的想法非常重要,我沒有奢望要多成功,多出名,沒想過成為流行明星,我一開始只是想以做錄音室謀生而已,能賺錢養活自己就挺好了。所以我不會失望,每天有點兒進步,就覺得很開心了。”

  機會似乎來得漫不經心。一天,風和日麗,彼得站在舊金山某條路邊洗自己的破舊汽車,一位僅有點頭之交的鄰居剛好路過,閒聊幾句,鄰居知道了彼得是作曲家,就推薦彼得找自己女婿,那是一位總需要音樂的動畫製作人。

  彼得有了第一個工作機會——為一個新成立的有線電視訊道設計10秒鐘的超短“插播廣告”,報酬上千美元,一下子就超過了錄音室賺的錢。彼得拿這筆錢多添置了些錄音裝置,這是他從父親身上學到的,用自己得到的禮物作投資。

  “我在心裡歡呼,耶!我終於做到了!但也有點失望。10 秒鐘?除了一串叮噹聲,10 秒還能做什麼?”

  那時的有線電視還是邊緣媒體,何況是新成立的。但很快,這個頻道大火,被稱為MTV,成了當時最熱門的事物,甚至是20世紀80年代文化現象的代名詞之一。

  這10秒鐘大獲成功。其他公司找上門來,邀請彼得為他們作同樣型別的音樂,這次是30秒,1萬美元。“這感覺太棒了!我意識到,我可以依靠作曲為生了。”

  然後是4分鐘的曲子,為奧斯卡最佳影片《與狼共舞》精華的一幕“火舞”配樂,為講述美國印第安原住民的劇集《500 部落》創作8小時的音樂。他策劃、編寫、製作音樂舞蹈劇《魂》,並在華盛頓國家廣場盛大演出。他出了數張專輯,獲得了美國電視界最高榮譽“艾美獎”。

  3

  保守有時,捨棄有時

  凡事皆有定期,

  天下萬物皆有定時。

  生有時,死有時;

  栽種有時,拔除有時;

  尋找有時,失落有時;

  保守有時,捨棄有時。

  《做你自己》的最後一章,彼得引用了《舊約·傳道書》,把“捨棄”解釋為“回饋”。

  2006年,沃倫·巴菲特宣佈把大部分財產約370億美元捐給比爾與梅林達·蓋茨基金會。此前3個月,彼得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想法,他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過去,告訴父親:我真為你驕傲。

  30歲那年,彼得想要換房子,向父親開口借錢,卻被拒絕了。

  “金錢會破壞我們純潔的父子關係。”父親說,你應該和其他美國人一樣去貸款買房,然後憑自己的能力將貸款還上。

  彼得有些生氣,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向父親借錢,也是最後一次。

  製作音樂舞蹈劇《魂》時,彼得希望能巡迴演出,這是作為一個音樂人的最大夢想。“當時最大的問題是籌款,我去找很多機構和人,他們都說,為什麼你要錢?你跟你爸要不就行了?我很難跟每個人解釋,我爸不會給錢。”父親幫助彼得的方式是,讓他先去籌到90%的款,他出最後的10%。

  “這是父親愛我們的方式,他相信和尊重我們,我們可以靠自己成功。”

  得到父親給的10億美元基金會後,彼得和太太詹妮弗將它命名為“NoVo”,這個拉丁單詞意為“變化、改變或創造”。

  怎麼改變這個世界呢?“我們希望採用我父親長期遵循的一個經營理念:對被低估的資產進行投資。”彼得找到的答案是女孩。今天的女孩就是明天的母親,給女孩的益處會傳遞給後代。

  彼得沒想到,基金會的工作竟拓寬了他的音樂視野。“我還是個孩童的時候,遇到不開心的事,就會去彈琴撫慰自己。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個小孩子了,可是當我去非洲,看到那裡孩子們的生活,感到傷心難過,依然會去彈鋼琴來調整情緒。可是我的音樂已經不只是用來表達個人情緒了,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2009年,他和曾獲“格萊美獎”提名的歌手阿肯一起為非洲孩子寫了歌曲《血入金》Blood into Gold,諷刺販賣非洲兒童的人用孩子的血為自己賺取金子,呼籲制止人口販運。這成為聯合國大會的特殊表演節目。

  “年歲漸長,就與這個世界的聯絡越來越多,無法只關注於自己的小世界。我們需要學會理解我們之外的世界和人群,就像非洲的人口販賣並非只關乎非洲的孩子,這也是我寫書的原因之一。”

  現在,彼得和家人住在離紐約市區兩小時車程的房子裡,那兒也是他的工作室。

  在紐約市區,彼得坐地鐵或走路;離家不遠,彼得開一輛跟紐約出租車一個款型的普通車。“有很多人把有什麼牌子和型號的車作為身份的標誌,我覺得能把車裡加上汽油,能去我想要去的地方,就挺好了。”他頓了頓又得意地補充,“我還有一輛車,1958年在高中時買的,一直能開。我留著那輛車,因為它帶給我很多美好的記憶,這很重要。而且,現在美國正好流行復古車嘛!”

  他的雙胞胎女兒,30多歲,一個是藝術工作者,和室友一起租住在公寓裡,樸素而快樂,一個剛剛結婚,快當媽媽了。

  “一定會是好媽媽!”彼得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