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雪花飄散文

  雪花飄啊飄

  期盼了許久的雪花終於揚揚灑灑的探訪人間了。

  悄無聲息的漫天飛舞著。遠處的街燈像星星一樣依然不知疲倦的守候著沉睡的小城,偶爾有幾輛計程車緩緩駛過,汽笛聲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我獨倚窗欄,透過柔和的燈光,凝望雪花曼妙的舞姿,仔細聆聽雪花的心語,那一個個輕盈歡快的小精靈,把我的思緒帶向了遠方。

  你那裡下雪了嗎?此時此刻,你是否也早已穿梭在蛛網般的立交橋上?你是否匆忙的擁擠在長龍般的地鐵中?開始獨自求職的挑戰。我看到的是你的自信與堅定,同時也感覺到你的自責和忐忑。連日來,你奔波在那個自己熱愛的城市,一個又一個的應聘會,顯得你在人潮中是那樣的單薄與迷茫,難以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每每從應聘會回來,你總是興致勃勃的給我打電話,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感受,我好像分享著一個將軍從戰場上凱旋而歸的自豪。掛了電話,卻又不免為一個未知的答案而七上八下。你卻早已把這些拋卻腦後,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答辯中去啦。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服輸,也不會輕易被打倒,即使有九十九次的失敗,你也永不氣餒。這就是你!相信你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尋找到自己的位置。

  你說,北京下雪了,風大,但你感覺不到冷,那是因為你匆忙的腳步使你早已忘卻了嚴寒,你與雪花同行在這個喧囂的城市,忙碌著自己的腳步,幸福的享受著自己的快樂。

  雪花飄啊飄,留一片潔白給大地,讓每一寸土地潤澤如新,沒有喧嚷,沒有擁擠,在半空中娟娟飛舞,也許雪花並不在乎他們的歸宿,更在意這個沸沸揚揚的過程。

  “冷嗎?”“還行,下雪了”。“別感冒了,穿暖和點”“恩”。

  放下電話,心裡感到陣陣溫暖。入冬以來,這樣的問候幾乎每次都不會缺少,但我從不會感到是多餘的,反而期待著那一句句普通的話語。

  母子連心,一點都不假。媽媽前些日子生病,冥冥之中我有過預感,卻不得而知。病好後,姐、哥才打電話讓我放心,我拿著電話卻說不出話來。我最小,他們都很愛我,怕我擔心,不到萬不得已,從不會告訴我,我感激他們,卻又隱隱的心疼他們,覺得我這個小妹漸行漸遠,擔心以後會不會更加陌生。姐在繁華的小城,哥在寧靜的鄉村,大家聚在一起的機會和時間都很少,偶爾卻也讓我會有一種莫名的傷感,但無論如何,他們對這個家的付出遠遠超過我,對這個家的責任心遠遠勝過我。每當我背起行李,告別故鄉時,我不敢抬頭多看他們一眼,坐上返回青海的西禹高速,飛馳在筆直的公路上,望著窗外熟悉的風景,卻找不到一個詞,一句話來形容我的內心感受。

  遙望窗外翻飛的雪花,它撫摸著行人的臉頰、頭髮,親吻著屋頂、樹梢,留下澄澈的天空,清新的空氣,還有爽朗的笑聲和嘖嘖的讚譽。

  這是靈性的雪花,是被意念填充的雪花,是被靈魂穿著的雪花。它從高聳的雲端匆忙而來,隨著陽光又快樂的安息,短暫的生命卻實現了自身的價值,飛揚的雪花替我捎去摯愛的祝福,期盼幸運再一次降臨。

