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景物描寫的散文

  每當我看天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再說話,每當我說話的時候我卻不敢再看天。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故鄉的老屋

  童年的時候就清楚記得我家的老屋是上上世紀的建築,雖幾經改建,但任保留了原有的面貌,高高土牆內灌以密密支撐的禾木柱子,憑藉四周柱子的支撐又建一土樓。記憶中,老屋曾改造過兩次。改造前的老屋是以草修葺的房頂,年頭太久,祖母催促父親將屋面換成鮮豔的紅瓦。那時我家也屬於貧寒階層,但老屋畢竟是祖輩傳下來的,相對當時整體鄉鎮建築,又屬那個年代最為堂皇的,克服困難,還是要將它維護一下。

  老屋也能算是盧集的鄉間名勝,當年門口是長長的街道,遇上逢集,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摩肩接踵。走腳小販擺開了攤子不住地吆喝,孩子們繞著街道巷子奔跑戲耍。偶有過往的人群仰頭看看老屋土樓的房頂,竊竊地嘟噥一聲:“喏,這家有錢”!

  聽我爺爺說老屋是他用二斗玉米從殷姓地主手中換來的,當時老屋土樓很是很風光,生意據說做到南京,上海,只是後來土樓鬧狐仙,財主害怕就轉給我爺爺了。於是土樓變得讓人害怕起來,自已一個人從不敢上去,沒事就站在樓下向上凝視,胡亂猜想。天上白雲飄過,像有飄逸俊俏的狐仙飛來。太陽落幕黑漆漆的,土樓彷彿傳出咚咚腳步,想著狐狸長長的尾巴,狹長的嘴,嚇得撒腿便跑。

  在舊時的農村建房子幾乎很少用得起磚做基礎,我家的老屋卻是六層磚的地基,且是青磚,牆體則是麥秸稈和泥再用木柱榫卯壘起,屋頂用禾木、蘆葦杆蓬蓋的,上面再修葺以麥秸杆以防漏雨。日本鬼子侵略中國年代,那些為所欲為的鬼子把太陽旗插在老屋房頂,鬼子進村的步伐驚起深夜的犬吠和雞鳴,讓這個世紀老屋發出過正義的哀鳴,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年代,老屋顯示出太多的無奈和無助。

  二十年前,祖父因病離開了老屋,臨走時拉緊我父親的手向老屋莫明指了指又疲憊地回頭一眼土樓。那天,我們全家的哀泣使老屋蒼老了許多,那棵由爺爺親手栽在老屋庭院中的棗樹也悲慼地揮手送別,遒勁的樹幹和婆娑的聲響像祖父諄諄教誨的話語,老屋依然還是忠實的聆聽者,此後每次回老家看到這棵小棗樹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祖父的身影。

  父親接過了老屋打算把老屋拆了重新蓋幾間新屋,但祖母堅決不同意“這個老屋是幾輩子人居住過的,承載了我們這個家族太多的風雨和血淚,雖然破舊,但也能遮風擋雨,將屋面換成清一色的紅瓦將就著住吧!”於是就順著祖母的願,修葺後再用石灰水粉刷一遍,甚是整潔;在父親的打理下,土樓裡變得有條有理,父親把它改進成他的裁剪工作室,屋內掛滿了父親的裁剪樣板作品,祖父留下來的老式桌子成為老父親龍飛鳳舞的舞臺,閒暇時父親依窗而坐拿著喜愛的裁剪書籍愜意地消磨時光......

  好奇總會戰勝恐懼,終有一天我偷偷爬上土樓,一股刺鼻的書香味道沁人心脾,幾隻閒置的櫃子裡翻出很多線裝古本三國,紅樓夢......我頑皮地將幾本書撕了疊成紙牌玩耍,最終被父親發現把我訓了個遍體鱗傷。近幾年,老父親在我要求的同意下也會到城裡來住上一段時間,每來時老父親都回頭顧盼老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老屋,其實我看得出來,父親是不願意離開老屋地;春節剛過,天氣稍有轉暖,父親就鬧著要回老家,在父親的嚴詞要求下我只好在麥收前把老父親送回了老屋,繼續過著和老屋相依相守的生活,也把我和家人的牽掛帶回了老屋。老屋也在歲月的滄桑中靜靜的,默默地等待著。

  前幾天,我回老家看父親,走進老屋,一幕春天的景色已被老父親攬收在老屋四周,門口擴建一菜園鬱鬱蔥蔥,院後襬滿了花草,呈現生機勃勃的碧綠,院中祖父栽植的那棵棗樹也露出青綠嫩葉,但缺少了往日的遒勁與蒼拔,更多的是滄桑,老屋,您還記得我嗎?

  :鄉春

  一寫有關春的文字不自主的就感到俗,膩,更何況老是生活在一個不怎麼看的到到春色的城市,自己也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文人,一提筆總覺得有那麼幾分矯情做作。

  可如今回到了鄉下,遠離了冠蓋滿途車騎的囂鬧,遠離了城中落寞愁風雨的的桃李,感覺千百年前詩人們口中筆下的枝頭紅杏,清池小荷,敗樑間銜泥的乳燕,草徑中凋落的花紅蓊蓊鬱鬱的一切距離是那樣的近,氣息是那樣的濃郁,不寫點東西心中總有些難以著落,害怕辜負了那綠楊煙外的幾枝早桃,辜負了那那爛漫在田間溪頭的薺菜花。

