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寫給提奧的一封信優秀模板

  文森特·威廉·梵高是提奧的哥哥,這位著名的印象派畫家曾經給弟弟寫過一些信。下面是小編跟大家分享的梵高給提奧的信,歡迎大家來閱讀學習~

  梵高寫給提奧的一封信篇1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煙,

  但是總有一個人,總有那麼一個人能看到這火,然後走過來,陪我一起。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火,我快步走過去,

  生怕慢一點他就會被淹沒在歲月的塵埃裡。

  我帶著我的熱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溫和,

  以及對愛情毫無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結結巴巴地對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從你叫什麼名字開始,後來,有了一切。

  我想有一天,我可以遇見這樣一個人。看見他,我大概不會慌張失措。我們大概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情節。

  我們的遇見,不迅疾,也不完滿。我們沒有一開始就點亮所有的燈。

  我們持有耐心和希望。一盞,一盞慢慢地點。

  點一盞,亮一盞。點一盞,再亮一盞。

  我不會因為他一句話輾轉反側掉下眼淚。

  他也不會因為我遲鈍慢熱敏感而疲倦。

  可能我遇見他的時候,心跳沒那麼劇烈。

  但內心是安定妥帖的。

  我知道他不會消失。我們不會一下子點亮所有的燈,然後看著這亮滿的燈逐漸稀落下去。我們可以一起點一盞燈,再點一盞。可以長相廝守,慢慢攜手一起走到老,走到死。

  我知道每天醒過來,今天的一切還和昨天一樣,什麼都還在,什麼都沒改變。

  我想有一天,我可以遇見這樣一個人。

  梵高寫給提奧的一封信篇2

  親愛的提奧:

  我常常想念我的小侄子。他好嗎?

  佐與我們一樣,也太疲勞了。要操心的事太大、太多,你是在荊棘叢中播種。

  我遠遠沒有平靜下來。我要儘可能地努力去作,但是我不對你隱瞞,我幾乎不敢指望終有著所需要的清醒的頭腦。如果我的毛病重新發作,你會原諒我的。我十分擔心我會精神失常,我對於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情況之下希望像從前一樣,每月一百五十法郎感到奇怪。我還是那樣混亂。有沒有一種使我們彼此更加平靜地再見面的方法?我希望如此。

  我相信我們全都想念小傢伙。自從你照我的名字給他取名以來,我願意他有一個比我我是倒楣的平靜的靈魂。

  我認為我們絲毫不要依賴加歇大夫。首先是因為他的病比我還重,或者說是一樣重。讓一個瞎子帶領著另一個瞎子,他們倆會不會一同掉進溝裡去呢?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肯定說,我最近的一次發病那是可怕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其他病人的影響。監獄把我整慘了,但是老貝隆一點也不注意這件事,讓我跟那些全是不可救藥的人一起過單調的生活。

  我可以弄到一個住宿的地方,三個小房間,一年一百五十五法郎。雖然我看不出有什麼好處,但是無論如何,它要比湯基大爺的盡是蝨子的破房子好一些。我將會找到一個貯藏我自己的與我所收藏的畫的地方,把它們好好地儲存著,這些畫中存在著一個獲得一些利益的機會。我不是說我自己的畫,而是指貝爾納、普列伏、居約緬與傑寧的畫。這些畫放在那裡將要毀壞。這些畫我再次宣告,不是說我自己的畫都是商品,有一定的價值,輕視這一點,是我們窮困的原因之一。

  但是,撇開一切野心,我們還有一個能夠一起住上幾年而不互相毀滅的理由。與仍然存放在聖雷米的畫布加在一起,我至少還有八幅畫布,我要盡力不丟掉畫油畫的技術。在製作油畫的時候,要學到一種靈巧的本領是困難的,而在停止工作以後,就會很快地失去這種本領,比為了得到這種本領所遭受的痛苦,消失得還要容易些。這是絕對的真理。前途變得更加黑暗了。我一點也看不到幸福的未來。我在目前只能夠說,我們全都需要休息——我感到不行了。我的事不必再講下去了——這是我們所承受的命運,是不會改變的。

  我正在努力作畫,已經畫了四幅油畫習作與兩幅素描。你將會看到一幅畫著一個古老的葡萄園與一個農婦的素描。我想畫一幅這個場面的大油畫。我有一幅三十釐米寬的油畫,畫的是一個農婦,她的頭上戴著一頂黃色的帽子,帽上有一個天藍色帶子打成的結。她的臉孔緋紅。她的鮮藍色的大衣上有著桔黃色的點子。畫的背景是玉米地。我擔心這幅畫畫得稍為粗糙了一些。此外還有一幅畫著田野的橫幅風景,這是一個米歇爾可能會畫的題材,但是我用的是柔和的綠色、黃色與綠調子的藍色。

