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課外文章

  課外閱讀是學習語文的一個方法,是一種學習的積累,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夕照/李穎

  小屋的窗子是朝西開的,我便有機會盡情地欣賞那迷人的夕照了。

  透過窗子向下看,是一排整齊的紅磚瓦房。磚瓦房後面立著一排挺拔的鑽天楊。每臨近黃昏時,太陽順著這排楊樹緩緩滑落下去,便出現瞭如詩的夕照。

  太陽被裹上橘黃色,沒有了刺眼的光芒,穩穩地站在那排楊樹的樹梢上,沒有絲毫衰老的樣子。柔柔的光瀉下來,給磚瓦房鍍上一層華麗的金黃;房頂頓時化作一汪晶瑩的湖水,每一片瓦都跳躍著紅潤的光,變得波光粼粼一般了。很明顯,這雀躍著的“波紋”是夕陽得意的傑作。那平靜的“湖面”難道不是被它踩碎的嗎?啊,它和我們一樣調皮!

  這樣想著想著,眼前的太陽便又向下溜了一截。

  這會兒,太陽的臉上開始泛出微紅;輕輕的,如紗一般。不一會兒,那紅色變深了,成了小姑娘臉上害羞的紅雲了。

  一會兒,那張可愛的臉漸漸變紅,變紅,最終一隻熟透了的“大石榴”出現在樹杈當中。光帶著收穫的喜悅從“石榴”裡溢了出來,映著鑽天楊矯健的身影,在天際形成一幅絕妙的工筆畫。

  天空的黑色漸漸漫了過來,幾乎要把太陽包住了。太陽則變得越發的紅,宛然一團燃燒的烈火將黑暗照亮。我呆呆地望著這如火的夕陽,油然而生出一種感慨,一種激動。

  漸漸地,夕陽在我的視野中遠去,遠去,最終完全消失了。我知道,此時它已經到了地球的那一面,又為那裡的人們帶來一個美麗的黎明。

  :最幸福的一晚/邱紅波

  那一晚猶在眼前,那時我十二歲。

  媽媽爸爸帶著我和妹妹一路上緊趕慢趕,就是為了在除夕前到達老家。可到底沒趕上最後一班長途客車,爸爸只好領著我們來到一家旅社。打著哈欠的服務員告訴我們,住一晚需要十四塊錢,爸爸羞愧地摸著荷包,媽媽則猶豫不決地看著我和妹妹,我似乎領會到了什麼,拿出我小小男子漢的勇氣說:“媽,我們不住店。”

  就在那個寒風凜冽的夜晚,我們全家蜷縮在車站的長亭下,期待著天亮。冷風中飄來抄手***餛飩***的香氣。媽媽興奮地說,反正我們已省了一筆錢,索性去大吃一頓暖暖身子。我和妹妹當然是拍手叫好,爸爸則舔舔嘴脣,把幾張票子數給媽媽後堅守原地,他太節儉了,一生中從來如此。

  兩毛錢一碗的抄手我們共吃了七碗,辣得我們渾身淌汗,媽媽扳著指頭計算說:“我們才花了一塊四,以後當家就要這樣,既不要奢侈也不要對不起自己。”妹妹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過癮回來,我們開始犯困,爸爸脫下他的軍大衣,媽媽脫下她的外套,給我和妹妹做了一個最舒適的地鋪,我們孩子很快就睡著了,閉眼前,我看見爸爸媽媽哈出的白氣在夜晚的燈光下急速升騰……我和妹妹感覺這真是我們在童年過的最幸福的一個夜晚,新奇有趣又美妙。

  很多年後,我們又談起那晚時,媽媽漏嘴說:“那晚,是我一生中最冷的晚上。”我的爸爸則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無語。我突然記起,他們都沒有地鋪睡,爸爸甚至沒吃過抄手,他們都穿著單衣,哆嗦在寒亭的燈光下,守護著他們的兩個小天使。他們將寒冷隱沒在我們認為最幸福的回憶裡。

  “媽,那晚你真的很冷嗎?”“很冷,但也很幸福。”媽媽看著我們說。

  :珍珠鳥/馮驥才

  真好!朋友送我一對珍珠鳥。我把這對鳥兒放在用竹條編成的籠子裡,籠子裡還有一卷乾草,那是小鳥舒適又溫暖的巢。

  我把它掛在窗前。一盆吊蘭的垂蔓蒙蓋在鳥籠上,珍珠鳥就像躲進深幽的絲林一樣安全。

  三個月後,那愈發繁茂的綠蔓裡邊,發出一種尖細又嬌嫩的鳴叫。我猜到,是它們有了雛兒。

  過不多久,忽然有一個腦袋從葉間探出來。撥開綠蔓一看,正是這個小傢伙!

  瞧,多麼像它的母親,紅嘴紅腳、灰藍色的毛,只有後背還沒有生出珍珠似的白點;它好肥,整個身子好像一個蓬鬆的球兒。

  起先,這小傢伙只在籠子四周活動,隨後就在屋裡飛來飛去,一會兒落在櫃頂上,一會兒神氣十足地站在書架上,一會把燈繩撞得來回晃。

  漸漸地它膽子大了,竟然落到我書的小桌上。

  它先是離我較遠,見我不去傷害它,便一點點挨近,然後蹦到我的杯子上,俯下頭來喝茶,再偏過臉瞧瞧我的反應。後來,它完全放心了,索性用那小紅嘴,“嗒嗒、”啄著我顫動的筆尖。我用手撫它細膩的絨毛,它也不怕,反而友好地啄兩下我的手指。

  白天,它淘氣地陪伴我;傍晚,它就在父母的再三呼喚聲中,飛到籠子邊,扭動滾圓的身子,擠開那綠葉鑽進去。

  有一天,我伏案寫作時,它居然落到我的肩上。我手中的筆不覺停了,生怕驚跑它。呆一會兒,扭頭看,這小傢伙竟扒在我的肩頭睡著了,它睡得好熟哇!大概在做夢?

  看著這可愛的小傢伙,我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呼喚:信賴,不就能創造出美好的境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