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鄉村的散文隨筆推薦

  在鄉村的田野裡,映入眼簾的不是黃色,就是綠色、黃色是廣闊的麥田。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推薦的描述鄉村的散文隨筆,供大家欣賞。

  :鄉村

  看慣了城市的喧囂與霧霾,厭倦了學校的是非與苦悶,得一天清閒去村裡看看未嘗不是一種新的生活體驗。

  由密密麻麻的水泥森林變為視野開闊的黃土地,由熙熙攘攘的人群變為稀稀疏疏的牛羊,由交錯縱橫的高速公路變為金黃的麥地和碧綠的菜畦。這一切切的改變讓我明白我離目的地—鄉村更近了。

  走進鄉村,一條灰黃的土道通向遠方,讓我明白我要走的路很長,土道的兩側是一幢幢的鄉居,鄉居的外牆上爬著早已乾枯的爬山虎,從它佔據牆的面積可以想象出它在往昔的的繁盛與康健,在春天的時候它長出的小腳丫成為了報春的一條訊息,在夏日的時候它為主人遮擋霸道和強勢的暑氣,在秋天的時候他由綠變紅成為他人眼中一道靚麗的風景,在冬日的時候它沉思冬眠為第二年的崛起作著準備……爬山虎是偉大的,然而又是吝嗇的,他只能出現在低矮的土牆頭,卻絕對不會爬上高聳的摩天大樓,或許這就是它的選擇吧,想必他也不想讓自己這麼累吧。沿著土道繼續向前,有一戶人家的木門虛掩著,從縫隙中可以看到一副壁畫,上面畫著青山綠水,好似平添了一抹嚮往,我推開土門咯吱一聲,一個穿著棉襖婦女,滿心疑惑的打量著我,問我你找誰,我被這回噎得不知如何回答,搪塞著說說走錯了,便匆匆離去。

  村裡的每戶人家都有個單獨的小院,小院裡大多種著一棵樹,有的人家種樹只是為了能在夏天能乘涼避暑,有的人家種的則是果子樹,而且樹上已經掛滿了紅色,像一片紅霞,走在樹下,讓人有上樹摘果子的衝動,不少人還在自家小院裡開闢一塊的菜地,裡邊種著韭菜、菠菜……村裡的巧婦會在晚飯前將它們割下、洗淨、切好,放在碗裡當菜碼,在做碗香噴噴炸醬麵放在桌上,然後就坐在門外等著自己的男人回家。

  到了晚上從鄉村的小路穿過有的人家房門開啟著,再往前走有一戶人家的門微敞著,看見幾箇中年婦女圍坐在一個小桌旁,桌上有瓜子花生什麼的,婦女們一人抓了一把,嫻熟地咳著並聊著天:村東頭的誰誰出嫁了,村西頭的誰誰又掙上大錢了……他們看我進來了全都搖搖頭不認識我,可他們很熱情,趕緊拿出個小蹬讓我坐下,抓起一把瓜子就塞到了我的手裡,他們問我你是從哪裡來的,是誰家的人啊,諸如此類的話,等他們問完了全都打著哈欠,往家的地方趕去。

  不巧有陌生人進了村子,隨後只聽見狗汪汪地叫那人卻默不作聲腳步輕的真能用踏雪尋梅來形容,那人一直走啊走啊走到我面前我們彼此凝視都不說話,他匆匆走過我回望他他也回望我依舊不說話。

  或許我們這些城裡人對於村裡人來說都是陌生人利益薰心情感缺失與鄉村格格不入來到這裡也只有默不作聲了。

  :鄉村花月夜

  落日西下,暮雲低垂,橘紅色的晚霞映襯在暮雲的邊緣和縫隙,又或者透過雲彩的縫隙射在田野的樹上,草地上,或者莊稼上。喧囂的白天在這落日的餘暉裡也逐漸安靜下來。落日的黃昏,絲絲清風吹過,愜意盈滿心頭,萬物一片祥和。

  田間正在勞作的的農人們側身斜望了一眼夕陽,夕陽對於他們來說,就像家裡那座古老的時鐘,只關時間,無關美麗,卻也漠然中透著親切。

  該回家做飯的農人,收拾完手中,腳下最後的活計,扛著鋤犁走出田間,悠然的走在兩邊野草叢生的鬆軟的泥土路上。不用回家做飯的農人,則趕緊低下頭,更加迅猛的加大了做活的速度,來享受經歷了一天暴晒過後這段比較涼爽的時光。

  這美麗的景色裡,沒有詩人的怪調兒,沒有文人的酸腐,只有農人的自得。

  村東邊的柏油馬路上,一輛輛小車在暮色逐漸加重的黃昏疾駛而過,汽笛的鳴聲也顯得急促而焦躁,可見車內的人是多麼的歸心似箭,期待家中那盞色調承暖的燈光。

  村旁的殘舊河道,被瘋長的野草所覆蓋。有些草居然可以長得和小樹一樣高,時不時的從裡面傳出幾聲青蛙的叫聲和各類蟲子的鳴叫,為這逐漸城鎮化的鄉村帶來了令人遐想的野趣和童趣。

