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課前演講三分鐘演講稿

  作為高中生,突然的即興演講絕對不能慫,話題也絕對不能low,別擔心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幾篇,希望能幫到你喲。

  篇一:我的青梅,我的竹馬

  我喜歡吃青梅,小小的一顆飽含著橄欖綠的期待,輕輕地咬下去,青澀的味道會隨著舌尖漫遍全身每一個角落。我嚼啊嚼啊嚼啊嚼,青梅的酸味便上升濃起又落下淡開,我斜眯著眼睛對準一個黑乎乎的洞呸的一下,青梅的殘殼撲通一聲穩穩地掉了下去,發出沉悶而久遠的回聲

  我一下子愣在那裡,像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後,我拼命拼命地朝家跑去,風在耳邊嘩啦啦地響,我只有一個念頭:回家,回家,回家。

  小小的銅製鑰匙在手中劃出優雅的弧度,門開了,昏暗的空氣裡,我的手不停地做著機械運動,指尖沾染上細細的灰塵,我的腦中一次又一次描繪出模糊的影子,他們總是在快形成一個實體時迅速消散,使我很有挫敗感。

  終於粉嫩的黃色落入視線,我顫抖著把它拿出來,一切完好,只是顯得有些破舊和落寞。心臟一點點地跳動,砰,砰,砰。

  那是一直用竹子編成的馬,由於存放時間久,以有了腐化的現象。

  於是整個下午,我嘴裡嚼著青梅,手裡拿著竹馬,想念著我小小童年中的青梅竹馬。

  我已記不清楚他的樣子了,只知道他的眉毛很濃很濃,像是用筆描上去的一樣,它們密密地挨在一起然後斜斜地衝向雲霄。

  我用手感受著那份獨特的觸感,然後仰頭望著他:好好玩啊。

  他咧開嘴笑了,露出七零八落的齒貝:你喜歡那就再摸啊。握住我的手往他漂亮的眉毛上貼,一臉的燦爛與明媚。

  那時我5歲,他6歲,剛剛掉了兩棵門牙,張嘴就可以看到一個很突丕的黑洞。

  6歲時,媽媽讓我去上小學,我飛也似的逃開,最後在他家門口看見了背上漂亮書包的他信誓旦旦地說著:我以後要當解放軍!

  聽著他那傻氣的保證,我突然就笑了。回家後我對媽媽說:嗎,我要上學,我要上學,我要和蔚哥哥在一起。

  媽媽看者我一臉疑惑,最後她漆黑的眸中溢位滿滿的笑意,她說,好。

  我樂壞了,屁顛屁顛地往他家趕,我要大聲的告訴他,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學了,我們永遠不分開。

  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一定。

  年少時,天長地久是那麼地簡單,就像路邊的一朵小花,很簡單很簡單就可以觸到。

  從此公雞啼叫的剎那,我總會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睡眼朦朧地做完一切事情後,開啟門,總能看見他小小的身軀筆直地站立在那兒,像是接受上級審查一般很嚴肅地對我說:幻幻,你今天又比昨天晚了四十六秒。

  我調皮地吐吐舌頭,伸手挽住他瘦小的手臂撒嬌:蔚哥哥,對不起啦,以後一定不會了。

  他低頭,衝我微笑:好,蔚哥哥信你。

  我抬頭,正對上他黑如漆墨的眼睛,臉一紅,又趕緊低下頭去。呵,第一次發現,原來蔚哥哥的眼睛也很好看誒。

  一個陰雨的天氣裡,我躲在家裡看連環畫,孫悟空長長的金箍棒一下子就把白骨精打死了。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卻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

  在開啟門的一瞬間,我無不遺憾地想到,白骨精是很漂亮的。

  蔚哥哥站在門外,全身都已經溼透了,晶瑩的雨水順著他光潔的額頭落在長長的睫毛上,整個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白骨精!我驚呼。

