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鬼故事大全精選

  鬼故事是唐前志怪小說中極為興盛且成就較高的一類,但在古小說整體研究不夠完善的大背景下,其研究一定程度上遭到了忽視,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滴血玫瑰

  夢,是夢。

  深夜,很靜,似乎只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一雙灰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忽然睜開,然後,這雙眼睛的主人,下床,轉身。不算很空曠的房間,隨著木屐的落地,傳來“噠!噠!噠!”的回聲。

  “噠!噠!噠!噠!噠!噠……”

  飄渺卻異常清晰。

  原本簡單的房間,開始轉變。塗著白色牆漆的房間,在月光的照耀下,變成了通紅的顏色,血一般的顏色,妖冶,濃稠。在牆上流動著,泛著盈盈的光澤,彷彿有著噬人的生命力。

  安靜的夜。

  腳步聲依舊在迴旋著,卻還能清晰地聽到天花板上滴落液體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

  四周的牆壁上的紅色液體也開始湧動,蔓延。從牆上到地上,然後慢慢地,鋪滿了整個房間的地板。雙腳粘在地上,地板上的液體,粘著木屐的底面,拉出又粗又綢的血絲。可是這雙腳的主人似乎絲毫沒有感受到粘膩的感覺,依舊無意識地走著。在那個房間不停地來回轉圈。從腳底向上看去,那雙灰色的瞳孔,變成了黑色,無光的黑色,空洞,沒有靈魂。

  突然——

  整個房間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房間裡暗藏著的軸輪,正在慢慢啟動……

  在房間的地板上,在月光鋪滿的一瞬間,開出大朵大朵的玫瑰,層層疊疊,似乎是吸收著月的光華,將生命力無限滋長。

  在玫瑰開滿房間地板的瞬間,軸輪轉動的聲音隨即消失了。而來回踱步的木屐的聲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是一個堆滿雜物的地下室,到處都充斥著一個潮溼,腐濁的氣息。

  木屐的聲音又開始響起:“噠!噠!噠!噠!噠!噠!”

  古舊的木質桌上,放著一面銅鏡,在這面鏡子的旁邊正憑空開著一朵血紅色的玫瑰,那樣豔麗,好像有人在精心照料著。可是在銅鏡上面卻佈滿了蜘蛛網,彷彿這裡已有很多年不曾住人了。

  木桌的對面,是一副美人圖,圖上的女子很美長髮上插著一朵紅色的玫瑰,額上的殷紅的美人痣在昏暗的光線下竟是那樣妖冶且帶著誘惑的驚心動魄的美。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恍惚間,那個畫中的美人彷彿笑了。

  可是在燈光閃爍間,美女的面孔忽然變得很是猙獰,臉上血肉模糊,一條條的傷疤上面有被燒焦的痕跡,疤痕裡滾著的膿水,滴流下來。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是肉腐爛的味道。

  那個穿著木屐的男子忽然出現在畫的前面。然後那個背影久久的佇立著,一動不動,那雙眼睛好像要把那幅畫給看穿。灰色的瞳仁,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有黑色,看不透的黑色。

  那個男子轉過身,坐在了木桌的前面,在鏡子前面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並不凌亂的髮絲,接著用手輕輕地沾過一片盛開著的玫瑰花瓣,放在鼻尖問了問,然後,笑了,在那一刻,彷彿是伸開在池中的紫色蓮花,妖嬈至極。

  “釋!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陰森恐怖的聲音在陰冷的地下室響起,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熙!你等急了嗎?很快的,很快的你就可以解除痛苦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男子向地下室的牆邊走去,然後轉眼消失不見。

  牆邊沒有路,可是在忽閃忽閃的昏暗燈光下,在牆邊倒映著許多或圓或是橢圓的影子,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是人在使勁地咀嚼著什麼。白慘慘的一堆東西,一堆堆的白骨,一個個的骷髏忽隱忽現。