  我才明白:雪花不是寒冷的象徵,雪花更是愛的宣言。

   一個雪花飄飄的夜晚

  ——讀遲子建的散文《雪山的長夜》

  一個雪花飄飄的夜晚,我偶爾讀到了一篇令我沉醉痴迷的文章,也使我自此記住了一位作家的名字,並且從那以後深深喜愛上了這位作家的作品。

  那是2003年春天的一個雨雪交加的晚上,我在網頁上瀏覽文匯報電子版“筆會”欄目裡的文章,偶爾發現一篇名曰《雪山的長夜》的文章,開啟來一看,作者是遲子建。遲子建這個名字先前也是知道的,只是我這些年來,在當代作家中我固執地守著孫犁,守著賈平凹,守著馮驥才,守著董橋,因而對其他作家及作品便不再怎麼留意;而且以往我讀散文最主要的是讀前幾句,倘若前幾句能抓住我的眼球,我便讀下去,否則就匆匆瀏覽一下便移開目光。不想,遲子建的一句簡短的開語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午夜失眠,索性起床望窗外的風景”作者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呢?我接著讀下去:

  “以往賞夜景,都不是在冬季。春夜,我曾望過被月光朗照得熒光閃閃的春水;夏夜,我望過一疊又一疊的青山在暗夜中呈現的黝藍的剪影;秋夜,曾見過河岸的柳樹在月光中被風吹得狂舞的姿態。只有冬季,我記不起在夜晚看過風景。……”

  作者文筆細膩流暢地敘寫了春夜和夏夜、秋夜看風景時所領略到的美,唯獨覺得冬季裡的風景沒有什麼看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

  然而就在那個窗外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之夜,我隨著遲子建的目光不經意間領略到了她家鄉那座雪山的美,感受到遲子建這篇文章所抒發的情感世界給予我內心的一種震撼。雖然這種震撼是靜悄悄的由一種文字所傳達到的,但我的心靈似乎一下子抵達了作者夜望那座雪山時的心境,我似乎看到作者默默地坐於窗前久久地凝視著那座雪山的身姿倩影,感受到作者那蒼涼如水的心境悽然而又美麗,看到那座雪山上隱隱閃爍的燈火似乎在昭示著什麼,看到那盞燈火泯滅後星星所顯露出來的光華,看到雪山那發亮的一道道雪痕,看到作者和她的愛人在那個黃昏的雪霧中並肩行走的情景……然而,一切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當愛人因車禍而永久地離開這個世界之後,詩意和溫暖的感覺便已蕩然無存,永不再來,她心涼如水,以至於連看風景的勇氣也沒有了。不想,在這個失眠的午夜,竟然無意中發現這座她已經司空見慣了的雪山依然有著它別樣的美,雪山成了她心中不可或缺的美

  “雪山沐浴著燦爛的星光,煥發著一種孤寂之美”“死亡就像上帝撒向人間的迷霧,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它能劫走我愛人的身影,但它奈何不了這巍峨的雪山。有雪山在,我的目光仍然有注視的地方,我的靈魂也依然有可依託的地方。”

  就這樣,一個敏感而脆弱的女子,一個孤寂而又堅強的女性形象,通過她那一顆飄逸而又美麗高貴的靈魂,和那支靈動自然美妙舒暢的筆所勾畫描摹出來的情緒,像一枚飽滿舒展蓬勃旺盛的枝葉,在那個雪花飄飄的夜晚悄悄然地飄移在我的眼前,讓我在感受一地月光滿目銀光閃爍的心境中,覺察到她那鮮活酣暢靈動自如的文字,被賦予了一種超然於天籟一般的韻律,正絲絲縷縷地通過窗櫺的縫隙傳遞到我的心境,溫暖著我的心扉。我欽佩作者那真摯而坦蕩細膩的情感世界,為她失去親人深感悲痛;我喜歡作者那行雲流水般的文字所產生的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力量,文筆雖細膩質樸,卻有著閒雲野鶴一般的瀟灑與自如;我向往作者那片灰色的心境裡所折射出的一片美麗而溫馨的陽光,苦痛過後,生命的枝葉上依然躍動著光的讚歌:

  那一夜,我久坐於寫字檯前,熄滅了所有的燈,凝望著窗外飄舞的雪花和那棵已落滿皚皚白雪的老榆樹久久無語。我想,對生命的感悟,有些時候依靠心靈的真誠和藝術的力量,把生活中的悲哀消蝕、損毀,並一節一節地放大了給讀者看,似乎更能給人以形而上的驚心動魄,讓人在心頭湧動中感喟審美閱讀所產生的藝術力量。

