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勵志成長故事素材

  有不少的同學都會有需要用到一些的時候,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劉德華莊諧並置

  14歲時,張含韻因“超級女聲”一夜成名後,18歲那年又因遭遇意外而陷入人生低谷。2012年5月,在拍攝《初戀未滿》時,擔任監製的劉德華想讓這位淡出公眾視野多年的“小可愛”出演該片女主角,可同事質疑:“她現在沒什麼人氣,會讓票房沒有保障的。”聞此,明知對方是大學畢業的劉德華,卻問:“你在內地讀過中學嗎?”“逗我玩呢?”對方笑道。“不逗你,你是否知道‘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見對方含笑點頭,他繼續說,“如果沒有前輩的提攜,我們恐怕都不能坐在這裡。所以,對有才華的年輕人,我們也應該給他們一些機會。和一個人的前途相比,就算損失點票房也值得。再說,張含韻遊學美國後,各方面都有很大提升。”結果,為報答劉德華的信任,全身心出演的張含韻,給了人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同事以“票房沒有保障”來質疑張含韻出演主角,應該說不無道理。對此,樂於提攜後輩的劉德華先是明知故問,繼而借韓愈《馬說》中名句進行暗示。待被逗樂的對方已有所悟後,再講道理、擺事實,一本正經地解說自己為何要起用張含韻。由於這番亦莊亦諧的辯駁既理據充分,又坦蕩真誠,能讓對方口服心服自屬情理之中。

  :母親揍醒崔永元

  1963年,崔永元出生於天津,是家裡四個孩子中的老么,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小時候,家裡來了客人,都誇***兄弟仨***老大精神,老二利索,老三……偏偏到了老三,滿世界找不到合適的詞,只好說:‘這老三,老三好啊,最小吧,哼哼,哈哈……”’崔永元曾這樣講述自己的童年記憶。

  父親在部隊當政委,是對崔永元影響最大的人。小學三年級時,學校組織文藝演出,崔永元很喜歡一個叫《地道戰》的群舞,卻沒能被選上。父親知道後,哈哈一笑:“選不上也沒什麼,只要你努力,今後有的是機會。”或許是受到了爸爸的鼓勵,那之後,崔永元照樣熱心關注演出活動。最終,另一個歌舞節目《行軍路上》選中他出演主角。

  後來,學校又將他們的演出推向農村和部隊,其中就有他父親所在的工程兵團。演出結束時,父親作為部隊領導,上臺與小演員一一握手。“那是我們父子間唯一一次正式握手。父親的手很有力,讓我覺得,那是一次男人對男人的握手。”

  父親隨工程部隊長年在外,四個孩子的教養重任都落在母親身上。對於他們的“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母親傷透腦筋,常以“打”為上策,希望能“通過傷皮肉觸及靈魂”。

  崔永元說,小時候挨母親的打就像家常便飯。

  一次上學途中,崔永元和幾個同學撿到一條白紗巾。那時候,紗巾算得上是奢侈品,幾個同學將它在手裡傳了一圈,傳回到崔永元手中。到了學校,他將紗巾交給老師,因為拾金不昧受到了表揚。沒想到,“貪功”為他埋下了“禍根”。

  傍晚,崔永元剛走進家門,就發現母親表情嚴肅地端坐著。接下來的對話,他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紗巾誰撿的?”

  “我撿的。”

  “當時有別人嗎?”

  “有。”

  “幾個人?”

  “三個。”

  “那怎麼說是你撿的?”

  母親大吼一聲,便手執笤帚劈頭蓋臉朝他打過來。一會兒,笤帚被打散了,母親一邊歇手,一邊開始了第二輪追問。

  “為什麼撒謊?為什麼說是自己撿的?”

  “我沒撒謊,我覺得就是我撿的。”

  “你覺得?別人都看見了。撒謊是品質問題,從小品質不好,長大就得蹲監獄,你知道嗎?”

  “知道。”

  “知道為什麼還撒謊?”

  “我沒撒謊……”

  第二輪痛打又開始了。

  那天晚上,崔永元的後背火辣辣的,躺都躺不下,只能趴著。第二天,他發起高燒。

  現在想起來,崔永元說不會再記得皮肉之苦,記得的永遠是母親的好:“母親學問不高,也未必懂得多少大道理,但我一直能感受到她的善良、正直以及由母愛而生髮的簡單、粗暴。她以一種樸素的判斷來決定對孩子的要求標準。”

  :被挫敗的人才能這麼成功

  幾年前,《藝術人生》錄製年終回顧節目《溫暖》,請到了導演馮小剛。那一年他的《手機》上映,所以節目組送給他的禮物是一個拷貝盒,裡面裝了很多票根。編導們都去《手機》的午夜場,她們帶回了自己的票根,還在地上撿了不少。馮小剛看到票根時的神情,就是——“我很欣慰”。