  村頭兒居住的大嬸已經早早的吃過晚飯,把門前掃出一片乾乾淨淨的空地來,放上幾個小板凳,搖著蒲扇為繞膝嘻戲的孫子,孫女驅趕著蚊蠅。旁邊坐著的老叔快樂的指點著孩子們怎樣才會玩的更快樂,還時不時和路過門前的鄉親打著招呼,希望他們能坐下來共享這快樂時刻。

  巷子裡的老奶奶也已吃過晚飯,在老宅的門前靜坐,她的兒孫都很出息居住在縣城。。老奶奶說在繁華的城裡感受不到鄉村的親情味兒,所以她和爺爺一直願意住在鄉下,與老街坊們在閒暇時敘敘舊,聊聊往事。

  月亮已經爬上了漸漸深邃的夜空,繁星也開始在夜空若隱若現的閃爍。街上的路燈也已經亮了起來,略顯坑娃的水泥路旁寬廣的場地播放著歡快強勁的廣場舞樂曲,三三兩兩的人陸續走來,期待釋放白日的繁瑣和勞累,放飛快樂今夜繼續舞起來。

  空地上夜風充足,送來陣陣清涼。人也越聚越多。喜歡跳舞的人多的終於可以列成隊,排成行,這些白天侍弄鋤把的農婦在歡快的舞曲中擺動著腰肢。白天看來並不婀娜的身姿,在舞曲的調動下,朦朧的夜色裡越來越婀娜可愛。納涼的人們圍繞在舞隊的周圍,快樂的欣賞著,指指點點的對跳舞者品頭論足。

  在跳廣場舞這個龐大的隊伍邊兒上,一男一女兩個舞者更是令人快樂的捧腹大笑。男的有六十多歲,帶著兩個孫女,一個孫子,踏著音樂,隨著隊伍的左右旋轉努力的調節著自己的身體和舞步,據說他是個癌症患者,而且去年老伴也因癌症去世。

  那個惹人發笑的女人,也有五十多歲,身材粗短,膚色暗淡,頭髮花白中夾雜著枯黃,。大家基本都不知她來自哪裡,她是被一個老光棍兒撿回來的。白天總是見她在路邊撿廢品或者可做乾柴燒的樹枝。說話嘰裡呱啦的別人也聽不懂。此時的她在舞隊的邊上幾乎一直重複的一個原地踏步走的動作,甩胳膊蹬腿的跳著衝著對她發笑的人傻樂。

  偶爾晚歸的的人,路過這片空地,也被飛揚的旋律挑唆的腳步因找不到北而有些凌亂。他們看待這群休閒的人眼神中寫滿了,羨慕,嫉妒。恨。

  遠處高高的河畔上更涼爽,那是年輕人的去所,一包花生豆,幾瓶啤酒,席地而坐,暢談著現在和未來。

  夜越來越深,潮溼凝重了涼爽的晚風,人們帶著周身的清爽和愈來愈重的倦意慢慢散去,消失在夜幕下的大街小巷裡。

  只剩下濃濃的夜幕擁抱著淳樸的鄉村和它的田野,星光下,月色裡,鄉村和它的田野也在這靜怡的夜晚酣然的睡去。偶爾傳來的的幾聲蟲鳴在提醒著寂寞的世界,“這裡有一個最美的鄉村之夜”。

  :鄉村夏夜

  對於莊稼人來說,這時候,陰雨天是最要不得的,若是臨收之際,遭了場雨,麥子就會發白,不好割不說,這價格也是大減折扣的。因此,人們寧可開會兒夜工,也是不情願地裡的糧食被糟蹋。

  篙子戳到岸邊,水草間受驚了的青蛙“嗶呦”一聲躍入了河中,向著河底潛去。離了碼頭,遠了燈火通明的村莊,船便駛進了黑暗中去。

  小河比較淺,且多有卡口和橋樁,船得慢點行。母親握著篙子,立在船頭,仔細地觀察著,防止船偏了向,或者磕碰著別的船。我將手電筒照著前頭,那束白光顯得格外的強烈,直直地朝著前頭伸去。空中的蠓蟲立刻像是尋到了目標,圍著光束,緊緊地繞著飛舞。有調皮者,聚在了光束的源頭,也就是我手上電筒的埠,上下飛動著,好不歡快。

  出了口子,進了大河,便無需打燈了。坐於船頭,望著周身的一切,感覺是那麼的空明。迎面吹來的風從短袖筒裡溜了進來,渾身一陣含水的涼意,聞嗅著有著淡淡的草腥味。此時的掛槳聲都不那麼響了,變得柔和輕緩,且富有節奏。將腿擱在船幫上,腳尖彎下,觸碰著河面,劃開一道波紋,撩起陣陣漣漪。

  依著船,自船頭處沿來道道波痕,如同“嘩啦”一聲,將這黑綢般的整塊湖面剪裁開,拉到船尾處,又縫合上了。船尾的掛槳拖出長長的波浪,泛著星星點點的白光,不時有三五條魚追逐著,躍出水面,繼而”撲通“又沉入河底。私心地希望,它們能夠加把勁,跳到船艙裡來,那該是多好啊。

  將麥子收了堆到船上,往回走時,顯得輕鬆了許多。母親也這才舒了心,放下了竹篙,隨我一同坐在船頭。風迎面吹來,任由其舞亂耳邊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