  什麼?他皺了皺眉頭,拉起我的手拔腿便跑:我帶你去見兩個人。

  啊?什麼人啊?我還沒帶傘呢。我大聲嚷嚷,可是下一秒所有未出口的話都消盡在嘴角,因為我感覺到那看似惱人的雨絲是多麼的空靈,身體裡的叛逆細胞被全數喚醒,有一種法陌生又舒暢的情緒慢慢滲透出來。第一次,我覺得雨天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們在雨裡狂奔,累得氣喘吁吁後,我終於看見了那兩個人。一男一女,年齡和我相差無幾,上同班的同學。

  後來我知道了,他們的家和我們的家都很近,所以........

  以後我們四個人就一起走了,我叫航,你好。那個男的向我伸出手,微笑。

  篇二:被淹沒的世界

  印象中的外公是個傳統的人,有著大男人主義和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隨著我年輪的增長才知道,雖然他意氣風發的時候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就拿外婆出氣,甚至打罵,但他的晚年是頹廢不堪的。雖然他身健力壯的時候沒人敢叛逆他,但他晚年的時候卻是孤獨、寂寞的。

  年過八旬的外公幸好在學校找到一份看門的工作,每天的任務就是幫人開門,洗車、煮開水、掃地,那時的月薪只有三百塊。說真的買把鹽都不夠鹹呢,但他每天都恭恭敬敬地對人與工作。是什麼把他的稜角磨平了?或許這份工作於他的年紀是來之不易的,或許是嘗過諸多的人情冷暖,或許為了心中唯一牽掛的卻一直活在地獄裡多年的孫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幾年來他省吃儉用的,竟然也能湊到一萬多,那是令我震驚的,那點錢夠他吃用就謝天謝地了。

  07年,媽媽要做一個投資,苦於資金。迫於無奈找到了外公。媽媽哀求了好久,外公從始到終都不多話,唯一的就是低聲地說,他僅有的積儲是要留給正要出獄的孫子,媽媽最後鄭重地承諾表哥要用錢的時候一定會及時歸還,外公就不妥協,就怕有個萬一。就這樣,兩人站在窄的小宿舍裡,昏黃的燈光打在他們僵持的身影,一夜惆悵。

  08年是一個團聚的流年,表哥回來了,外公也因為腿病而辭工回家了。可外公得到的並不是應有的天倫之樂而是一連串的嫌棄與疏離。表嫂說他老了,分開吃飯比較衛生,接著是分開煮飯比較方便,最後甚至還冠冕堂皇地說外公一個老人未免吃得也太多了,每天連米缸和油都用線打著記號。下雨了,表嫂把全家人的衣服都收了進來,遠遠望去似乎忘了收那幾件黑黑的,打著補丁的大號衣服,迎著雨夾著風在吹蕩著,一直搖曳到外公的心坎,狠狠地鞭笞著。而大舅和表哥卻一個字眼都沒有蹦出來,就是他們無言的炮彈轟炸著年邁的外公,助長別人變本加厲地欺負他。前兩年的冬天異常的寒冷,我和媽媽就來到了外公的房間,看他是否缺少保暖的衣物。一開始我覺得我們的做法是多餘的,大舅他們家那麼多人,怎麼也不會冷著外公。可往他的床上一看,我疑惑了,心酸了。只有那兩張還不夠手掌厚的被子,幾件大衣鋪在窄小的床上。我問外公,他們沒有幫你準備棉被嗎?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都回答不上我的疑問。那你為什麼不用我們上次給你買的電熱墊呢?他說不冷。不冷?那為何連僅有的幾件大衣都拿出來蓋呢。不過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我知道有些事深挖下去只會讓已腐爛的傷痕再次流膿。

