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有關的散文

  像春蠶一樣, 辛勤地勞作, 默默地付出。 把自己最美好的成果留給後人, 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那有關蠶的的散文有哪些呢?下面小編為你整理了篇,希望對你有用!

  篇1:養蠶有感

  最近我養了兩隻蠶,鄰居也養了一隻,可我們養出的結果卻不同。鄰居家的蠶已經吐絲了,而我家的蠶卻死了一隻,另外一隻蠶還瘦瘦小小的。

  我感到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兩家是同時養的,結果卻截然不同呢?

  其實,當我的一隻蠶死時,我的心中是很難過的,我在責怪我沒有精心飼養。不是嘛,桑葉乾枯了,我沒有及時換上新鮮的,弄得一隻蠶因營養不良夭折了。現在,我是對剩下的這隻格外地細心飼養,一發現桑葉有變乾的趨勢馬上換上鮮嫩的。但願它能快快地長大,吐出絲,留下繭,然後變成飛蛾飛走……

  蠶有一種無私奉獻的精神——蠶吐絲後會把自己裹在裡面,然後變成飛蛾飛走。人們用它留下的繭通過加工來製作蠶絲製品,織成布,為人類所用……這難道不是蠶的無私奉獻精神嗎?

  生活中很多人也有這種精神。有一次通過媒體得知——一位警察叔叔在黃山懸崖邊救上來一個人,被救者活下來了,而那位警察卻不幸墜入懸崖。被救者的生命是這位警察叔叔用生命換來的呀!他當時想的只是要把遇難者救上來,自己卻失去了生命……

  不管是誰,只要有無私奉獻的精神都值得我們學習!他們懂得奉獻,甚至自己奉獻出生命。

  我的這隻蠶還健在,它在桑葉上蠕動著。我祈禱著:我可憐的蠶,你要在我的呵護下健康地成長,完成你的使命;我可愛的蠶,你們對人類有很大的貢獻,我一定把你養大成才!

  篇2:養蠶

  朋友的小區裡有株桑樹,他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點蠶種,養起了蠶。“你養過蠶嗎?”他問我。“哦,蠶?”我說。他說:“它們身上冰冰的,軟軟的,笨頭笨腦,真可愛,還會結繭,潔白的,可漂亮了,還會破繭成蝶。”我笑:“閒暇之餘養著玩的確是群可愛的傢伙。”

  養蠶,我是很不陌生的。初春裡,父親趕集回來,從裡層衣兜輕柔地摸出一個包裹得嚴密的紙包,小心地放在一床閒置的棉絮裡。我們都知道,那是蠶種。母親問:“今年領了多少?”父親說:“比去年還多,我們去年的產量好,政府多分了我們些。”父親和母親都笑了,自豪融合著新的希望。然而於我和姐姐心中,卻是恐懼了,這養蠶的活,最終會落在我們身上。父親對我們說:“今年的蠶賣了,給你們買好吃的,我們留下一些蠶繭不賣,去給你們抽成絲,一人做一件蠶絲衣,又柔和又暖和。”那麼,我們兩個小孩子也有了期待。

  過得一兩天,父親將蠶種取出,開啟紙包,稀稀拉拉孵出了一些螞蟻似的幼蠶。父親找來一隻乾淨的雞毛,將幼蠶一點一點沾到鋪了紙的細篩子裡。而後不時取出,沾移,幾乎一根不漏,直到餘下大部分亮晶晶的空殼。母親說:“再等等,說不定還有孵出的。”父親卻果斷扔了:“這些蠶質量不好,容易得病。”

  幼蠶很小,只覆蓋了半塊篩子。父親摘取幾片最嫩的桑葉,剪成細條,蓋在它們身上,桑葉便無聲無息地融化著,彷彿一塊塊春日裡的冰,又似小孩舔食著可口的糖塊。父親收集了去年擱置的簸箕,這些都是他為養蠶特意編織的,用大揹簍背到附近的河裡,用漂白粉消毒,再好生洗淨,揹回晾乾。父親說,蠶是個小氣貨,不消好毒容易得病。