  此後的環節,就是打破節目現場的規矩,允許每個觀眾開機,同時公佈一個臨時號碼,讓大家傳送祝福簡訊給導演本人。現場的氣氛頓時熱了起來。我趁亂也發了個簡訊——“祝願您一直希望拍攝的《溫故1942》能夠成功拍攝,順利上映”。看到這條簡訊,馮小剛鄭重起來,說這也是他的願望,說完他還鞠了一躬。

  《溫故1942》是作家劉震雲的力作,講的是舊中國的一段天災人禍,中原父老如何化作冤鬼餓殍。我曾有機緣讀到劉震雲自己改編的文學本,無限拜服,人家著實寫出了“綱常萬古惡作劇,霹靂青天笑煞人”!同時我也想到,這本子很難拍,讓每個環節的主事者都相信這片子有意義,不容易。

  瞭解一個導演,要看他拍成的片子,也要看哪些片子是他未遂的心事——謝晉想拍《赤壁大戰》,王家衛想拍《北京之夏》,張藝謀想拍《千萬別把我當人》,姜文想拍《紅粉》、《1937年的愛情》和《小女人》,而馮小剛,一直想拍《溫故1942》。

  賀歲片之外的馮小剛,也還是可說的。

  前一段謝晉去世,一個談話節目要做這個選題,談到誰算是他老人家的接班人。我倒覺得馮小剛算一個。謝導拍了《高山下的花環》,馮導拍了《集結號》。無獨有偶,前仆後繼。中國老百姓那點悲慨糾結,也算始終有人努力呈現。在我心目中,這樣的人就算是國民導演了——他的思維未必超前,他的作品未必啟蒙,他和他的觀眾一樣是為國民性所困所誤,但是,有案子說案子,有段子講段子,他始終不願意轉過臉去背對自己的同胞。

  《集結號》不是段子是案子,是一個原告與被告相擁而泣的案子。為什麼哭泣?為世間有那麼巨集偉盛大的事物,還有那麼多渺小卑微的生命。盛大的事物恰恰成了生命的磨盤。連長谷子地來到無名烈士墓地,問道:都是爹媽生的孩子,生他們的時候都是有名有姓,怎麼最後都成了無名的呢?***大意***

  《集結號》的宣傳一直強調戰爭的殘酷性將被劃時代地清晰再現,其實,影片中更加清晰地再現的,是比戰爭更殘酷的東西。拍了那麼多喜劇的馮小剛,這一次是在認認真真拍悲劇。《集結號》裡沒有人性之惡,人性淳厚中盡顯開國氣象,但是,善一樣會衝突,歲歲年年,兩敗俱傷。

  還有《夜宴》。《夜宴》是個有誠意有情懷的片子,卻沒得到足夠認同,正如更早以前陳凱歌的《荊軻刺秦王》。我是喜歡《夜宴》的,盛和煜和邱剛健兩位編劇的臺詞風格未能統一,偶有高一腳低一腳的反差,個別演員也令人走神,但總體上這是一個有意義的悲劇。

  難忘的是國君的自戕。到此已經與莎士比亞無關了,陰謀與懸疑已經微不足道,馮小剛讓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弒君篡位的大惡人,他以為自己一生只有一絲善念,就是愛一個女人並儘量不防範她。這絲善念成了他的破綻,他的阿喀琉斯之踵。造化弄人的邪氣,遠勝於人心蘊藏的那點黑暗。惡人不可以崩潰嗎?惡人不可以尋短見嗎?馮小剛覺得可以,不是因為他天真,而是因為他知道,再有城府的人,也有急求解脫的時刻。說玄乎點,我覺得《夜宴》裡國君的結局,有點黑澤明的派頭。劇作家布萊希特說過:“有能力這樣改,就有權力這樣改。”

  《夜宴》是對《哈姆雷特》不錯的改編,反例就是《滿城盡帶黃金甲》——有人問我《黃金甲》與《雷雨》的區別,我說,其實也不是很大,反正就是《雷雨》反封建,《黃金甲》反對反封建,《黃金甲》在對專制的模擬中獲得了巨大快感。

  馮小剛畢竟是想拍《溫故1942》的人,你讓他去拍《黃金甲》,他會不自在。

  由此想到最初的馮小剛,想到他最早與鄭小龍聯合編劇的《遭遇激情》,導演夏鋼,主演呂麗萍、袁苑。那是一部很單純很煽情的電影,有點《蒲田進行曲》的味道,失戀男子試圖拯救絕症女子的故事,我在雜誌上讀到,感動得做了不少摘抄。

