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遊記隨筆

  泰山是國家A級旅遊景區。大家旅遊泰山有何心得?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一:夏遊泰山

  天氣竟然昏暗下來,裹夾著電閃雷鳴和斜風驟雨,去往濟南的列車此時正途徑泰安。我只能透過車窗遠望雨霧下的莽莽雄山了,也為今後幾天的行程琢磨起來。在濟南,姐夫和我商量行程後決定等個好天氣再上泰山,至於能不能看見日出,那就得碰運氣了。

  在濟南,曲阜,青島遊玩了一個星期--泰安還是多雲,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我和姐夫毅然揹著行囊出發,登上了前往泰安的列車。近年來,姐夫迷上了戶外運動--登山,騎車,加入了"三人行",還自駕游去了雲南。這次他就背上了他的登山行頭:帳篷,地墊,睡袋,水袋,登山杖一件不落。怎麼著得有四十斤,啤酒肚沒了,身材也練回來了。我的雙肩包裡只有雨衣,食物,水,手電,小刀非管制刀具,就十來斤重--菜驢的目標是徒步登頂。

  岱廟

  我們抵達泰安時,竟然出了太陽,一下子打破了腦子裡《雨中登泰山》的臆想。於是打車前往岱廟,這是皇帝祭祀泰山的地方,總的來說泰山還是一座道教名山,信奉當地的生化護佑的女神碧霞元君--泰山老奶奶。

  廟宇有城牆環護,宮殿式建築年代久遠,油漆斑駁,御碑,石刻比比皆是,都是歷代名人雅士遊歷泰山後留下的感悟頌揚之詞,也為後人研究當時的歷史留下了寶貴的書法作品。來不及細看,只能用相機拍下來有空再咂摸味道吧。

  北方人喜歡種植柏樹,槐樹,銀杏,至少目前留下來的以這幾種居多。這裡面就有"唐槐"與"漢柏",柏樹老了易開裂,槐樹老了會爛心。而國學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形與相"了。你看樹杆開裂了,有句老話就叫"樹大發岔,孩大分家",當然還會有更多藝術哲學的領悟。那老槐樹空心了積累了腐質泥土,一粒樹上的種子落下來長成了新樹,就成了"母子連心".抽象的規律總要經由生動的譬喻才能演繹為經典,《易經》講的都是這些吧。

  姐夫更為喜歡靈動些的事物,對著歡群的錦鯉魚呀,鮮花碧草,古木的奇形怪狀紋理,一些生動的雕刻拍個不停。

  山水林蔭

  出岱廟,穿岱宗坊,直奔一天門,沿著孔子登臨處,天階,紅門開始了一路攀爬。這條登山石階依山伴溪,在沒有景點路段,我們便改為朔溪而行,呼吸山野間花草流水氣息也很遐意,偶爾被溪水浸溼了鞋子,一會兒就幹了,留下的只是清涼感受。

  路邊的石刻太多,也會匆匆而過,只對一些描繪出胸意有所觸動的才會駐足觀看。一路上小店攤販不少,旅遊紀念品,拄杖,礦泉水,小山貨,他們就住在山上過著從容逍遙的日子。路邊散養著自家的雞群,雄雞抖著紅冠鳳尾,踱著剛健的方步在草叢裡捉蟲覓食,那派頭儼然是泰山的精靈了。

  過來三官廟,我們斜插經石峪。高山流水之亭是一座四柱石亭,柱上楹聯"天門倒瀉一簾雨,梵石靈呵千載文",橫批"源頭活水".暴經石上刻的隸書《金剛經》,有些經文已經水蝕風化了,聽瀑流觀水下經文就能夠明心見性嗎?此刻,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澗溪的譁然與山風的清涼。

  柏洞附近的四槐樹據說是唐朝-程咬金所植。這也有草頂的茶棚,佈置的自然整潔,繡球花開的正鮮豔,主人還用山澗裡撈來的浮木做成根雕,桌,凳,供人休憩,路人絡繹不絕。

  十八盤

  南天門,幾乎還只是一點影子,十八盤卻像掛在山崖間的窄窄繩梯。過來中天門,山勢陡峭起來,陡壁之下的峰迴路轉,倒是不用日晒了,那就開始來耗體力,玩心跳吧。

  只要連續走上八十級臺階,就會氣喘吁吁,心慌不已,汗水也會漫出來,於是只能停下來,靠著護牆短暫休息。然而路還是要走的,三五分鐘後便繼續前行,我採用"之"字形路徑向上爬去,腿部似乎要舒緩一些。拄著登山竹杖奮力撞擊著石板,擲地有聲的竹節裡發出脆亮的聲響"嘟…嘟…嘟嘟……"振動著耳膜,也堅定著信心。

