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青春期的勵志故事

  青春期的故事總是道不盡的,一起來看看吧。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供大家參閱!

  :青春期事件

  我把所有的破洞牛仔褲、Beyond的磁帶和狗牙項鍊都收好,鄭重地裝進一個木頭箱子裡。

  我初3那年,正流行Beyond的歌曲,滿大街的音像店都在放他們的歌。學校裡也滿地瘋子,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是公的,都得會吼幾句Beyond,否則就有OUT掉的嫌疑。

  我常穿一條佈滿破洞的牛仔褲,像個小公雞一樣驕傲地昂著頭在校園裡遊走。老媽搞不懂我為什麼要把好端端的褲子弄破,大罵我暴殄天物。我對她的保守思想嗤之以鼻。後來,我拿她給我買升學資料的錢買了一條很流行的、破洞、流蘇、藏青色的牛仔褲,洋洋得意地向她展示炫耀,想讓她明白什麼叫時尚和潮流。結果她絲毫不理會我的良苦用心,狠狠地給了我一記耳光,哭著罵我不孝,不理解她掙錢的艱苦。

  其實我只是喜歡那些昭示年輕的東西,希望脫穎而出特立獨行罷了。不只是我,我們這一群都是如此。那時我們都認為男生要黑且瘦,才有男人味。我的臉上居然沒有青春痘,白白淨淨的,這讓我無比失望。為了男人味,我開始猛吃炸雞,據說這東西火氣大,可以滋生青春痘。可是一直吃到高中,痘子們才“千呼萬喚始出來”,並且“擾抱琵琶半遮面”。它們斷斷續續此消彼長,零星地散在臉上,不但不成氣候,而且帶來零碎的陣痛。更要命的是,在這所高中裡,男女生都以白淨為美,以前的標準早已作古了!唉!或許這就是潮流更迭的迅猛性吧。

  我常在放學後去給外婆看鋪子,站在街道中央大喊:“快來看吶!隨便挑隨便揀,跳樓價啦!全場商品打5折!益街坊***廣東話:便宜大家的意思***啦……”那時候我還沒發育好,喉結還沒有凸出來,聲音清越高昂,能傳到幾條街上。

  但是,假如遠遠地看見苗苗的身影,我就會匆忙閃進店裡,並且再也不肯出來。地球人都知道,我是喜歡她的。苗苗住我外婆家附近,我在叫喊時很害怕看見她,當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面叫賣打折商品,雖不能說很丟臉,但是總感覺有點不太體面。雖然,我是O型血的男子漢,但我還是常常躲藏起來。對於那個青春期的我來說,面子問題,十分重要。

  有那麼一陣子,我和樂仔、阿武一到週末就去苗苗的中學潛伏。我們偷偷溜進她的教室,坐在她的位子上,留下寫滿酸句子的紙條。我在那個破學校遊轉的時候,常常感嘆為什麼自己沒考進來。樂仔和阿武罵我沒出息,連這樣的三流中學也向往,簡直無可救藥了。我狠狠地駁斥他們,說這叫為愛情犧牲,是很偉大的情操!你們懂什麼?

  可是到底愛情是什麼,我都說不清楚。

  後來,我和苗苗的關係忽然緊張了。她寫信告訴我說,班上有個男生對她很好。再後來,她連我的信都很少回了。我發覺了事態的嚴重性,決定做件極端浪漫的事扯回她的心,挽救我的愛情。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唱歌。那時候,我已經聽過許多師兄們說大學裡浪漫的風花雪月,最流行的就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到女生宿舍樓下做一隻痴情的夜鶯,徹夜為某人重複單調地歌唱。我簡直對這些神話著迷到瘋了,於是我決定為苗苗辦個演唱會。

  我和樂仔、阿武把平時玩遊戲機的錢積攢下來,紮緊褲腰帶省吃儉用湊錢買了兩把舊吉他,流浪歌手都是這樣的——窮,並執著著。然後就是苦練,選的當然是Beyond的曲子。在那個小公園裡,我們用了無數個夜晚,嚇瘋了6只尋食的野貓,被巡警叔叔盤問了4次,被老媽追打了N回之後,我們的樂隊終於成形了。