  雖然他一直充當著沉默與忍讓的角色以求在喧譁鼎沸之中得到片刻的寧靜,但是戰火還是不留情面的在外公一次忍不住的嘮叨裡徹底爆發了。因為表嫂的懶惰成性,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外公看不過眼而語重心長地勸誡她,說她就算不把他當作一回事,也要體貼一些大舅他們,就不要讓他們辛苦勞作回來還要為家務活而操心。這一說就讓脾氣暴躁的表嫂惱羞成怒而對外公大聲咒罵,說他憑什麼管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慈禧啊!聽言,外公的背脊倏然僵硬了,莫名的苦澀與心寒撲面襲來,雖然早已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沒有什麼分量,但被他們這樣當面捅破,自己的心就如一滴薄弱的水珠被人放進油鍋裡煎炸般倏忽翻騰,痛得直抵靈魂,還真是可笑呀!

  梧桐樹下的蟬鳴,一層又一層地在這個鄉鎮的上空迴響。隔天,外公就拖著不靈活的腿,蹣跚地走出自己一手一腳建成的新屋,就在幾米遠的不能遮風擋雨的廢棄小屋裡搭個床架就這樣定下來了,大舅和表哥他們隨意勸了外公幾句要他回家裡來的話語,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外公每天買菜做飯都要花大半天的時間,餘下的時光就是整天地坐在用竹子搭成的床,沉默地看著落日餘暉,似乎任何事都驚動不了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唯一陪著他的就是,在溼爛發黴的泥地裡跳躍著灰色的癩蛤蟆。

  這天脾氣大著呢,原來還是大熱天,轉眼就下起滂沱大雨,媽媽打了個電話給表哥要他把爺爺接回屋裡,而站在電話旁的我聽到表哥明顯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了。”從窗外間濺進來的雨水零星地打在我的手上,溼溼的,而外公遲暮的世界是否也被這冰涼的雨水所淹沒了……

  篇三:稻田,父親,我

  今年盛夏又回家,迎接與等待自己的,就是年老的父親與兩畝薄土地,還有一條黃狗。

  父子見面第一句話就說:年神不順,收成不好,稻穀白了心。

  等他語重心長地說完,我很自覺就轉過了頭,望著青山綠草,餘輝映著大片稻田,卻沒有一絲盛意,時已黃昏,灰白的稻穗就像是投降的倭寇白旗,毫無尊嚴,毫無價值。

  黃昏時間,還談什麼收成收穫?

  驀然發現父親彎曲的背影,花白的頭髮,立在田間,就是我記憶裡最熟悉的畫面。

  父親很老了,在這片土地上耗盡了一身的體力與一生的生命。

  微風吹過父親的白髮,田間的稻苗,舞碎了我眼中清晰的影子。

  父親花白的頭髮像是無數穿越天堂的手,撫摸我傷痛的眼睛。因為我看到了每一根白髮,都蓄滿了他的不幸與憂患!

  站在這片古老而神祕莊重的大地,我心裡有種受痛的難過。就如一個脆弱的少女用冰刀切割了自己的心,一刀又一刀。

  黃狗顛兒顛兒在前面帶路,父親突然停下來,怔怔的望著西北方向,說:鄰村村長的兒子做了大官了!

  說完,他的皺紋舒展開了,臉帶笑意。這種笑,是非常慈祥,親切的笑,因為那每一道深深的皺紋,都蓄滿了散發光芒的希望。

  我當然明白這話的含義,不再敢低頭默不作聲,生怕再來第三句要殺人的問題,於是馬上收拾表情,佯裝笑臉,好心沒好氣地說:鄰村村長享福啦!看來,我也要讓父親去做村長啦。

  我踩在坑坑窪窪的小道鵝卵石上,搖擺不定,就如我忐忑不安的心一樣。

  父親手指著半山上毫無收成的柑橘果樹,半響沒有開口,手垂了下來。

  他木履落在石頭上的響聲,無疑是一把有力的鐵錘,敲碎我的心。

  等到稻草鋪地的家門口,雞鴨家禽低頭覓食,黃牛啃食路邊青草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有一張飢渴的嘴巴。