  此時可以靜下心來,一路欣賞領會摩崖石刻的意境,轉移疲勞的感受,雲步橋的亭子上就有"跋險驚心到此浮雲成夢幻,登高極目從茲俗慮自銷沉".山間的蒼松,崖壁的碧草黃花萱草,無不向我們展示著強勁不曲的生命力。杜甫當年的"會當凌絕嶺,一覽眾山小"的信念詩句,鼓舞了無數後來之人。在疲憊不堪之時,仍能夠發出堅毅的豪言壯語,激勵共勉,這就是不屈不撓戰勝萬難的英雄主義氣概。

  如此十八盤倒成了朝聖泰山之旅了,從翠屏齋開始的緊十八盤成了最後的衝刺,可腳下的石階變窄陡了。每個人都躬著身子,喘著粗氣,靜下心走好腳下的每一步,目標就在頭頂之上,上到南天門才算成"仙人".

  大家終於都拖著身疲力竭的身體,能夠站在南天門前享受的勝利的欣喜。

  玉皇頂看落日

  進到南天門,已近下午六點了,太陽開始西下,我們閒散的走在白花花的天街上,這裡已經形成了繁華的街市;不再是印象裡拿掃帚,葫蘆當招牌的窄小街面。

  白雲亭,白雲洞傳說當年裡面往外漂白雲

  穿過中升坊,我們直奔玉皇頂而去,路過碧霞元君祠時,廟門已關,一些婦人帶著香燭,坐在門前休息,也許她們在等第二天進香吧。,碧霞元君祠側面是皇帝行宮遺址,在場地的前面我看到了門軸的石窩窩,後背的崖壁上刻滿了文字,最大的一幅是唐朝的《天下大觀》御碑。

  後面的山頂就是皇家道場"敕修玉皇頂"了,山門緊閉。清輝落日映紅牆,望著夕陽沉浸,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忽然天籟間傳來了清亮的歡叫,"唧唧呀呀"不絕於耳,一陣陣黑色的剪影在空中徘徊掠過

  --燕子,那是燕子!她們在夕陽前翩然起舞,在1545米的上空歡送著落日,這些玉皇頂的精靈呀!忽而聚攏,忽而散逸象一隻扇動巨大薄翼的黑蝴蝶,如此的歡歌雀舞,讓我激動不已。這不正是太陽的圖騰

  --雨燕金烏嘛。

  太陽的最後一點鵝黃隱入紅霞,我們才離去,趕往日照峰露營。

  拱北石觀日出

  泰山觀日出地標就是日照峰--拱北石。夜幕降臨前我們在拱北石下支起來帳篷,享用晚餐後躲進了帳篷。淨月高懸,天上人間,顧不上一路疲憊,我就安然入睡。夜上泰山來準備看日出的年輕人,一撥接一撥,沒帶帳篷,山上的霧水溼氣確實是讓人無法入睡的,他們的到來也打碎了夜的沉寂。

  翌日四點半,我們鑽出來帳篷,東方灰濛濛的有了些紅亮光,遠山還是肅穆不清的景象。天邊的烏雲逐漸暗紅起來,慢慢的放出些霞光。霞光的天際漂著些許灰色的雲,天空逐漸放亮,周圍的景色也清晰起來。從玉皇頂到日照峰站滿了人群,大家翹首遠望著東方。

  慢慢的天邊的灰雲被加熱變紅,然後又發白,似乎逐漸要被融化掉。太光芒陽快要出來,於是舉著相機,專心等待那烏雲中的第一縷紅,隨著那一抹紅陽在烏雲中冒出額頭,髮際間開始赤熱變白--蛋黃的太陽從卵翼下脫殼而出終於跳了出來,在天際的烏雲下放出燏燏黃黃的光芒。這光芒逐漸四射照亮了天邊的白雲,對映到近處的樹梢上,也反射出點點晶光。此刻的拱北石也披上了紅妝,調整角度給拱北石和太陽來張合影,有了石頭的掩映,更襯出來太陽的耀眼光芒。天上舒展的鱗狀羽雲和耀眼的太陽在一起組成了翱翔藍天的"白羽鳳凰"圖。而拱北石也顯出直衝霄漢的雄渾氣勢。

  太陽升起,普照萬物,退去了那抹喜氣紅妝,再看玉宇清明。瓦藍的天空飄著些許煙雲,玉皇頂和碧霞元君祠都白淨起來了,遠處是滾滾雲朝,真有"天外天"的感覺。此時廟宇洞開,香菸繚繞,道士們清心唱經早課,香客們虔誠頂禮膜拜。