  “咯吱!”的聲音越來越響,彷彿是吃得越來越美味。

  忽然,只聽“茲!茲!茲!”地發生電流的聲響,地下室一片漆黑。咀嚼聲就好像環繞音響一樣,在整個地下室環繞著。

  燈又開始一暗一亮,一暗一亮。恍惚間,一個佝僂的身影,正蜷縮在牆角,正確的說是蹲著,只是姿勢有點奇怪,手裡拿著一個白骨,正在美味的啃食著,旁邊有一個盛滿紅色液體的杯子,上面又是一朵紅豔豔的玫瑰,肆意地盛開著。陣陣血腥的氣味,令人作嘔。

  蹲著的男子忽然抬起頭來,臉色很白,瞳孔黑如暗夜。嘴角殘留著未乾的血跡,然後痴痴地笑著:“熙,你還會像以前一樣美的,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呵呵呵……呵呵……”

  地下室的畫,在無風的地下室,忽然翻轉,掉落在古舊的木桌上。畫上有紅光閃過,開出一朵妖豔的玫瑰,花上的女子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張透明的白紙。

  在牆角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一個素衣女子,站在蹲著男子前面,幾乎透明的雙手托起男子的下巴:“釋,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還可以和以前一樣漂亮嗎?還能和你在一起嗎?你看我現在這麼醜……”

  說完她便親吻著男子,可是黑色的燒焦的脣根本沒有辦法張開,痛苦艱難地允吸著,滿嘴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

  “釋,我愛你,我愛你……我不要離開你……”

  “釋,釋,釋……”

  “好。我答應你。我不會離開你,你會回到我身邊的,熙。”男子說道,眼中有一抹堅定還有一抹難以覺察的狠戾。

  白天。

  地下室的上面,依舊是簡單的房間,依舊是白色的牆壁,彷彿一層不染。

  一個男子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彷彿正在熟睡,只是額上有些許的汗珠。

  床下襬放的木屐,好似是人穿過,沾染著幾滴紅色的液體。

  ”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男子順手接起。

  “南宮快下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睡?”電話裡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知道了,你稍等。”

  ”南宮,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白?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你想多了,我們走吧。”

  女孩的臉彷彿哪裡見過,哦,是那幅畫,那幅畫。

  兩天以後。

  有人報案,在某一間破舊的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具乾屍,彷彿是風乾的。依舊是美麗的臉,完好的身體,如墨的頭髮上插著一朵白色玫瑰。只是全身已經沒有一點血液,面板很白確切地說是慘白,可是,額間的美人痣卻殷紅如血。在女子的旁邊,卻盛開著一朵血色玫瑰,與她發間的白色玫瑰形成鮮明的對比,刺眼的妖豔。

  毫無線索可言,只知道這女子大家都叫她“悅”,人稱白玫瑰,她有一個堂姐叫做”熙“,人稱紅玫瑰。兩人在同一家酒吧唱歌。由於兩個人長得很像,堪比雙胞胎。通常兩人經常在頭上插上不同顏色的玫瑰以作區別。“紅白玫瑰”便因此而來。但這位堂姐有心臟病,去年在一場大火中喪生。大火的原因至今都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警方判定是一場意外。最終這案件便草草了結。

  沒有更可靠的線索,只知道據知情人士透露有一位男子和白玫瑰走的很近,她叫他南宮。可是,根據警方全方位的調查,根本查不到有一位叫做南宮的人物。彷彿根本不存於這個世界上。可是讓警方震驚的是,第二天警方發現悅的屍體在停屍間忽然消失匿跡。要逃過警方佈下的天羅地網談何容易,可是有人竟做到滴水不漏,毫無蛛絲馬跡可言,不得不說,詭異至極,犯罪的手法甚是高超。

  線索就此中斷……

  是夜。

  地下室。

  “釋,你終於回來了。我的釋,你終於回來了,你快看看,你看我畫的畫好看嗎?”

  一幅畫放置在桌子上,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能夠看清上面那張美麗的臉,血紅的美人痣,映在一雙黑色的瞳孔裡,發間的白色玫瑰,刺眼的奪目,越發的詭異。

  在畫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素紗白衣的女子,只是這個女子瘦骨如柴,彷彿身上除了一層皮就是一副骨頭。眼窩已經深深地凹下去,整張臉已經完全扭曲,燒焦,潰爛,滾膿,很恐怖,也很噁心。

  “釋,你看我的妹妹多漂亮啊,以前我們可是名動A城的姐妹花呢。”說著,滿是喜悅,一臉的還唸的模樣。

  一臉妖冶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朵玫瑰,親吻著花瓣。看著上面的畫,幽幽地緩慢地說道:“好,很好!”

