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官軍收河南河北讀後感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是唐代詩人杜甫的作品。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全詩情感奔放,處處滲透著“喜”字,痛快淋漓地抒發了作者無限喜悅興奮的心情。那讀者又是怎麼看待這首詩的?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一

  杜甫《聞官軍收河南河北》這首詩作於公元763年春,當時詩人正在四川梓州飄泊。這年正月,發動安史之亂頭目之一的史思明***曾被其子史朝義部下週子俊所殺***的兒子史朝義自縊身亡,史朝義的部下李懷山斬其首來獻給官軍,並以幽州降。其他大將紛紛反正,薛嵩以相衛等州降,張志忠以恆趙州降,田承嗣以莫州降,河南河北許多地方已經由官軍控制,長達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亂”終於結束了。

  這八年中,杜甫或拋家別子,身陷囹圄;或拖兒帶女,飄泊天涯,在陰雨的山路上一走就是十天半月,連飯都吃不上,詩人在《彭衙行》一詩中曾這樣描述當年逃難時的悲慘情景:“痴女飢咬我,啼畏虎狼聞。懷中掩其口,反側聲愈嗔。小兒強解事,故索苦李餐……”即便安頓下來,在朋友的幫助之下,搭起了一所茅屋,怎奈它秋風怒號,卷破屋項,茅草驚飛,四處拋撒,更逢南村頑童,不來相救,反乘人之危,公然打劫,將茅草抱走,任人呼喊,直到脣焦舌燥,仍不歸還。這時詩人的家真不能稱其為家了:“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詩人在《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極期沉重地寫道:“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溼何由徹!”

  如今,長達八年的安史之亂終於結束了,社會的災難將一去永不復返,對新生活充滿無限希望的杜甫能不為之狂歡嗎?能不為之高歌嗎?所以,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稱此詩為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詩”是多麼恰如其分。關於這首詩,許多前代詩論家都給予了極高的評價。金聖嘆評此詩說:“此等詩,字字化境,在杜詩中為最上乘也。”王嗣奭說:“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妝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

  這首詩以極簡潔的筆墨記述了詩人聽到收復河南河北時瞬間的歡快心情。詩的首聯“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起筆突兀,如晴空霹靂,陡然炸開,一個“忽”字,一個“初”字,都是神來之筆,寫訊息在劍外傳播之快,寫詩人聽到喜訊後的生理反應及心理反應。劍外,即劍南,劍門山之南。唐代以長安為中心,長安在劍門山以北,故稱劍南為劍外。另外,寫格律詩須嚴格依照平仄,在這裡,“外”字所在處必須用仄聲,而“南”字是平聲,故用“劍外”而不用“劍南”。“涕淚滿衣裳”是極寫詩人興奮的狀態,當然這裡用的是誇張修辭手法。首聯和頷聯在內容上實為一體。頷聯應視作對首聯的深化。“卻看”即回頭看,“妻子”即妻與孩子。古代說“妻子”和今天說的“妻子”不是同一個概念。“漫卷詩書”就是將詩書隨便捲起。“喜欲狂”是進一步表現詩人喜悅的程度。頸聯仍為承,繼續寫喜悅的狀態。這裡的“縱酒”須特別注意,杜甫這一年51歲,在此前的《野望》中有“惟將遲暮供多病”,《客亭》中有“老病已成翁”的句子;在此不久的《登高》中有“百年多病獨登臺”和“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的詩句。停酒的原因,一是無錢,二是因病。此時的杜甫已是多病纏身,不宜飲酒。身有多病不宜飲酒,而聽到喜訊卻又放縱自己,開懷痛飲,詩人的狂喜形象躍然紙上。“青春”,即春天。古代以青、赤、白、黑指春夏秋冬,故稱春天為“青春”。這裡,詩人將“青春”人格化了,是說一路之上山清水秀,花紅柳綠,正好作伴,送我還鄉。“青春作伴好還鄉”和尾聯的“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三句,是預擬將來的話。特別是尾聯兩句還擬定了回鄉的路線。這時,詩人全家都在四川梓州,杜甫的心已飛向了河南故園。

  遺憾的是,設想只是設想,後來又因其他原因詩人生前再也沒回到生他養他的河南故土!770年,年僅59歲的一代詩聖,客死在異鄉的一條破船上。又過了43年後的公元813年,杜甫的孫子杜嗣業才將其遺骨遷往河南,葬於偃師西北的首陽山下。

