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風經典散文讀後感

  張曉風的散文有著感恩、思念等情愫。那讀者讀出什麼呢?看看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希望你有所收穫。

  篇一

  這篇《高處何所有》是張曉風的一篇哲理散文。

  文章有一個副標題“贈給畢業同學”,可見是為那些在攀登學問這座大山的學子們寫的。可是,文章所蘊含的深意,卻遠遠超過了做學問本身,那是一種人生的哲理,是在比較了多種人生境界後對某種至高境界的由衷讚許,是對那種看似平易卻難以抵達的真英雄境界的詮釋與破譯。 散文作者沒有用太多語言直接闡述自己的觀點,她藉助一個故事來說明問題。奇怪的是,這個看來似曾相識的故事並沒有曲折離奇的地方,卻在平淡從容中緩緩透出一種無法迴避的魅力。那是真實的魅力,是帶著悲劇色彩的人生真諦的魅力。與過去讀過的三兄弟探寶,付出愈多收穫愈多,“無限風光在險峰”的敘述模式相比,張曉風的故事要嚴酷得多也煞風景得多。第三個年輕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並沒有得到鮮花和掌聲,也沒有看到無限風光。他看到的,只是“高風悲旋,藍天四垂”;他感到的,只是孤獨和渺小。是的,這才是人生的真實,這才是人們到達某種人生境界後必然的感受。也許這種感受帶著濃重的悲劇意味,從來也沒有到達或接近這一境界的人意識不到這種孤獨和渺小,但並不等於孤獨和渺小不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識不到的悲哀是更加深重的悲哀。所以,明知前路的艱險,明知頂峰的荒涼,明知個體的渺小,他仍然奮力前行,為的是探究真理,尋找夢想,這,才是真英雄。 “真英雄何所遇?他遇到的是全身的傷痕,是孤單的長途,以及愈來愈真切的渺小感。”

  張曉風在散文的最後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正是這個觀點的真實和冷峻震撼了我們,也吸引了我們。做個真英雄吧,縱然高處一無所有!

  篇二

  月缺是常態,月圓卻只是暫時。 ――悟題

  第一次讀張曉風的文章,便被她平淡真實的文筆所觸動,驚歎於她對人生的感觀與理解,及她對生活中平常事物理解的角度。特別是這篇――《月,闕也》。 古往今來,世俗中的人往往追求一種高達完美的境界,卻忽略了真實的“瑕疵”,其實,恰好有些事與物真因為“瑕疵”而美麗,而過於完美,卻成了它的缺點。 正像文章中所說:“見或不見,花總在那裡。或盈或缺,月總在那裡,不要做一朝的看花人吧!不要做一夕的賞月人吧!人生在哪一刻不美好完滿?哪一剎不該頂膜拜感激歡欣呢?” 猶如甘泉入心,甜略微涼,心曠神怡,這就是文字的魅力吧!這就是張曉風的魅力吧!“筆如太陽之熱,霜雪之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瓔珞敲冰。”心就在那一剎那被觸動。 當上帝創造芸芸眾生時,沒有一個是十全十美的,或多或少有些遺憾,“花好月圓”畢竟只是偶然,而“殘花闕葉”才是生活中必然的。 或豔或殘,或盈或闕,或完美或殘缺,他們都是一種美麗。 冬天沒有生機,才有純潔的寧靜。 秋天沒有翠綠,才有豐收的喜悅。 夏天沒有涼爽,才有烈日的照耀。 春天沒有妖嬈,才有純真的可愛。 “它”的缺陷,便是“它”所得的另一份完美。 用這份殘缺的美,點綴了同樣殘缺的世界,兩兩相交,卻也造就了新的美,就此迴圈,便可以發現更多的美。

  中秋已過,仍送所有人――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篇三

  《從你美麗的流域》收了許多寫兒女情長的篇什。從寫作題材而言,張曉風跟其他女作家沒有任何不同,愛情、親情、友情幾乎就是她的全部。可是當她起筆運筆,便完全超越了普通女人的情感。

  《母親的羽衣》開頭描寫的是一個溫馨場面,女兒入睡前,摟著母親的脖子問:“媽媽,你是不是仙女變的?”接下來,甜蜜中有了感傷,再往下,又有了滄桑--世間每一個女子,究竟如何藏起羽衣,從仙女隱忍為平凡的母親?張曉風寫得極美,又極沉重,彷彿知悉世間所有的祕密。張曉風寫自己的愛情觀,一蔬一飯一鼎一鑊都是朝朝暮暮的恩情,她說:“愛一個人,原來就只是在冰箱裡為他保留一隻蘋果,並且等他歸來……”這是作為平凡女子張曉風的愛情,可是她不凡的時候,愛情便是“執手處張發可以為風幟,高歌時何妨傾山雨入盞”的豪邁與“千泉引來千月,萬竅邀來萬風”的莊嚴。張曉風似乎有一種本事,再普通的物事,她總要忍不住翻過來,看看背面,甚至要透過經脈紋路去看它們在幾千年前的模樣。所以她寫給丈夫的情書,寫給兒子的詩篇,明明是寫私人的感受,卻似乎寫盡了人類的共同情感,就連她寫睡袍、圍巾、繡品、油紙傘,也絲毫沒有怡紅快綠的嬌弱之氣。 張曉風始終是追求“大”的:大的格局,大的氣象,大的胸襟,大的情感。她甚至是有點刻意為之了。十幾年前龍應臺出版《孩子你慢慢來》時請張曉風寫序,我還記得她說的話。她說自己年輕時聽到太多對女作家的嘲諷,人們覺得她們只會寫些柴米油鹽、丈夫孩子,所以就暗下決心,一旦自己“大筆在握”,堅決不寫那些遭人辱罵的文字。她真的做到了。事實上從張曉風的文章裡始終讀得出她的良苦用心,嘮叨瑣碎自戀自艾她是看不上的,更別說撒嬌作態,即使偶爾忍不住寫寫柴米油鹽丈夫孩子,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她寫風衣,那風,翻閱過唐宗宋祖,“而你著一襲風衣,走在千古的風裡”。她寫釀酒的理由:“如果孔子是待沽的玉,則我便是那待斟的酒,以一生的時間去醞釀自己的濃度,所等待的只是那一剎那的傾注。”這樣的文字比比皆是。張曉風的文章字裡行間有一種江湖俠客的氣度。

  我讀張曉風的感受,是彷彿放舟於歲月長河,溯回從之、溯游從之,追隨著一路看來,千迴百轉,也被那百年煙波水氣溼了一身。張曉風喜歡讀古書,將它們視為奪地而出的思想泉脈,她這樣寫自己讀《爾雅》:世界如此簡單壯麗,如此明白曉暢,如此嬰兒似的清清楚楚一覽無遺。我讀她,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