  說完他緊緊地盯著那幅畫,滿是恨意,然後拿起這幅畫狠狠地踩在腳下。

  “釋,你幹什麼!你瘋了麼?“女子掙扎著想要搶過被踩在腳底的畫。

  “熙,我本來就已經瘋了,我為你報仇了。”

  “什麼,你找到凶手了嗎?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嗎?”

  “是,我已經找到了,並且她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哈哈哈,我已經將她啃食乾淨了。”

  “是誰?是誰?到底是誰?我和他人無冤無仇的到底是誰要這麼害我的?”

  “熙,你一定想不到的,呵,她就是你親愛的妹妹,悅。”男子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什麼?你說謊,你說謊,怎麼會這樣,你騙我,我妹妹不會這麼對我的,不會的,不會的……”女子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滿臉的不可置信,面部更加的猙獰和扭曲。

  “熙,你想知道真相嗎?殘忍的真相。”男子說著,將手中的白玫瑰浸在紅色的液體裡,白色的花瓣,一片片的沒入,劃出波瀾不驚的漣漪。

  真相。

  “在你去世以後,我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看著女子滿目猙獰的臉,男子滿是憐惜。

  “其實在那場火災裡面確實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如果是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可惜我不是一般的人。我是陰陽人,同時我也是食人族。”

  “陰陽人?食人族?”女子疑惑地說道。

  “是的,熙,我知道你肯定也有所察覺,我的行為習慣有時候有點奇怪吧。”

  “嗯,是的,你很少吃飯的,但從來沒有覺得餓過。而且,有時候會自言自語,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和鬼或是其他‘東西’在對話。”

  “嗯,其實世界上存在著很多族類並不是只是人類,他們隱藏在人類中,各自生活著,維繫著世界的平衡。陰陽人和食人族便是兩個獨立的族類,只是我的身份有點特殊,即有著陰陽人的血統,也有著食人族的基因,簡單地說就是合體。原因就是我爸媽是兩個族類,但他們衝破界律在一起了。”

  “陰陽人能看到普通的人不能看到的事物,當然也能做普通人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能見到各種靈異體。而食人族以吸食人的血液為生,有時候還會啃食人骨在食人族看來這是最美味的食物,但是在平時的時候,不會很輕易地吸食別人的血,也不吃人骨,而是用專門調製的兌血浠骨飲料維繫生命,因為在世界上各族類之間是有明確規定的,不得毫無緣由地侵犯非同類族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還有,我們食人族最大的特點就是當我們真的憎恨一個人的時候,便會暴露自己嗜血的本性,並且不惜一切代價。我們食人族從來都是愛憎分明的人,愛到極致,也恨到極致。”

  男子看著腳下的畫,眉頭緊緊地皺著,繼續說道:“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真相。在你不在身邊的一年裡,悅經常出現在我的身邊,可是她卻很少提到你,對於這一點我便感到很疑惑。姐姐的去世她竟然可以做到那麼平靜,可真是厲害。在那場火災發生的時候,全場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消失殆盡,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可是我卻在現場聞到了不屬於你的血腥的氣息。但這些氣息太過微弱,平常的人是完全聞不出來的。所以警察根本無跡可尋。通過這點血的氣息,我通過我的‘暗心之神’感知,結果,卻是那樣的出人意料,幾乎讓我震驚。在我的心神影像裡最終出現的竟是你最親也是最信任的妹妹。”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恨你,恨到竟然殺了你,這種恨隱忍在心底,在表面上竟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我真是不知道該佩服你的妹妹心機之深,還是太有忍耐力。既然她殺了你,那麼——我要她生不如死,我要她活著好像在地獄一樣,每天不停地煎熬,最後,慢慢地,一點一點的抽乾她的血液,承受錐心之痛。我會把她的骨頭啃食乾淨。你的痛我要讓她以百倍千倍來償還。”