  我收到一封高更寫來的相當悲觀的信。他籠統地談到他要到馬達加斯加去,但是可以隱約地發現,他只是在心裡想這件事,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去想別的事。我剛才收到佐的一封信。對於我說來,這實在是一個福音,它把我從痛苦中解救出來。這種痛苦是由時間造成的。我已經與你分擔了這種痛苦。這種痛苦有點不好受,它考驗了我們。我們全都感至天天都有斷炊的可能,這不是一件小事。我們感到我們的生命是脆弱的,與別的事比起來,這不是一件小事。

  回到這裡,我感到很淒涼,並且始終感到威脅著你、也壓迫著我的那種風暴。怎麼辦呢?你知道,我通常總是盡力顯出高高興興的樣子的,但是我的生命受到了根本的威脅,我的腳步也在搖晃。我擔心不完全,但卻有一點兒,我對你會成為一個負擔,你會感到我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但是佐的來信向我清清楚楚地證明,你瞭解我的陷阱和麻煩像你的一樣多。

  我一回到這裡,馬上又開始畫畫。畫筆幾乎從我的手指中間滑出去,我確實知道我缺乏什麼。從那時以來,我已經畫了三幅以上的大油畫。畫的是不安的天空下面大片延伸的麥田,我不需要故意表達淒涼與極端孤獨的心情。我希望你能夠馬上看到這些畫——我認為這些畫會把我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話告訴給你,把我在鄉下見到的生機勃勃的景象告訴給你。正是為了自己的健康,我十分有必要在花園中作畫,觀察花朵的生長。

  第三幅油畫是杜比尼的花園,這是一幅自從我到這裡來以後一直計劃著要作的畫。

  我現在完全被襯著群山的廣大無邊的麥田吸引住了。平原遼闊如海洋,美妙的黃色,美妙的、溫柔的綠色,一小片犁過與播下種子的土地的美妙的紫色——這片土地被開了花的土豆畫上了綠色的格子;在這一切的上面,是帶著美妙的藍色、白色,粉紅色、紫色調子的天空。

  我的心情非常平靜了,我想要畫下這種景色。

  我很想寫信給你,對你談許多事,但是一開始寫的時候,寫信的慾望就完全離開了我,我又感到這是沒有用的。

  我仍然十分喜愛藝術與生活,但是正好像對自己要有一個妻子一樣,我對此是缺乏信心的。我是至少我感到太老了,我不能憑自己的雙腿走回頭路,或者對另外的事物發生興趣。那種慾望已經離我而去,但是由它而造成的精神的痛苦卻仍然存在。我擔心說我快到四十歲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對於情況的變化可能怎樣,確實什麼也不知道。我專心致志地畫畫,就象我所熱愛與敬仰的一些畫家那樣努力地幹。

  畫家們愈來愈走投無路。但是設法使他們懂得組成一個團體的好處的時機,是不是已經過去了呢?你或許會說,某些畫商將會為印象派畫家而聯合起來。那只是暫時的。總而言之,我認為單靠個人的主動精神仍然是無力的。為了取得這一方面的經驗,我們應不應該重新開始做團結畫家的工作呢?

  我畫了一幅描繪一些古舊的茅草屋頂的新的習作,與兩幅描繪雨後廣闊的麥田的油畫。最要緊的事情都很順利,我為什麼要嘮叨無關緊要的小事呢?在我們有可能冷靜地商談事務之前,說不定還要走一段很長的路。別的畫家們,不論他們自己怎麼想,他們本能地避開對賣畫問題的討論。實際情況是,我們只能夠讓我們的畫說話。

  可是,我的好兄弟,我經常對你說,我一再真心地重複說,一個盡其所能勤勤懇懇地努力乾的人,總會成功的。我要再次對你說,我始終認為,你不同於一個專門經營柯羅的畫的平凡的畫商,經過我的從中介紹,你對於一些畫的實際生產過程出過力氣,使那些油畫即使在風暴中仍然沒有損環。

  我們後來的情況就是這樣。這就是在比較緊要的關頭我必須對你說的全部問題。或者是主要的問題——這是一個經營已故畫家作品的畫商,與經營活著的畫家作品的畫商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張的時期。

  我的作品是冒著生命危險畫的,我的理智已經垮掉了一半。這都沒有什麼——可惜你不是一個大畫商。你可以仍然按照你自己的路子走,懷著仁慈的心行動,但是有什麼用呢?

  衷心地握你的手!

  梵高簡介

  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1890,荷蘭後印象派畫家。1890年7月29日,因精神疾病的困擾,在法國瓦茲河開槍自殺,時年37歲。雖然生命短暫,但對近代世界藝術發展影響巨大。除了繪畫作品,留存至今的還有其900多封信件。從這些書信中我們不僅可以瞭解更多梵高的生活,而且文字本身還有極高的文學素養!信中顯露的他對生活的看法,發人深省,引人深思。在給弟弟提奧的信中,他娓娓述說著他對藝術的獨特見解、自己在藝術探索中的孤獨寂寥,字裡行間更滲透著濃濃的兄弟間的手足之情……梵高自殺後,人們在凡高身上發現的一封信本打算寄給提奧,但未寄出的信件,信紙上沾染了凡高的血跡寫道:“說到我的事業,我為它豁出了我的生命,因為它,我的理智已近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