  由於客觀條件制約,我不能在夜晚演奏,所以,我們在苗苗午休的時候來了。好不容易等到午休結束,一些女生睡眼朦朧地從宿舍走出來,可就是沒有苗苗。我急了,招呼樂仔和阿武,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彈撥起來。我主音,阿武配拍子,樂仔拍著破手鼓,節奏和諧。我好像吃了***一樣搖頭晃腦地跟著節奏,之後就拉開破銅一樣的嗓子唱:“細雨帶風溼透黃昏的街道……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音樂一響,效果還不錯,許多女生都跑來看熱鬧。後來,苗苗也跑了出來,我激動地唱得更大聲了。曲子結束之後,我對著她大喊:“這首歌就是唱給你一個人聽的,我喜歡你!”話音一落,女生們尖叫,男生們鬨然。苗苗羞紅了臉,轉身閃進了宿舍。這時,男生那邊不願意了,有人高喊:“臭小子泡妞居然泡到我們學校來了,滾!”接著,幾個可樂罐子***般地飛到我們面前。樂仔和阿武擔心我會激起民憤命喪當場,拉著我狼狽地逃出了校門。

  沒想到我們的演唱會那麼轟動,很快就傳遍了市各大中學,並且回傳到我們學校。但是,苗苗卻在那天之後一直不再理我,信也不回了!許多信石沉大海之後,我收起吉他,放棄了那些無用的努力。

  演唱會成了一場鬧劇,我失戀了。

  那天晚上,我和樂仔、阿武在那座還沒裝修好的商務大廈的樓頂,決定結拜。我們點燃3根香菸,插在土堆裡,鄭重地磕頭。後來我們又喝了點酒,我假借著酒勁摟住阿武說:“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說罷就555地哭起來,像個可笑的孩子。

  很快,高考來臨了。一場為期3天的考試,將我與青春期劃上了隔離符。接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我把所有的破洞牛仔褲、Beyond的磁帶和狗牙項鍊都收好,鄭重地裝進一個木頭箱子裡。望著那些伴隨我走過青春期時光的記憶,想起那些年少的片段,我忽然就笑了。

  從懵懂到成熟,從張揚到內斂,彷彿就是一瞬間的事。

  :青春期特有遺忘

  那天被老媽拉著逛街,心不在焉的敏嘉撞上了一個人,誰讓他長得人高馬大呢?

  敏嘉對那個慘遭撞到的女孩子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後,繼續跟著老媽逛街。10秒鐘後,他猛一回頭,卻發現那女孩子還在看著他……

  女孩名叫思儀,她臉色緋紅,迅速逃離現場。

  思儀發現敏嘉坐在候補席上,是在春天的時候。

  思儀去水房開啟水,路過籃球場時,發現了這個過年前在街上撞到過的擁有挺拔身姿的男生。他看上去很孤獨,坐在邊上傻乎乎地看著球場上奔跑的隊員們。她想,怎麼可能呢,這麼挺拔的男生,打球應該很棒啊,怎麼會傻站在旁邊候補呢?

  突然,一個被攔斷的球落到了思儀這邊。思儀被打斷了心事,轉身跑了。她好像看到敏嘉看到她時的微笑了。

  敏嘉對著思儀微笑的時候心裡在想的是,這不是那天盯著我看的女生嗎?她也是我們學校的?他笑,是因為思儀差點被球打到時的那種害怕的神情,好像一隻驚弓之鳥。

  後來他將視線收回的時候遇到了教練的眼神。那眼神冰冷冰冷的。敏嘉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哪有一個父親的眼神會是這樣的呢?他到了隔壁的球場,默默地練習起來。他練得很入神,沒發現打水回來的思儀正遠遠地看著他。

  敏嘉漸漸發現,只要是有練習的下午,他總是能夠發現思儀。當然他不知道思儀叫思儀,就像思僅不知道敏嘉叫敏嘉一樣。

  他們像兩棵相互遙望的樹。僅僅是遙望而已。

  敏嘉很多天沒有看到那個思儀了。他突然覺得膽小的女孩就像自己曾經養過的一隻兔子,他不自不覺畫出了一隻兔子,突然他有了一個想法。他拿出A4的素描紙,淡淡地描出了樹的形狀,兔子的形狀,然後找出蠟筆,輕輕地開始塗抹。運動員敏嘉同學只能這樣作畫。他除了幼兒園學的蠟筆畫以外,基本可以稱之為畫盲。

  完成作品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窗外有蛐蛐在叫。哦,夏天來了嗎?