  蠶長得很快,兩三天就需要移到大簸箕裡。嫩桑葉不再剪細,撕扯成小片就可以了。小蠶們都帶了一把小剪刀,哧哧地裁剪著桑葉。這時的蠶比較好伺候。隨著蠶的瘋狂成長,簸箕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父親在屋中空曠處用竹木搭起了架子,整齊地放著一二十簸箕蠶。桑葉不再是輕易摘幾片或者抱一懷,而是用揹簍裝。這主要是我和姐姐的活。每一個午後,陽光稍軟,我們就一人背個大揹簍去地邊摘取桑葉。為了養蠶,父親在家裡所有地邊都種上了桑樹,一一嫁接成良種,桑葉又大又厚,才足以滿足它們的胃口。我們的任務就是摘兩背按得緊緊的桑葉,忍受著草葉的割破,蚊蟲的叮咬和桑汁的粘黏。年齡小時,摘好等待父母來背,年齡稍大,就得自己邊走邊歇揹回,一到家就迅速騰出鋪散,以免悶壞了。傍晚和睡覺前,都要喂一頓。此時的蠶吃桑葉像啃,沙沙的,常常讓人誤認為外面下了雨,一層桑葉很快就只剩骨架,比蛀蟲還厲害。晴天倒好,雨天就麻煩了。小雨時就一家人冒雨突擊搶桑葉,考慮到這層因素,離家近的桑葉一直留著;若是大雨,只能用鐮刀整枝整枝地割了抱回家慢慢摘,再晾乾,蠶兒很脆弱,溼葉吃了會拉肚子。母親就很心疼這些桑枝,生怕斷了以後的根。父親總是安慰,會長出來的。

  瞧著蠶兒肥肥胖胖的,我們的期待逐漸真切。除了勤喂桑葉,還得勤換簸箕。以前只能手撿,今年父親買了蠶網,方便了許多。當蠶糞和桑葉的殘留物累積到一定程度,就要換一個簸箕。將蠶網鋪在蠶上,上面添置桑葉,蠶從小孔裡鑽出吃食桑葉,一人抬一面,蠶就被轉移到另一個乾淨的灑了石灰的簸箕裡。如果是分簸呢,那就鋪兩張蠶網,少添點桑葉,一層一層起。養蠶要管好雞鴨,蠶可是它們的美味,竟然也有老鼠吃蠶的現象。消毒很重要,一旦養蠶,屋子裡就滿是難聞的漂白粉和石灰的氣味。

  有了蠶,就不再有玩耍的時間,我與姐姐恨透了蠶。可我們又一直很懂事,知道它們是家裡的經濟來源,何況還有蠶絲衣的渴望。聽父親說,這是城裡人也很難擁有的。所以我們只是祈禱它們快快長大,我們快快解放,卻從來不虐待它們。有些孵出晚和長勢慢的蠶,父親會挑出扔掉,被我要來單獨養在篩子裡。它們全身冰涼,有無數只細腳,潔白的外衣上綴了黑色的花點。我喜歡粘很多蠶在衣服上,看它們的柔順。它們總是一副笨頭笨腦,胖嘟嘟的臉彷彿永遠沒有憤恨和不滿,這可能我唯一覺得蠶可愛的地方。

  我們要被蠶折磨四五十天,才能在某個簸箕裡偶然發現一隻不吃桑葉的蠶趴在桑葉上仰望著頭。逆著陽光,頭部通亮。這蠶熟了。然後一片一片的。松針是最好的繭樹,其次柏樹枝,因為太多,大部分還是用油菜枝。捉老蠶是我們最喜歡的活,它們透明的身子是勝利的召喚,一眼就能瞧出。我們的辛苦進入了尾聲,此後只剩摘蠶繭,收穫麼,從來都是希望越多越好,不會有吃苦的念頭。