  “讓我出乎意料的是,悅竟然在你死去之後,來到我的身邊,她要做我的女朋友。隱約地,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情景。那是你死後的第三天,她穿著如你一樣的一襲白衣,然後頭上插著紅色的玫瑰,剎那間我真的以為那是你,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她也許覺得我會沉迷會愛上她,可是她錯了,只要走近便會發現你們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你很清雅,而她卻是嫵媚得……讓人噁心。心的不同,怎地就分辨不出來。既然她想要沉淪,依了她,我經錯就錯,要她在沉淪的幸福中一點一點的承受痛苦,在到達天堂的那一刻瞬間跌入地獄。每天我們在‘歡愉’的時候,一點一點吸食她的血液,在曖昧甜蜜的天堂中,感受綿密的痛苦,慢慢地,她的血液幾乎被我吸乾,她的身材越來越好,越來越瘦,也越來越美,她享受著這份美麗,還有無數來自別人的讚譽。她是一個很虛榮的女人,即使她很痛苦,可是她還是表現得很好,她察覺到了什麼,可是她沒有說出來,她捨不得那些榮譽,還有讚美。”

  “每晚的“魚水之歡”讓她覺得幸福到了極致,幾乎沉溺其中,她越來越離不開我,有一天,她竟然還天真地和我說要和我結婚呢。哈哈哈。我答應了。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我覺得厭惡至極。我想我的目的就要達到了……不久悅成為了A城最受歡迎的歌手,去頒獎的路上她很開心,她的笑容很明媚,她說:‘姐姐,不在了。釋,你終於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她的笑很純潔,純潔到在那一瞬間我以為她是你。”

  “於是我在她笑得最燦爛的時候,將她最後的血慢慢地吸食乾淨。她睜著眼睛看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釋,你不是已經……已經愛……愛上我了嗎?’看著她的表情我覺得很快意,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有想象的報仇後的痛快,反而感到有點悲哀。熙,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忽然,密封的地下室裡彷彿有風吹過,似是女子哭泣聲,悽慘,絕望。

  地上的美人圖隨風發出簌簌的聲響,越來越響,越來越響……

  站在身邊的素衣女子,滿臉的淚水,顫抖得不可自已。

  “釋……怎麼會這樣,她是我最愛的妹妹啊,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殺了她。即使她殺了我也毫無怨言,因為我的命本來就是她給的。小時候我得了血癌,是她救了我,若是沒有她根本沒有我。如果是因為她喜歡你才……我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啊。我本來就是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的,是她延續了我的生命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啊……所有的錯都在我們不應該同時愛上你……”

  “熙,你聽我說,你把這玫瑰吃下去,你就可以重新活過來了。”說著,手中多了一朵紅色的玫瑰。剛剛浸在液體中的白色玫瑰已然成了血紅色,頓時滴著血出現在他的手中。

  “你做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這是用你妹妹的心頭血滋養的玫瑰,我施了咒,她是非正常死亡,我把她的陽壽,鎖在了這朵玫瑰裡,吃了它你就可以活過來了,還可以恢復以前的樣貌。快點,吃了它……”

  女子看著這朵玫瑰,眼淚簌簌的落下:“釋,你……你……”

  “熙,快點,吃了它,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不是想要在一起嗎?”

  “這不是一個人的血,這不是,我能感覺的到,我的命是悅救的,她的心頭血,我怎麼會感受不到,釋,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到底殺了多少人?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你快說啊,你快說啊?”素衣女子瘋狂地哭喊著,搖晃著男子的身體。

  男子抿著雙脣保持著沉默。

  “你不說,我是不會吃的。”女子說著作勢要把玫瑰摔在地上。

  “好,我說,我沒有殺其他的人,在這血液中加了自己的血液,有了施咒人的血液這個咒才會有效果。”

  “可是你的身上怎麼會這麼血腥?臉色還這麼不好。”

  “沒事只是消耗太多的元氣了,吃了很多死嬰的血還有他們的骨頭。”

  “死嬰?!”女子瞪大了眼睛,眼珠彷彿要掉下來似的,愈加猙獰恐怖。

  “我沒有殺他們,他們是自然死亡的,他們與其被火化,還不如我用來補身體,這樣恢復快些。”

  “你是怎麼弄到他們的?”