  春,不僅僅是一個文字、一個季節、一種景色,更是一種情緒、一種體驗、一種難以筆述口傳的的意境體味與傳達。

  城市裡的春是憂鬱的躁熱的,短而模糊,一切代表春的景物都顯得是那麼的朦朧而不協調,弄成奇形怪狀的桃杏樹孤單的瑟縮於公園的角落等待著煙霧燈光的吞噬,迎春花被修建的整整齊齊,燕子找不到垂柳的古井從工地上銜起灑落的水泥,昨天在不經意間你發現路邊的柳枝剛剛吐綠,或許就在明天蟬噪蛙鳴的盛夏已經來臨。不知道是城市的浮躁與節奏影響了春,還是我們心靈的單調與憂鬱讓春悄悄溜過。

  總是單調了才感到寂寞,總是空虛了才令人傷感。

  我愛鄉間的春,春在鄉間是忙碌的,綠滿山原白滿川,子規省裡雨如煙,鄉村四月閒人少,才了蠶桑又插田。鄉村三月,老農荷起鋤頭,牧童吹起短笛,小夥駕上騾馬,媳婦挎著竹筐三三五五在片片的楡蔭下在不知名的野花花香裡,一邊嘮著閒話一邊勞作在自家的田間地頭,評點一下遠處人家隆隆的鐵犁,吸一袋煙,看著自家的煙囪升起嫋嫋的炊煙,心裡想著來年的收成,自己的媳婦把自釀的米酒過年剩下的臘肉送到自家田壟,下雨了,不怕,潤物無聲的細雨正是好年景的徵兆,披起蓑衣帶上自家編的竹笠,任牛毛一樣的雨絲把布穀的清啼織進茫茫的原野,春,就在這斜風細雨中就在這家家戶戶的忙碌中沉沉的醉了。

  鄉間的春是清明的。平崗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有了山雀子的噪啼,牧童輕顫的短笛,水牛項下的鈴音,古井青石道上擔水村姑留下的笑語,有了牆頭的紅杏,屋角的翠竹,鄉間姑娘繡花的新襯衫,金黃的迎春花處處開滿,有了寧靜的夜,清爽的早晨,暖暖的陽光,沾衣欲溼的杏花雨,吹面不寒的楊柳風,有了新一年的希望、期盼、緩過來的腰腳,和那一把子用不完的氣力。真想大聲吼一嗓子,人生無處不清明。

  鄉間的春是真實的,沒有也不需要,高樓倚危欄,紅燭昏羅張,更是不想花間頻醉酒,月明獨吹簫。閒來無事或寧靜的午後或一天勞作下來的夜晚,品一盞青茗,翻幾頁新詩,有春的地方皆是江南,在寧靜與滿足中去細細體味那古色古香的小橋流水,落寞卻多情的雨巷丁香,蘇州姑娘刺繡的素手,太湖船上跳動的銀魚。一切都是那樣的近,那樣的熟悉,江南春色本就來自鄉間。在這裡不需要再用想象去填補江南的空白,春的的空白,美的空白,心靈的空白,一切就那樣真實的觸手可及的在你的眼前,等你去採摘去把玩。

  鄉春啊!我已不能再多說什麼,我已醉倒在你的懷裡,求你用你的婉約寧靜給我靈魂以安慰!

  :竹葉青青

  竹葉青青,細細的腰肢,翠綠可人,在清風中搖曳,聆聽竹葉在清風中鳴唱。古人云:“寧可食物肉,不可居無竹,無肉寧人瘦,無竹寧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歷代詩人都很欣賞竹子,我雖說沒有詩人的意境和韻味,但我也是自幼喜歡竹子,但是在甘肅老家,是很少有竹子的,更別說找到一片竹林,嬉戲於蔥鬱的竹林中了,偶爾能看見誰家門前的一株,都已經受寵若驚了。

  竹子是中國美德的象徵,是君子的象徵,在“歲寒三友”中,有人喜歡寒冬傲梅,有人喜歡勁拔的青松,我卻喜歡簡單的竹子,我覺得竹子能給我一種堅強的生命力和簡單的態度,那種簡單的清香總能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坦然,翠綠的竹葉尤其單純而又充滿著活力。

  在我的理解中,竹子是堅強的,正如板橋先生《竹石》所描寫的那樣,“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板橋先生用生動形象的詩句描寫讚美了立於岩石之中的翠竹堅定頑強、不屈不饒的風骨和精神,讚美了竹在面對重重艱難時不服輸的品質,那種堅韌的品質令人崇拜。

  我喜歡竹子,不知道緣何,正如魚兒喜歡清水一樣,能給我生活的動力和嚮往,對竹子有著太對的情感,也許是喜歡它文靜,或者是高雅,但是給我留下的最深的是它高風亮節,樂於奉獻的品德和堅韌的印象。

  竹葉翠綠,四季色澤美麗,看見青青竹葉,總能給我一種清新豁然的意境,多想濛濛雨中,穿梭在竹林,在竹林中撒歡,去看竹葉上懸掛的雨露,去聽竹林中風兒輕輕吹過的旋律,閉上眼睛,去感受竹林的芬芳,品味青竹的氣質,這一切也只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憑藉著幻想,我想揮筆,想描繪出竹林意境,畫出竹之神韻,記錄下所向往的竹林,卻又執筆不落,不敢去描繪,怕如此美麗的意境在自己筆下失去神韻,因為我並沒有能擦出心中不完美的橡皮,遺憾反而也是一種美。

  竹葉青青,是那麼的潔淨,那麼的清新,一簇簇,一串串,竹竿那麼的挺拔,青青竹葉,猶如女子濃眉,那麼楚楚動人,多想居於竹林深處,去慢慢品味和感受它高貴的品質,竹葉青青,願有一天能在它面前駐足,去靜靜的觀摩和欣賞它,去尋找青青竹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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