  蠶被送上樹,理應開始尋找地方吐絲做繭,可我家的蠶遲遲不行動,像一個個懶蟲,東張西望,唯獨不做正事。我們起了擔憂,今年的蠶怎麼了?不多久,蠶成片成片死掉,老蠶化為一灘膿水,臭氣熏天。簸箕裡的蠶全身堅硬,變成殭蠶。可觀的收入消失了,長久的辛苦白費了,我們的蠶絲衣也註定泡湯了。父親一氣之下,將蠶樹和膿蠶拖到外面空曠的地方,一把火燒了。正準備將簸箕的殭蠶倒進糞坑裡,母親連忙制止。母親說,聽他們說,殭蠶可以買到藥鋪裡去,扔了還不是扔了,能賣一點是一點。

  父親只得將殭蠶拿到中藥鋪裡,果然有人收購。但價格十分便宜,賣了十二塊錢。除去十塊錢的蠶種,餘下兩塊,給我與姐姐一人帶回了兩個包子。父親說:“每年養這蠶,兩個娃兒也很辛苦。”我們吃著包子,心中充滿失意的酸楚。父親說:“我們下季不養了,這蠶,傷人。”母親立馬反對:“這個得病誰能預料呢,上季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季他們很多人的也出問題了,又不是我們一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或許是唯一的安慰。

  第二天,父親便將簸箕和蠶網又背到河裡,好生消毒和清洗。秋蠶,似乎又需要希望。滿山的桑樹都被我們摘得只剩頂端幾片維生的葉子,當下面的葉子又長出長大時,秋蠶就會來了。然後又將被兩雙小手摘成遍野的光樹枝。

  偏偏那些被我收養的蠶,慢悠悠地成長著,雖然晚了不少時候,卻在我立的松針椏上結出一排排小繭。沒有販賣,沒有抽絲,不久後,我發現屋裡飛了許多蠶蛾。

  篇3:蠶娘

  摸著滑爽輕柔的絲綢,恍惚摸著涼透柔軟的蠶寶寶,兩種感覺幾乎同時交替重疊,然後這份感覺順著指腹漫然散開,像一滴水彩滴落在清水池裡,一絲一絲地遊走漾開。

  蠶和絲向來就是連體的,絲綢的華美璀璨和享譽早在西漢武帝執政時就得到證實,並有了張騫通西域開拓“絲綢之路”的曠世偉績,據說最遠到達過歐洲的古羅馬帝國,當時的凱撒大帝視東方絲綢為無上之寶,價值超所有的金銀珠寶,說有一次凱撒穿著紫色絲袍去劇場看戲,引起全場譁然一片,然而所有這些的這些皆來源於泛泛的蠶和蠶娘。東方絲綢數江南,江南絲綢最數蘇杭,近靠它們的區域相應發展了許多蠶桑之鄉。母親初養蠶時,我差不多剛上學,那時候,家裡四五間小黑瓦的房屋,被假期裡的父親刷得裡外雪白亮堂,母親是隊長,所以村特意委派她試點養蠶,在她領回幾張長方形書面大小的白色包裝的蠶卵時,養蠶的那間最大屋子早已灑滿白色石灰粉,三角木架子幾個,大竹扁幾摞,母親一絲不苟地按要求執行。我好奇地抓起包裝搖一搖“沙拉沙拉”響,開啟一看似淡黃色的小芝麻粒,令我訝異的是,一兩天後就成淡褐色再成灰綠色,漸漸地卵中孵化出一個個蠕動著的深褐色的“小螞蟻”,不說蠶一定以為是螞蟻——毛毛的深褐色。蠶寶寶有好幾種,母親養的是桑蠶,以桑葉為主食,剛孵出的幼蠶,母親會把菜刀消毒,把桑葉切成細條狀灑在這些小生靈上。