  詩人生前迫切還鄉的心願終於在死後得以了卻,雖然晚些,但對後來讀者,也算作一種安慰吧! ***原載2010年第三期《楓林秋韻》***

  篇二

  這首詩,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春天,作者五十二歲。寶應元年***762***冬季,唐軍在洛陽附近的橫水打了一個大勝仗,收復了洛陽和鄭***今河南鄭州***、汴***今河南開封***等州,叛軍頭領薛嵩、張忠志等紛紛投降。第二年,即廣德元年正月,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兵敗自縊,其部將田承嗣、李懷仙等相繼投降。正流寓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臺***,過著飄泊生活的杜甫聽到這個訊息,以飽含激情的筆墨,寫下了這篇膾炙人口的名作。

  杜甫於此詩下自注:“餘田園在東京”,詩的主題是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悅。“劍外忽傳收薊北”,起勢迅猛,恰切地表現了捷報的突然。“劍外”乃詩人所在之地,“薊北”乃安史叛軍的老巢,在今河北東北部一帶。詩人多年飄泊“劍外”,艱苦備嚐,想回故鄉而不可能,就由於“薊北”未收,安史之亂未平。如今“忽傳收薊北”,真如春雷乍響,山洪突發,驚喜的洪流,一下子衝開了鬱積已久的情感閘門,噴薄而出,濤翻浪湧。“初聞涕淚滿衣裳”,就是這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第一個浪頭。

  “初聞”緊承“忽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逼真表現。“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元疾苦,都將得到療救,個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怎能不喜!然而痛定思痛,回想八年來的重重苦難是怎樣熬過來的,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象惡夢一般過去了,自己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了,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第二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更高洪峰。“卻看妻子”、“漫卷詩書”,這是兩個連續性的動作,帶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當自己悲喜交集,“涕淚滿衣裳”之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卻看”就是“回頭看”。“回頭看”這個動作極富意蘊,詩人似乎想向家人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其實,無需說什麼了,多年籠罩全家的愁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親人們都不再是愁眉苦臉,而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親人的喜反轉來增加了自己的喜,再也無心伏案了,隨手卷起詩書,大家同享勝利的歡樂。

  “白首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一聯,就“喜欲狂”作進一步抒寫。“白首”,點出人已到了老年。老年人難得“放歌”,也不宜“縱酒”;如今既要“放歌”,還須“縱酒”,正是“喜欲狂”的具體表現。這句寫“狂”態,下句則寫“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經來臨,在鳥語花香中與妻子兒女們“作伴”,正好“還鄉”。想到這裡,又怎能不“喜欲狂”!

  尾聯寫“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想鼓翼而飛,身在梓州,而彈指之間,心已回到故鄉。驚喜的感情洪流於洪峰迭起之後捲起連天高潮,全詩也至此結束。這一聯,包涵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一氣貫注,又是活潑流走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態與兩“峽”兩“陽”的重複,文勢、音調,迅急有如閃電,準確地表現了想象的飛馳。試想,“巴峽”、“巫峽”、“襄陽”、“洛陽”,這四個地方之間都有多麼漫長的距離,而一用“即從”、“穿”、“便下”、“向”貫串起來,就出現了“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疾速飛馳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從眼前一閃而過。這裡需要指出的是:詩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繪實境。從“巴峽”到“巫峽”,峽險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峽”到“襄陽”,順流急駛,所以用“下”;從“襄陽”到“洛陽”,已換陸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準確。

  這首詩,除第一句敘事點題外,其餘各句,都是抒發忽聞勝利訊息之後的驚喜之情。萬斛泉源,出自胸臆,奔湧直瀉。仇兆鰲在《杜少陵集詳註》中引王嗣奭的話說:“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妝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後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此詩,贊其為老杜“生平第一首快詩也”***浦起龍《讀杜心解》***。

  ***霍松林***

  篇三

  杜甫在這首詩下自注:“餘田園在東京。”詩的主題是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悅。“劍外忽傳收薊北”,起勢迅猛,恰切地表現了捷報的突然。詩人多年飄泊“劍外”,備嘗艱苦,想回故鄉而不可能,就是由於“薊北”未收,安史之亂未平。如今“忽傳收薊北”,驚喜的洪流,一下子衝開了鬱積已久的情感閘門,令詩人心中濤翻浪湧。“初聞涕淚滿衣裳”,“初聞”緊承“忽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真實表現。

  “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民疾苦,都將得到療救,詩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然而痛定思痛,詩人回想八年來熬過的重重苦難,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像惡夢一般過去了,詩人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杜甫讀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