  一個雪花飄飄的夜晚,因為偶然的一篇文章,讓我記住了一個作家的名字,並喜愛上了這位作家她那飄逸的的靈魂和神奇暢快明麗自如的語言,我甚感欣慰。現在,我已相繼購得了遲子建的《假如雨也生有翅膀》《遲子建散文精品賞析》《北方的鹽》《遲子建作品精選》《我的世界下雪了》等書籍,常常在夜晚尤其是在下雨或下雪的天氣裡,讀著她那讓人醉心其中的精美篇章,這讓我的心靈世界靜謐富有而不浮躁乏味。

  雪花飄飄,紛亂縷縷春愁

  雨水節氣剛過,一場大雪瀰漫了北疆大地。雪花密集如雨,急急忙忙從天而降,像似在趕末班急不可忍耐地紛湧而至。一會兒就把春心湧動的大地,蓋了個嚴實。雪花如搶灘的勇士,前仆後繼地蜂擁而來,在地上聚整合厚厚一層。剛剛復甦的大地,像似捱了當頭一棒,昏昏沉沉地在雪中睡去了。孤零零的樹木,在雪裡瑟瑟發抖,像似怕冷的老人,漸漸蜷縮起身子。頓時,田野裡變得死寂一片,像似一切都被這場大雪深埋了。

  我茫然地望著窗外,雪花飄飄,紛亂的春愁,如亂麻一樣纏繞在心頭。陰鬱地天空,鉛灰色的雲霧,像壓在心頭石頭,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索性開啟窗子,讓雪花攜著冷風飄進來,清醒一下昏沉的大腦。雪花輕輕落滿我的書桌,這些弱小白色晶體,眨著好奇目光,像似一群可愛的幼童,在桌上翻著跟頭,後面進來的和桌上的推搡著,好玩極了。我靜靜觀賞著,心緒慢慢舒展開來。

  想想,前幾日,春風拂面,情思綿綿,讓我聽到了春天的足音。那顆期盼春天的心,讓春風撩得心花怒放,彷彿春天真的已經來了。每日漫步原野,和小鳥一起唱著春天的歌,與小草的芽頭一起萌發著春天的夢想,靠著老樹歇息任思緒在樹枝上搖曳。把生活中的瑣碎、煩惱、喧囂都扔到九霄雲外。盡情沐浴陽光的溫暖,讓心身靜靜在春風的懷抱裡,做一個長長的春天的夢。

  雪花猶如神兵突降,扼殺我春天的夢,縷縷春愁,如水般湧上心頭。春天真是多災多難啊!我望著窗外厚厚的積雪,為春天擔憂起來,這樣,它何時才能回來啊!我知道,白雪是無辜的,跟在雪後面洋洋得意的殘冬,才是真正的殺手。殘冬得意忘形似的在寒風裡,四處嚎叫著,驅趕雪花埋葬春天的足跡,寒風揮舞著巨大的手臂逼著春天離去,直至退守到遙遠的南方才穩住陣腳。

  雪花飛舞,廣袤的北疆大地銀裝素裹,彷彿又回到了千里冰封的冬季。我憂心忡忡,望著白茫茫的雪野發呆,同時為剛剛掩埋的春天悲哀。雪花在我周圍飄舞著,像似為我的春天來送葬的,悽悽婉婉地不捨離去。前面,幾個孩子在打雪仗,雪團在他們之間飛來飛去,他們滿身沾滿雪,滿臉彤紅,喜笑顏開,歡笑聲不絕於耳。我也抓起一把雪,發現雪已經失去冬日的寒冷,變得暖融融的。我忽然明白了,這到底是春天的雪了。

  是啊!春天的腳步不可阻擋。任你殘冬再折騰,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春天終究會來的。我憂慮的心,如春雪般融化在春天的田野,坦蕩地如平平坦坦綠草地。雪花飄飄,紛亂的縷縷春愁,如籠罩在心頭的濃霧,也隨風散盡。*** 文章閱讀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