  我記得蠶特能吃,除了幾次的蛻皮休眠時,仰著個頭不動也不吃,好像靜止的沉思者,母親稱它們的蛻皮為“頭眠,次眠,三眠,末眠”休眠恰是它們歲齡的遞增,休眠時間一過,蠶寶寶就二十四小時“沙沙沙”吃著桑葉,頂峰階段時,就會誤以為外面下著密集的雨點,一籮筐桑葉灑在扁裡,一眨眼就又白花花一片了,只剩得一些桑葉莖條留在它們腹下,全抬著頭左右瞭望,身體吃得越來越胖,由淡青白逐變成白色,抓它在手心裡冰冰涼。我們家的東北面種植了一大片桑樹供養著蠶,葉子特別肥碩茂密,結的桑葚個大汁盈,放學回家,幾乎所有的夥伴揹著個書包先進桑樹田,口袋裡裝滿桑葚,坐倚在樹椏上,邊吃邊晃盪著兩條腿,那情景是一種無上快樂的享受,暮色漸濃時,才意猶未盡地考慮作業的事情,假如有人不小心吃了毒螞蟻吃過的桑葚,第二天會捂著肥胖的腮幫子去上學。母親忙得來不及時,我會擱淺桑葚搶著幫她摘桑葉喂蠶,因為聽著它們“沙沙沙的雨聲”感覺特別滿足。

  母親是個責任心比較重的人,養蠶的那間屋子,閒人莫入,就好像是什麼重要機密機構一般,生怕我們身上有無窮盡的細菌感染了她的蠶寶寶,裡面還掛了溫度計,為此,二哥用紅漆在那道門上煞有介事地寫上“蠶室”二字,還豎著寫了“閒人莫入”,家裡養過一隻黑黃色的草狗,常常蹲在蠶室的門外,儼然一副忠誠衛士的腔調。有一次,看完露天電影回家,我看見母親還在蠶室裡亮著燈忙碌,就突然推門走進,大概那天太晚了,狗眼有點昏花或者經常警惕落下了後遺症,聽到足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右手臂當骨頭,直到今天還留有一個淡淡的疤痕。喂蠶,晴天要省心一點,碰到黃梅天時,麻煩就來了,由於蠶喜歡乾燥環境,吃的葉子也講究,而黃梅時節的桑葉時常是溼漉漉的,母親就拿出家裡所有能擦乾葉子的乾布來動員全家齊上陣,家裡人都怪她太把蠶當回事了。雨過天霽,桑葉上沾了泥星子,母親會仔細濯洗每一葉,消毒風晾乾才喂蠶。但正因為她的責任心,第一次試點就取得特別大的成功。

  從卵到蠶寶寶到變成淡黃色的半透明的老蠶時,只需一個月成長過程,蠶一旦呈半透明狀時就不想吃食了,仰著個頭懶懶地吐絲,這時候我們會饒有興趣地撿捉這些老蠶“上山”——把蠶放在麥秸草籠上吐絲結繭,母親養的繭子又大又厚又白,特級繭佔許多。一個單工繭子由一根長長的獨立絲纏繞而成,雙工繭則由兩根絲盤成,我們曾在燈光下細心地看著一個個蠶吐盡全身所有的絲將自己一層一層地捆縛包裹,繭子織成了,蠶也就變成一個藏在繭子裡的蛹,那樣的場景現在想來真的悲壯令人敬畏,覺得“春蠶到死絲方盡”比“遍體羅綺者,不是養蠶人”有震懾力。

  母親一年會養四場蠶:春蠶,兩次夏蠶和秋蠶,為此,我對養蠶的一路程式看得非常清晰,除了上面的一些歷程,蛹羽化成蠶蛾,破繭而出的經歷至今還是那麼完整。笨傻傻的雌蛾在白紙上慢吞吞一刻不停地踱步移動,生下一個個密密麻麻的“蛋”,一晚上就生滿整張紙,然後孤苦伶仃地越來越慢,最後慢慢地死去,儘管當時小,但面對一個生命畫上休止符時的剎那淒涼,還是深深撼動過心底的柔軟處。後來養蠶規模拓寬了許多倍,有了專門飼養蠶的大場所,母親儼然變成師級人物,陪伴蠶寶寶的時間就更長了,幾乎耗費了她的所有精力,一頭黑髮也漸漸次生出許多白色銀絲,就像老蠶吐過的絲那樣閃亮著,母親的心是特別細膩,如蠶絲般纖細輕柔。

  蠶娘是蠶和孃的連體,恰如蠶和絲的連體,在我心裡從沒有把它們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