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鄉散文

  站在故鄉的土地上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故鄉也不再存在了,有哪些關於描寫故鄉的散文呢?今天我們來看一下回不去的故鄉的散文。

  :回不去的叫故鄉

  我萬分懷念我的故鄉,以至於我在我不忙的時候腦子裡總是蹦出有關故鄉的一切。

  老舊的房屋參差的交錯在不高的樓房之間,不太熱鬧的街道,三兩成群的小孩子,純真的笑臉,樸素卻不失乾淨的衣裳......

  我和朋友走過的街道,那時的笑聲是否還如當年一般迴旋在空中久久不肯離去?我們一起呆過的教室是否還記得我們耀眼的豆蔻年華?我們親愛的老師又是否還記得我們當年的笑靨如花?不管他們是否記得,我只知道我記得。我記得那個明媚的星期天下午, 我們坐過的草坪。後來我一個人又去了,草坪早被其他的情感覆蓋上了,我用手試圖感受我們當年的溫度,但,很遺憾我失敗了。看著河水流走才發現原來我們的青春也一併流走了!我記得我們在豆蔻年華里在朋友耳邊輕輕訴說我們暗戀的那個男生。前些天有人告訴我他成了社會敗類——小混混!我猛的覺得我們是理智的,把感情僅僅留在暗戀的角落裡。我記得我們當年的笑靨如花,在摘了桃花以後,在打了雪仗以後,在老師講錯了題目以後,在......

  而如今,我在這裡,你們在那裡。

  我在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裡懷念老舊的房屋與不高的樓房交錯的那份凌亂美,在城市孩子的孤單中思念三兩成群的孩子以及那淳樸的笑臉,我在水泥地板上思念著我們的泥土般純真的友誼,我在手機簡訊傳遞的話語中感受我們用紙張訴說我們最樸實無華的祝福。我一直沒有勇氣去翻開那本厚厚的祝福,我怕看見那些傷感的文字和躍然於紙上的不捨神情。我害怕再體驗一次當年我們不得不離開的傷感!

  我想我會一直懷念吧!直到時間老了。世界也老了。我還是止不住對你的思念,對那個想回回不去的地方——故鄉的懷念!

       :回不去的故鄉

  我的故鄉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三面環山,村東濰河蜿蜒,河裡片片葦行,山水映畫。

  春日裡暖陽融融,槐花盛開,滿村的香氣。楊絮飄揚時,漫山野花。每年六月初八逢廟會,凡是和村裡有親戚朋友的,都會來很多客。大集從村東一直排上山頂的廟四周,一年一次。信客寫文燒香,叩拜神靈,無限虔誠。山上山下,香火嫋嫋。至今已有快十年沒有見過那種場景了。此時的家鄉,應是山楂紅了,果子熟了,楊葉黃了,葦葉枯了。冬來蟲鳥寂寂,萬籟沉靜。唯有西風颯颯,不肯稍息片刻,鑽進沒有關嚴的窗子。落光了葉子的楊樹,指向灰白的天空,不時碰著彼此空蕩蕩的樹枝,連同穿過樹枝的電線,發出突兀的聲音,這時人站在天地間,則愈發顯得渺小而瑟瑟,唯有偶爾停下的麻雀,嘰嘰喳喳地能增添一點生氣。

  兒時除了上學之外,我最大的工作就是去挖野菜和放羊。早上的露珠瑩亮清透,在上學之前先把羊群趕到西山上吃一會草。我就坐在山頂等著日出,太陽從紅紅的雲霞中一跳一跳出來的時候,只眨了個眼,它就已經出來很高了,又後悔剛才沒有好好地盯著看。日暮時分,羊群都在認真地啃著青草,吃飽的那隻老青山羊不時抬著頭看著東方的路,山的那一邊,是鎮上的集市——它的孩子都被從那條路上牽走,再也沒有回來。