  父親抱出一個西瓜,拿起水果刀,對著西瓜瓜蒂一寸處砍了下去,刀落瓜兩半。

  赫然可見,一瓢白肉。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卻沒有甜香味兒。

  他嘆了口氣:人倒黴時喝涼水也塞牙,家門不幸,西瓜也不甜。

  我抱起一片西瓜,沒有勇氣去啃。

  我發現了西瓜上面飽含了父親的汗水與良苦用心,我想:父親是故意用這個不熟透的西瓜來打擊我的。

  他見我不吃,要將西瓜丟去餵豬。在門口自怨自艾地說:別浪費果實了!

  我聽了心裡不住的埋怨:父親不是在這片黃土地浪費了一輩子嗎?

  記得我小時候,媽說過這麼一句話:你要是跟了另一個父親,你的日子不知道多麼好過!

  父親有很多個嗎?

  我家的土地貧瘠又僵硬,從來沒有栽種出良苗佳果。

  硬實的土地就像僵硬的現實一樣,讓我從來沒有走出過自己的腳印。

  世俗就像貧瘠的稻田,不容父親選擇。試問,世界上,誰又能選擇過去與選擇父親?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這這個複雜的家庭,我就是一隻盲目的蝸牛,用自己舌頭去走路。

  夜晚來臨,鄉村的夜晚最安靜。說不出的幽靜與舒適,但是我的心卻是說不出的難過,因為我兩天粒米未進,卻一點也不餓。

  晚飯時間,鄉村停止了一天的勞作,四處飄起的炊煙讓我倍感親切。

  不知道是我想起了父親還是父親想起了我。

  我給父親倒了贛江啤酒,滿滿一大碗,說:爸,天氣很熱,收成不好,不管了,先喝酒吧!

  父親喝了一碗又一碗,一瓶又一瓶,臉漲得通紅:毛兒***我的小名***爸老了,不知道下次給你摘西瓜還會不會是白瓜?

  我心裡很酸,望著泛黃的燈光,散發出光圈,說:“爸,下次我們的西瓜一定是最甜的,我自己來摘。”

  “你要學會自己種西瓜,懂不了?”

  “我只學賣西瓜,我不想學種西瓜,我怕惡毒的太陽。”

  “我說你呀,同你媽媽一樣沒有出息!”爸爸笑了,笑得好難看。

  我卻無話可說,誰叫我有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媽媽,卻又不敢提起。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夜,黑得像口鍋,因為這裡四面是高山。

  我出神地望著山巒腳下的大片農田,突然明白了許多:自己本來就是一塊地勢崎嶇又偏僻的稻田,是栽種了禾苗還是野草,不也是父親在一旁操作嗎?

  這一夜,我恨——

  只恨自己不是良黍,怕是到了盛夏,仍未開花結果。

  這一夜,我怕——

  若干年以後,唯恐禾苗長出了稻穗,到了禾黃米赤,瓜熟蒂落的時機,自己仍然沒有讀懂父親的含義。

  這一夜,自己突發奇想張了一對翅膀上了天,漫無邊際的飛過了高山與大海。

  落地時,才發現,自己就是一粒稻穀,未成熟的,乾癟又蒼白。

  而父親,卻成了遺棄路邊的稻草,在這片蒼黃的土地裡耗去了大半生。所有的營養與水分留給了稻穀,所有的綠色與甘汁留給了稻穀,所有的希望與榮耀都留給了稻穀。

  這一夜,我拿起了筆,在日記裡這樣寫:

  盛夏,又是秋收季節。

  家鄉的稻田依舊是金黃亮眼的稻田,土地依舊是換上了綠色濃裝。

  父親依舊是蹣跚在田間小道,將影子拖得老長,拖得支離破碎,他駝背踽踽而行的身影,在大片稻田裡的確很渺小。

  但是,在我眼裡卻是高大無比,比大山要高,比天空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