  《大撒把》也是個好劇本,導演還是夏鋼,馮小剛仍是編劇,這片子海外的名字很奇怪,叫做《北京痴男怨女》。孤單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廝守,最後離散到來,兩人都不掙扎,厚道地目送對方,自己卻沒力氣走開。葛優與徐帆的這次合作,其實比《不見不散》那次動人得多,大年夜爆竹喧天,他們落寞仰望,讓人無限共鳴——也許,因為這是在祖國的星空下。《不見不散》飄到了大洋彼岸,只能不貧不開牙了。我愛把《大撒把》想成前生,《沒完沒了》當作今世,這樣看,後者就有趣味得多——不成功的貧嘴是因為舊情猶存,成功的貧嘴是兩人都努力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天生膽小》是個拿警察煽情、拿男足開涮的本子,野心不大。之後《永失我愛》是馮小剛導演的第一部電影,我能記得的只是美工造詣極高的那座小木屋,以及男主角臨終的一滴淚。其實《永失我愛》本身就是王朔刻意煽情的不成功之作,交到周曉文手裡,拿張豐毅、石蘭演繹過一次,馮小剛又拿來考驗郭濤、徐帆的表演功力,都不算成功。沒有誠意的煽情,恰如沒有助跑的跨欄,簡直是對自己的不愛護。直到趙寶剛拍攝《過把癮》,8集的篇幅加上編劇李曉明的功力,助跑終於成功,愛情就此絕唱。

  之所以詳述這幾部舊片子,是想勾勒一個更完整的馮小剛,一個還不曾學會賀歲的馮小剛。“說與少年渾不信,老夫曾是少年人”。是的,馮小剛曾經很年輕,年輕的標誌就是他會感動自己,他現在不那麼年輕了,他寧可不感動自己,也要感動別人。

  我們都會理解,在經歷《一地雞毛》、《情殤》、《過著狼狽不堪的生活》、《爸爸》***盜版碟稱為《冤家父子》***這一切之後,馮小剛就想贏得民意,民意是惟一能讓他繼續當導演的因素,而其顯示屏就是票房。

  時代的焰火與灰燼一併散去,逐年遞增的票房,是馮小剛藝術生涯的真正刻度,他開始賀歲。王朔的一部成功小說《頑主》之後,一部並不成功的小說《你不是一個俗人》出爐,這兩部小說造就了《甲方乙方》。中國老百姓開始有另外一頓年夜飯,比春晚投資小、贏利高,比春晚少內幕、多創意,而且,聽得進別人的意見。

  馮氏賀歲喜劇,用一句話來定義,就是一個被挫敗的人,為他那些被挫敗的同胞所拍攝的常勝喜劇。馮小剛對大多數國人的意義,正如郭敬明、韓寒對於“80後”。韓寒善於逞強,郭敬明善於示弱,而馮小剛懂得何時逞強,何時示弱。

  都說馮氏喜劇以調侃見長,其實沒有觀眾會被單純的調侃滿足,要不手機段子早能取代他了。西諺說:“你可以嘲笑一切,但沒法讓宇宙成為一幅漫畫。”馮小剛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在調侃之外,從沒忘了造夢。造夢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不僅可以撫慰當時,更可以給後世留下見證。就像我一直覺得各個時代的照相館佈景最堪研究——一個人站在春夏秋冬四季屏風前,站在毛澤東語錄的標語前,站在一米多高的埃菲爾鐵塔或者兩米高的白金漢宮前,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馮小剛的造夢比他的大多數同行更為精確,他知道銀幕前的觀眾多麼希望被危機考驗之後又被轉機拯救,希望自己比現在更巧言善辯,更能取悅陌生異性,更能讓對方注意到矜持而充滿期盼的內心。馮小剛的發達之路,是從好夢公司開始,年年歲歲來叩動我們的內心。也可以說,《甲方乙方》是馮氏喜劇的終極承諾,每年的賀歲片不過是該公司的一次次兌現。

  叔本華說過:“忍耐意味著進取,而幸福不過是消沉。”中國人更是講究百忍成鋼,馮小剛是很能忍的,在所有困苦面前;有時他又忍不住,在某些誘惑面前——安排一個情節、幾句臺詞,毫無誠意,但能讓眼皮子淺的觀眾潸然淚下,讓他們覺得馮導演在搞笑之外還能這麼煽情。《甲方乙方》在各路狂想後,忽然就扯出一個絕症婦女的故事,於是看似沒心沒肺的葛優、劉蓓借出了用於結婚的新房;《沒完沒了》則是葛優帶著吳倩蓮去看植物人姐姐……都是影片的結尾,忽然來一段未經鋪陳的揭示,就像從隔壁傳來的鋼琴聲。這種不知疲倦的嘗試,一直持續到《非誠勿擾》,持續到那個小白的故事。

  我是多麼希望迴避掉這部最新的電影啊,我知道這部倉促上馬的作品,是馮小剛多麼患得患失的嘗試,我只能說他太迷戀某一個點子了,而一個點子並不能支撐整個創作。

  周星馳的《功夫》結尾,大惡人火雲邪神被主人公擊敗,人家問他的是:“想不想學功夫啊?我教你。”邪神只能掩面啜泣,他想學。每次看到那段,我是感動的,我想到周星馳是個多麼資深的李小龍迷,而少年周星馳讀著什麼樣的小本漫畫,看著什麼樣的粵語功夫片長大。而我們,和馮導演一樣,可能來不及徹底相信什麼,就已經長大,來不及重新相信什麼,就已經變老。想想也沒關係,我們陸續被挫敗,而他和他的喜劇,總有些安慰帶給我們這些被挫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