  “小小地施了一些法術而已。你不用擔心。”男子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快點,吃了它吧。”

  男子看著女子猶豫不決。趁女子不注意,瞬間將玫瑰化成水,吸進自己的口中。然後單手一拉將女子拉入懷中,女子頓時嚇得尖叫。正在她張開嘴巴的瞬間,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口中的液體渡到了女子的口中。

  液體順著女子的喉嚨緩緩流下。在這幾秒鐘的時間之內,女子的面容開始變換。剎那之間一陣白光乍現,等到白光消失之時,女子的面目已經完好如初,美得不可方物。白皙玉潤的肌膚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釋,我回到我原來的樣子嗎?釋,是真的嗎?我又回來了嗎?”

  “是的,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男子將女子緊緊地抱在懷裡。臉上的笑容,在女子背過身的瞬間,漸漸地變淡,然後全部消失在暗夜裡,眼底只剩下濃濃的的悲傷只是女子看不到。她眼裡依舊含著笑容,欣喜之餘似乎也有隱約的愁緒。

  真相中的真相。

  熙,你知道嗎?

  還有一些話我不忍心告訴你。

  我活不久了。

  因為,陰陽人每一次施咒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反噬的程度取決於施咒的強度,而我為了救你幾乎用盡了平生所有的靈咒力,受到的反噬幾乎在我身體承受的極限。並且,我為了讓你重生是違反了各族界的規則的,用通俗的說法就是“逆天”。這種懲罰就是我將永生永世灰飛煙滅……

  熙,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把我忘了吧。好好活下來,我的女孩我希望你幸福。

  釋,你知道嗎?

  還有一些話我不忍心告訴你。

  我活不久了。

  因為,我的心臟在我死前已經幾乎衰竭,即使我重新活過來了,我依舊沒有辦法和你一起走下去,請你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希望你找到你心儀的女孩,我希望你幸福。

  白天,天氣陰沉。

  精神病院。

  “南宮釋,該吃藥了。你又在寫什麼啊?”

  護士將藥片放在桌上,拿起一張紙,上面寫著:“夢,是夢。深夜很靜,深夜,很靜,似乎只能聽到呼吸的聲音……”

  南宮釋的左手拿著一支滴著紅色液體的玫瑰。

  “啊……”護士尖叫。

  “你手上,拿著什麼啊,這什麼啊?”她雙手顫抖著指著南宮釋手上拿著的玫瑰。

  “沒什麼啊,沾了紅墨水的玫瑰花啊……你以為是什麼,滴血玫瑰?”

  “這……這……”護士手上的紙掉落在地上。

  “有那麼恐怖嗎?只是找點創作靈感而已……”說著,執筆的男子哈哈大笑。

  “聽說了嗎?102病房的病人就是那個因為妻子因為心臟病去世而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寫了一篇恐怖小說,把一個小護士嚇的呀,怪事天天有,精神病院尤其多……”樓道里,傳來護士的議論聲。

  102病房內。

  坐在病床上的男子,手中拿著筆,只聽“咔嚓!”一聲。鉛筆芯斷了。

  男子抬起頭,雙眸深如黑潭,然後嘴角揚起,空氣中彷彿漂浮著血腥的味道。

  只聽道男子幽幽道:“故事才剛剛開始……”

  一抹嗜血的笑容浮現在男子的臉上。

  幾天以後,某城發生詭異殺人案,乾枯的美麗女子在地下室,彷彿被抽乾了血液。

  一朵血色玫瑰盛開在她的身邊,妖魅至極。

  事件最終:案件線索中斷,無果。

  原因,不明。

  2:護身符

  陳飛死了,死在了我的下鋪,時間是這個月的十三號凌晨一點。

  屍檢沒有查出任何的外傷和致死的病因,所以法醫能給出的定論,是屬於自然死亡。

  當時我正在宿舍幫陳飛的父母收拾他的遺物,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很熟悉的一個號碼。

  按照電話裡的約定我來到了圖書館後面的空地,藉著黃昏的光線,遠遠就看到一個女孩坐在石凳上。她叫宋佳寧,是陳飛生前的女友,而我是陳飛生前最好的兄弟,平時我們都是三個人湊在一起,幾乎無話不談。

  我走到她身邊打了個招呼,她抬頭看我,眼裡滿是隱忍的淚水。

  “怎麼了?”我坐到她身邊。

  宋佳寧緊低著頭,兩隻手握在一起攥得死死的,聲音都在發顫:“孫亮,我想……很可能就是我害死了陳飛!”