  感受泰山正能量,來泰山觀日出

  後記

  一天的徒步攀爬,汗水把衣服和揹包全留下了白霜。空乏其身了吧,卻沒有回力的痠痛。

  泰山的碑刻太多,雁過留名,我卻沒有找到秦朝李斯的碑刻。

  東嶽廟前的五大夫松據說是秦始皇加封的,只是看上去太矮小了旁逸斜出的樹冠像個盆栽,養尊處優的世襲後代嗎?怎麼看也顯不出兩千多年的古樸蒼桑。

  一路上的廟宇很多,但燒香自願。我只在碧霞元君祠看見了道士。

  終於還是和挑山工見上來面,只是開通了索道後,如今的挑山工是挑著貨物從上往下走,再也找不到那種硬朗向上的雄渾感覺了。

  還有就是泰山頂上,一年四季日出的角度可能不同,產生的視覺效果肯定不一樣。

  下次也許要換個時節再來……

  篇二:雨中登泰山

  細雨迷濛,便是泰安之行留給我最深的印象。

  泰安的雨是纏綿的,它飄灑溫柔,把整座泰山隱在自己身後,以致空氣都瀰漫著潮溼的氣息。雨中的泰山,卻也有著別樣的韻味。

  車把我送上了山腰,便不再行進。於是我下了車,把自己投身於一山雨霧之中。細雨霏霏,溫和地打在臉上,細細膩膩的。倒也沒什麼涼爽之說,只是覺察到柔情,似母親愛撫孩子的臉。也對,大自然不就是人們的母親麼?

  印象中的泰山是巍峨的,千峰萬壑。但籠在細雨中的泰山,和著綿延不絕的峰,卻有了幾分婀娜、幾分柔美,有如一個靦腆的小姑娘,穿著飄逸的裙,佇立在和風細雨之中。泰山俶爾親和起來,好似與我早就相識一般。

  我選擇了步行上山。不為別的,只是想好好地親近泰山,雨中的泰山。

  原本想著腳下的路該是泥濘的山路,路邊的滑石上長有青苔之類,空氣裡有著濃郁的泥土氣息--夾雜著花草的芳香……總之是極富自然本色的畫面。可惜走在現實中的大道上,滑石青苔是有,路面卻是水泥的,因此泥土花草的芬芳銳減不少。不過這並不礙事,雨天的泥路極滑,若是摔上一跤,反倒可能減弱了我爬山的遊興與賞雨的雅興。

  在淅淅瀝瀝的雨中前行的我,決定不撐傘,就想感受一下淋著雨登泰山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在煙雨中緩步著,尋覓雨中泰山的韻味。可惜雖然腦海中有著千絲萬縷的感受,待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旁人坐在小亭裡等我娓娓道來時,卻什麼也總結不出來了,似乎自己的口已不聽使喚,說出的話並非心中所想。許是不識泰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吧……

  篇三:爬上泰山

  爬上泰山半腰後,只有濃霧與若隱若現的鬆尖。長髮一縷縷沾溼,冰冷地粘在臉上.雙腿已經疲軟不堪。這時不是為了征服泰山而想爬上去,站在山頂,而後告訴世界勝利是值得驕傲的.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上去,因為霧濃而看不見上山的前路,每邁上幾節臺階,都似乎給呼吸造成壓力,只好大口喘著,潮溼的空氣使得汗液無法暢快,憋悶感也無法避免。身邊橫著身體下山的人,略帶得意地告訴向上踏步的人們還有多少米還有多久才到南天門,好心人很多,他們會告訴你只有不到十分鐘,事實上,我們也可以從刻在臺階上的血紅色的數字知道目前的高度12001300還是1500米,而繼續下去遠不止十分鐘,也許,那是下山者的最快速度吧。這是個好方式--永遠不知道離終點究竟多遠卻能在一定時候知道自己已經到達的高度,由此明白,努力是怎樣被認可,人就是這麼可憐可愛,因為一個刻在某處的認可就會心地笑了,然後會繼續爬,沒想那麼多所以也沒想過所謂停下,只是抬腳,抬起腳步,我抬起腳,並且不抬頭,我寧願埋頭看溼漉漉的石階看溼答答的發在眼前晃動--這是艱難中我的態度--沒有瞻望的勇氣,沒有俯視的心情,卻有一點點硬硬的執著在心裡。快到頂時,石階越來越窄時而會直挺挺地陡起來呈現大約七八十度的姿態鼓勵了最後這些頑固分子快爬,因為已經沒有絕對的理由不喝最後這一碗江水,可以不論條件,無視困難,這時人又變得挺可愛。最後看見的一片平坦上仍然濃霧湧動,當然,也人影晃動,畢竟,永遠不會只有一個征服者存在。從白玉雕欄俯身展目,風吹千卷白紗立湧而上。

  時間是座山,長的短的都是自己的,高的低的都是用生命來執著地爬完的,走著走著就快結束了,事情由此分為兩種:夢想實現或者繼續作為夢想,存在於擦肩而過的遙遠中。聽說在黃山才得見雲海,其實並不值得遺憾,雲海再美不過是黃山的飄發,沒有云海的泰山有它可愛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