  思儀卻沒再出現。夏天快來的時候,思儀奇怪地病倒了。她低燒不退,先是去校醫那裡看,然後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省裡的醫生,北京的醫生……

  春天再來的時候,治病注射的激素,使得她胖了不止兩圈。她孱弱得去不了球場觀球,她不知道那個叫敏嘉的男生,是否還坐在候補席上。她不知道,敏嘉曾經用過一個夏天的柔情,等待著自己的出現,只想送給自己一幅蠟筆畫。

  他們都不知道,很多很多事情,在那個夏天發生,並且消失不見。

  作為這樁青春事件的見證者我們姑且將其稱為“青春期特有遺忘”吧。

  :青春期典型事件

  我的一個學文學的師弟在女博士樓前看見一個男子,當時正簌簌下著雪,那位紳士身上已經披了厚厚的一層,顯然站在那裡很久了。這時候,從樓上兜頭潑了一盆水下來,把他淋個透溼。“他居然抖都沒有抖一下,”我的師弟憤憤地說,“就是隻狗也要抖一抖!”

  我這個師弟是一個激進派,由於本身條件優厚,對別的男人就有些不體諒。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驗,年輕的時候戀愛、頹廢、狂熱,都跟現實中的人或者事件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有角色需要,需要那些個身份和情緒,跟內急一樣不可忍耐。那會兒還喜歡說些註定的話,好像沒有這個人就不會這樣瘋狂,其實最不註定了,就如同排洩物和某一個廁所之間一樣,沒有註定的關聯。

  這個男人也許只是在重複自己頭腦中的某個場景,因為真正的傷心或懇求跟展覽站立無關,他只需要一個,或者一些觀眾,站給你看。表演最怕的就是無聲無息,至少從表面上看,他追求的那個女人還是很配合地肯給他那樣豪華的一個道具。我勸我的師弟,人只有在青春之火燒得最旺的時候才有如此強烈的表演慾,這位大哥既然愛上的是女博士,估計歲數也不小了,你應該佩服他,因為他的青春期很長。

  當然,人家閨門立雪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沒有堵著大門。只是他讓我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比如人經常會被特別有形式感的行為打動,最後忘了自己本來是為了啥。而這個時候往往還頂著以前訂立的名目,未免有點掛羊頭賣狗肉,很不誠懇。換一個更精確的說法,這位大哥站在那裡的前半個小時可能還跟愛情有點聯絡,迷茫啊,傷心啊,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就說不準了。

  我們年少的時候大多都有那樣的記憶,被人一眼,心就變成了雞毛,飄在空中遲遲不肯下落;進而開始搔首弄姿地演繹理想形象,或灑脫或落寞或激進;再進而開始實踐愛情小說,從對話到情節設計無不充滿了盜版的痕跡,戀愛就像演對手戲,雖然對白早已瞭然於胸,但還要假裝第一次聽說。有人也終成正果了,就像有的歌手從模仿發展到了自成一家,多數成長著和成長了的人都深諳此道,只不過有技術高下之分,有觀眾緣和沒有觀眾緣之別。

  咱都自戀過,以為自己想象中的超凡氣度已經溢於言表,故而有些顧盼自雄;都表演過,因為需要情緒上最直接的捶打,製造波瀾壯闊的戲劇效果;都抄襲過,因為心靈寡薄,可供發揮的東西寥寥無幾。但是這應該是一個短期行為,如果長期不能自拔的話,就像年富力強還硬要穿上開襠褲,只能理解為有暴露癖了。

  我陷入了胡思亂想,如果我在,會走上去遞一支菸給那位溼漉漉的男人,情真意切地說:“這位大哥,不容易呀,這麼冷的天。您演得挺好,真的,絕望、熱情、堅韌不拔的勁兒都出來了。但是如果那個女人不按牌理出牌呢?如果她這時候款款地走下來說:‘依你還是不依你,這是一個問題。’恐怕你要虛脫的喲!”大哥如果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我是有點做過了,現在大半個樓的人都在看著我,就這麼走了未免太不負責。我打算天一擦黑就溜,走之前還要堆一個雪人,快天亮我再來接班。”那麼他還是很讓人敬佩的,因為除了青春長駐之外,人家還很有幽默感。但是事情百分之九十九會這樣發生:他仇視地看著我,然後一言不發,拔拳打在當面。我這個時候就會用最後的體諒躺在雪地上搖著頭說:“太投入了,真的太投入了。”