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國家條約

[拼音]:Sengzhao

中國東晉時代僧人,佛教哲學家。本姓張,京兆長安(今陝西西安市)人。生於東晉孝武帝太寧九年,有的學者認為生於東晉孝武帝寧康二年,卒於東晉安帝義熙十年。

生平和著作

僧肇家境貧困,少年以代人抄書為生,得閱讀大量經史典籍。他愛好《莊子》、《老子》,認為是尋求玄遠之道的重要引路書,但又感到不夠盡善盡美,不是達到精神解脫的最好指引。後讀到舊譯《維摩經》,披尋玩味,始知所歸,因而出家。從此深入研究佛教大乘經籍,通曉經、律、論三類佛教經典。在青年時代就成為知名的佛教理論家。當時佛教界爭論激烈,有人竟千里負糧前來和他辯論,據說長安的“宿儒”和關外的“英彥”,都敵不過他的犀利辯鋒。

鳩摩羅什到姑臧(今甘肅武威縣)後,僧肇千里迢迢前往從學。後秦姚興於弘始三年(401)派人將鳩摩羅什迎至長安,僧肇隨同前來。不久奉命協助鳩摩羅什譯經。弘始六年《大品般若經》譯出,僧肇撰《般若無知論》,鳩摩羅什稱讚此文對般若的理解符合已意,文辭優美。後道生攜《般若無知論》從關中回廬山,隱士劉遺民看後讚歎說,“不意方袍(僧人),復有平叔(何晏)”,把僧肇比作魏晉玄學開創者何晏。慧遠讀後亦讚賞不已。劉遺民還與他書信往還,探討般若學義理。鳩摩羅什譯出《百論》後,僧肇又作序闡明要旨。弘始八年,《維摩經》譯畢,僧肇又略記鳩摩羅什的口義,作為經的註解,並作序。後來又著《物不遷論》、《不真空論》。僧肇列席佛陀耶舍翻譯《長阿含經》的譯場,弘始十五年譯出後作序介紹。

現存《肇論》一書是樑陳之間彙編成集的,其中除收集上述《不真空論》、《物不遷論》和《般若無知論》3篇重要著作和《答劉遺民書》外,還有《涅槃無名論》長文一篇,內容包括九折十演,並有論成之後作的《奏秦王表》。關於此論的真偽,中外有關學者的看法分歧很大,迄今無定論。《肇論》中《宗本義》一文,也有學者疑為後人竄入。史載僧肇還撰有《丈六即真論》,已佚。另外,現藏經中《寶藏論》 1卷,題為僧肇作,然文義舛雜,學者一致認為是中唐以後的偽託。關於《肇論》的註釋,現存有慧達的《肇論疏》3卷(今闕下卷)、唐元康的《肇論疏》 3卷、宋淨源的《肇論中吳集解》3卷及《肇論集解令模鈔》2卷、宋遵式的《注肇論疏》3 卷、宋夢庵的《節釋肇論》、元文才的《肇論新疏》、《肇論新疏遊刃》各3卷、明德清的《肇論略疏》6卷等。

佛教哲學思想

鳩摩羅什稱讚僧肇“解空第一”,認為僧肇是理解般若空宗真髓最得自己正傳的人。當時人也評論僧肇和慧觀為羅什門下“精難第一”,認為僧肇是當時最能理解和把握般若空宗理論的佛教學者。

僧肇生於玄學盛行之後,深受玄學的本末體用之辯方法的影響。他的佛學知識直接得之於鳩摩羅什,以“真諦”和“俗諦”的“二諦說”為基本方法,以《般若經》和“三論”(《中論》、《百論》和《十二門論》)為宗旨。僧肇把玄學和般若學的方法溝通,以體用一如的中心思想論述有與無、動與靜、知與無知等問題,表達了般若學中觀思想。

《不真空論》闡述了佛教宇宙觀,是僧肇全部佛教理論的思想基礎。論文批評了當時流行的關於性空的三種觀點,指出:“心無”宗只是無心於萬物,至於萬物是否為空,可以不管,實是對“有”的肯定;“即色”宗只是以萬物沒有自體為空,而並不否認萬物本身的存在,這是對“空”、“有”都作相對的理解;“本無”宗以無為本,主張萬物和精神都是絕對的空。《不真空論》則主張把有與無兩個方面統一起來:“欲言其有,有非真生(因緣所生);欲言其無,事象既形(顯示現象)。象形不即無,非真非實有。然則不真空義,顯於茲矣。”認為有是有其事象,無是無其自性。自性是假名,非事物本身所固有。事物依因緣而生,所以,有是假有,假有故空。萬物非有非無,本無自性,假有不真,不真則空,謂之“不真空”。

《物不遷論》反對佛教界或一般人主張的一切不變、一切皆變,或本體不變而現象變的觀點,主張遷與不遷不異,闡發體用一如,即動即靜,動靜不異的般若中觀學說。論中說,不能捨動而另求靜;主張求靜於動;認為雖靜而不離動;推論說,正由於動靜未始不同,而知宇宙方法的不遷。僧肇認為一般人根據以前的事物已經遷徙而去,從而證明萬物動而非靜;實際上以前的事物只能停留在從前,不能來到現在,恰恰說明萬物是靜而非動。為了防止人們執著“常”而說“去”,執著“無常”而說“住”,實則動靜、去留不一不二,僧肇說:“復尋聖言,微隱難測,若動而靜,似去而留,可以神會,難以事求。是言去不必去,閒人之常想;稱住不必住,釋人之所謂往耳。”

《般若無知論》闡述佛教最高智慧般若無知與無相的性質。謂般若之能照,即在於無知;般若之所照,即在於無形。所謂無知、無相,即“虛其心而實其照”。心不虛而有執取,能照就不周全,有所知就有所不知。“心”虛無所執取,由此而得的知即是“無知”。聖心無知,就能無所不知,不知之知謂之一切知。萬物雖有種種形象,但都是建立在自性空上的,由此而歸結為“無相”,照到“無相”,就與實際相符合而成為“無知”。所以是“虛不失照,照不失虛”。貫徹般若體用一如,知即不知的中道思想。

歷史地位和影響

僧肇用中國語言文字介紹了佛教般若學空宗的思想以及與相對主義緊密相聯的不著兩邊的否定方法,對於中國佛學思想的發展有重要的影響。僧肇批評總結了佛教般若學各派,間接地批判總結了魏晉玄學的各種流派,促進了中國哲學思維的發展。但其哲學的最後歸宿則是宗教神祕主義。

僧肇及其學說,受到後來歷代佛教學者的推崇。由於僧肇和鳩摩羅什對般若學“三論”的研討和弘揚,促進了三論學的興起,到隋代形成以“三論”為主要典據、以“諸法性空”為主要宗旨的三論宗。三論宗很推崇僧肇,以其學說為正系,常把他和鳩摩羅什並稱,有“什、肇山門”之語。此外,僧肇《不真空論》的萬物自虛等思想,為禪宗所徹底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