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與血、尿、汗

[拼音]:Woren

中國清代後期理學家。字艮峰,烏齊格里氏。蒙古正紅旗人,駐防河南。道光九年(1829)進士,歷任詹事、侍講學士、侍讀學士和副都統等職。穆宗時,任工部尚書、晉文華殿大學士。卒後諡號文端,入賢良祠。他編寫的《帝王盛軌》、《輔弼嘉謨》被賜名為《啟心金鑑》和《沃心金鑑》。其他著作還有:《為學大指》、《嘉善錄》以及詩文、雜稿、日記等,均收入《倭文端公遺書》。

倭仁哲學思想的基本概念是“理”。理的內容主要是指仁、義、禮、智等封建道德。認為人自身只有仁、義、禮、智之理,人們之間的理不異於己之理;物理又不異於人之理。宇宙萬物都統一於一個理。這是把世界歸結為精神的唯心主義。

倭仁在認識論上主張“理在心中”的先驗論。《為學大指》說:“蓋人心虛靈,天理具足,仁、義、禮、智皆吾所固有”。但心中之理不會自明,因為有“物蔽”,人們為“利祿之趨,習俗之徇,淚沒沉淪,而為人之理遂失”。因此,需要“致知”,認識天理。這對任何人都一樣,聖人也不例外,世上人人都應當學習。

倭仁認為認識天理即是認識己性、人性和物性,並把它們區分為兩個階段:

(1)“盡己性”,即認識自己的天性,按天理去約束自己的言行。要做到這點,必須克服私念。因為“念慮萌動之初,為善惡分途之始”,不去掉私念就不懂得自己的善性。去念的辦法是“端莊靜一”、“涵養本原”、“察幾慎動”、“克己復禮”等,只有這種內心修養,才使天理不受物蔽而清明昭著。

(2)“盡人性、盡物性”,即認識人們之間和物之中隱藏的天理。窮盡物理要從一物上窮理開始,“稽之聖賢,講之師友,察之事物,驗之身心,以究析其精微之極至”。更重要的是用“類推”的辦法,認為類推可認識到大至“天地之運,古今之變”,小至“一息之頃,一塵之微”的萬物都是一“理”。類推還能認識到“物我一理”,自一身,以至一家,至於萬物,都有君臣、朋友的關係,都是一個天理。這兩個階段,是相互聯絡不可分割的。他認為盡己性才能盡物性,否則就不能為“天地立心,萬物立命”。物性是己性的類推。他指出那種從萬物中尋找離開己性的“聞識”“曉會”是對窮理的曲解。另一方面,他又認為盡己性必盡物性,要推己及人,推己及物,應把盡物性看成是自己份內的事。他指出,因“物我異體”而只修己性,不及人和物,是不懂己性的真正含義。

倭仁在社會問題上主張“帝王心治天下”的唯心史觀。認為社會的治亂、興衰決定於朝廷的政治和用人,政治和用人又受帝王的心制約。《輔弼嘉謨》說,帝王的心“為萬事之主”,是“用人行政之得失”的原因,“天下之治亂安危系之此”。帝王心正,則天下事沒有不正的;心不正則不會有正的。他要求帝王之心“明白洞達,而無一毫邪曲之私”,做到“發之政事乃合於天理之正”,象堯舜禹湯文武那樣治理天下。

倭仁推崇程朱之學,說“辨學術當恪守程朱,以外皆旁蹊小徑,不可學也”。他的思想基本繼承理學的傳統,又糅雜了其他思想,包含主觀唯心主義的成分。

倭仁早年和曾國藩、何桂珍等人就學於理學家唐鑑的門下,後因其學業優長,為兩宮太后器重,成了穆宗(同治)的帝師。在洋務運動中,他站在頑固派一邊,在上疏的奏摺中提出“根本之圖,在人心不在技藝”,反對設同文館和學習西方科學知識,成為頑固派的重要思想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