  驚慌之餘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警惕的看四周:“這話可能亂說!”

  宋佳寧痛苦的搖頭,開啟手掌,給我看她一直牢牢攥在手心裡的東西。

  那是個像錦囊一樣用紅色綢緞做成的小布袋,外面用各色的絲線密密麻麻的繡著許多奇形怪狀的字元。

  “原來它在你這兒?!剛才陳飛的媽媽還在找!”我一眼便認出來,這是陳飛的護身符。

  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他從不讓人碰這護身符,也從未見他離過身!不過對於這種帶有封建迷信思想的東西,我向來不信。

  看著宋佳寧已經嚇的慘白的臉,我問她:“你從哪來的?”

  “是陳飛死後不久,我從你們宿舍偷偷拿出來的。”

  我想了一下,繼續追問:“你的意思是……它和陳飛的死有關係?”

  這時宋佳寧告訴我,她一直幫陳飛守護著一個祕密。

  陳飛的老家在湖北的一個山區,早年間交通閉塞,外人進不來,村裡人出不去,所以常常是村子裡家族通婚。因為近親遺傳漸漸繁衍出了一種怪病,男子成年之後不是患上稀奇古怪的夢遊症就是噩夢連連,尤其是那些有夢遊症的人往往活不過三十歲,夢遊致使他們在不受意識支配的情況下,做出了諸多駭人聽聞的事情,最後各種各樣的***特別的悽慘,就算在他們入睡後綁在床上都不管用,夢遊好像能激發他們的潛能,往往很複雜的束縛方式,他們很容易就能解開。

  連那些做噩夢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白天辛苦勞作一天,夜晚還要噩夢不斷,以至於他們的精神狀態嚴重受損。而且聽說他們做的那些噩夢是一個連著一個的,從第一個噩夢裡驚醒便跌進了第二個噩夢,從第二個噩夢裡驚醒又跌進了第三個……

  以此接連下去噩夢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長,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些人能夠維持清醒的時間逐步縮短,終有一天會被永遠的困在無限迴圈的噩夢裡。

  “照這麼說,陳飛應該是死在了自己的噩夢裡才對?!”我疑惑不解。

  宋佳寧的情緒非常的激動:“有了這個護身符,陳飛本來不用死的!都怪我把它打開了!”

  之前我確實也聽到過,護身符開啟就不靈驗的說法,於是嘗試勸她:“護身符這種東西只是給人心裡上的安慰,其實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宋佳寧的眼睛紅腫的像核桃,拼命的搖頭:“我已經找人鑑定過了,這個護身符裡放了一些特製的香料,確實能夠起到鎮定安神的作用。陳飛的媽媽把護身符交給他時說的神乎其神,陳飛也是聽多了家族裡長輩們的慘劇和佩戴這種護身符保命的傳聞,一直對護身符的神奇作用深信不疑。我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啟的,當時他看到被我開啟的護身符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臉色非常的難看。之後的幾天他總是神情恍惚,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再然後……他就出事了!”

  宋佳寧說著又哽咽起來。

  聽完之後我反倒鬆了口氣,沉思了一會,我想這次我應該知道怎麼安慰她了。

  我說道:“你別哭了,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沒有太大關係,你先聽聽我的推測。我曾經看過一本有關心理學方面的書,上面有一個這樣的案例:有一個人無意間被關進了冷庫裡,第二天大家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可事實上當時冷庫裡的溫度和外面是一樣的。那個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受了極強的心理暗示,認為自己一定會被凍死,這種心理暗示最終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轉化為了生理反應,結果導致了他的死亡。”