  佇立海邊,眼前潮水來而復去,身後路上車水馬龍,忽然感到人的渺小和孤獨。有哪一條路,是通向家鄉的呢?哪一輛車可以搭載回家呢?我們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一棵稚嫩的幼芽,在肥沃的鄉土成長,壯大,透過故鄉的大樹,盡情吸吮她所給予的春風細雨,沐浴她所給予的陽光雨露。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都想讓自己長成一棵樹,經風歷雨,剛強抵礪。某年某月,年年月月,呼啦啦烏呀呀湧入某個城市。自從那年立秋踏上北上的列車求學,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真正意義的回過故鄉,因為父母兄弟都已經跟隨這滾滾浪潮,也從故鄉出來了。這些年求學求職,北上南下,輾轉不停,家、故鄉也隨著父母的搬動,慢慢模糊了概念,但我的內心一直清楚地知道——那裡,才是令我心靈棲息的地方。我們這些鄉村來的孩子,破碎了樹的夢想,只是一根藤條,為了在一座城市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得已揮刀斬斷了自己的根,所有美麗輝煌的夢,最後卻只是將自己編進了一隻竹籃。

  坐在晃晃悠悠的公交車上,我打量著這個城市,閃閃爍爍的霓虹,喧喧嚷嚷的的人群,燈火通明的街市,殘存在巷子裡的黑暗,和這黑夜背後的躁動,再也找不回曾經的安靜,和安寧。馬路上塵土飛揚,夾雜寫夾雜著落下的枯葉不時飛起來。這本該寒冷的深秋,卻還連法桐的葉子都沒有枯盡。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想起曾經與一個少數民族的男人相愛,決定為他背井離鄉。接近畢業,恐懼感愈演愈烈,終於理解了那些遠嫁的女子。他們的無助,他們所謂的追逐。與男人的遠走不同,男人是一個家庭的根,他漂到哪裡,哪裡就是他的土壤,落地生根,他帶走的是一個家;而女人失去了故鄉的根,她帶走的只有自己,選擇了追逐風,風到哪裡,她就到哪裡,繼續過她依附於風的生活。天漸漸地涼了,亮地也越來越晚了,我卻從來都不著急。前塵緲緲,如沙,已從眼中沉澱心底。脆弱的人每日吃飯睡覺,強大的時間卻無日無夜在奔走疾馳,所到之處一掃而光,片甲不留。悲哀而又令人振奮。

  依稀記得小腳的奶奶梳著髻子,佝僂地拄著柺杖,走到院子的梧桐樹旁,嗔怪著:“你們這些嗦猴兒怎麼又敢從牆上跳!”那半耷坍圮的老牆,我們不知從上面爬了多少回,爬上去、跳下來,男孩兒、女孩兒。奶奶已離去十五年了,老院子裡青石砌成的牆上蔥蘢著綠色的菜豆,纏纏繞繞地爬滿了記憶,似乎還在等著娃兒們回去,在炒上一盤噴香的菜豆……可今日,不光奶奶的老院荒了,我家原本的新院也荒了,四年前回到老家,院裡的灰菜已過半米深,長得又粗又硬,拔都拔不動。西山的青石採光了,只留下一個個巨大的石坑和一堆堆石渣、土渣。腿臂粗壯的挖掘機、推土機、爆破機、碎石機都轉頭到旁邊的山嶺,有青石處機器隆隆,人聲鼎沸,塵土飛揚。陸續的有一些人搬到村的另一邊去住了,因為採石爆破的時候時常有石塊飛到住戶家中,有一些人搬到城裡了。老人們扎著堆兒對著村西指指點點,說是採石壞了山的靈脈,所以這幾年村子裡幾個年輕的姑娘得了病。如今再回去,不敢去看,也不敢去聽,心裡疼的慌。

  每一次的離去,都是一方回不去的最美風景。彼時花開遍地,彼時黃葉蕭蕭,而只有故鄉,銘於心,刻於骨,忘不了,回不去。

  故鄉,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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