  說到這,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又道:“而陳飛家族中的事情應該具有同樣的原理,剛剛開始時一些男人患有夢遊症,後來這些男人的離奇死亡,無意中在家族裡引起了恐慌,在那個年代家族裡的男人們肯定個個害怕的要死,也正是因此導致了那些本不會夢遊的男人夜裡做起了迴圈的噩夢,於是這些人漸漸在現實和噩夢的雙重壓迫下在睡夢中走向了死亡。我們再說說陳飛,他們家族裡的成年男子很少有人能逃脫夢魘的厄運,這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他提心吊膽了,然而又碰巧被他看到你開啟他視為救命稻草般的護身符,我想正是因為這種極端恐懼的心理,在最後一天的睡夢中加速影響了他。”

  宋佳寧聽完我的話不禁流露出佩服的神色,但依舊目光黯淡:“這麼說,陳飛的死我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不,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說陳飛的死主要還是他自身的心理原因,你已經在良心上受到了懲罰,別太自責了。”宋佳寧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朦朧的夜色下,我順勢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她沒有拒絕。

  我安慰她的這番話是認真的,只不過剩下一件事沒有告訴她,她肯定想不到沒,至少要想實現我所說的這套噩夢殺人的理論,還需要一個能讓陳飛甘心入睡的人!

  我笑了。

  3:那棟別墅

  那棟別墅,傳說地下深埋著一個厲鬼,只要深夜裡有人一踏進那棟別墅,都會死於非命……

  午夜,一股淒厲的寒風吹來,小優抖索著身子,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恐怖的鬼地方。早知道,她就不聽別人的一句慫恿到山頂上的那棟別墅去探險了。

  小優的朋友啊金是跟她一起去那棟別墅的,可還沒走進那棟別墅,阿金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幽深的夜裡伴隨著啊金驚恐的喊叫著,是多麼令人毛骨悚然、折磨人心的事。

  “阿金,你在哪?你快點出來,不要嚇我!”小優的手顫抖著,手裡的手電筒也被汗水弄溼了,有些滑手。

  小優小心翼翼的踏著木製的樓梯,“嘎吱!嘎吱!”的響聲時刻刺激著小優的心臟。在漫長的陰深黑夜裡,小小的手電筒的光芒是不足以照亮前面稍遠一點的路,這時小優是多麼的渴望黎明能夠提前出來。

  在小優試圖輕輕的開啟二樓的房門時,還沒等她徹底開啟門房,一滴水滴在她的臉上,她擦了一下水滴,卻發現手上的不是水滴,而是鮮紅的血。

  “啊!!!”小優望著手中血,驚叫了起來。

  她轉身就跑,卻被一股冷風捲了進去,房間的門也被狠狠地關上。而困住她的這間房的牆上彷彿是綻放開著鮮豔紅玫瑰一般血,順著白色的牆體滑落而下的血液。

  看著眼前如此恐怖的一幕,小優再也忍不住了,趕緊去開門,想要逃出這個恐怖陰深的房間,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好,門像是被釘死一般打不開。

  “救命!!!救命呀!!!”小優不停的拍打著房門,有些狼狽不堪,渾身溼透了。

  然而,門上的血像是有生命一般,順著小優的手上慢慢的爬了上去,細小的血繩漸漸爬滿小優的身上,小優倒退了一步,跌倒在地,試圖扯掉身上血繩,卻被勒的更緊。

  房間裡迴旋著陰冷沙啞的聲音:“***……”

  “啊!!!!”午夜裡,山頂上那棟別墅裡迴盪著一個女孩子的驚叫呼喊聲。

  次日,那棟別墅裡據說地窖裡藏著一具腐爛、面目全非的男屍,而且已經死了一個月了,二樓的那間房也有一具女屍眼珠子突出,嘴巴張著,全身都是一道道勒傷的痕跡,且傷口細小足以見骨,也不知是什麼利器造成的,十分猙獰,就像浸泡在血池裡一般駭人。

  而那名男屍也被證明是阿金,只不過一個月前小優和阿金打賭只要他敢到那棟別墅住一晚,她就跟他交往,卻沒有想小優早就跟別的男孩子交往了,冥冥之中,定有所安排。

  小優沒有想阿金早就死了,那一個月和她在一起的是往死的冤魂回來跟她索命……

  
的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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